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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床人+番外 作者:三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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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其实身子还没入水的那一会会,我就昏昏困过去了。
  睡得好时迷迷糊糊听得他唤我。
  轻声说了什么。
  天亮了么……
  然后那里微微刺痛了。
  浑浑噩噩撑起一只眼皮,就着狭狭一道缝看了下。
  好像在上药……
  我没看到。
  管他捣鼓什么……不是天亮就好。
 
  天终归还是亮了。
  没睁眼,探过去,和平日里一样,他不在,出去练剑了。
  被子依旧替我塞得好好的。
  蜷了身,顺着手埋头到他留了点余温的地方。
  拿手捂了眼,呆了一小会。
  不可以再留了。
  深吸了口气,起了身。
  榻边,衣物都在了。
  记得昨夜里胡乱褪了一地的。
  一直都这般好呵。
  好到,我承欢于他,却生不出半分怨言。
  着衣,束发,洗漱。
  推门出去。
  末了,回头看了一眼。
  房里空空,除了榻上乱了些,哪里有他的痕迹。
  忽然就心惶惶。
  那样的人,似乎本来就不是这个世间的。
 
  摇摇头。
  开始离愁了么。
 
  回房坐了会。
  东西早理了,也就出庄时那样的。
  用了早膳。
  而后去辞行。
 
  他不在。
  去了如沐那。
  说不清是什么味道。
  在书房等了会。
  留个条么……
  展了纸就了墨落不了笔。
  给君上是多余了。
  给真……
  过了昨夜,这称呼已不是我能唤的了。
  滴了墨,回神。
  揉了纸搁了笔。
 
  起身待走,临了看到一旁架上的画。
  几幅白绢,都收得好好的。
  里面也有那幅如沐的像罢。
  那日看到这画,不是不吃惊的。
  只是一张脸的,没有衣饰,甚至连发都没有画,仅仅勾勒了额际。
  一张微微笑着的脸。
  寥寥几笔,勾出的却是那般的笑。
  淡定,温暖,从容。
  是从眼里开始的笑。
  又绝不是不经世事的单纯。
  后来见了真人,觉得不似画里的好。
  大概有些妒心在里面罢。
  摇摇头,七冥你没治了……
  罢了罢了。
 
  推门出去,留了口信,汇了几个同行的弟子,启了程。
  莫兰来送了。
  看看我的样子,又搭搭脉,郑重递上一句保重。
  我拍拍他。
  生死兄弟,何必废话。
  一旁的白家雀儿照例在。
  居然塞了我一堆药……
  有她,莫兰应该就慢慢会好了罢。
 
  天气晴朗,略有浮云。
  行路的好日子。
  下得山,别了莫兰。
  过了弯角,终是忍不住回了头。
  半腰隐隐约约的雾霭庄。
 
  他现下,焚香对弈正到酣处罢。
  帖子按礼是提前递的,倒也不是他不见我。
  没得见也好。
  见了,怕自己会请他留了我。
  何必仗了这几个月,为难他。
  惹了他恼了他,又有什么好。
  自己想记得的记得就是了。
 
  就这般罢。
 
 
回了庄里,日子还是照常。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月。莫兰依旧半冷不冷地对白舒息,只是小女子夏初返家那几日,冷面圣手却乱了调药的心思。
这两个。
楼里除了两三笔麻烦生意,没有什么篓子需要我过问的。金阁主比我们稍稍晚了几天便回来禀了差使,除了略有些少年气傲,手段十分妥当。
 
不是没有想过再召侍寝,但是却搁了下来。
我其实并非碰不得女子。
这搁置下来的缘故,怎么说呢……
风俗所至,我若不欲婚娶,便断不能碰了未出阁的女子,和生嫩的男子。而后,便只剩三种。一是烟花之地的,二是仆侍,再者便是偶遇的。
烟花之地不是没有去过,盛妆的清淡的,可是面对那些灰暗无神,貌似笑意盈盈眼底却僵冷的人儿,便实在没有办法有兴致。欢好之事,怎么可能与一个器物同享。至于请倌雏妓,自有总管买来几个,但看到或强自媚笑,或故作冷静,底气里倒底都有几分怯生生的眸子,我便反射性地想到了诱女干未成年人这么一条来……而名妓红倌,眼色里身后多出来的精明,或是别有涵义的风流顾盼,又让我却步。
我只是偶觉得夜凉,并不是想常驻青阁。
仆侍么,说来无奈,算计来去的麻烦,我是能躲则躲的。若收了哪个机灵些的仆从,人有所欲,少不得日后一堆是非。就算是个老实些的,也难免牵扯进去。伺我身边时的萎缩之态,更是看了心烦。这其实和原先君上积威尤甚有关,倒也算是好事。我宁愿多习些时候剑法,而后洗浴了下下棋,喝喝茶,看看书,实在无事可做了还有楼内那么多子弟的武艺可以点拨。
最后一种,大概是我心里冷清的缘故,加上又难得入城,便并没有得见。其实我略略自知,可能也有些眼高于顶的关系,那类生了副好皮囊的风流人物是不入我眼的,总是拿了和千甚至七冥比较,然后得出一个腹诽般的结论。至于绿水深林的邂逅,老樵夫之类的居多。
如此回想起来,能有七冥相随一段时光,其实凑了几分偶然,甚多侥幸。倒像是老天怕我禁忍不住,乱了天下,特特意意神差鬼使指了个人,在最初那段时光束住我似的。
无奈一叹。以后怕是要自己管教自己了。
 
这日却收到如沐的传信,竟然是催我赴约的。
她会沉不住气?
却在信尾看到一句,"冥若离弃,则勿问吾背约。"
原来忽然想到了这层。也难怪。
我自然不至于勉人所难。若是他们有一日一拍两散,我这个外人,能凑什么热闹。
颇觉多余,不过还是如她所愿回了信。
 
放下笔,算算时日,也是时候出发去虎腾崖了。
 
近晚时,留了个条,孑然一身从最近虎腾崖的分部出发。 
虎腾崖,如虎腾空,崖远远看去,像是猛虎凌空跃腾江,故而得名。
这是腾江中游有名的险处,崖高入云,没有几分轻功造诣基本不可能登得上去。崖头略平,横伸而出,下方陡直峭壁向里收了收,内斜着直直落下几百丈,壁上光滑,除了苔藓,未有植被。
崖底下自是腾江湍急的水流。
果然是个杀约的好地方。
戴上特意找的薄银面具,提剑,我轻运气上了崖顶,月再过半柱香便是中天,崖上已有一干人候着了。
一一数去,正是一十六人。这十六人里,竟然有李家家主,四方剑的门主二弟子,隐灵寺的掌门师叔……另有几个游侠隐士般的人物。
"阁下是赴约的吗?"
"恩。"
"不知究竟所为何故。"
"买卖之托。"
"我等不明白。"
"约你们来的人没有说吗?"
"我等只是收到书信,此行似乎和故人有关,尚请阁下明示。"
"没说,那便是没什么可说。和故人有关,便是故人之故。起招吧,月中天,时辰到了。"
我拔了剑。以一敌寡,还是利器在手的好。我是来杀人的,又不是来比武的。
 
这些人里面,未必都是该死的。
那又如何呢。这便是江湖法则的一部分。
也许某一天,我也会这样躺在凉凉的地上。而且,杀我的那个人,难得会给我很漂亮的一剑。
第一次在手可触及的范围内杀人,虽然尽量利索了,还是不免难受。刚醒来时那役,和在庄里所放到的刺客,不过是被我拍了周身大穴。
可现下这些不同。
他们,一个个躺了,的确是我做的。
血是温热的,却在慢慢凉掉。
脚底下有濡湿,腾挪间看到飞溅的液体。
殷红。
……
略分神,随着最后三个倒下,我也中了一掌,几分毒。
“你,也逃不过的,哈!”掌风印上最后两人时,听得此语。
逃不过吗?
谁又逃得过呢。
不过时日不同而已。
毒和伤都不碍大事,只要立即调息。
就远离他们的凸石上盘坐了,运功,敛神,抱一。
周天行进至末了,听得崖侧怦然巨响。
竟事先埋了炸药。
怪不得用的都是需要尽快逼出的毒,而非难解的药鸩。
想必其实算了时间,若是我败,他们自然会尽快下崖;若是我胜,只要中了毒,便也难逃坠江之命。何况,运功之中的人,听得巨响,知了处境,心神一慌,便已是踏进鬼门关了。
尚算不上歹毒复杂,很简单的计划。
身子随着崖石晃坠而动。
这计划,也很有效。 
 
 
心底深处,自有些求死之意的。
如今这般情形下丧命,应该不算自弃吧。
所以,身子坠下去时,我并没有什么惧意。依旧原样姿势,甚至有心听听耳边越来越急的风声。
却不料坠了几十丈时,运功完毕了。
看来,那些人在机关上留的时间太长,估错了我的武艺境进。
睁眼,自己面前疾速而过的是崖壁和雾气,有这么一瞬间我并没求生的念想。
可想到君上这两个字的担当,心里叹口气,出掌斜斜击向已经落到身下半丈开外的岩石,而后就着略缓的下坠之势和新得来的靠近崖壁的横向分速,挥剑转身,将长铁扣划上坚硬光滑的石壁,激出一串火花,留下一条黑色的突兀深痕。
又坠了百多丈,势头缓了不少,剑也磕磨得只剩剑柄了。
执剑的右手虎口早已震伤得不成样子。
知道速度足够小可以蹬壁而不至于残了腿,我开始交替蹭踏着。
勉勉强强又减下去一些坠落的势头。
大概是我运气实在很好,竟然看到斜下方有一处凸石头,形状像是老树上的嫩芽。
站人是不够的,何况那石头已被风蚀雨腐,并非和崖壁稳稳固固的一体。
做缓冲用却是难得的。
抽了腰带灌注了真气挥出去,扣上石身,在落过石头水平高度后狠命向下一扯——
它被扯得掉落越快,我缓得的势头就越多。
如此几番种种,终于安然近得江面。
却又有一个大问题。
江流湍急,此段水域,水下不乏暗礁,也有中流砥柱露出水面。
下游可以上岸的缓坡还在千丈外。
眼看就要落江,怎么办?
 
不怎么办。
 
我赤身躺在泥草滩上,静静等体力回复些。
刚才一场挣命,我赢了。
其实,说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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