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 作者:凔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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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您……”
他颤抖着双手想摸上那张脸,却有些害怕。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明明才几个月,他的母妃却仿佛老了十岁不止。
之前他在皇帝脸上同样看到了这样的变化,可是怀揣着那种念头,他恨不得自己的父皇早日
升天,因此并没有太难过。
可是看到向来疼爱他的母亲也成了这样,大皇子便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闷得慌。
他突然怀疑,自己去西北真的只是去了几个月吗?
“毅儿……你回来了,回来就好。”云贵妃比他先一步摸上对方的脸,感觉到手下的触感不如
以往顺滑,她红了眼问:“路上是不是很辛苦?听说西北风沙极大,气候干燥,我儿受苦了。”
“母妃,您……没事吧?”大皇子不安地问。
云贵妃笑了起来,只是笑得不达眼底,“没事,母妃怎么会有事呢?母妃还要活得好好的,
看着那个贱人怎么死!”
从前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云贵妃觉得自己对皇帝的感情随着这三个月的禁足彻底消散了
。
大皇子眉头一皱,将屋里的宫女打发下去,坐到云贵妃身旁,“可是容妃又出幺蛾子了?这
次她怎么生了个儿子?”
云贵妃叹了口气,“之前你父皇被下了毒,发作了一批人,之后人就变得疑神疑鬼,不仅把
自己身边的人换了个遍,连这澜馨殿和容妃身边的人也全换了。
容妃生产的那段时间,你父皇甚至不让任何太医近她的身,也不服用外头端进去的药,那贱
人命好,生个儿子,呵,从此母凭子贵,本宫就知道会是这样。”
她就知道,这宫里的女人一旦生了儿子就跟多了张护身符似的,想当初杨嫔不就是靠着二皇
子才能活那么长久?
不过就算有护身符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要死在她手里?
云贵妃面露狰狞,恨声说:“你是没瞧见那贱人如今有多风光,本宫禁足这段时间,宫里的
事情都是她做主,到如今你父皇也没吭声让她把权利还回来。”
“这么说来,现在后宫是容妃当家?”
“她想得美!没有本宫的同意,她连一匹布都弄不进来!”
大皇子稍稍松了口气,“母妃,听说父皇对那位……四皇子很上心?”
云贵妃冷笑,“何止是上心啊,我看你父皇恨不得现在就下旨离那贱人的儿子为太子了!”
“什么?……为何如此?一个小婴孩而己,父皇是怎么想的?”大皇子显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越老越糊涂。”云贵妃发泄了一通,才正经地说:“你父皇的心向来是偏
的,如今老二被他逼反了,老三他又不敢用,也许他对你还有几分父子之情,不过只要云家在一
天,他就会防备你一天,只有那个刚出生的,才能让他有安全感。”
“难道父皇要把我们三兄弟一个个铲除,等着那小娃娃长大不成?”大皇子面露冷色,心里计
较开来。
“他当然想,不过他暂时不会动你们,谁知道那贱人的儿子长大后能不能成气候,说难听点
,谁知道他能不能顺利长大!”
大皇子听出了他母妃语气里的阴毒,心里明白,不过他还是提醒道:“母妃暂时不宜妄动,
按父皇的脾性,这几年一定会对四皇子倍加关注,咱们可别自乱了阵脚。”
“你放心,母妃没那么傻,以前是占着你父皇的宠爱才敢糊涂,如今没了这份宠爱,母妃不
精明些可就是死的下场。”云贵妃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母妃死了不要紧,但是绝对不会让容妃
那个贱女人如意的,她想靠着儿子往上爬,做梦!”
大皇子看着云贵妃鬓角的银丝,别开脸说:“母妃别操心,儿子知道怎么做。”
云贵妃倍感安慰,“我儿很聪明,又有才干,当是最好的人选,不过你也要堤防滕誉,别被
他的表面给骗了。”
经历了这一年的起起伏伏,云贵妃如果还看不清滕誉的真面目就枉为皇帝的女人了。
“他倒是装的好!”大皇子咒骂一声,恨不得时光倒流,趁早解决了那个心腹大患。
“没关系,咱们不急,看清他的真面目,最应该着急的人是你父皇,那对父子才是真正的仇
人,呵呵,咱们一旁看戏就好。”
大皇子也是知道柳皇后的死因的,虽然具体的经过不了解,但他知道,滕誉如果知道自己的
杀母仇人是谁,必定不会善罢罢休。
这从他装疯卖傻这么多年就能看出来,仇恨积压的越深越久,才越要人命。
母子俩对视一眼,脸上均露出一点笑容。
这么看来,除了那个没长大的小婴孩,大皇子己经没有竞争对手了,母子俩得出这个结论后
,才有种前途是光明的感觉。
230 您十一岁的时候在干吗呢
昨天给四皇子取的名字显示不出来,改成滕冲。一个羽一个中,也不是多偏僻的字,咋就显
示不出来呢? %>_<
%=======================================================================三
皇子府因为两位主子的回归而热闹起来,韩森事先得到消息己经将景阁苑打扫的亮堂堂的,院子
里的花草树木也修剪的格外齐整。
“七少,怎么不见汪仁?”韩森没见到汪仁,有些意外地问殷旭。
“我把他留在山里了,让他监督山里的那些管事,顺便学点东西。”
韩森嘴角一抽,忍不住提醒道:“少爷,汪仁还小。”
“过完年都十一岁了,还小吗?本少爷也才十五岁。”殷旭完全是站着设话不腰疼,早忘了他
是个千年老妖怪。
“那少年您十一岁的时候在干吗呢?”韩森心道:别以为老奴不知道,那会儿殷旭还是个人见
人厌的胖子呢。
殷旭很努力地回想了一下,他是几岁被那老魔头劫走当炉鼎来着?十一岁是个什么概念他早
忘了。
“不用担心,青晟也在山上,他们师兄弟相互照应不会有事的。”
韩森叹了口气,“他们师兄弟感情并不深,青少哪里像是会照顾人的?”就那位大少爷,自己
还跟个孩子似的,比汪仁还不懂事。
殷旭瞇了下眼睛,斜眼看摊,“既然你这么关心那小子,不如你去山上陪他?”
韩森一怔,弯下腰说:“七少说笑了,老奴是三皇子府的管家。”
“知道就好,做好你本分的事情就可以了。”殷旭不讨厌这老头,只是这老头对他并非打心眼
里喜欢,对他还不如对汪仁好。
当然,他不是吃汪仁的醋,只是人心这玩儿就是这么奇怪,你对我好一分,我就还你三分。
滕誉刚沐浴完换上新衣,宫里的太监就上门了,传皇帝的旨意宣他入宫。
天刚擦黑,滕誉连晚膳都没来得急用就入了宫。
宫里依旧灯火通明,只是那份与以往不同寻常的安静让滕誉不舒服,这里更像是一座冰冷精
致的牢笼,有的人拼了命的想进来,有些人终其一生都出不去。
今夜的御膳摆在皇帝寝宫的外厅,长长的桌子上排的满满当当,滕誉进去的时候最后一道汤
也端了上来。
“父皇,您身体可好?”滕誉自发地走过去帮皇帝盛了一碗汤,放在他面前。
一旁的太监总管接过手用银针试了毒,没有问题才敢摆到皇帝面前。
“你们一个个都长大了,父皇也老了,身体怎么能好?”皇帝没有动那碗汤,指着对面的位置
叫滕誉坐下。
滕誉也没客气,这个位置是离皇帝最远的,他还记得以前,他每回进宫留膳的时候,都是坐
在靠皇帝最近的地方。
“父皇春秋鼎盛,哪里就老了?这宫里的食物若您不喜欢,儿臣去外头绐您寻几个大厨,换
换口味如何?”
皇帝摆摆手,“不必了,一天三餐怎么吃都是一样,父皇现在只图吃个放心,哪里还管什么
口味。”
这话说的有些过了,看着这满桌子的山珍海味,滕誉嘴角弯了弯。
他知道皇帝的疑心病又加重了,这也难免,任谁经历过那样的背叛后也会对什么都起疑的。
这天底下,有银针试不出来的毒,有慢性发作的毒,就算皇帝动筷子前有人试过他照样吃的
不放心。
滕誉陪着他吃了几口,食不言寝不语,一段短暂的晚餐却让他觉得格外漫长。
等两人放下筷子,一桌子的菜也没动几口就被撤下去了。
皇帝漱了口,带着滕誉进到小书房,“这段时间去哪了?怎么成天不见人影?”
滕誉依旧搬出游山玩水那套说辞,哪怕这明摆着是假的,他也不见丝毫尴尬。
皇帝听完后也没什么表示,大概他的目的也不在这。
两人沉默了会儿,皇帝才说:“朕最近让人找了些机灵的小伙子,你带回去给霍天,让他尽
心尽力地教他们阵法,若是能成,朕自有重赏!”
滕誉咧着嘴应下了,“若是没其他事,儿臣就先告退了。”
“怎么,现在连多陪父皇一会儿都不耐烦了?”皇帝说怒就怒了,拍着桌子让滕誉滚。
滕誉笑了一下,不甚在意地说:“父皇这是怎么了?天色己晚,再不出宫宫门就要落锁了。”
“那就在宫里住一宿,又不是没地方住。”
“太久了没住了,不习惯。”滕誉心想:这宫里冷的像坟墓,谁愿意住啊。
皇帝想到那几个精挑细选出来的少年,也就不再留他了,只是最后问了下:“老二的事你听
说了吗?”
“听说了。”
“你觉得该怎么办?”
滕誉犹豫了会儿,还是坚定地回答:“自然是该派兵围剿!”
“派谁去?”皇帝的声音逐渐严厉起来,这件事早朝上己经讨论了许多次了,只是所有人都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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