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之破阵 作者: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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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琉官,对不起!没有带你一起,是因为不想你和我一起吃苦。”
“我不怕吃苦,王爷,琉官是苦大的孩子,我不怕的!”这就是琉官坚强的地方,这柔韧如草的生命,看似比谁都懦弱,却又比谁都刚强,“王爷,我不想每次都被您抛下,我不怕吃苦的,如果您下次要离开,请带着我一起吧!我什么都可以学着做的,我不怕吃苦!”呜咽着咬紧下唇,琉官的答案敲在我的心头上,硬生生敲热了它。
“呜……我只是不想做被留下的那个,我怕的不是吃苦哪,王爷……”
“和我一起的话,说不定会遇到很可一怕的事情喔。”成王败寇的路是血肉堆积成的,我只是想把怀里的纯真珍藏在温室中罢了。可我渐渐发现,其实,琉官才是我的温室……
“和王爷在一起的话,琉官什么都不怕。”
“……也许会杀人的喔,你也不觉得可怕吗?”
“杀人不好……但我想,王爷那么做,一定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活下去。就像我爹娘卖了我也只是为了让弟弟妹妹们能吃顿饱饭而已,没什么可被责怪的,不是吗?”
“琉官……”那眸中还盈着泪的光泽,此时此刻却如晨星般救赎了迷路的我,“我明白了。但是,很多时候,我确实没办法带着你一起行动的。不过,我可以和你约定,不论我要去哪里,不论我要走多远、离开多久……我都会回到你的身边的,好吗?”
“……约定了?”轻轻扯着我的衣角,琉官怯生生地反问道。
“嗯,约定了。”用力点头,缓缓地,我眼中映出了美少年破涕为笑那一瞬间绚丽的华美。用花形容男孩感觉很古怪,但那确实是一朵花绽放的艳姿……
刹那问,我是动心了的,但那悸动很快被潮水般的思念淹没了。
人的心是很贪婪的:骚动的夜,我会怀念唐必知情知趣的放荡:寂寞的时候,我会想起梵玖饮那一人一琴的孤单:遇到灰心丧气的事,我会用琉官期待的笑颜鼓舞自己。但这一路上不管是风雨坎坷,是起是落,我都只想紧紧牵着邢勋的手,一路,都不放开。
也许这就是人的狡猾吧,总是偶尔在心里期待能和不同的人发生点什么,却又明白不论发生了什么,都始终会选择……留在最正确的那个人身边……
第十三章
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回卧房,推开门.却在摇曳的烛光下看见邢勋宁谧的俊颜。
朝天翻了个白眼,我承认灯下赏人人更美.不过我折腾了一天已经困了,这时候再俊的帅哥也比不上一张柔软的床有诱惑力。当然,我不反对帅哥躺在我的床上等我一起休息。
“怎么样?哄好那孩子了?”邢大帅哥笑着,有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当然,别小看我的本事!”不把那个小祖宗哄上床抹干眼泪乖乖睡觉我也不敢自己回来倒毙啊。虽然不想把琉官形容成像洪水猛兽一样,但两者的破坏力其实相差无几。缓了口气,我绕过桌子直接坐倒在床边,身体的每根骨头都罢工似的瘫在床上,每个关节都在酸肿地痛着,眼睛已经自动半闭了,脑子还不得不勉强运转着与精力不知为什么就是那么充沛的邢勋探讨问题:“对了,月鸣和远飞安顿下来了吗?呃……没出状况吧?”我很想直接问那两个邢大帅哥看不上眼的倒霉孩子还健在否?不过我怕一句玩笑没开好激怒了眼前的帅哥冲过去一人给补上一刀……
“放心,都还活得好好的。”仿佛是洞悉了我的顾虑,邢勋不咸不淡地回答道,巧妙地引岭了我对两人是否肢体健全的担忧,却又截断了我继续追问的立场。在心里冒了把冷汗,我越袭肯定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我能惹得起的。叹了口气,我真的睁不开眼睛了,“喂……要不回你自己的房问,要不脱了衣服上我的床,选一个吧,帅哥……”
“……斩族的铁蹄就要踏上大梵的疆土了,王爷还有心儿戏!?”感觉好像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我咋舌地耸了耸肩,“不是说要到冬天才打得起来吗?现在还是盛夏,用不着这么早就草木皆兵吧?”打仗归打仗,也犯不着让我禁欲当和尚吧?
“哼,仗是冬天打,兵粮也要冬天收割,刀剑也要等到冬天再打磨吗?”不屑地轻悴道,邢勋坐上床沿,伸手替我解开已经不知被汗湿透了几重的衣袍,“王爷,起来沐浴,如此邋遢成何体统!”
“不洗澡也不会死……你再不让我睡我真的要挂给你看了……”
“……也罢.你睡吧,我帮你洗。”解衣服的动作停顿了片刻后突然麻利了起来,邢大帅哥一句话唬得我登时没有了睡意。狼狈不堪地翻身坐起来,我手忙脚乱地扯住被解得差不多的衣服,警惕地瞪着同样身为男人.并且就武力上来讲远胜于其它同类的情人……- yín -龙的记忆库不是白储备的,鬼才相信有过肉体关系的两头冲动的雄性动物可以把洗澡仅仅把持在“洗澡”的范畴之内。
“勋?你不是在暗示我吧?”干笑了两声,后者深邃的目光看得我胆颤心惊。我既没有兴趣把今后的人生贡献在- yín -龙“毁”人不倦的事业中,更没有兴趣把“自己”的后面奉献给黄瓜之外的柱状物,话说黄瓜那次也不是我自愿的……
“王爷……哪,让我上一次吧。”异常认真地,邢勋直直地望进我的眼里。
“咳咳咳咳 ”一口气没喘上来,我差点就葬送在自己的口水下。翻了个白眼,凭武力我是反抗不了邢勋的,半撑起被他压在下面的身子,我叹了口气,做了十九年根正苗红的异性献心,老天爷让我改上男人就够残酷的了,再让我被男人上我还活不活了!
“勋,累了就去休息,别在这里说胡话了,乖!”抬手想摸他的发旋,却被拍落。
“我是认真的,王爷。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垂下修长的睫羽,强势不行就哀兵政策……邢勋啊,谁说你不会打仗的?
“怎么了?”有不祥预感的应该是我才对吧。
“不……没什么,只是突然感觉王爷要去到我无法追随的地方了。”垮下肩膀,邢勋缓缓地伏在我的胸膛上,我的角度看不见他的表情,但那一定是令我心疼的落寞。
不知该怎么安慰连我自己都没把握的事情这种时候只有陪上傻笑是错不了的:“呵,别说丧气话嘛.还没有打就觉得会输啊?”
“不.不是输,如果输了,大不了大家一起死。我是感觉……像风筝那样,王爷要断线飞到我无法触及的地方了。”
我以为邢勋在颤抖,但他没有,我也没有,在言词中抖动的只有人心。
“不会的啦!勋,你又不是国师,别一天到晚唠唠叨叨乱预言个没完!你是自由的,我去了哪里你跟来不就行了,怎么会分开呢?”
“自由吗?呵……王爷,怎么才算是自由的呢?”自嘲地笑着放开我,邢勋在床边坐正身子,“心里牵挂着一个人之后,还能有真正的自由吗?王爷……”
呆了呆,心窝突然烫了起来。我没有听错,这是第一次.我在邢勋的嘴里听到了最贴近他真实感情的表白。我希望他至少在这个时候不要用王爷来称呼我,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纠正他。我已经既不是梵玖霄,亦不是屠林了……
“呵,三王爷、唐少主、琉官、国师,现在又加上一个野小子,想必能像王爷这样随心所欲才能叫自由吧。”酸溜溜地补充了一句,邢勋起身不再留恋地吹灯欲去。我及时伸手,一把拉扯住了他的腕子。
@#$%……闹了半天,邢大帅哥是掉醋缸子里了啊,哈哈
仗着灯灭了屋里足够黑,我得意忘形地笑弯了眉毛,我还以为邢勋真的心胸宽广到不懂忌妒二字为何物呢。原来,这家伙不是不在乎,他只是比较闷骚而已。也难怪了,先不说他对- yín -龙恨多于爱,若是真有人对那个用下半身思考的人问凶器产生独占欲的话,恐怕成功之前会先被醋活活溺死的。梵玖霄是个字典里不具备专一二字的花心同性恋,我却是一心一意的纯情青少年.这就好比一个用斓了的二手货与一个崭新出产的新品以同等价位摆放在货架上,邢大帅哥不是傻子,我相信他的喜欢一定是对我说的!
“勋啊,真的想吗?那个,我是说你想上我……”呃.邢大帅哥挑选的眼光真准,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我也确实只剩下那里的贞操了。
“……”没有回答,邢勋瞪大眼睛看着我,映射着窗外朦胧的光,那双洁亮温润的眼眸有种把人吸进去一般的美。迟疑了片刻,我终于等到了他的回答一那是男人的声音,带着被压抑折磨过的沙哑:“总之……先去沐浴更衣吧,王爷 ”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呢?
氤氲的水气中,怎么看也有池塘大小的浴池里,一丝不挂地纠缠在一起的两具男体,像是要把生命从对方口中夺走一般肆虐地吮吸着彼此。我的手攀在邢勋的腰上,要焰断那里一样狠狠地捏住,他的手则托在我脑后,生怕我们的唇分开似的用力地压着。
“王爷……王爷……”在舌尖搅动的间隙里,邢勋断断续续呻吟着对我的呼唤,那催眠的声音里膨胀着欲望的蠢动,
能够醉了人。回应着他的喘息,我尽可能地将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不去推他贴近的身体,也不去阻拦他的手摸向不可以碰触的地方。
只有施舍是单方向的,爱一个人应该是双方来给予和承受的。如果邢大帅哥可以为我展开身体,那么同样是男人,我为什么拉不下这个脸呢!?一边给自己在心里打气.一边努力地咬紧牙关任那灵巧修长的食指在*口摩掌带起阵阵骚痒,我不想被男人戳来戳去的,可眼前的人是邢勋,不是其它人。连命都可以毫不犹豫交给他的人,还计较什么
“喂……不是吧,勋……这招你哪学的——嘶……”倒抽一口潮湿的水气,小腹紧收,那欲进不进徘徊在*口的指腹能把人折磨疯了:我不一怕死,但我也不想被虐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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