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欺负我还小 作者:段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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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我一掌劈烂这门。”
我刚扬起手掌,手腕却被人抓住,我惊愕的看着秦向晚:“你来?”
秦向晚沉声道:“别胡闹,这里是王府,你劈烂门难道要让你家人遭罪吗?”
“我来!”只听见“咣”的一声,那坚如顽石的大门竟然硬生生被小小踹出了一个大洞,他指着那个大洞得意的扬了扬嘴角:“可以进了。”
看着韩墨带人弯腰钻了进去,秦向晚有些头痛,他喃喃道:“真是一个比一个胡闹……”
我悄悄拉了拉小小的衣角,轻声问道:“你脚痛不痛?”
小小耸了耸肩,不在意的道:“不痛啊,就算是石头做的门我也能踢烂它!”
冷汗……真是恐怖的脚力……
随着韩墨骂骂咧咧的声音,我们一直往里走去,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困难重重,把守的侍卫当我们是隐形人似的对我们视而不见,仿佛是故意带路似的,我们一路踩着红色的地毯畅通无阻的登到金字塔的最上层。
红地毯的尽头是一把巨大而又华丽的椅子,说它巨大是因为它有五米那么长,说它华丽是因为椅背上不仅镶嵌着各色的宝石,更主要的是椅子上还坐着六个身披薄纱的美姬,那一展无遗的春光已让韩墨带来的随从呼吸急促了。
“呵呵,韩墨,我等你好长时间了,你那烦人的未婚妻既呱嗓又让人乏味,根本比不上我的这六个美姬,更别提我那九个夫人了,她连她们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说话的是坐在那六个美姬中间的痞样男子,明明一件华贵的锦袍却被他敞开了领口露出一小半结实的胸肌,略有些凌乱的刘海就这样不羁的垂在了脸上遮住了一边的眼眉,像这样一个痞味十足的男人却无意中透露着高贵的气质。
挑衅的言语气得韩墨差点吐血,他冲上前去揪起男人的衣襟就破口大骂:“尚恶涛!你个大烂人,你这障眼法想瞒过谁?你不行就不行呗,你以为娶了这么多老婆就了不起?这是欲盖弥彰!这样更显示出你的无能!不要说你第一个老婆宫颈糜烂、第二个老婆卵巢囊肿、第三个老婆*道萎缩、第四个老婆输卵管不通,第五个老婆月经不调、第六个老婆是个人妖,那第七个第八个第九个呢?总有一个是好的吧?如果我像你一样娶了这么多老婆还一个屁都生不出来早就跳到垃圾堆里去自杀了!”
尚恶涛脸上的笑意顿无,他反握住韩墨揪着他衣襟的手咬牙道:“我生不生孩子关你屁事,我让她们生她们就得生,不让她们生,她们谁敢生?我可不像你,二十六岁还没结婚,你看看这里有几个男人像你这样的,十六岁结婚才是正常的,二十六岁没结婚不是性无能就是同性恋,啧啧,我看你这样还真符合这两种。”
蓦地,他的另一只手忽然覆住了韩墨的下身,他恶毒的笑道:“六个这样的美女坐在你面前你都没有反应,果然是个性无能,瞧你这娘娘腔的样儿,八成是个同性恋!”
韩墨的脸顿时涨得通红,他拍开尚恶涛放肆的手怒道:“竟然说我是娘娘腔?你看你这副皮相才像是小白脸!”反应过快的手竟然也报复性的伸到了尚恶涛的鼠蹊处,摸到和他一样反应的男根后,他爆笑出声:“你有资格说我吗?我看你连当小白脸的资格都没有!小白脸是靠这里吃饭,你行吗你?哈哈……”才笑了几声,感觉手下的软绵处竟然迅速的硬了起来,他笑得更狂妄了:“哈哈,我说吧,你才是同性恋!”
尚恶涛黑着脸坐回了椅子上,全场一阵静默,只有这肇事者还在傻乎乎的狂笑着,一个人笑得太无聊时才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尴尬的看着他们,他这才红着脸收声,呐呐道:“你们都看着我干嘛?”他看向我抱怨道:“中中,你也看见了他这个人是不是很可恶?”
“呃……”这叫我怎么说?其实我觉得他们两个都是白痴!在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只听见秦向晚淡淡道:“我们是来找信安王的。”
韩墨一听竟跳了起来,扭曲着脸指着尚恶涛道:“你们也是来找这个混蛋的?”
我看着那痞样的尚恶涛不可思议的道:“他是信安王?龙长信?你不是叫他尚恶涛吗?”
韩墨闷声道:“他在那里叫尚恶涛,在这里叫龙长信,反正他不管叫什么都是个混蛋。”
我从怀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通辑令递给尚恶涛:“那正好了,请问你为什么下了这通辑令,真如上面所说,他们两人女干- yín -妇女吗?”
尚恶涛接过通辑令微微皱眉:“这印的确是我的,但我不记得我有发过通辑令,这种小事我哪有时间管?”
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我笑问道:“那请问你认识一个叫丁安安的女人吗?”
“丁安安?”他的眉头再次紧蹙,看样子他应该认识,但只是在犹豫说不说。
韩墨倒是比我们还急,已经往尚恶涛的腿胫上踢了一脚:“你到底认不认识?”
尚恶涛睨了他一眼,懒懒道:“她是我的七夫人!”
我看着秦向晚,他倒是很镇定,神色没有任何异常,我松了口气:“那能不能请她出来一下?”
尚恶涛断然道:“不行,本王的女眷可不是青楼的花女,说见客就见客的。”
韩墨问道:“中中,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一定要见那个什么丁安安?”
我现在也没时间跟他解释,只好道:“上面通辑令上的是我两个哥哥,下这通辑令的应该就是丁安安,我倒要找她问个明白,为什么要去加害他们!不过没想到王爷这么护短,竟然允许女眷胡作非为,这算不算是滥用私权?”我冷冷的看着尚恶涛。
韩墨跑到尚恶涛身边拉了拉他的袖子:“你帮帮他吧!他也是从那边过来的!”
尚恶涛扫了他一眼,拂袖将身旁的美姬谴退了下去:“去把七夫人叫来!”
27
片刻后,一个披金戴银的女子垂着脸拖着长长的裙尾款款走了进来,只见她对尚恶涛微微欠了欠身,便娇声道:“妾身见过王爷。”
“小七,你认不认识他们?”尚恶涛看向我们。
七夫人缓缓抬起头,露出那张浓妆艳抹的脸,这涂得跟妖姬似的脸已找不到当初我见到她时的秀丽,这脸怎么看怎么俗艳,我只见过她一面,不能确定她到底是不是丁安安。
她的目光飞快从我们脸上扫过:“妾身不认识他们。”
“嘶”的一声,秦向晚已撕下人皮面具,露出原本的俊脸,他冷冷的看着她:“是吗?”
她的身体微微一震,在这一瞬间,她的脸上闪过数种表情,有惊讶,有欣喜,有爱意还有隐隐的恨意,只见她低下头轻声道:“你还活着真好!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轻柔的声音跟我以前趴在秦家屋顶上听到的一样。
秦向晚冷声道:“从那张破绽百出的通辑令!”
她抬起头吃惊的看着他:“什么通辑令?”
“就是这张!”尚恶涛扬了扬手中的纸张,阴阴一笑:“这上面盖着我的私章呢!”
丁安安接过那张通辑令愣愣的看着那上面的私章:“这是怎么回事?”
我见她吃惊的表情并不像假装,便问道:“这不是你擅自发下的通辑令?”
“我怎么可能干这种蠢事?”她怔怔的看着秦向晚,惨然一笑:“我那时并不是真想杀你的,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只要想到我爹的死,我就想杀光巨剑派所有的人,包括你。”
巨剑派被灭的一事江湖上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尚恶涛也有耳闻,只是万万没想到他的一个夫人居然有这种本事:“小七,巨剑派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丁安安没有抵赖,一口承认:“是的!”
秦向晚冷然的看着丁安安,眼里没有任何感情:“我只想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派人追杀西风和北风?”
“我……”她犹豫着。
我很自然的替她说出了口:“那就是还在派人追杀了?”
丁安安看着秦向晚越来越冰的眼神忍不住浑身轻颤,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我知道你恨我,但即使你恨我一辈子我也会这么做!这是我爹的遗愿,就算赔上我的幸福,我一定会替他完成的!我不后悔!”
小小忽然淡淡道:“你真的不后悔吗?那你又为什么要哭?是哭自己可悲还是哭自己可怜?如果是在哭被你自己亲手抹杀的爱情,那就不必了,因为你没有这个资格,你别忘了你的丈夫坐在你身后!”
丁安安全身像失去力气一样跌坐在地上,她目光有些呆滞,喃喃的道:“我没有!我根本不爱他,我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我只喜欢秦大哥,我真的想嫁给秦大哥的……”
真是可怜的女人,我不由轻叹一声,其实听到丁安安的表白我都有一丝心软,看向秦向晚,他还是那么酷,匍匐在他脚下哭泣的女人根本激不起他一丝的同情,他的心却就像是石头做的一样,泪水根本就融不开。
小小拽了拽秦向晚的衣服,低声道:“杀了她吧,她把你害得那么惨。”
我立刻把小小拉到身边,轻瞪了他一眼:“该怎么处理是他的事,你少瞎搅和!”
秦向晚轻轻扫了一眼地上的女人,淡淡道:“虽然我很想杀了你,但是我不能这么做!”
丁安安欣喜的看着他,眼里隐隐又浮出了爱意:“秦大哥……”
秦向晚冷笑一声看着哭得像鬼一样的女人:“我不杀你是因为我不想变得跟你一样可悲,即使我杀了你,你的血并不能让我师傅活过来,我相信我师傅是清白的,没有诬赖过你爹,他如果真像你说的为了掌门之位陷害师兄弟的话,那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为了救我而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呢?”
“还有,如果你真再让人追杀我的师弟,那你就要睡不安稳了,西风和北风绝不会让你好过的!”他转过头看向我和小小:“我们走吧!”
小小不满的嘀咕:“他是不是受了你的影响?我看他肚量大的都快成佛了!”
我轻声道:“其实活着受煎熬比死了更痛苦。”
“喂!”一声大喝,只见韩墨一脸惊吓的指着我们身后。
空气的味道变了,当我们转过身时却看见丁安安的胸口已经插进了一把珠钗,她毫不知痛的将它又拔出继续朝心脏部位插去,鲜血喷得异常妖艳,但她却露出一抹笑容:“只要我死了,你就不会恨我了是不是?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爱我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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