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 作者:凔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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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少爷和三殿下住在一起,您过去是不是不太好?”
霍正权嘴角弯了起来,眼神却凌厉的很,“本帅来找自己的儿子,还有好与不好之说?”
“不…不,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带路!”霍正权站起身,甩袖走到他面前,径直往正房走去。
他脑海中有最详细的宫内布置图,对于殷旭可能所在的位置清楚得很。
小太监跑着跟在他后面,边跑边擦汗。
不过这次显然顺利说了,他们刚靠近正房就见那房门又开了,这一次门后出现了一张年轻的面孔。
“是你来了啊,有事?”
霍正权扫了他一眼,见他只穿着月白色的里衣,领口大开,上头还遍布着之前滕誉留下的痕迹。
他头发披散,面带潮红,那叫一个“春”字了得。
霍正权大怒,一个掌风扫过去,“逆子!可还有羞耻之心?”
120 你不了解他
殷旭迎着掌风一掌回击过去,强劲的罡风相互碰撞,把半个客厅都毁了。
宫女太监们尖叫着往外跑,也有宫人冲去找三皇子,把内室的门拍的“框框”响。
霍正权将发麻的手掌放在背后,心里被惊喜和惊讶充斥着,虽然知道殷旭武功不俗,但他没想到竟然能和自己对抗。
他往旁边挪了一步,稳稳地坐在一把缺了脚的椅子上,“难怪能在十几个杀手下全身而退,你的功力比为父预测的高得多。”
殷旭弯着嘴角笑了笑,并不觉这个夸奖有多么让人心花怒放。
说起来他这次能顺利接下霍正权的一掌,还全靠了之前的双修,因为是第一次,他和滕誉双修的效果简直惊人的好,害他都后悔上辈子没有早早走上双修之路了。
“霍元帅闯进我这钰铭殿,就是为了试探霍七少的身手不成?”滕誉懒洋洋地靠在门口,胸口衣襟同样大开,四肢放松,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本帅来找自己的儿子,有打扰之处,还请见谅。”霍正权的目光扫了滕誉一眼就收了回来。
滕誉跨过一地的碎片,走到殷旭身边,挨着他的身体坐下,两人亲密的姿态让霍正权的脸色更加阴霾了。
“霍天,跟本帅回去!”霍正权虎着脸,眼神如刀子般锋利,似乎要把对面的两人刮成碎片。
“父皇让他在宫内养伤,就先不回去了。”滕誉先一步替殷旭作了回答。
“霍家不缺住的地方,何必占用三殿下这儿的地方?”
滕誉低声笑了笑,“他与本殿下同吃同睡,一点也不占地方,没有他,本殿下怕是不能好好休养了。”
这话说得既肉麻又露骨,饶是霍正权妻妾成群,儿女一箩筐,也觉得这三皇子甚是不要脸。
“三殿下身边何时缺过伺候的人,何必非要霍天陪着?还是说殿下想与我霍家为敌?”霍正权威胁道。
滕誉面色尴尬地看了殷旭一眼,“那都是以前的老黄历了,元帅应该也知道本殿下现在只有霍天一人,将来也只会有他一人,还望元帅能成全我们。”
“成全?”霍正权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表情扭曲的很,“殿下想让本帅怎么成全?”
两个男人还能成亲不成?就算现在他们感情再好,谁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情况,而且他们还能一辈子守着对方不要子孙后代了?笑话!
“是的,成全,只要元帅大人同意,本殿下愿意娶霍天为妻,并且保证这辈子都不纳妾纳宠!”
“……”这回不仅是霍正权愣住了,连殷旭也没想到滕誉会说出这番话来。
不过别以为他是害羞高兴的,其实魔尊大人此时心里正叫骂着:凭什么自己是妻?要娶也应该是他娶。
不过另外两人显然没听到他的心声,四只眼睛正相互瞪着,离得近的甚至能感受到那迫人的压力。
霍正权早从霍一鸣口中听过了类似的话语,但自己亲耳听到还是第一次,总觉得自己大半辈子听到的笑话加起来都没这么可笑!
“三殿下不会以为陛下能同意吧?”堂堂一个皇子娶男妻?这是要把皇室脸面置于何地?
何况皇家与霍家不得结亲是历来的规矩。
“这就先不劳元帅大人考虑了,只希望将来父皇同意时您能不反对!”
“不可能!”霍正权斩钉截铁地反对,皇上答应又如何?
也许皇上是想利用这次机会弄臭霍家的名声又或者有其他图谋呢?难道自己还要乖乖听旨?
他阴沉沉地看着殷旭,之前的惊喜顿时化成了愤怒,早知如此,这个儿子还不如一辈子不要出现!
“元帅大人不妨回去好好想想,本殿与父皇不同,没有太大的野心,此事对霍家来说有利无弊。”
“哼!想让本帅卖子求荣,本帅丢不起这个脸,霍家百年来的声誉也不能允许!”
滕誉看着他笑了笑并没有继续说服,他知道以霍正权的脾气,想让他答应难度比说服皇帝还难,不过不要紧,他同不同意本来就不重要。
等霍正权离开,滕誉和殷旭把狼藉的客厅交给下人收拾,一起去了书房。
“霍正权这个老匹夫好像开始怀疑了。”
殷旭扑进书房里那张柔软的美人榻里,侧着身撑着脑袋,“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皇帝,他今天也起疑了。”
“那就让他查好了,现在老二沉淀下去了,他还有用到我的地方。”
“说起二皇子,咱们不在这几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殷旭记得去神麓山时,皇帝还是很宠信二皇子的,甚至把他留在京都总管大事。
哪知道一回来就听说这位皇子殿下被禁足了,就连娶侧妃这种事,也没能让他解禁。
滕誉喊了人进来,这件事他也没来得及细听,只知道按自己的计划,杨嫔和二皇子必定会跌落尘埃。
进来的人是韩森,他比皇帝早回来一天,某些事情还是经由他的手布置下的。
“这事还要从云贵妃将内宫的管理权交给杨嫔开始,云贵妃此人擅长用计,她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包含深意,可惜杨嫔乐在其中而不自知。”
“云贵妃故意让人透露了一则消息给杨嫔,说是澜馨殿中藏有巫邪之物,而且是用来诅咒皇上的,只为了让皇上早点归天,好让大皇子登上宝座。”
“听到这个消息,杨嫔未必第一时间就能信,所以她动用了在澜馨殿中的眼线,帮她找出那巫邪之物,而那眼线早被云贵妃策反了,因此毫无疑问地给了杨嫔一个错误的答案。”
“不仅如此,云贵妃还顺便用自己的人将那巫邪之物藏在杨嫔的寝宫中,只等着杨嫔将此事捅到皇上面前时能反咬一口。”
殷旭听到这里也大概能猜出杨嫔母子二人的结果了,论心机,这二位还真不是云贵妃的对手。
“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们在这件事中起的作用。”如果滕誉事先知道云贵妃这个计划,不可能不出手的。
韩森瞥了眼自家主子的脸色,低下头继续说:“咱们的人也是在消息传到杨嫔耳中时才知道的,因此未能有足够的时间准备,于是殿下便交待我们,干脆让澜馨殿中藏有巫邪之物这件事变成真的,只是将诅咒皇帝的东西换成了大皇子的。”
“那你们岂不是间接帮了云贵妃的忙?”殷旭怎么觉得这个计划太不划算呢?
韩森嘴角一扯,露出个淡淡的笑容,“从结果来看确实是的,因为有了这个东西,皇上才相信这件事是杨嫔设计陷害的,毕竟没有哪个母亲会拿自己的儿子开玩笑。”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伤到云贵妃,您不知道,当她看到那藏在木盒子里的大皇子的生辰八字以及那恶毒的诅咒时,当场就吓晕了。”
“这女人胆子有这么小?”殷旭不太能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因此自然也无法理解云贵妃那个内心强大的女人怎么会被一个小东西给吓晕了。
“对云贵妃来说,这世上最重要的人莫过于大皇子,其次是她自己,任何一点可能伤害到大皇子的事情她都不想看到,这也是她最大的软肋。”
“那这件事最后皇帝是怎么处理的?”
“杨嫔剥夺封号打入冷宫,二皇子禁足,暂时卸了差事,至于将来能不能起复就不得而知了。”
“还算不错,不过经此一事,皇帝必然更加疼惜云贵妃和大皇子,也许他一心疼,就把太子之位送给大皇子了呢?”
“这是不可能的!”滕誉丢开手中的书册,淡淡地说:“皇帝年纪还轻,过早立太子只会增长云家的权势,他现在正想着怎么削弱云家的势力,又怎么会把机会拱手送到云家手上呢?”
“那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二皇子彻底失势,好让自己脱颖而出?”
滕誉耸耸肩,“这就得看皇帝敢不敢用我了!”
“你就不怕他因为你隐瞒他的事情更加排斥你?”殷旭觉得,以皇帝那小肚鸡肠的性格,恐怕之后只会更加放着滕誉。
不过滕誉却很自信,“你那是不够了解他。”
他和皇帝相处这么多年,知道他最可能做的事是把自己推出来,用各种手段将自己所有的能耐刺激出来,然后再一举打压。
这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捧杀之术呢?
不过这些都不是滕誉现在关心的,他要的只是这次机会,让自己渐渐扭转形象并且立足于庙堂的机会,至于将来皇帝想怎么对付他,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之前殷旭将三皇子府库房的东西拿出去变卖,一开始望风的人多,后来渐渐也有不少人偷偷来买,只要求他们不公开对方的姓名身份。
滕誉只为了赚钱,当然不会拿这事做文章,因此这段时间来三皇子府着实积累了不少财富。
121 你还有理了?
这一年的中元节宫里过得并不热闹,主事的云贵妃病倒在床,上报说没精力大办,便推给了正怀着孕的容妃。
这宫里的妃嫔不少,但轮品级,在云贵妃之下的第一人便是容妃无疑。
可惜以前容妃在内宫就是个默默无闻的人,很多新晋的宫女太监甚至不知道有这么一位妃子存在。
不过容妃并没有接下这个重任,而是以胎位不稳拒绝了,以至于偌大的皇宫,连过节的气氛都没有。
好在皇帝也没心思弄这些,当天宴请了文武百官,简单吃喝了一顿,至于家中女眷则没有召入宫。
中元节一过,皇帝百官们便恢复了上朝,积压了半个月的奏折堆成了一座小山,中书省忙了两天才勉强将这些奏折粗粗看过一遍。
翌日上朝,一个老臣捧着一份奏折颤颤巍巍走出来呈递上去,“皇上,徽州知府前日上了奏折,说是徽州今年遭遇百年罕见的大雪,百姓们的房舍多被压塌,死伤无数,更有上千名流离失所的百姓不得安置。”
“快呈上来!”皇帝剑眉一竖表情凝重起来。
论谁也不希望刚开年就遇上这种大灾大难,已有大臣心下担忧,这一年怕是要不好过了。
皇帝一目十行的将奏折看完,从那辞藻华丽的文章中想起了这位徽州知府是德昌五年的状元郎,当年他甚是喜爱这位状元郎的文章,华丽精致。
不过当后来他越来越多次的在奏折中看到这些华而不实的长篇大论时,也就没了当初欣赏的心思。
一篇近万字的奏折皇帝花费了一盏茶的功夫看完,总结出来的内容不过两句话,一是:徽州正月突降大雪,并且一连数日都未停歇,以至于百姓们无处安身,加之此时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百姓们的微薄存粮都被大雪掩埋,无粮可食,冻死饿死的人数每日剧增。
第二则是请求朝廷拨款拨粮,以助徽州度过这次危难之际。
皇帝看完后命人将奏折传给各大臣看,严肃地问:“各位爱卿可有良策?”
其实这种天灾每年都会发生几次,洪涝干旱、蝗虫过境并不罕见,因此朝廷对于处理此事都有一套惯例。
只是这该拨给那些无处安身的灾民的,银子可比粮食惹眼多了,要拨多少银子过去恐怕还得合计合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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