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 作者:凔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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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旭给了他一点时间让他消化这件事情,他没打算把自己的所有经历都告诉他,过去的就过去了,说了也没有意义。
而且修真界对于凡人来说太过匪夷所思,是凡人完全无法想象的世界,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的清楚的。
“难怪你说除了你我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不过霍一龙真的记不起来了吗?”
“当然,我对他可不会这么温柔,用的是最残酷的手段,他不仅不记得这件事,而且这辈子武功都不可能进步了。”
“那真是活该,他好像是欺负你最多的一个,也该让他尝尝被人当废物的滋味。”
两人相视一笑,滕誉被他的笑脸晃了一下心神,不由自主的往他脸上亲了过去。
趁殷旭还没回神,他又在他嘴角上啃了一口,这才把人放开,一本正经地问:“你这些本事都从哪学来的?”
殷旭摸了下湿漉漉的嘴角,“如果我说是自学成才的你信吗?”
“一个人可以在一个月内学会这么多东西吗?”滕誉反问,从情报上看,殷旭变化最大的就是躺在家里养伤的那一个月,因为他足不出户,所以那一个月的信息很少。
也就是从那之后,这人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不仅身材瘦了,还莫名其妙的从一个废材变成能文能武的全才,从一个自卑的胖子变成一个自信过头的美少年。
细细数上他那些诡异的本事,滕誉实在没法用“自学成才”来安慰自己。
“也许是受神仙点化了呢?在我昏迷的时候,感觉有人出现救了我,给我吃了粒仙丹,然后我就全好了,而且经脉也通了,大概是我资质太好,习武的速度特别快,不信你摸摸!”殷旭将手腕伸到滕誉面前,让他把脉。
上次滕誉探他脉的时候他是特意做过手脚的,这一次,他可以敞开大门让他查个明白。
滕誉显然也记得这回事,所以一脸疑惑地搭上他的手腕,这一次,他进入殷旭体内的内力并没有受到阻拦,顺顺利利地探了进去,只是在抵达殷旭丹田的时候,那股内力突然被吸了进去,他的感知也中断了。
滕誉露出个不解的神色,准备继续查探就被殷旭甩开手。
“好了,咱们体质相克,小心把你吸成人干!”殷旭可是花了好大得劲才控制住吸收内力的欲望。
滕誉脑海里浮现出在渠县暗巷里见过的一幕,当时他发现滕毅的暗卫正追着一个人影,等他跟过去的时候根本什么都没看到,可没过多久,再定睛一看,巷子里倒着一具尸体。
他至今都记得那具尸体诡异的模样,明明前一刻还是个年轻力壮的青年,死的时候却是垂暮的老人,活像全身的生气被抽干一样。
如果当时那个暗卫正在跟踪的人就是殷旭,那似乎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他后来会在龙安寺里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了。
“最后一个问题,当初在渠县,你是否去过龙安寺的地下室?”
“你怎么知道?”殷旭瞪着眼睛惊讶地问,他当时贴着隐身符,即使和滕誉交手的那一瞬间也确定自己没有暴露身份。
滕誉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闻出来的。”
殷旭讪讪一笑,偷偷瞄着滕誉的脸色,见他问这话的时候没有生气才敢说:“去过!”
“还真是你!”滕誉苦笑着摇头,虽然他已经有了十成的把握,但听到殷旭亲口承认,感觉还是很震惊的。
“你去那里做什么?你……见到了什么?”殷旭的双手虚扶着殷旭的腰,神情紧张。
“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到了,其实那个阵法挺好的,只是不够完善,施法的人也不够强大,否则……”他摇摇头,没把后面半句说出来,总不能告诉他:否则柳皇后还是重生有望的吧?
这句话对滕誉来说太残忍了。
“那都是用人命填出来的,见到那个阴暗血腥的地下室时,我对莫寒山的做法并不赞同……哦,莫寒山就是那个穿着黑袈裟的老和尚。”
殷旭说:“我知道,我听到你们的对话了。”
滕誉:“……”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再额外问一个问题,你可答可不答,你是否修炼了一门隐身的功法?”
“这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用的是隐身符,符咒的一种,下次我画几张你试试,绝对是偷鸡摸狗、杀人放火的必备良品!”
滕誉大感稀奇,这一番谈话当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了,原来世上还有这么多神奇古怪的东西。
“本殿下一直以为自己学识渊博,没想到竟是井底之蛙。”滕誉感慨道。
殷旭嘿嘿一笑,并不解释,如果让滕誉知道这些东西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恐怕他这个井底之蛙更加失落了。
滕誉用了半盏茶的功夫好好消化了这些事情,等回过神来再看殷旭时,就越发觉得这个少年神秘奇妙,一种捡到宝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将人重重压在桌子上,胡乱亲吻着他的脸颊,嘴里喃喃着:“宝贝儿,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殷旭被他亲得满脸口水,不满地叫嚣:“下去!快下去!你当自己属狗的么?别乱舔!”
086 不知道是福是祸
魏子安怔怔地看着霍家七少爷那一张一合的嘴,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事儿如果换成那个名声同样不好的三殿下来说,他也许还能更能接受些,这位小少爷才十四岁吧,他真不是糊弄自己玩的?
“您……您的意思是要帮我夺回家业?”魏子安嘴巴发干,心跳都快到嗓子眼儿了。
“说了半天你就听懂了这句?”殷旭“哐当”一声放下茶杯,“不是说你自小聪慧,少年老成么?怎么奈何桥上走了一遭就变蠢了?”
魏子安张了张嘴巴,“啊”了一声,点头道:“少爷说的对,子安也觉得自己变愚蠢了。”如果在以前,有人坐在他面前说要帮他收拾那三位叔叔,助他取得家业,他一定觉得对方是疯了,可是说话的人是这位,他就不太能确定对方的动机了。
“你那三位叔叔现在闹得厉害,少了你这个对手他们也没见得捞到多少好处,再这么闹下去,魏家迟早完蛋!”
魏子安苦笑,“您说得对,一个家族可以内斗,但如果是无止境的内斗,那必然走向灭亡,可是……”
“可是什么?你不想报仇了?不想夺回家业了?”
“不……”怎么可能会不想报仇?如果不是自己命大,现在他已经和父亲一样魂归黄泉了。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即使是亲叔叔,也逃脱不了!
魏子安深深吸了口气,问:“您要我做些什么?”
“暂时不需要,你只要记得你这条命是我救的就行!将来我要你报恩时,你可别推三阻四。”殷旭瞥了他一眼,眼底有浓浓的警告。
魏子安还没见过哪个人挟恩以报能这么理直气壮的,不过他也说的也没错,救命之恩确实足以让他倾尽所有去报答。
魏家有的就是银子了,虽然魏子安不觉得殷旭会缺钱,但除了这个他想不出来对方还能图什么。
他心下计较一番,点点头,“好,只要七少爷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无论上刀山还是下油锅在所不辞!”
“嗤,我要你上到山下油锅做什么?就你这破身子,不好好养个三年五载,连打架都不行。”殷旭不是没有更好的药,也不是没有适合他的养身功法,可是救过他一次已经足够了,没必要为了他花费更大的力气。
“滕誉会拨几个人给你用,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们去办,你那三个叔叔要怎么处置也随你,总之,三个月后,我要听到魏家家主定下来的消息。”
“三个月足够了,我手头上有不少他们以前的罪证,只需要再搜集到他们杀人的证据,他们的命也就到头了。”
“你想怎么做我不管,有需要用到三皇子府威名的地方也别客气,如果能让人知道你依附三皇子就更好了。”
魏子安以为殷旭是想给三皇子造势,魏家不敢说是棵大树,但也枝繁叶茂,产业丰富,皇子们的斗争离不开银子,这事情并不难理解。
也就是说,以后魏家都会被贴上三皇子的标签了,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魏子安打量了一眼他的小救命恩人,决定还是相信他,毕竟连他都愿意追随三皇子,那位皇子殿下应该不会太差。
“是,那我明日启程回徽州。”魏子安做了个揖,心底升起一股近乡情怯的感觉。
魏家的产业遍布大梁,但徽州才是他们的大本营,魏子安这次回去,首要的就是拿下徽州的控制权。
殷旭说完这件事,便让人在屋里摆膳,说来他还是第一次在松涛阁用膳,原本给他准备的院子,他倒是一次都没住过。
几个下人抬着食盒进来,恭恭敬敬地把东西摆好,道了万福就退下去了,动作行云流水,神色认真拘谨。
自从这府里开始整顿,以前见到的那些爱嚼舌根的,偷女干耍滑的奴才基本上都肃清了,即使还有这样的,也都乖乖的夹起尾巴做事,生怕下一个失踪的是自己。
府里有人统计过,三皇子府这一个月来莫名失踪的人口达到了三十五个,有时候一觉醒来,就发现身边睡着的人消失了,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人心惶惶了一阵,大家提起霍七爷无不脚底冒冷气,比起这位煞星,三殿下偶尔的责罚算个毛啊。
“你说真的是七少爷做的?我今儿又在院子里碰到他了,他还冲我笑了呢,怎么可能会是大家说的那个样子?”洗衣房内,两个婆子凑到一起咬耳根。
“不是有句话叫做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别看他乖乖顺顺的模样,发起脾气来可吓人了。”
“我不信,七少爷那样的俊俏少年还会发脾气?”
“你可真傻,那些爱发脾气的主子们有哪个长得丑的?我听说啊,有一次柴房的长工不小心进了景阁苑,不到一刻钟就被人从里面抬出来了,听说那会儿三殿下不在家,那院子里就只有那位少爷了。”
“啊,死了人了?是七少爷亲自动手杀的么?”
“这谁知道?不过有人说那长工临死前叫得可惨烈了,死后尸体直接被拖去烧了,连尸骨都未留下,大家都说是因为死相太难看,吓着人了。”
“那……那也可能是那长工犯了错吧?”
“不知道,反正对外是说那些人冲撞了三殿下的新宠,他一个下人,怎么死法还不是主子们一句话的事情?”
“那倒是,咱们以后小心些避着七少爷就行了,以前咱们在后院做活一直安安分分的,应该不至于招惹到他。”
随着府里的失踪人口逐渐加多,下人们一个个精神紧绷,尽量离正房远远地,大气都不敢出,做事干活卖力了许多倍。
大家多多少少都抱有这样的心里,只要不去触某人的眉头,应该就没事了吧?
其实不止三皇子府,其余两个皇子府内近期也发生了失踪案件,一般都是护卫之类的,都是出门后一直没回来,怎么找也找不着,恰巧两位皇子最近都没心情的很,也就没人敢把这事往上报。
这天夜里,殷旭照常和滕誉在练功房打坐,他的魔功这段时间以缓慢的进度提升着,这让他很不满。
他的修炼之路一直是顺畅的,记得刚成为魔修的那段日子,他的功力可谓是一日千里,速度之快让他自己都得意万分。
可是现在,他却是连最简单的万魔归心都修炼的这么慢,怎能不憋屈?
“怎么了?练功不顺?”滕誉睁开眼睛,对着正唉声叹气的人问。
殷旭点点头,“这里的练功环境太差,不利于我的修炼。”
“那你需要什么样的练功环境?”滕誉问出这句话后就后悔了,因为他还清晰地记得那个在乱葬岗中修炼的少年。
殷旭瞥了他一眼,“死人越多的地方越好。”
“……”滕誉摇头苦笑,果然如此,“之前给你的地图没吗?我以为你这些日子半夜出去就是去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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