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番外 作者:生生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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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次,他发现原来皇宫,还真不是闹着玩的,刚才的火药味,真的是很浓啊!看来自己下次要想钓美人,得小心才是,可千万不能像今天这样胡走乱闯了!
“是,奴才这就下去。”
学着影视剧里的样子,青酒赶紧胡乱施了个礼,然后便赶紧一溜烟跑了。
跑回自己的住处,青酒赶紧朝四周看看,还好,没人跟踪自己,看来,自己的老窝还没暴露!
“HO……HO……,好险!好险!”
好险他就被当成调戏太后的色狼给处决了!也真是的,那个李云风,干吗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那个时候来?真是的!
真是没想到自己的运气竟然会好到这等地步!
有些人,在这宫里,由于地位低下,只怕一辈子也不可能见得到皇上太后,而他,竟然在第一次独自偷溜出来玩的时候,就能在宫里几万人中碰上了当今世上最大号的两个人物,真是……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倒霉了!如果能再回到未来的话,也许,他有必要买两张彩票试试自己的运气是不是真的就那么好来着!
却说青酒还正在心惊胆战地庆幸着自己还好没被人拉出去砍了呢,却听身后猛地响起一声惊雷。
“好险什么?你这是去了哪儿?!一幅做贼心虚的模样?”
把个惊魂未定的青酒当场就吓得扯着嗓子“啊!”“啊!”地狂叫了起来,根本没去注意说话的是晋思而非别人。
“你叫什么叫?”
晋思听他又是那种很暧昧的惨叫,气急败坏地赶紧上前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出声。
“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那样叫吗?”
天知道他什么也没干过,今天居然有别的男宠劝他节制点,说什么他跟青酒的事他们都知道,但也不要天天老那么惊天动地的,就不能对青酒温柔点云云,听得他差点跟那家伙干架!而这些,全拜这个叫青酒的白痴三五不时就喜欢鬼叫所赐!
像这家伙这种德性,还好他们之间是没点什么,那要是有点什么,依他看,那起码会闹到全世界都知道!真是气死他了!
青酒被他紧紧捂住了嘴,好不难受,轻挣了几下没挣脱,便用上了功夫,一个“四两拨千斤”,便立马从晋思手下解脱了出来。
“你会功夫?!”
虽然青酒失忆后曾说过他会点功夫的鬼话,但今天真正看他使出来,却让晋思真正诧异了。
他原以为青酒说他会功夫只是随口说说吓唬吓唬他的,但如今看来,却是真的。
可是奇怪的是,青酒什么时候、在哪儿学的这功夫来着?
五年的相处,时间并不短,而据他所知,青酒并不是那种深藏不露的人,所以,他会不会武功,那是他早就了解的事实,不是吗?
但,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失忆后,竟然会那些他本来不会的东西?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青酒,在这一刻,让他感觉,好陌生。
第十一章
他终于明白,失忆后的青酒,再也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青酒了!他也不能把以前对青酒的认识,再套在眼前这人的身上。
失忆后的青酒,已经性格大变到需要他重新认识他了!
──当然,他是不可能知道,眼前的青酒,早就不是青酒本人,而是另一人,这个,除非青酒自己说出来,否则,终其一生,他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青酒会说出自己的来历吗?
当然不会。
他再不聪明,也知道可以利用青酒的身份,在这儿过日子啊!何必把自己变成他们眼中的陌生人?
却说青酒听晋思那种诧异的语气,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竟露了一手!而据他所知,以前那个青酒,是不会任何功夫的!
“也就一点点皮毛啦!”
这是真的啊,他真的只会一点点皮毛的。
“你什么时候会的功夫,我怎么不知道?”
晋思怀疑的眼神像是警犭嗅到了海洛因的味道,胶在青酒的脸上不走。
“那个啊!是我小时候的事啦,那时父母看我身子弱,让我学点功夫强身健体来着。”
这也是真的,只不过,那是水痕小时候的事,而非青酒的。所以,晋思当然不可能相信。
“那以前怎么没看你使过?”
“呵呵!”青酒开始傻笑了,好半晌才道:“我本来是忘记了嘛,但这次一失忆,近来的事情记不得了,反而是记起了很小很小时候的事。”
这个谎撒得,还真是有够没水平。
──青酒,还真是有够笨的喔,每次撒谎,都是这种没水平的调 调。
所以,这样烂的谎,当然很难让晋思相信。
“是……吗?”
晋思的口气里,仍带有十二万分的怀疑。
“不相信拉倒。”青酒怕他再接着问一些他难以招架的问题,赶紧转移话头,问道:“你刚才躲在我房里吓我做什么?”
一问完他就后悔了,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果然……
“哼!”晋思这才想起该问的事被他刚才一搅活没问出来,于是便接着恶狠狠地盯着他问道:“你给我老实交待,刚才才转眼那么一会儿功夫,你就溜到哪儿去了?还弄得一幅慌里慌张的样子!是不是又弄出了什么烂摊子?!”
这个青酒,专会捣乱,他看都看不住。他不知道人家是为了他好才看住他,免得他在宫里惹了什么麻烦小命不保,还以为他太专制,成天想背着他偷溜出去鬼混,真是一块朽木!
“哪有?你自己也说了,才转眼那么一会儿功夫,我能弄什么烂摊子?”
青酒虽说得冠冕堂皇,但凭最近一段时间这小子喜欢闯祸的经验,晋思仍是不信。
“你现在不跟我说实话,等哪一天有人找上门来了,你可别指望我会救你!”
这家伙,也就是有事的时候才会对他乖乖巧巧的,平常,就只知道跟他对着干。你叫他往东,他就非得去看看西边到底有什么让他不能去;你叫他往西吧?他又非得跑到东边去瞅瞅,比以前的青酒,更操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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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小三子,有心事?”
他的太监大总管在一旁拧眉皱脸的,他这个做皇上的,虽然用不着关心关心一个奴才在想什么,但显然的是,今天情况特殊,还是得关心一下。
“没……没心事。”
少说多做多看,是当好一个奴才最基本的准则,不是吗?
特别是有些事,没搞清楚更是不能乱说!
“今天那个小青子……”李云风看了一眼因自己提到小青子而神色有丝变化的小三子,接着道:“你从没见过?”
“是的。奴才从没见过。”
这个,他是敢肯定的。
就是来了新太监,他多多少少也会跟他们照照面做到心中有个底啊!但今天那个叫小青子的,很显然的是,他是压根儿从未见过,要不然,肯定是会有印象的。
“朕倒跟你相反,感觉他有点面熟,好象……曾在哪儿见过他。只是,朕也敢肯定的是,他肯定不会是太监。”
那人身上毫无卑下奴才该有的神色,反而有一种很浓重的……也许这个词不恰当,但是,该死的,他就是能感觉得出来,那个叫小青子的所谓太监身上,是有一股似乎该叫做睥睨一切的气息,似乎,他就从未对谁卑躬屈膝过!这种感觉很强烈,强烈到他当时立马就断定,这个叫小青子的家伙,绝对不会是像他和太后所说的那样,是个太监。
那么,如果他不是太监,而又在太后的房中,然后,太后竟然还为他帮腔,那,这个人的身份,就更加可疑了!
或许他不该那样想太后,毕竟,从小到大,太后待己如亲子,给了幼年丧母的他该有的母爱,但,确确实实,那人,鬼鬼祟祟地躲在太后的寝宫里,除了会是太后藏在宫里的情郎外,已别无另外更好的解释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太后是那样的人吗?这种事,不许乱传,知道吗?要是让朕知道宫里有不该有的谣言,朕拿你是问。”
看小三子一脸和自己有同样猜测的表情,李云风赶紧声色俱厉地吩咐。
这种事,不仅事关皇室尊严,更重要的是,他不想有人因此而玷污太后的贤淑名声。
“奴才明白,奴才明白。”
小三子吓得赶紧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老天,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敢当着皇上的面,想那些不该想的。不过,皇上也太霸道了点就是了,他自己想就可以,他这个做奴才的,就不许想。不过话又说回来,谁让他是奴才呢?
看着皇上的神色缓和了些,小三子小心翼翼地问:“皇上刚才提到您曾见过那个叫小青子的,那您记得是在哪儿见过他的吗?”
“这个,朕就想不起来了。”
李云风皱眉想了会,实在是难以从记忆的海洋里将这个人的信息搜到。
他哪里还能想得到他是在五年前登基时,在青酒被人从西凤王朝送来时,他曾见过他一面呢?
五年的时间,太长太长,长到当然可以忘记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人的长相。
第十二章
青酒当然不是那种一遇到挫折就叫停的人,对于猎艳这种事,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照样兴致勃勃。
“太后就太后,那么年轻漂亮,我一点也不反胃,干吗不再接着追?即使是不追,看看总还可以吧?也许看着看着,哪一天就会有那个机会了呢?”
他敢如此胆大包天还要往前去不是没有原因的,真正的原因便是:太后那天弹的曲子,太过哀伤,哀伤到让他感觉太后也许是会需要一个像他这样知情识趣的人为她排遣排遣心里的烦忧的。
所以,一待确定那天的事确实没留半点后遗症,而晋思又没看在身边的时候,青酒再次溜进了宝慈宫。
这一次,太后还是在弹琴,弹的曲子虽不一样了,但,一样的,是那调里深沉的忧愁,深沉到让他差点当场把持不住地上前抱住了她,告诉她如果有什么事,他愿意帮她分担。
“你怎么又来了?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一直在宫里呢?”
太后的问题像是连珠炮,让他应接不暇。
“你别管我是谁,也别管我为什么会一直在宫里,我来,只是因为想来,就来了。”
青酒说了一堆深情款款的废话。
虽是废话,却很有用。
青酒泡妞的色胆虽然大,但倒没胆大妄为到把自己的身份给暴露出去,这样一来,万一有个闪失,也好给自己留条后路嘛。
或许是宫里实在太过无聊,或许是一直高高在上以致没有一个可以像青酒这样平平静静跟她说话的人,太后,竟然还真的没喊人赶他走,而是轻问:“那次,你那个诗,是怎么说的?”
“诗?什么诗?”
沉浸在太后美貌里的青酒压根儿没注意太后在说些个什么,只是抓到了太后一两个语词。
“就是你上次吟过的,惟一的一首诗啊!”
“哦!那个啊!是这样说的: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小青子当时听太后的曲子很哀婉,才吟这首诗的。”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心……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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