魔尊嫁到 作者:凔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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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真是异于常人的爱好
一把揽过殷旭,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对方抬头瞥了他一眼,就乖乖地靠着他不动了。
今夜这一出闹的估计很多人都睡不着了,刚才知府衙门前窥视围观的人可不少,也不知道木
知府三天后会找谁当替罪羊。
这个人还不能是个小角色,还得把证据补足,有够他头疼的了。
还想插手盐务上的事情,哼,真是白日做梦!
“你是打算让他们狗咬狗?”靠在他肩膀上的人突然出声问。
滕誉拍了拍他的胳膊,调整了一下姿势,“是啊,先看看姓木的会怎么动作,反正证据咱们
已经掌握在手里了,不怕扳不倒他,先利用他闹一闹。”
“那封书信...?”
“当然是假的,不过足以以假乱真了,不过我没想到他那个得力管家死的那么干脆,还挺有
魄力的。”
殷旭心道:今天不死明天也得死,与其死在全城百姓唾弃的目光下,还不如自我了断。
他们大概知道,滕誉这人也许不会随便发难,但一旦他说出口的话必然是没有转圜的余地的
。
他要一个小管家死,还有人敢来求情不成?
这根本就是一个必死的局。
“明天咱们出海吧,都安排好了,咱们出去躲躲清闲,让他们闹去。”
殷旭轻笑一声:“好啊,可别闹大了兜不住就好。”
“放心,我安排好了,该煽风的时候煽风,该加油的时候加油,该灭火的时候也会有人灭火
的。”他总要让局势朝着他计划的方向走,就算有点误差,也要在可控的范围内。
回到雅园,天都已经快亮了,滕誉让殷旭回房休息,自己和属下商议事情,计划是有了,但
要一步步落实总要有精细的安排。
直到天色大亮,滕誉才从书房走出来,发现殷旭不知道是刚起还是根本没睡,已经在院子里
练拳了。
殷旭的身体不算很强壮,清清瘦瘦,才十四岁的少年个头还没有完全长高,只到他的下巴,
可一招一式却凌厉非常,等闲者不敢靠近。
滕誉站着看了会儿,然后兴致大起,趁着他一个侧身后仰,从背后偷袭了他。
殷旭就像背后长了眼睛,身体轻巧的往后一退,避过了滕誉的攻击,他眉头一挑,重新摆了
一个起始式,朝滕誉勾了勾手指。
“哈哈...来!”滕誉大喝一声,一拳破空砸向殷旭的面门,对方脑袋一偏,用手掌接下了这一
拳。
拳掌相接,一股强劲的力量从连接处反弹回来,两人迅速后退,垂下发麻的胳膊。
场面有些安静,那些还没走的侍卫纷纷围在一旁观看。
三皇子府的侍卫很多都见识过这两位的拳脚功夫,可是新加入的那三百五十个人却没这个机
会。
他们往日也听说不少霍七少如何如何强,但没有切身体会,还以为是流言夸大其词了。
只是刚才那一招,有眼力的人都看出不寻常,地上留下几个深深的脚印,两人身边的花草树
木倒了一大片,可见其功力深厚。
“谁会赢?”有人小声地问身边的人。
能站在这里的都是被滕誉信任且予以重任的头领,倒是不怕拿两位主子调侃。
“我赌七少赢,他老人家能以一人之力抵御千军万马,三皇子岂是他的对手?”
“笨蛋,那指的是阵法,你看七少现在有布阵么?光靠拳脚功夫,我觉得还是三殿下更胜一
筹,毕竟他年长啊。”
殷旭那张脸实在太嫩了,还只是个刚冒尖的少年,没见过他出手的人根本想象不到他的厉害
。
“我怎么没听过三殿下还有这么好的身手?一般藏得越深的人越厉害,我也赌三殿下赢!”
几个小将领争吵了一阵,后知后觉地发现其余人牙根没参与他们的讨论,脸上带着怪异的笑
容。
有人忍不住压低声音问一个关系还不错的朋友,“什么情况?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那人神秘兮兮地笑笑,“别问,看完就知道了,别急着下注。”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打斗总有输有赢,二者选一,难道还有其他情况不成?不过这样的疑惑
并没有维持太久,场中央的二人酣战半个时辰后终于收手了,身上都挂了点彩,不过并未分出胜
负。
“平手!真的假的?”别是三皇子故意让步的吧?
有人哈哈大笑一声,一巴掌拍在那人肩膀上,“别瞎猜了,这两位爷比武从来没有过输赢,
你没看我们都不下注么?每回都是平局,没什么可赌的。”
军中的男人都崇拜强者,皇帝送来的这些侍卫虽然都被殷旭暂时收服了,但他们心里未必没
有忧虑,没有轻视之心。
武将和文官本质上的不同,要收服他们往往靠一个拳头就够了。
如今殷旭展示出了超强的战斗力,看得这些新加入的侍卫热血沸腾,恨不得亲自上场领教一
番。
而他们回去后是怎么和其余侍卫吹嘘炫耀的,殷旭不知道,只是等他出海回来后,发现这些
人看他的眼神由衷的不一样了,当然,这是后话。
天很快就大亮了,殷旭和滕誉回房沐浴后一起用了早膳,然后让人套了马车直接赶往码头。
云桥码头有一段专门用于载客的民用码头,此时正是一天当中最繁忙的时辰,船只进进出出
,风帆林立,号角声此起彼伏。
蔚蓝的海面上飘浮着一艘艘或精致或粗糙的船只,旅客脚步匆匆,船夫笑容满面,沿途有各
式各样的小商贩,向路人兜售商品。
殷旭发现,即便是这样的小摊子上,也能看到一些海外的东西,而且价格还不贵,可见现在
海上商贸还是很便捷的。
滕誉一路问了价格,看到顺眼的东西都要拿起来瞧瞧,别看他贵为皇子,认识的东西未必就
比这里的小商贩多。
殷旭看着平日沉稳有余的男人跟六岁孩童似的流连在各种小摊子上,嘴角无意识地勾起一抹
微笑。
那些小商贩见滕誉气质华贵,衣着光鲜,身后还有成群的护卫,早把他当肥羊,要价都是翻
倍的涨,把自己的东西吹嘘的天上有地下无。
不过他们显然打错算盘了,滕誉可不是个不懂民生的纨绔子弟,半条街走下来,他已经能分
别出那些东西是真那些东西是假,价格是否合理,入手的几样东西还都物美价廉。
“公子,来看看我家的首饰,挑一只回去给尊夫人,保准她满意!”一个小青年大老远就冲滕
誉喊道。
滕誉循声看去,就见一个木板搭建的摊子上铺着红绸,上头摆着不少首饰和摆件,远看还确
实挺漂亮的。
滕誉打趣地看着殷旭,问:“夫人,要挑一只戴戴么?”
殷旭白了他一眼,先他一步走到那摊子前,低头摆弄着摊子上的摆件。
“嘿,这位小公子,可曾定亲了?挑一只钗子回去送给心上人,保准她对您死心塌地,这些
可都是正宗的海外货,在咱们大梁绝对找不到同样的。”
殷旭抬头看他,眉头皱了皱,嫌弃道:“你真聒噪!”
“....啊哈,那个...您自个看,自个挑...”
滕誉笑着走过来,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从他手中拿走了一个木雕。
“这是...象?”滕誉问,他只在书籍记载中见过描述,原来是长这样。
“对对,公子真有见识,咱们大梁人很少有认识象的,在海外,象是他们最喜欢最尊重的物
种,摆个象雕在家里,意味着吉祥如意,讨个好彩头。”
殷旭没见过这种生物,长鼻子大耳朵粗壮腿,只觉得格外有意思。
“有活物卖么?”他问。
“这...公子想买活的象?”小摊子惊讶地张大嘴巴。
“废话,本少爷难道还真买个小小的木雕回去摆着?”殷旭嫌弃地撇嘴。
“呵呵,这小的就帮不上忙了,不过小人的叔公常年走船,倒是可以帮您留意一下,不过这
种东西在大梁不好活,只有靠南边才养的起来,您真要啊?”
那小摊主虽然很想赚这份钱,不过要运一只象进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要让它活着上岸就更
难了。
而且那么大块头的东西,这位少爷真的会喜欢?真是异于常人的爱好!
殷旭对这些完全没概念,正想点头就被滕誉制止了,他随手拿了两个木雕,丢下一块碎银,
拉着殷旭走了。
看着殷旭茫然的眼神,滕誉不自在地说:“那东西....咱家没地方养,等回京了要运回去也困
难,保不准就死在路上了,怪可惜的。”
“...”这算哪门子解释?殷旭瞥了下嘴,“不买也行,本少爷要见到活的!”
滕誉想了想,点头答应了,心里一阵嘀咕:是不是该找个时间把人带到南疆走一圈?
197 出海
滕誉让人准备的是 一艘两层的官船,在一众小船中格外显目,旅客们总会下意识地往那艘
船上扫两眼。
这云桥码头有专门的官用区域,一般官船都不会出现在这边,所以大家都很好奇,是哪位大
人如此亲民了。
等看着滕誉一行人先后上了那艘船,围观的群众才开始八卦这群人的来历。
滕誉和殷旭来云锦城的日子不长,也没有经常出现在大街上,等那艘船扬帆起航了,也没人
猜到他们的身份。
殷旭站在船头吹着海风,日头太烈晒的人并不舒服,不过以他的体质,倒也没觉得很热。
滕誉端着一盘冰镇的梨走过来,插了一块喂进他嘴里,说:“这南方的天气真够热的,这都
入秋了,一点秋意都没有。”
“那也比北方一入秋就冷的要死好。”殷旭可是听说了,安县这会儿都下雪了,看来他当初离
开那儿的决定是正确的。
在京都时,老管家曾念叨了几次想回去,老人家对那个安静偏僻的庄园有一种莫名的归属感
,殷旭见他年纪大了,又对原主有养育之恩,于是派了几个人送他回安县,让他在那儿安度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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