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打脸狂魔 作者:风流书呆(下)
Tags:强强 幻想空间 灵魂转换
赵碧萱忍痛将儿子交给大宫女,站在门口看着两人逐渐消失。方氏能在李氏的打压下独得文远侯的宠爱,对男人的心思自然把握的非常精准。刚才因为太过悲痛,她头脑有些混沌,现在缓过劲儿来,自然发现了端倪。
“娘娘,咱家发生这样的大事,皇上都不来看您?”见女儿僵硬的摇头,她强忍心悸问道,“也没有一句抚慰?可有派人赐下东西?也没说会如何处理继东的后事?”因赵继东死在外边儿,赵家人里除了赵玄,谁也没那个能耐跑到流寇横行战火连天的西南替他殓尸。然而之前方氏等人为了爵位已经跟嫡系彻底撕破脸,现在哪敢上门去求。方氏心道自己还有一个皇帝女婿可以指望,这才匆匆入宫觐见。
依皇上往日对女儿的宠爱,无需她主动来求,皇上的告慰圣旨就该进了文远侯府的大门,现在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更甚者,连见女儿一面也不肯。难道女儿失宠了?女儿是否得宠关系着文远侯府的未来,更关系着自己的荣华富贵,方氏越想越怕,用力握住赵碧萱手腕,低声询问,“娘娘,您告诉我,您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以至于让皇上厌弃了您?否则他不会想不到您现在是如何伤心,更不会忍心不来看您。皇上他似乎,似乎完全未曾将您放在心上。”
赵碧萱被她问的心惊胆战,仔细一想,这才发现晟帝果然许久未曾主动来看望过她了。她一面摇头否认,一面按压胸口,以免狂乱的心跳被母亲听见。她不想失去晟帝的宠爱,至少在心上人登基前不想,她太明白失宠的宫妃究竟过着怎样生不如死的日子。
大宫女抱着二皇子进入养心殿,原以为皇上好歹会看二皇子一眼,却没料他头也不抬的下令,“来人,将二皇子送出去。”
齐立诚是齐瑾瑜的种,周允晟怎么能放心将他留在宫中。齐瑾瑜成了废人的消息现在还未传入太后耳朵,但她早晚会知道,届时难免生出弃车保帅,孤注一掷的想法,趁自己离京之时发动政变,推二皇子上位。虽然他有千百种手段遏制她,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他更喜欢先掐住对方的命脉。
大宫女将二皇子递给忽然出现的黑衣人,见他单手一捞将二皇子接了去,然后迅速消失,轻慢的态度不像对待皇帝最宠爱的皇子,倒像是一只小猫小狗。她抬眸偷觑帝王神色,竟发现他并未流露出丝毫不舍。她想问问他为何把二皇子送走,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不敢说。想当初贵妃得宠的时候,她也颇受皇上青睐,还能在御前插科打诨几句,现在怕是一开口就会被杖毙。
什么叫今时不同往日,这就叫今时不同往日。大宫女按捺住满心的恐惧,回了凤仪宫发现方氏已经离开,便如实将二皇子被送走的消息说了。赵碧萱满以为晟帝接走儿子是为了亲自教养,哪知道是送到不知名的地方,发疯一般跑出去,想问个清楚明白,却被看守凤仪宫的侍卫用剑戟顶了回来。
这哪里是解了禁足,却是换一个地方继续,凤印没了,儿子没了,自由没了,即便弟弟意外暴亡,晟帝也未给予丝毫怜惜。凤仪宫上上下下的侍从,莫不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贵妃失宠了!
赵碧萱瘫坐在软榻上,双臂抱紧身体,试图驱赶从骨髓深处狂涌而出的寒气。除了寝殿华丽一些,她现在的日子跟以往待在冷宫时有何差别?
当赵碧萱深陷在恐惧漩涡,并且终于想明白,打算好好伺候帝王以重新夺回宠爱时,周允晟已经在去西南的路上。赵玄原以为皇帝忌惮自己,必定会将自己拘在京城弃之不用,却没料他三番两次把极其重要的差事交托,看着倒像是对自己颇为信任。
“将军,您说晟帝是不是想像咱们对付恭亲王那般,让暗卫扮成流寇将您截杀在此处?依属下看,您不如借此机会离开,然后暗中推动西南民乱,将咱们的军队混入农民军中,先杀了晟帝,再举着反对朝廷专制的大旗直接杀回京城。届时等您上位……”
副将话未说完,就被赵玄赏了一耳光,斥道,“日后休要再提这种话。”
副将接连试探了几次,确定将军没有叛反之意,也就不敢再多言。将军想当臣子也好,想当皇帝也罢,他们都誓死跟随。
赵玄遣走副将,走到帐篷外远眺。他们已快进入西南地界,沿途不断收到农民军攻城掠地的消息。眼见那人一日更比一日忧虑,身上的衣袍都宽大了许多,他恨不能将他绑了,狠狠灌几碗补汤下去。因那人身边时时刻刻都跟着几百侍卫,赵玄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强自按捺住满心焦躁和思念,有时从梦中醒来,耳边还回荡着他婉转地低泣声。
仅仅在脑中略作回味,赵玄就肿痛的厉害。
“奴才参见国公爷,皇上请国公爷去皇帐内一叙,您请。”林安乘着夜色匆匆走过来。
赵玄心中暗喜,面上却丝毫不露,等林安通禀过后便大步走进御帐,半跪行礼。他眼眸微抬,看见帝王玉白的双脚垂落在榻边,因烛光的照射而镀了一层浅浅柔光,煞是好看,心里顿时像长了草一般骚动。该死,若没有西南民乱,现如今的他应该身在皇宫,握住这人的双脚细细把玩舔吻,何至于一路奔波,连个近身的机会都没有。
“起来吧。”周允晟挺喜欢让赵玄跪自己,但见他一双色眼总往自己赤裸的脚上瞟,便知他心里打得什么主意,恨不得将脚丫子踩在他脸上。不过就算踩过去,这牲口大概也不会觉得受辱,反倒会趁机舔几口,真真是本性难移。
思及此处,周允晟扶额叹息。
赵玄以为他在为西南的事忧虑,拱手说道,“皇上,微臣愿为您平息这次民乱。”他有几支军队就驻扎在西南、西北交界处,只需半日就能调遣过来。
“此次民乱朕并不打算用军队碾压,朕自有办法。”周允晟慢条斯理的将一面打磨的十分光滑的铜镜放入一个直径为十厘米的筒状物内。西南不是干旱吗?百姓不是渴雨如渴命吗?那他便给他们制造一场大雨。
赵玄低应一声,并不追问。
“帮朕把这根木头削成图纸上的形状。”周允晟扔了一把小刀过去,下颚冲摆放在桌上的一根木头和一张宣纸点了点。
赵玄喜欢他随意的态度,在他脚边捡了张凳子坐下,认真削起来,见有木屑掉落在帝王脚背上,告了一声罪后轻轻用手拂去,指尖状似无意的摸了摸帝王圆润可爱的脚趾头。周允晟瞥他一眼,见他正襟危坐,满面肃然,仿佛并未做什么轻薄之举,不禁在心里暗骂了一声。
打这一摸之后,便总有木屑往帝王的脚背上跑,等积了厚厚一层,赵玄才假装惶恐,捧起帝王玉雕一般的精致双脚细细擦拭拍抚,眼中偶尔泻出一缕幽光,竟似十分饥渴。如是擦了三回,周允晟终于按捺不住,一脚踩在他脸上,骂道,“滚一边儿削去,否则朕削了你!”话落似觉得脚心略微传来温热的湿意,连忙收了回来,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牲口,果真毫无底线!
“请皇上恕臣鲁莽,臣这就坐过去。”赵玄垂头领命,坐得离帝王的软榻稍远了一些,舌尖在口腔里转了转,颇为回味。
周允晟把赵玄叫来削一夜的木头,本意是为了折腾他,却没料他很是心甘情愿,削的一根比一根慢,更趁着自己垂头组装零件的档口用火辣辣的目光偷觑。久而久之,竟也把周允晟心里的暗火点燃,恨不得将他拽到榻上给办了。
“今夜就到这里,你回去吧。”周允晟不想便宜了他,甩袖撵人。
赵玄毕恭毕敬的行礼告辞,回到自己帐篷,立马撤掉内力,想着那人的面孔和声音释放出来。
----------------
西南大乱,四处都是穿着白色麻衣的农民起义军,总算州府的精兵还顶用,把起义军挡在了城门外。周允晟命赵玄在前开道,所过之处只将乱军打散,并未穷追不舍,更未滥杀无辜,终于风尘仆仆的抵达了西南总督府,看见了重伤在床的齐瑾瑜。
如今已是半月过去,齐瑾瑜的刀伤大多已经收口,只要注意不被感染,应无性命之虑。
周允晟身边跟随了一众官员,为了名声着想,必要的兄友弟恭还是得表演一下。他酝酿了一些悲痛之情,这才推开房门走到床边,看清齐瑾瑜的脸,目中止不住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只见一条猩红的疤痕从齐瑾瑜左眼眼尾往下直划到下颚,将他高挺的鼻梁和削薄优美的嘴唇对半切开,因为没有缝合技术,伤口对不齐整,使得半张脸正常,半张脸歪斜,竟丑陋的似妖魔鬼怪一般。这还是那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恭亲王?以他如今这幅尊荣,走出去怕是会把全城的孩童都吓哭,也不知赵碧萱见了作何感想。
心里翻腾着笑意,周允晟握住齐瑾瑜的手,渐渐红了眼眶,哽咽道,“皇弟,你受苦了。”
齐瑾瑜事后回想,越发觉得那些流寇不是当地乱民。乱民哪能重伤镇北将军府的暗卫?他们摆明是训练有素的私兵。天下间最想要自己命的人是谁,除了齐奕宁,他再也想不出第二个。
看见齐奕宁猫哭耗子假慈悲的作态,他心里怄得几欲吐血,面上却丝毫不显,勉力配合对方演戏。他容貌已毁,身体已废,再没有夺位的希望,这时候只能示弱,待保住一条性命再筹谋前路。他还有一个儿子,儿子养在宫中,很快就会被册封为太子,如此想来,生活也不全是绝望。齐奕宁现在风光得意,高高在上,等来日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他齐瑾瑜的种,女人也早就被他睡了几百回,也不知该如何痛哭流涕。
齐瑾瑜病态一般的想着报复齐奕宁的办法,发现手里还有很多十分重要的棋子,这才逐渐从痛苦中挣脱。
周允晟没料到赵玄会把齐瑾瑜整治的这般凄惨,倒比直接杀了他更添了几分趣味,因此龙心大悦,见赵玄亦步亦趋走在罗震身后,勾勾手指将他唤过来。
赵玄弯腰行礼,等待帝王口谕,却见他伸出手,似爱抚般拍了拍他脸颊,然后一言不发的走了。
“皇上这是何意?”罗震瞪着眼睛问道。
“我也不知。”赵玄捂住被心上人拍打过的脸颊,只觉得那处似火烧一般滚烫。他从不知道自己也有如此纯情易感的时刻,但就在刚才,他分明从帝王状似无心的举动中察觉到了温柔的爱意。他不想承认那是自己的错觉,怀着欣喜若狂的心情匆匆往回走。
一众下属用诡异的目光偷觑他,惊疑不定的忖道:将军这是脸红了?我们没眼花吧?
第165章 15.10
西南百姓在贪官污吏的盘剥下受尽了苦难,天灾加上人祸,他们已经看不见活下去的希望。顺服朝廷唯有死路一条,举起大旗造反说不准还有一条活路,在这种心态的推动下,西南全境百姓都加入了推翻大齐的队伍。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与朝廷军队对抗时表现的非常勇猛,很快占据了西南的大片土地。
在这种情况下,一般的做法就是派遣正规军血腥碾压,否则根本无法将事态平息。但周允晟毕竟是未来人,没有古代君王专断独行、皇权至上,视人命如草芥的封建遗毒思想。他也有心狠手辣的时候,但那都是对待敌人,对待无辜的受尽了苦难的百姓,他愿意用更为温和的方法来解决。就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只要自己一日坐在大齐的御座上,就会当好一日的皇帝,照管好自己的子民。
他命令军队把州府附近的起义军驱散,然后将西南全境的官员都抓起来一一审理,按照罪行轻重公开宣判,又将宣判结果以檄文和口耳相传的方式散播出去。最终西南官场大大小小七十四名官员,革职流放者十六人,斩首示众者五十五人,最后三人因罪行太过严重,不但全家获罪,本人还将被凌迟处死。
“这五十八人暂且别杀,待朕祭天那日,用他们的血来告慰死难的百姓。罗大人,你遣人将朕祭天求雨之事散播出去,便说朕乃真命天子,定然下旨让老天爷准时降雨。参加过起义军的百姓只要安生回来种田,朕必不究责,不但他们抢走的田地归他们自己所有,朕还免除三年赋税。今后每年,朕都会秘密派遣钦差大臣去全国各地巡查,但凡发现官员擅自增收赋税,朕严惩不贷!”周允晟摆弄着手里的引雨器,态度闲适,语气中却充满了森寒杀意。
罗震心下佩服皇上以百姓为重的举措,却也担心他手段太过温和,于西南乱局无有增益,反倒更添动荡,于是劝说道,“皇上,您颁布的几项政令都很英明,唯独祭天求雨那事还请三思而后行。莫说祭天过程中会否招来暴民袭击,倘若求雨失败,他们恐会编纂些您气数已尽,不受上天庇佑,非真龙天子等流言。与其平白受人非议,不若将求雨之事交给钦天监的官员负责,您看如何?”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