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 人生如戏+番外 作者:归零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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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系统提示‘司徒裴离开系统探测范围’后,许轻凡微微挑眉。
作为新手时期少有的几样‘金手指’,这个‘剧情人物探测器’也算得上个中翘楚,比之‘替身傀儡’也是毫不逊色。
在剧本人物靠近玩家五百米以内的时候,就会做出提醒———这对塑造形象或者说是装B———可是极为有利的。
许轻凡将书册抵在下颌,眉眼间透着狡黠。
护送质子的将军在栖霞殿外徘徊不去,这样的消息,足够让那位疑心病重的慕容霁心生芥蒂,少不得要再来试探一番。
许轻凡向来都不缺耐心。
犹如温水煮青蛙般,在不知不觉间剥下防备,交付信任,最后献上真心吧———我的陛下。
许轻凡笑得惬意。
第10章 第十章
御书房内,慕容霁手执朱笔,细细阅览朝臣递上的奏折,如无疏漏,便于纸上画一敕字,便是同意实施的意思。
忽然间他笔锋一顿,头也不抬地说道,“出来吧。”
一道犹如鬼魅般的黑影就这样出现在慕容霁的御案前,两膝及地,恭敬地跪着。
黑影将不久前所见到的事物巨细无糜,解说地清清楚楚——正是有关于司徒裴行踪的。
将事项报告完毕,黑影再次悄无声息地遁匿。
他本就是活在黑暗中的影子,自然不能在阳光下处得太久。
慕容霁将朱笔放置于白瓷笔枕上,食指轻轻叩击桌面。
“不过一八岁小童,无甚出奇之处?”他将司徒裴曾经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再回忆起昨夜那番唇枪舌剑的辩白,神色不动,声音却是冷了下来。
“燕国,许轻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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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许轻凡修长白皙的指间夹着一枚玲珑棋子,对着眼前已经摆了大半的残局犯了难。
“一子错,满盘皆输,古人诚不欺我。”
白球扑棱着因火光飞来的蛾子,时不时遮蔽着烛光,诺大的宫殿内忽明忽暗,冷冷清清。
许轻凡按住了白球,白球玩性正高,懵懵懂懂地回头看他。
“你晃得我眼晕,自寻去处玩去。”
许轻凡好气又好笑。
白球极通人性,像是知道他的举动给主人添了麻烦,讨好似得用湿乎乎的舌头舔了舔许轻凡的掌心,也不去扑蛾子了,只是跳将到许轻凡怀里,蜷成一团,一副誓死不离主人的样子。
许轻凡被白球的惫懒模样逗得莞尔,左手轻轻地在它背上柔滑似水的皮毛上抚摸,执棋的右手却悬在棋盘上方犹疑不决。
一只温热的手掌蓦地覆上他的,将白棋放在了一处地方。
许轻凡被吓得不轻,只能怔怔地看着这个国家的帝王大刺刺地坐在他的对面,单手托腮地笑道,“走这里不就可以了。”
许轻凡小声嘟囔一句,“观棋不语真君子。”
“我说话了么?”慕容霁表现地很是无辜。
许轻凡语塞。
‘不语’倒是‘不语’了,你是直接插手了。
他在心中腹诽。
“陛下深夜莅临栖霞殿,可是有何要事?”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没事你就赶紧走吧!
还真是孩子气。
慕容霁心中暗笑,面上倒一片威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孤又有何处不可去?”
这北朔王君竟如此狂妄。
许轻凡心中暗恼,当即凉凉说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此地如此荒僻,若是有什么不轨之人,当心伤了陛下龙体啊。”
果然牙尖嘴利。
慕容霁也不着恼,指指棋盘,“这白棋置于此便可重创黑子大龙,局势如此明显,你为何还要犹疑不决?”
许轻凡自觉方才言语过于刻薄,有失君子之仪,见慕容霁挑开话题,也便找了个台阶下。
“此举虽然可重创敌方,可也是自伤其身,”他比了一下大概的范围,“相当于把这一大片的棋子让给了对方。如果黑子借机而起,胜负难料。”
慕容霁细查之下,赞曰,“九皇子好棋艺。依你之见,这白子该如何下?”
许轻凡沉吟片刻,指尖在棋盘上一不起眼之处轻点。
“这。”
慕容霁心中微动。
放弃可以一举得胜但风险巨大的方式,而选择可以稍占上风稳扎稳打。
“如果按九皇子这么下,可能是要等官子(围棋对弈中的最后阶段)才能决出胜负了。”
许轻凡不置可否。
“若是孤,定然是忍不住的。第一种下法,才是孤的棋路。”
这一次,许轻凡沉默了许久。
“陛下有霸主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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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之后,慕容霁回忆起这一幕,才恍然发现,他与许轻凡的结局也许从开始便已经注定。
那颗白子,那盘棋局,宛如丈量人心的利器,预示着彼此最终的抉择。
他们之间,差了何止千里万里。
作者有话要说:
棋可通人心——虽然某阙并不懂棋,但是棋风倒真能体现一个人的性格
第11章 第十一章
最初的全息虚拟网游研发后,人们欢欣鼓舞,却没有发现其中最大的问题。
直到一段时间后接连爆发部分人因为在虚拟世界中停留时间过久,产生幻觉乃至精神崩溃的严重事件,甚至导致了对虚拟技术的忌惮和畏惧。
由此引导了虚拟技术的第二次革命。
到了许轻凡那个年代,相关技术已经发展到了极致。
正如《游戏人生》里,各色的剧本时间长度不尽相同,有的只有短短数月,有的却要绵延百年。
在这个时候,对于时间流速的掌控就至关重要。
高度发展的系统智能能够让它根据每一个剧本的跨度安排相应的内外时间流速比,统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对玩家的现实生活造成障碍。
所以,在许轻凡不疾不徐地布下大网,摆弄人心的时候,时光如白驹过隙,掌中残沙,婆娑间悄然逝去。
六年的时间转瞬而过。
昔日粉雕玉琢的孩童,业已经长成了翩纤少年。
‘这么快就已经过去六年了,系统的时间流速真不是一般的快。’
许轻凡斜倚在殿前的古树下,细细盘算着剧情。
‘这个慕容霁从最初的间隔数月,然后是几周,到现在几乎是每夜都要来栖霞殿;谈话由试探到欣赏再到如今的畅所欲言。’
他捏着下巴,脸上似笑非笑。
‘已经放下戒心了么?那就该实行下一步了。’
“元夕将至啊。”他意味深长地感叹一句。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
灯树千光照,明月逐人来。
正月十五这日,在喧嚣热闹,莺歌燕舞,花团锦簇,代表皇室与百官同乐的盛大宴会上,慕容霁只觉得满心腻味。
他的思绪莫名地飘远了,飘到后宫深处,飘到那一抹萧疏的人影上。
说来那人的性子并不是非常讨人喜欢的,太刚太硬,一副古板模样,浑不似一个还未加冠的少年,也不会说漂亮话,牙尖嘴利,字里字间都透着刁钻,甚至,就连他的心都不是放在自己身上,全是扑在那个已经奄奄一息,苟延残喘的故国上。
可即便如此,那人纵有千般不好,但只要他清浅一笑,自己这心就恍然不归属自己了,飘悠悠地能荡出十几里外,只想把世间的一切都捧到他眼前,让他笑得再长久些。
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这是极其危险的———一个能够干扰帝王思考的存在,绝不是任何忧心社稷的人愿意看到的。
自己对许轻凡,到底是抱着怎样的感情?
慕容霁不懂。
他前二十二年的时间冷情冷心,任性恣意,夺了这天下也只图让自己快活,连从小到大的玩伴也得不到他太多的信任。
感情于他,实在是过于遥远的事物。
慕容霁撑着下巴,忽然很想看看那个人现在是什么模样。
他放下了手中的雕花白玉杯,径自起身离去。
大多数朝臣们目眩神迷于艳色动人的歌舞,全然没有注意到宴会名义上的主人抽身离去。或是有有心人注意到了,却也是不动声色。
司徒裴正是其中之一。
他将杯中清澈甘冽的酒水一饮而尽,压下心头诸多的杂思。
毛竹,薄纸,米制的浆糊,细长的木板。
许轻凡抿着唇,小心翼翼地将竹子劈成丝,弯成几个大大小小不等的圆。白球趴在他的身侧,尾巴一甩一甩地看着。
“你在做什么?”慕容霁从暗处走出。
许轻凡手一抖,细细的竹丝应声而断。
“哎呀。”许轻凡苦着脸,没好气地瞥了捣乱的慕容霁一眼。
“非礼勿视!”
慕容霁自然清楚他这是恼怒了,捡起断成两截的竹丝,再看看已经成型的几个圆环,“你是要做兔子灯。”
语气很是笃定。
许轻凡少有地红了脸,嘟囔道,“那又怎么了!”
慕容霁被许轻凡近些年因着年岁见长而愈发少见的孩童姿态逗得轻笑。
“孤弄坏了你的兔子灯,作为赔礼,便带你去看宫外的万盏花灯如何?”
许轻凡睁大了眼睛。
锦里开芳宴,兰红艳早年。缛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
方一下马车,许轻凡就被眼前的景象耀花了眼。
着实是,难以用语言表述的瑰丽。
放眼望去,仿佛成了灯的世界,火焰闪耀而艳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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