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现在,他想起来了,想起了自己那个夜晚是任何渡过的,想起了第二天自己看到身边一身伤痕不堪的男性身体时的绝望,少年捧着他的脸,与他空洞的双眸对视,温热泪水随着干涸的的泪迹流下,滴落在他手背……
然后,少年嘶哑的声音指着房间地上再无任何血迹的地板对他说:“席彻,你看,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噩梦……对,只是一个噩梦……”
“对,只是一个噩梦,一个应该遗忘的噩梦……”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然后,他再也没有忆起那天的事情。
也就在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碰过任何没有经过自己检验的酒水饮料。
纷乱的记忆涌来,看着面前的熟悉容颜,他甚至于不知道这是不是一场梦――在他的记忆力,之所以拥抱那个少年,仅仅,也只是契约的关系,或许说,是那个神经病的占有.欲下的被迫,那个人卑劣手段下的屈服而已,可是,真正的事实,他现在才发现吗?
项宁为了和自己上.床,给自己下了药,这是他一直以来最大的恨,甚至于超过了自己走投无路下的向他低头,可是,现在反过来了……
他抓着脑袋,甚至于闭目,是不是一睁开眼,就会发现这仅仅是一个噩梦,真正的噩梦……
可是,项安却突然之间凑近,用他几近纯粹的眸眼看着他,无辜又无害:“你怎么了?醉了吗?”
席彻突然死死抓住他的手,眸中全是不可置信会质问,无法相信项安会给他下这种药,无法相信自己信任着的,动心了的少年会做出这种事情。
项安笑了,抽出一只手拍拍他的脸,看着他眼中的痛苦与挣扎:“果然,这种手段,才最有效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从前,我以为自己只是个偶尔逗逼的文艺青年,现在,大概成为那种偶尔文艺的逗逼青年了吧?
☆、做不到
“项安,你……什么意思?”熟悉的感觉,炙.热的,恐惧的,绝望的……隐在回忆里,让他几乎分不清现实还是噩梦,但却清清楚楚地明白,眼前的人,的确是项安,不是那个人。
项安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凑近,像是在仔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项安的眸子轻轻挑起,纤长而浓密的睫毛近在眼前,凑得太近,反而看不清少年眼中的情绪,席彻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那眸眼在微光下的神采,恍若渡上漂亮的光彩,清澈的眸子水波流溢,却出奇的带上难得的妖.媚.惑.人的模样,动人心魄。
这一刻,席彻清晰无比地知道这个性格多变的精致少年眸中隐藏着的魅力,这是……可以让人心跳加速然后动情的……无从拒绝的……吸引力……
失控,面临失控……席彻猛然抬头,保持着最后的清明:“项安,没有……没有必要这样做……”
“那是你觉得,席彻,我已经没有耐心了,也没有时间了……”项安的口气甚至于说得上温柔。
没有耐心?没有时间?是对自己没有时间再等待,还是什么……席彻嚼着这两个词一秒,却无法分析出其中更深的含义。
然而,下一秒,他几乎停滞了呼吸――优雅而慵懒的少年,白皙的手轻轻捧起了身边的红酒,然后,从自己头顶,慢慢倒下,几近艳.色的酒从少年微褐色的柔软发际流下,然后打湿了那纤长的羽睫,从白皙精致的脸上流下,少年灵巧的舌轻轻探出,抹掉嘴角的红酒,可是,还是有红酒随着少年线条优美的下巴而下,顺着喉骨流入微开的衬衣内,甚至看得清半截白皙的锁骨……
项安,这是……毫无掩饰的……挑.逗……
这一刻,他不是那个席彻,矜持自律的席彻,而是男人……一个男人……所剩无几的理智,终究崩掉,他猛然站起来,强大的手劲抓过此刻浑身上下无不透出魅.惑的少年,倾身,对着那红润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这是席彻第一次主动――对任何人来说,项宁也好,项安也好,甚至于于冰,他头一回有一种想把人完全吞.噬的欲.望,他遵从着本能,服从着那种脱离控制的感觉,生涩而狠唳地加深着这个吻。
席彻清楚地知道,不完全是药……不仅仅是药……绝对不只是药而已……
项安此刻是坐着的,而席彻是站着的,所以,他毫无意外地,被完完全全地压制着,甚至于算得上被迫接受这个人的动作。
项安……自然是没有反抗,反而是反客为主,加深这种疯狂。
这一刻,彼此拥有的,似乎,只是本能,征.服与被征.服,只有,这两种结果而已。
直到被强.制压在床上,少年居高临下解着他的衣,那种浑身无力的感觉似乎才发现。
“项安……”这一刻,危险的直觉让他恢复了一丝清明,他不由自主地叫出了身.上少年的名字。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一个危险的笑来,然后继续自己的动作。
“不行!”席彻瞪大眼睛,露出拒绝之意。
“为什么不行呢?席彻,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这很正常……”项安没有丝毫要停的样子,看着席彻隐忍而屈辱的模样,似乎毫无所动,进一步的行动着。
“我说,停下来!”当项安的手指探到某个地方时,本来已经毫无反抗的席彻竟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将项安扑到了床下。
项安愕然,然后,突然就大笑了起来,接下来,却是起身,强势而毫不犹豫地再次压.制了席彻。
“凭什么,凭什么呢!席彻,你凭什么不让我碰,难道你认为,我应该被你压吗!”项安的眼中冒着怒火,危险而强势的模样几乎让人心悸。
“没有……”席彻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却是下意识不想,不想看见项安此刻的样子而已。
“那就好。”项安笑了,然后俯身,朝着席彻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一口――凭什么呢?席彻,凭什么呢?你以为,所有人,都会乖乖躺下给你上吗?
因为疼痛,席彻此刻是清醒无比的,他看了一眼身.上的少年,却已经是猜到项安做了什么,这次的药,与上次是不同的,在扩大欲.望的同时,还会让人全身无力,刚刚那下,已经是极限了。他无法知道为什么项安突然来这一出,但是,也清晰无比地感觉到了项安与项宁的不同,这个少年,绝对无法像项宁一般的宽容……没错……是宽容……
身体的热.潮让他再次清晰无比想起了那个晚上,与现在情况完全相反的晚上,那个少年,带着决绝而纵容的目光……
席彻突然之间不想一点挣扎了,他闭上眼睛,彻底地试图放松自己的身体,只是,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温顺,身.下的人甚至于说得上温顺了,可是,在那一刻,项安突然翻过了席彻身子,让席彻几近赤.裸而完美的背对着他。
也就在那一瞬间,项安看清了这人肩背上的一个齿印,不深,却鲜明无法抹去――这是,属于项宁的秘密。
……
席彻,你是我的!
你是我一个人的!
我的……
在那种不安下,项宁在这个男人曾经虚假的激.情下偷偷留下痕迹,深刻到不行。
那是被强迫的第一次,无法容忍的痛,最后,却有着诡异的满足感,然后,像是犯贱一样心疼着这个男人,为他处理一切……
可是呢?
得到的,唯一得到过的,只有背叛与绝望。
……
一股恶心感突然从心头涌起,此刻情..色而迷.乱的场景突然变得很恶心,像是横空被浇了一盆冰水,心底,涌起的,只有回忆和恨。
项安突然逃似的离开了房间,碰的一声关上了门,然后,靠着墙角死死抠住自己的脖子,那种由胃里和心里冒出的恶.心感几乎要让他承受不了……
许久,项安拿起了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我终究,还是做不到……”少年靠着墙坐着,全身颤抖着,面无人色,如是说道。
项安承包了这一层楼,不会有任何人经过,更不会有任何人来,安静无比。
最终,项安的手机摔落在了地上,绝望地看了一眼那房门,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然后,闭上了眼睛,重重的地摔倒在地板上。
……
席彻打开房门,给他的,只有那高大青年抱着少年远去的背影。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那男人突然回头,给了他一个几近妖.魅的笑。
席彻的脸色蓦然更加苍白,似乎支撑他的最后一丝力量也消失,他无力地慢慢从门上滑落,嘴里低喃着自己也听不清的话:“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哎,不会那么简单啊!哪是什么爱与不爱的问题呢?哪是谁上谁的问题呢?
ps:剧情又加快了……(^o^)/
☆、没有时间
刚刚,那个男人……席彻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恢复,强烈的疼痛之后让他暂时恢复一点意识,靠着强大的意志,他终究追到门口,可是,看到的是那样一副场景,那一刻,他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自己年少的恋人,逃离了自己,然后,在另外男人的怀抱……他无法猜出项安的心态,甚至于,从来猜不出项安的心态,对自己的,对别人的,可是,他莽撞地撞入了少年人的爱情圈套里,剖开心事,心甘情愿陪他玩一场。
可是,他终究低估了爱这个字对自己的含义,动心,动情……然后开始奢望更好,奢望从来没有想过的东西。
那日,中秋之夜,他独自站在窗前,习惯地啃着一款古老的月饼,想象着多年以前与家人一起时深藏的温情,然后,然后无念可想……
那日,少年在月色正好时赶到,柔柔的月光渡在少年的脸上,使面前的人显得更加温润,而温情。
那日,少年吻过他的眉角,略带冰冷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席彻,一个人,也是会寂寞的。我陪你,如何?”
就那么,轻而易举,攻破心房……
……
可是,刚刚,那个男人给他的震惊却不仅仅是如此,那是,在他遗忘的记忆里的,妖.魔一般……使自己忘记那段痛苦回忆的人……项宁的人……
巧合,巧合……不是吗?
席彻颓败地靠在门边,意识涣散,全身无力,然后,身上勉勉强强穿着宽大的睡衣,露出某种不可言说的痕迹,那股情.潮,炙.热的感觉,再次慢慢席卷全身。
狼狈……不堪……甚至于,比那个记忆力的晚上,更加的不堪,难以启齿……以及羞愧……
碰!房门猛然关上,望着房间里熟悉的床,熟悉的椅子,熟悉的地板,席彻露出讽刺的笑意,然后,举起了手上的水果刀。
意识却似乎在慢慢回归,同时,慢慢脱离那股难以控制的生.理感觉。
席彻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衣服穿上,眸子恢复着高傲的冷清,就连发际,也被梳理整齐,毫无破绽。
鲜红的血流在冰冷的地板上,时光与那夜重合,不知今昔。
就在意识即将涣散的那一刻,席彻拨通了一个号码:“***酒店325房间,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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