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洪荒之丛林之王·上部 作者:斜月三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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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伸手摸了一把,感觉疙疙瘩瘩的,用手指一捻,扑簌簌落了一地。
应该是和焕海森林内一样的东西,浩然随口给巨石阵后的峡谷取了名字。
肉肉显然对这个洞穴很好奇,他总想超过浩然自己跑到洞穴深处去,但是每次都让金鬃呵斥住了,他甚至不允许肉肉跑到浩然身前。
有什么原因么?浩然想不明白,按说三个进洞来的家伙中,最废柴的就是他自己,如果让他在前面走,就代表前方是没有危险的,那么没道理肉肉会不能去,不过这些东拉西扯的想法,随着浩然进入石洞的某一范围,就全都被突如其来的惊喜挤兑的不翼而飞了。
这是他们越过独木桥差不多有百十来米远的地方,隧道似的石洞陡然向两壁伸展,变成一个涵洞似的开阔空间,贴着山壁的地方有一块长条形的大石,石面平整,浩然走近了去看,惊喜的发现那根本就是个七十厘米宽度的单人床,并且还是个表面打磨相当平整的石制单人床,浩然惊喜得语无伦次,而很快的,顺着这个涵洞的石壁壁裙看过去,各式各样的生活用具不一而足。石壁上甚至挂着应该是武器的石制长矛,还有石锅,它被架在一个顺着石头原始形状挖掏而成的石灶上,甚至墙壁上有掏空山壁挖出来的一个壁橱,里面有一只一眼就能辨认出来的碗样东西。
站在涵洞中央,面朝着他们进来时候的方向,浩然能感觉到从他背后吹过来的风,这风不是很硬,是那种吹着很凉快很舒服的过堂风,浩然简直想对那位发现这个山洞的前辈大喊一声万岁,你太了不起了。
乘着这股兴奋,浩然抑制不住兴奋快步往洞穴深处走去,他想看看这里面还有没有新的惊喜给他。
这样又往前走了三四十米,山洞到了尽头。浩然有些难以置信,那种微风拂面的感觉还在,怎么会到头了呢?
金鬃不动声色的从他背后跨过来,挡住石壁下方的某处后又让开,浩然仔细看过去,果然在那里看到一个小小的入口。是个接近三四米高但是很窄的入口,大概只能容纪浩然直立着侧身进入,金鬃和肉肉是完全没法进去。
看到金鬃往旁边让了一步,浩然愣了一下,指着那个石头缝,有些迟疑的说,“我自己进去?!”
金鬃嗷呜了一声,绕到浩然身后往前推了他一把。
浩然被金鬃推得踉跄了一把,但最后还是凭着一点半生不熟的常识知识加上对金鬃的信任让他战胜了自己的胆小谨慎,小心翼翼的侧身挤进石缝里。
石缝里漆黑一片,会发光的那种物质也有,但是非常少,完全不足以照明,在石缝里要隔上几步远才能看到孤零零跟萤火虫似的的一颗,还会被浩然路过的时候蹭到,掉到地上消失不见。浩然摸索着螃蟹步往前走,发现石缝是以一个不算太陡峭的角度一路往上放延伸的,大概走出十几步,紧窄的夹道就豁然开朗,浩然迟疑着正身,发现虽然看不到,但是脚下的路是经过整修的那种感觉非常明显,他一路都没怎么遇到硌脚的碎石之类的东西。
此时的石缝已经从最开始进来时那二十几厘米的窄缝变成两米有余的夹道,而随着浩然继续往上放行走,两米多宽的夹道渐渐变成一个车道那么宽的通途,浩然张开双臂都够不着两边。浩然啊了一声,回音袅袅,不绝于耳。
纪浩然兴奋的往前走,但是这条路似乎没有尽头,随着几次转弯,浩然渐渐有种他在山洞内走盘山路的感觉,他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这时候要是来个山体滑坡或者地震什么的……他赶紧把这个恐怖的念头抛开,他在石缝夹道里抹黑走了这么久,脚下连个碎石都没踩到过,这里很明显是处在地壳活动相当稳定的地方。
前方渐渐腾起一层微弱的光芒,纪浩然情不自禁的加快的步子,随着有一个转弯,浩然眼前猛地一亮。
不是说眼前蓦地出现了大片的光明,完全不是。但在一个只有那种会发光的矿物质发出的绿蓝色荧光的山洞里,猛然见到一束白色的自然光线出现在眼前,,浩然没法不大吃一惊,他有些小心的走过去,把自己全身都沐浴在这束光线里,才发现,它是从洞壁上一个小小的洞口射进来的。
浩然凑到这扇小小的窗口附近,只一眼,就惊呆了:透过窗口外面稀疏的几片天然绿色“窗帘”,“喷泉广场”的景色一览无遗,万水齐发射向天空,凝结的水汽在森林上空形成一道美丽壮阔的彩虹,这……这是货真价实的神仙洞府啊这里是!
猛然间一声熟悉的吼叫从下方冲上来,浩然马上把投向远处森林与广场的目光收回来,只见下方长条的峡谷带中央,一个因为距离关系看起来比甲壳虫大不了的金色身影正蹦跳着,浩然不厚道的笑了一下,这个位置看不到,但是浩然能想象肉肉急慌慌仰天长啸的样子。
他转身打算回去,却在转身之后,一下子呆住了,这个石室的面积大概也就是十几个平方左右,没有石床,但是地上铺着很厚的兽皮,浩然蹲下来伸手摸了下,发现这些兽皮触手柔软,很明显经过相当良好的硝制,不仅如此,这里的石壁上挂着好几副野兽的头骨,浩然确定他从来没吃过类似的动物,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野兽的牙齿串起来的类似项链的东西挂在石壁上,让这里看起来,更像一个房间,而且是充满了个人气息的,卧室!
“窗外”肉肉的吼叫越来越急,而且其中充满了焦躁,浩然知道这里不能继续呆了,他得赶紧下去。
回家的路很顺利,一天一夜的急驰,他们就到家了,纪浩然还把山洞里的石锅搬了回来。
他终于可以重新煮盐了,但是纪浩然变得犹豫。
当他说想搬家的时候,是真的想,他怕剑龙要离开的时候会来找他要宝宝和贝贝,所以想先下手为强溜之大吉,而且湖边这个地方现在对他更像一个噩梦,人在面对这种没法更改的事情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总是逃跑,这算不上多么懦夫的行为,但在金鬃带着他去了一个更适合安家的地方之后,浩然反倒犹豫了,那里也许对于他来说相当安全,但是喷泉广场那种死亡之地,很明显对于每天都需要出们去打猎一场的金鬃白底黑地和肉肉,非常危险。
浩然很犹豫很迟疑,其实喷泉广场那边的洞穴很明显比这个湖边更适合过冬,但是金鬃没有带他过去,反到是春天到了在纪浩然提出要搬家的请求后才带他去走一趟,这其中的差别由不得纪浩然不想多。
他在金鬃打猎回来的时候一边烤肉一边腻着金鬃发问,金鬃当然没有语言,但是纪浩然能从他疏忽绷紧的皮下肌肉感觉到他的异常,浩然更觉得就是那么回事。
于是,选择变得更艰难了。
因为宝宝贝贝,然后把金鬃白底黑地肉肉陷入险地,很明显这种行为太不公平。
日子就在这种左右为难之中平静的过去,有之前那么可怕的冬天做底,纪浩然这回不敢再松懈了,煮盐,炮制兽皮,去森林里采集各种能吃的植物回来晒干脱水,他竭尽自己所能的为下一个恐怖的冬天做着准备,恨不能把一天掰做两天过。
从草到树,从菌类到山花,打春的森林里有数不清的植物可以让纪浩然采集,他忙得很充实,每天都干劲十足。但是这样的忙碌中,一丝不和谐却慢慢充斥在生活里,让纪浩然从漫不经心,到不容忽视,直到最后变成无法逾越。
那就是他居然没有缘由的,不可抗拒的,开始犯懒了。
起初头几天,还只是在干活的时候犯困,不管手里正摆弄什么,总是忙着忙着手脚就慢下来,然后脑袋就一点一点的开始犯迷糊,纪浩然当时没把这当成问题,基本上正常人吃饱了,胃里充满了食物,大量血液集中过去帮助胃动力消化食物,造成脑部供氧相对不足,都会犯困,这是个生理问题,纪浩然咬牙硬挺,还不至于把它当成什么难事。可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这种犯困就变得不容忽视了起来,有时候甚至是坐在黑地背上往森林里去这短短几步路的空闲,也能让他在黑地背上睡翻过去人事不知,要不是黑地警醒,一发生这样的情况就马上贴着树干慢慢趴下来,浩然就要从他背上折下来了。到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程度,几次之后,纪浩然就有点吃不住了。
他把他脑袋里存储的那点知识通通淘换了一遍,也找不出什么疾病的先兆是跟嗜睡有关的,而与此同时,纪浩然还发现自己胃口变好了,不管是什么花啊草啊藤条还是枝叶的,只要黑地点头通过,他就都想尝上一口,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干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一天下来,就算控制再控制,也常常是血本无归,再加上忙着忙着不知不觉就会睡过去,几天下来,他连存储的那点前阵子的劳动成果,都慢慢消耗进肚子里。
这么干不行,纪浩然在心里跟自己警钟长鸣,可是无论决心下得再怎么坚定,到了执行的时候就总是要打个折扣再折扣,就好像他现在长了两个脑袋,一个管着思维,一个管着行动,一个在心里大声呐喊不能再这么贪吃下去了,一个就半途截下对身体的指挥权,一个劲的把所有能吃的东西填吧填吧送进嘴里,滔滔不绝。
我这是精神分裂了么?!纪浩然惊恐不已。
然而再怎么惊恐,这种心口不一的行为还是层出不穷,甚至十几天之后,更是发展成见到金鬃和肉肉打回来的血淋淋的野物也垂涎三尺,一见到就口水滴答的程度了。
这一天晚饭抢了金鬃一块生肉之后,纪浩然吃得满嘴红彤彤的才罢手,看着手上沾上的血迹,纪浩然居然也不觉得有多恶心,这些天他吃饱了就困,倒也是习惯成自然,眼看晚上没什么事情,于是倒头睡下。结果到了后半夜,浩然在肚子里骨碌碌的声音中醒过来,原地趴了一会儿,莫名感觉委屈异常,竟然控制不住哽咽,最后抽抽搭搭的哭了出来。
这帐篷里睡觉最死的就是他自己,这么一通折腾,耳聪目明的金鬃白底黑底肉肉全都醒了,宝宝贝贝叽叽嘎嘎的挤过来,它们两个在经过荒凉的冬天后,在食物充足的春天终于开始生长发育了,个头已经有了家养的大鹅那么大,爬不上浩然的腿,就一个劲在浩然的腰侧蹭来蹭去。
纪浩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他的两个脑袋又开始分裂,一个保持了正常人格的脑袋不停的说抽什么风啊不愁吃不愁穿,还有四个免费的勤快劳工每天里围着你团团转,指东不往西,打猎生活养家干活一把罩,闲来还能暖个床,你委屈个什么劲啊;可是另一个分裂出来的不正常的脑袋就一个劲的抑郁:莫名其妙的来这么个破地方,吃点东西都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老子现在想吃个橙子都没处去买,我为什么不委屈,我都要委屈死啦!!!
如此这般抽着没结果的风,纪浩然最后是哭到上不来气又慢慢平复下去,最后哭到累了才睡着的。
黑暗里八只灯泡似的的眼睛面面相觑,肉肉是满头黑线,他不明白他老妈这是怎么了。而黑地一脸懵懂,只有金鬃和白底,他们两个对这样的场景倒是似曾相识,可是很明显,当年他们的母亲绝对不是这么好打发的,而纪浩然这招委屈大发显然更折腾狮豹心……
第二天纪浩然睡到日上三竿才睁眼,迷迷糊糊从帐篷里爬出来,才发现金鬃和肉肉居然没有去打猎,而是趴在院子里百无聊赖的自己舔着毛,一见到他出来,满院子有一只算一对,十二只眼睛都不错眼珠的盯着他,纪浩然瞬间醒了,醒得透透的,半夜三更干的那出丢人事瞬间回到脑海里,纪浩然手脚僵硬了几秒钟,生生顶住了转身钻进帐篷这辈子都不出来的难为情劲,板出一副面瘫相,竭力如常。
第62章 …
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其实跟往常真的没什么两样,睁开眼睛就看见天空亮晃晃的。纪浩然就知道他又起来晚了。说起来这段日子他一睁眼就是大太阳当空已经成了常态,当一个人站着都能睡着,无时无刻都想打瞌睡,任他头悬梁锥刺股那都是扯淡,刺激性疗法的弊病就在于此,熬不住最初或者能够精神,可是熬过了去,那就千锤百炼百忍成钢了,很明显,纪浩然猪性坚强,他是后者。
打了个呵欠又想接着睡,但是因为肚子里隐隐作痛,纪浩然把眼睛揉了又揉,终于强撑着给自己揉出了点精神,爬起来洗脸漱口。之后,最近饮食口味呸变的纪浩然开始对着架子上搭着的一块血淋淋的生肉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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