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锄头一双人 作者:秦大官人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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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腼腆的笑笑他很听话,有着让人心疼的乖巧,他仰着自己的小脑袋,对这个看着跟大爷爷一样严厉的伯伯说:“这个是他刚写的,我想缠着他陪我玩,所以就让我找点事做。”
他六岁,被捡到的时候面容干净,神色稍带慌张却想要自己不要怕镇定下来,衣着整齐,款式不像现在的小孩童穿的那些普普通通的衣服,看着就像是哪家颇有钱的孩子,听他自己说,是偷偷跟下人一起来的,跟着他来的人不见了,现下就他一个人。
天色欲晚,秦桑便把他带了进来。不管这孩子说的是真是假,养他一个也不差,于是便让他住了下来。本想让着孩子的家里人来找他的,可是过了一两个月后都无音信,小孩乖巧懂事,来了秦家谁都会礼礼貌貌的喊上一声,特别是家里的老人,各个被他哄得好开心,怕自己被送走不再留他住下,也就一直巴着捡他回来的秦桑,平日里又一副小心翼翼他很懂事不添麻烦的样子,也便让人上了心。而后,秦桑便了认了他做儿子。
秦耿哄着自己怀里有些捣乱的崽,然后问他:“你阿爹呢?”
小孩擦擦额头上的汗,纯净的眼眸眨啊眨的道:“跟花侑叔在一起。”
那是他的屋子,有着花花草草,还挖了一条通向外面的水渠,里面有着小鱼苗四处游动,水渠里长出了白色的水莲,水车转动,还有铃铛作响。
这些是他布置的,在地上插了竹子把青瓜的种子都种下,开了花结了果,绿藤缠绕。
他站在靠着屋瓦的竹梯上,手上提着篮子,里面装满了刚摘下的花朵放在铺了竹席的屋瓦上干晒,竹梯下花侑等他晒完一篮便又挂上一篮:“你小心些,慢慢晒。今天晒不完可以明天再弄。”
强烈光芒下的秦桑着了白衫,袖口挽起,白净的脸微微泛红,薄薄的汗似粼粼波光。“我没事,还有多少?”
“就这一篮了,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些水来。”
“恩,好。”秦桑把空了的篮子递回给他,底下的花侑跟他一样,白肤染上了红晕,天气炎热,衣服只能少穿却不能脱。
花侑拿着旁边空空的茶壶去外面装水,这里是客舍的最里面的地方,要去到外面才能唤道下人过来,等他绕过几条长廊,发现一个人也没有不禁奇怪:“怎么没一个人呢,平日不都有一两个过来的吗?”他叨念着,等他在转过一个长廊好不容易看见一个人后,却发现那背着他的人看着有股心跳加速的熟悉。
待他紧张的上前几步后,那人像听见他的脚步声了,高大的身子慢悠悠的转过来,眉星俊目,一身豪迈气的人朝他微笑,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惊掉了他手中的茶壶,发出”砰“的一声响,然后是他颤抖又惊喜的声音:“凉秋!”
秦桑快渴死了,他奇怪花侑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还没回来。
老实说从昨天知道仗打完了,该回来的人就要回来了的时候,他们两做事确实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像花侑差点采错了花,他走路不小心摔到了池水里,秦桑把篮子往屋檐上一放,自己顺着竹梯慢慢爬下来。
水车是他让人做出来排水渠里的水的,清澈透亮,秦桑把竹梯搬到离近点的地方再爬上去,那样只要自己一伸手就能触摸到水车里的水,他施了水在手上,冰凉冰凉的感觉让他一阵舒爽。
他抹了把脸,任由水珠滑落进他的脖颈,打湿了白色衣衫,一头黝黑的青丝扎成一束拿发带绑着,他拨开挡在自己额头前被汗水和清水弄湿的刘海,然后听到有人从外面走进来的声音。
“花侑,你装好水了?快拿过来,我好渴了。”他未回头的道,用水车上的清水一遍又一遍的凉快他的皮肤。
“花侑?花侑,你怎么不说话。”秦桑又捧了一手的清水敷上脸颊,可是,进来这里的人却是一点声音也不发。
他闭着眼睛,发现周围都静静的,秦桑的手终于离开脸颊,他睁开眼,转过头去,然后,他看见了一生都会铭记的画面。
远征回来的人,一身灰扑扑的衣服都来不及换便出现在他眼前。他就站在那儿,深深的注视着自己嘴角温柔带笑,他变得有些黑了,轮廓越发显深,眼睛更耀眼深邃了,身上散发着比以前更为强势的气息。
“你……”秦桑愕然的说不出话来了。是谁说的,他们要半个月后才能回到百兴村的?
他走了几步,看见他想念了很久很久的人就站在竹梯上,青丝秀发,纯洁白衣,露出一小节的手腕和小腿肚,烈日下看着极其刺眼的嫩白肌肤,他站在他的竹梯下温柔仰望着他,清艳美丽的人也呆呆的瞧着他。然后是夏季熏风,吹热了他心头的话:“我好想你,跳下来,让我抱抱。”他张开双臂,真挚的目光表达着他思念的感情。
秦桑忽然湿润了眼,滴下泪水,掉在下面仰望着他的人的嘴唇上,打湿了他微微发干的唇瓣,他依然用最真的感情对待着他,像是等待回抱一样,秦桑不再犹豫,他回给他一样等了很久的一直想给他看的春水般柔软的笑容。
周醇良,你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此之时,我一直以来构思的故事就希望正文的结局停在这里。
这种画面一直停留在我脑海里好多时候,我就想如结尾般,秦桑踩在竹梯上晒着花,细碎光芒,熏风吹荡,一个声音,一个回首,举手投足间,是周醇良思念万千的模样。
拖了很久也终于完结了,明天我就开学了,也是时候搁下笔认真备考了。
真的很谢谢收藏了我的文没删,也一直等我,支持我的姑娘。【要是不介意,就包养我到大学吧,哈哈
番外我会慢慢准备,H戏也在番外里,不要着急。
文完了,也准备弄定制印刷,在此想问下,有哪些姑娘要定的,麻烦把信息发我邮箱吧,准确的,我好统计一下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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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来抱一抱吧大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其实我一直笑的很豪迈,捂脸。
那就这样吧,=3= 祝各位姑娘,心想事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福泽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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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锄头小番外1.】 ...
话说,自从周醇良出征回来后,新皇对他加官晋爵,他婉拒不了,让现今新皇的大红人,乃至整个徵国的红人向诸替他跟新皇讲了几番话,推了几次最终给他按了个不大不小的地方官做。
在战场三年,相思迫切,出了关便同叶凉秋一起骑着马日赶夜赶的归乡。累死了三两匹最好的战马,路途休息的时间也不多,回到百兴村还坐了一段水路,亦是让这二人疲惫不堪。
可是,回来到底是回来了,见到最想念的人的第一眼起,世间什么模样他不晓得,只剩下眼前的人温柔无比的笑意,暖入心脾。不像之前笑中总是对他有几分轻淡味道的感觉,那张脸那双眼,他们之间,为情可诉,为情可有。
那日从竹梯上下来,被周醇良拥入怀中的秦桑只知道呼吸间都是这个去了三年,变得更加高大五官越发深刻英俊的人身上的气息,安定安稳,像是兜兜转转了一圈,尘世漂浮终于有了着落般,心情大概就是这样吧。
他将头靠在他肩上,呼吸相缠,有风吹有花香还有炎热的夏日阳光,时间那么久,就为了等此刻的重逢,然后过上真正的农田生活,前有君郎,后有锄头,客舍将他们装在里面,就成了真真正正的家了。
周醇良搂了他好久,片刻不肯离开,家里人都得了消息到了最里边的院子,来看他儿子的林若怀眼泪像水一样,留个不停。周醇良哄他,说了对于生父来说是天底下最好听的话才抹去泪痕。
百兴村一直是个宁祥和谐的村子,从周醇良叶凉秋等人回来以后,家家合伙弄了一桌子的饭给他们接风洗尘,有的青年人还自发的翻出家里过年时剩下的一点小年货,跑到村子口放鞭炮去了。
“周醇良啊,回来了就好,打了胜仗人平平安安的,是我们村子山水的灵气护着的啊。”一同吃饭的老一辈的人这样道,还给他倒了杯酒。
周醇良恭敬的接过来,对老人温和有礼的笑笑:“若不是叔公和其他叔伯们去庙里替我祈福,醇良没有这样的福气。”
话确实如此,自他打仗离开村子后,几个月后的书信传来军营,信上是他父亲周乾朗说,村子里的人共同建了一座庙,用来信奉徵国的守护神,每日村子里的人不管是谁,只要是空闲的便不曾停过给庙里的神供奉香火,为此,秦家和周家在秦桑修建好的客舍里宴请了那些人好吃好喝作为感谢。
吃饭地方,是在村里一个挺得尊敬的老人家的院子里。早前听说过这位老人家有着不凡的事迹,做小辈的懂得分寸不会去问,家里的大人知道的都有跟他们提过。更听闻,这老人家还会算命。
“我是知道你命好,往后更是一帆风顺,桑仔是好福气,福气大日子都会好过。你从外面那么久,现在回来,就快点完婚我们都等着吃喜酒的。”老人自己慢慢喝着酒对他道。
有人附和打趣道:“是啊,别说我们等着的,桑桑怕是都等不住了。”
秦桑闻言无语,坐在他身边的周醇良一直温柔的笑着,“那就马上办吧,等久了他就不答应了的。”
没想过他竟然跟着开他玩笑,秦桑秀眉轻挑,桌子底下却是不留情的踩了他一脚。这般的秦桑,比以往更新鲜,让周醇良挪不开眼,挣不开身。
旁边的人都不知道两人私底下的小动作,只是越来越多的声音打趣他们:“哪里会,你这君郎,抢都抢不来,秦桑是恨不得立马跟你成亲的。”
“对,你不在的三年里,不知有多少人来秦家说要让他同你退婚的。你自己若不快点动手,不知多少人排着队要娶他!”
“是呀,上次城里来的哪家少爷就跟来村子里在客舍住了半个月,等实在不能说动桑仔才被人请了回去。”
“还有,还有哪……”
还有?竟然还有?在一些人七嘴八舌的说起这些对于他们来说是无限乐趣的八卦时,原本扬着嘴角温柔微笑的周醇良已经冷下了脸,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三年的风吹日晒的锻炼,让他的气势更加压迫人,那双狭长的眼睛一生气起来,散发出来的冷光就让人心惊胆战。
秦桑对上他的视线,桌子下的手被人紧紧握着,他皱眉。瞪、瞪、瞪什么瞪,那些人他都一个一个回绝了,是他们自己缠上来的,他可是一点也没心慈手软的请他们回去,这人的醋劲怎地这么大了。
一杯热茶放在他面前,秦桑不理会深深注视着自己的目光语气温温道:“喝点吧,别醉了。”
这一桌子的人,都是很有辈分的,同他们一起吃饭,周醇良不喝酒是不可能的,而且还要喝很多。秦桑给他茶,也是想让他对他的举动收敛些,那双桌子底下握着他的手都摸上他的大腿部了!
周醇良静静看着他,接着收回了手,只是借着去拿茶杯的姿势微微挪了点位子,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等晚上了,我再对你好好……一解相思之情。”
他话尾音像要迷惑他一样,说的令人心生遐想,以至于秦桑坐在凳子上的身子微微僵住。
果真,到了夜里,秦桑迎来的却是周醇良被许多人合伙灌得醉醺醺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
“桑桑……”
“桑桑……”
他高大修长的身躯极不稳当的朝他走来,俊脸泛红,一身的浓烈酒气。
秦桑此刻真真是无言,这人到底失了分寸就不知道自己是个大人了,竟然幼稚的踏着不稳当的步伐,一边伸出手在周围捞他,看样子是想把他揽进怀里去。哪知喝醉的人眼前看不清什么,想把隔了些距离的人捞进怀中可真不容易。
“桑桑。”似是不满意手触到的地方都是空气,周醇良醉的一塌糊涂,颇为委屈的唤他一声。
秦桑顿觉好笑,喝醉的人像只大熊,身子笨拙站都站不稳了,他连忙往前走了几步,周醇良仿佛感觉到他的气息,在他靠近的那一瞬间,伸出的长手就将人揽到怀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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