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 作者:凔溟(上)
Tags:
他将云贵妃放在榻上,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木偶,他都已经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了,定睛一看,木偶上刻画着狰狞的五官,犹如恶鬼,胸口处贴着一张红纸,上头有他熟悉的生辰八字,只是每个字都打了个血红的叉,下头还有几句类似诅咒的小字,一排排细针插满胸口,看着极为恐怖。
“皇上啊,这……您别怪贵妃妹妹,一定不是她干的,这些年…”
“闭嘴!”皇帝低吼一声,双手有些微颤抖。
杨嫔虽然被吼了,却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皇帝越生气越好,看这次云贵妃还有什么话说。
她悄悄关注着皇帝的脸色,却见他满脸悲痛,小心翼翼地将木偶上的细针一根根地拔下来,“去,去大相国寺请云隐法师来!”
赖济全也看清了人偶上的生辰八字,大吃一惊,忙低下头答应一声:“是,老奴这就去。”
他将木偶重新放回盒子里,一声不吭地守在云贵妃身边,甚至温柔地替她盖好被子。
杨嫔有些不解,觉得事情正朝着让她心惊的方向发展,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皇帝一个锐利的眼神吓住了。
“皇上…”
“来人…”门外的侍卫听到传唤声急忙跑进来。
皇帝指着杨嫔吩咐:“把这女人带下去关进天牢,顺便传朕旨意,把二皇子带回京。”
“皇上…”杨嫔惊呼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帝,声音惊恐地喊道:“皇上,不…不是这样的……”
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皇上为什么还是相信那个女人?难道不管那个女人做了什么事皇帝都信任她吗?
哈,那自己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侍卫们见皇帝看都没看杨嫔一眼,已经知道答案了,抓着她的胳膊将人往外拖。
“不…不是这样的,皇上,您为什么不信臣妾?……臣妾安安分分了这么多年,何曾做过如此恶毒之事?…皇上,您别被那贱人迷惑了心智……呜…”
一个侍卫点了杨嫔的哑穴,才终于将人安安静静地带走了。
——————————————————————————
杨嫔:“皇上,您为什么不信臣妾?”
皇帝:“因为朕不爱你。”
杨嫔:“果然如此,嘤嘤嘤…”
112 总这么僵持着何时才能修成正果?
云贵妃醒来的时候紧紧抓着皇帝的手,焦急地问:“皇上,那个东西呢?那个东西呢?臣妾不是在做梦吧?…这不是真的…快把毅儿叫来!”
“放心放心,不过是一些阴损的小把戏,岂能当真?伤不到人的。”皇帝擦掉云贵妃脸上的泪水,心里也有些不确定。
时下人信鬼神,信天地,皇帝也不能免俗,而且历史上也记载了不少这种例子,虽然不知真假,但到底令人心慌慌。
“没事,朕请了云隐法师来,毅儿朕也问过了,人好好的在府上,你就别自己吓自己了。”
“不行,让他进宫,没看见他本宫心里不安,而且不仅要请云隐法师,据说虚无道长也精通此道,一并请了来吧?”
“好好,都依你。”皇帝看着云贵妃憔悴焦虑的面容,脸上的妆也被眼泪打花了,发髻凌乱,显得老了好几岁,可他却没由来地觉得这样的云贵妃才是他的挚爱。
皇帝见她情绪稳定了些,便让人送了些饭菜进来,“快吃点东西,别毅儿没事你先垮了,平白让他担心。”
一但涉及自己儿子的事,云贵妃总会上心几分,不过心里惦记着那回事,吃不了几口就咽不下去了。
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的啊,她就算再想要杨嫔那对母子的命,也不可能拿自己儿子的命开玩笑,这其中倒底是谁做了手脚?
云贵妃心里发狠,不管是谁,这要是被她查到绝对要灭了他全族!
一想到有人敢把主意打到大皇子身上,还是用这种恶毒的伎俩,云贵妃就满心怒火。
完全忘了,这法子还是她想出来的。
她原本只是想设计让杨嫔往里钻,等杨嫔信誓旦旦地告发她寝宫里有巫邪之物,到时候皇帝派人一搜,她再倒打一耙,她早安排了人往杨嫔的床下塞了那东西,只是上面写的是皇帝的名字。
而且为了皇帝的安危,她特别交代不准用正确的生辰八字,到时候完全可以说是杨嫔写错了,反正只要有这证物,又是杨嫔先起得头,这恶果她不的不吞下。
哪知道侍卫竟然真的在她院子里挖出了那东西,竟然还敢对她儿子下手,说不定就是杨嫔干的!
“皇上,那贱…杨嫔怎样了?您可不能偏心啊,一定要为毅儿讨回公道!”
皇帝叹了口气,“朕命人将她押入天牢,等事情查明了再处置,你放心,朕绝对不能容忍有人对朕的子嗣下手!无论是谁都不行!”
皇帝特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话的音量,沉沉地盯着云贵妃。
云贵妃知道他这是借机警告自己,看来之前滕誉那件事皇上已经认定是她做的了。
多说无益,云贵妃一脸悲戚地转过头,直到外头通报说大皇子来了她才勉强提起精神,“快,快把人带进来!”
滕誉跟着殷旭走了一天的山路,两人武功高强,走这点路倒是不觉得累。
只不过他看着殷旭漫无目的在山路瞎逛,一整天下来连一株草药都没摘,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还好自己跟来了,否则又不知道要错过什么大秘密了。
殷旭停下脚步,后头的滕誉差点撞上他的背,他好笑的回头:“跟得这么紧做什么?还怕本少爷丢了不成?”
滕誉煞有介事地点头:“这山里地形复杂,咱们又是瞎走,早没了方向,万一分开了还真不好找人。”
殷旭点了点他的胸口,打趣道:“这你放心,就你这比狗还灵的鼻子,闻也能闻出来的。”
滕誉抓住他的手,放在鼻尖下认真地闻了闻,“得这种距离才行,离得远了只能闻到这满山的土味。”
殷旭抽出被他占便宜的手,“那也没关系,不是还有我吗?”
他在身边的树底下摘了一丛干枯的草,渗入魔气搓成粉末状,然后随手让滕誉身上一洒,拍拍手说:“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滕誉抬起胳膊闻了闻,发现只有很轻微的草味,还是很寻常的野草,断定对方是在拿他开涮!
他猛地扯过殷旭,在他脸上脖子上乱亲一通,留下湿漉漉的口水,志得意满地炫耀:“还是让你身上沾满本殿的味道才好。”
滕誉吹了声口哨,抬头透过树枝看了看天色,“时间不早了,找个地方休息吧。”
两人出门什么行李都没带,要不是滕誉身上常年备着火折子和匕首,他们俩连吃饭都成问题。
不过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在殷旭看来,他就算三天不吃也饿不死,路上还有些未凋落的野果可以充饥,实在不行,喝生血吃生肉也不是不行。
两人在很多认识上存在着天然的差距,幸运的是两人竟然从没吵过架,往往一有分歧,殷旭就自动地带入了自我催眠模式:咱是魔尊,不能与凡人一般见识!滕誉则告诫自己:这人都不知道从哪个时代穿来的,不懂事很正常。
而且他一直把自己当成当家做主的男人,所以心里总告诫自己要让着殷旭,男人嘛,心胸就要如大海般宽阔。
滕誉找到一个被狼群遗弃的山洞,稍微清理了一下勉强过一夜。
他提着之前打到的野味去外头清理,一出山洞就见殷旭正在洞口忙活着,走近了才看清他正在地上摆弄玉石。
殷旭有一个专门装玉石的荷包,几乎不离身,而且如果他仔细辨认,还能认出这些曾经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可惜到了殷旭手里就成了一块块碎玉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狠得下心把这些宝贝砸碎的。
“这就是你说过的阵法?”滕誉好奇地问。
殷旭把各个位置上的玉石摆好,头也不抬地说:“嗯,只是最简单的迷阵,让人从外头看不清这个洞口。”
“真有这么神奇?”滕誉也曾在兵书上见过一些排兵布阵的例子,似乎前朝就有一个善于此道的军师,据说他布下的阵法能杀人于无形,只是后来招人忌讳,被安了个罪名烧死了。
他一直以为那些典故是被夸大的,否则他活了十几年,怎么就没听说过还有如此神奇的事情?
不过自从遇上殷旭,他已经打破了很多根深蒂固的认知,也不差这一件。
殷旭把最后一个位置的玉石放好,起身朝滕誉挑挑眉:“不信你亲自出去试试就知道了。”
滕誉好奇心起,提着猎物往外走了十几米,转身回头,眼底露出震惊的神色。
按理说他才走出这么点距离,洞口的位置肯定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现在,入眼的只有树木和山壁,根本没有洞口,就连殷旭也没了影子。
他强忍着胸中的激荡,先去把猎物清理干净,顺便捡了一捆柴才慢慢往回走。
等快走到洞口的位置时他停下脚步,试探性地捡了个石头扔过去,石头在他的视线下突然消失不见踪影,滕誉这才相信,这个所谓的迷阵是真的。
他一步步地往前走,时刻关注着四周的变化,等他一脚踏入阵法中,四周的环境倏地一变,竟然不再是山林和山壁,而是一片白雾。
能见度不到一米,滕誉闭上双眼,干脆不去看这四周的景色,脚步执着地往正前方走。
在山上迷路的人都知道,有时候感觉比眼睛更靠谱,走了大约二十几步,滕誉“咚”的一声撞上了一堵墙,身后还有殷旭幸灾乐祸的笑声。
他睁开眼,见自己果真是撞到墙壁了,尴尬地摸了摸撞疼的鼻子,转过身看着四周。
洞口还是那个洞口,四周的环境与之前完全一样,他哑着声问:“这是怎么做到的?”
“五行八卦、四象阵法,这其中的奥秘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的,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教你一些简单的。”
滕誉当然不会拒绝这种好事,他在洞口生起一个火堆,把清理干净的猎物放上去烤,同时观察着这个阵法。
说真的,从里面看不过是几块玉石随意摆放在地上,没想到能产生这种效果。
“你之前说过要在府里布下阵法,尽管动手,不够的玉石我来想办法。”有了这阵法,他的三皇子府何愁防御不利?
“府里人来人往,并不适合布置迷阵或杀阵,而且整个府邸的范围太大,以这玉石中的灵气根本撑不起来,最多只能在景阁苑外弄个小型的杀阵,诱发型的,比较好掌控。”
“这些你决定,反正现在三皇子府是你的了。”滕誉翻转着火堆上的烤肉,用匕首划开一条条细缝,撒上一点细盐,其他调料他都没带,只能将就着吃了。
一只野兔大半进了滕誉的肚子,殷旭只啃了一条后腿肉,大概是这几天吃烤肉吃多了,他有些发腻,惹得滕誉对他怒目相视:“该,谁让你偏要跑着荒山野林来的。”
殷旭瞥了他一眼,哼哼了两声,坐到一旁打坐去了。
这山里夜间贼冷,两人除了身上的大麾都没带其他御寒的东西,昨天夜里两人是抱着一起睡的,睡得期间还不忘运功,这才抵御了严寒。
不过要殷旭说,他们干脆双修得了,那才是真的御寒呢。
洞口有风刮进来,滕誉出去砍了几棵大树堵在洞口,这才让洞内温暖许多。
殷旭挨着滕誉坐好,顶了顶他的肩膀,“咱们就这么跑出来了,回去皇帝得生气了吧?”
滕誉伸长胳膊把人搂进怀里,循着他的嘴唇吻了下去,略微冰凉的双唇很快就在两人的亲密下热了起来。
殷旭一时也顾不上刚才的问题,跨坐在滕誉腿上,整个人紧紧贴着滕誉的身体,滕誉用大麾将人裹紧,用彼此的体温温暖着彼此。
等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滕誉才沉声回答:“生气又如何?大不了回去被骂一顿,而且他现在大概没空惦记着本殿下。”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