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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 作者:樱桃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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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薛海终於耐不住,叫了一声。
  “你还知道我是你哥。”薛帆停住了脚步。
  “你当然是我哥。”薛海烦躁地挠挠头,知道薛帆在生气,可他自己也很生气,从小到大,总是他先认错,但是这回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双手插在裤兜里,吼完这句,他也不吭声了。
  两个人就这样沈默著。
  “小海。”薛帆动了动唇。“你还是忘不了他吗?”
  “你能忘吗?”薛海道:“你忘得掉梦泽哥吗?”这是他第一次还嘴,说话的声音很大,说完了又有点心虚。
  薛帆愣了愣,“留言我听到了。”
  “留言?”薛海想起他拉著秦清去医院前给薛帆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手机自动转成了语音留言。“啊,那个……”
  “忘不了又能怎麽样,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薛帆道,嘴角露出一丝无比苦涩的笑。
  薛海看著薛帆,他从来没有见过那麽绝望的笑。“既然忘不了为什麽要忘?”薛海道,握紧拳头,“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云佩仪在医院里住了大半个月,本来身体上已没什麽大碍,可是心理上却无法平复。大多数时候都没有什麽表情,泪水不断地从眼眶里淌出来,决堤了似的。那个时候,刘振声是想让她死的吧,连同自己的亲生骨肉一起。
  事後,刘振声给她打过一个电话,电话里说,薛海已经知道了他们两人的事,所以那个孩子不能要,他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不得已?呵,呵呵……”云佩仪躺在病床上笑出泪来。
  “佩仪,你怎麽了?怎麽不说话,哪里不舒服?”薛帆听见笑声急匆匆扔了烟头跑进来。
  云佩仪转过头看著他,突然之间抱住他放声大哭起来,“薛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只有你了,不要离开我,求你,不要离开我……”云佩仪哭著,不知过了多久,在薛帆的怀里渐渐睡了过去。
  薛帆放下她,替她盖好被子,拉上病房的门。
  深夜的走廊,凄冷得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什麽破了一个洞,所以总有风吹进来,才会这麽冷。他靠在雪白的墙壁上,脑子里回想著薛海白天说的话:“既然忘不了为什麽要忘……”他捂住脸,觉得前所未有的疲累。
  妇产科的办公室隐隐有光。
  “没想到这麽晚你还打电话来。哦,对了,我忘了时差。”里面传来年轻医生的声音,然後是关门落锁的声音。
  “孩子还好吗?”
  “还得多观察几天。嗯,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
  “谢谢你,静雄。”
  “哪儿的话。”陈静雄左右看了看,小声说:“可是,这样真的好吗,梦泽?”
  默了一下,电话那头传来云梦泽低柔的声音,“我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陈静雄心里一震,最害怕他用这麽好听的声音说这样残忍的话,总让人控制不住什麽都信了去,从此陷入这泥沼里,困兽一般,越陷越深。
  云梦泽说他会近期抽空回来一趟,带走孩子。
  薛海无头苍蝇似地找了秦清几天,秦清工作过的音像店、酒吧,租的公寓,都一无所获,打电话对方也一直处於关机状态,秦清这个人就像是从地球上凭空蒸发了一样。他又跑去刘振声的办公室下蹲点,连续蹲了五天,第六天终於看见刘振声从他那辆宾利上下来,还没近身,就被刘振声的保镖拦住了。气急败坏地在餐厅摔盘子,符信翰连忙跟餐厅老板赔钱道歉,看著空空如也的钱包,暗叹只能回去把裤腰带再多戳两个洞。
  “我说你啊。”符信翰清清嗓子,满面忧愁地看著他,“如果一个人诚心不让你找到,那你就算把这个世界翻过来也是找不到的。”
  薛海抬头看了符信翰一眼,他知道符信翰没有说错,道理他都明白,可他弄不明白的是为什麽秦清明明也喜欢他却还要诚心躲著他?他们不是已经和好了麽?就在前几天他们还接了吻,为什麽又变成这样?秦清还有什麽事是他不知道的?还是说,秦清压根就没有原谅他,只是耍著他玩?一向一根筋的薛海有点乱了,清亮的眸子变得迷蒙。他心里呼喊著:“秦清你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
  其实秦清哪儿也没去,他就在自己的公寓里,刘振声那几天也都在他的公寓里。他听见薛海按门铃,敲门,跟邻居吵架又赔礼道歉。
  “怎麽,不去开门吗?”刘振声调笑著问。
  秦清摇摇头,笑著回答:“刘总,你说过的话别忘了。”
  刘振声走过去亲他,秦清的双眼紧闭,指甲陷进肉里。从什麽时候起,连这样简单的亲吻都无法容忍,自己的心早已被那个人填满,再也塞不下任何人,哪怕一点缝隙都不可以,如果不是他,不是那个人……
  云佩仪被接回薛家,薛家的人还像曾经那样待她,甚至更胜从前,可在她眼里,薛家人对她的好不过是觉得她可怜,是同情,在这个家里,只有薛帆一个人是真心对她好,即便他对她的好,像朋友,像兄妹,却绝对不像情人。就算心里有多麽清楚他们只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身心受到巨创的云佩仪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薛帆就是她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也许有的人注定还会再见,有的人一辈子也遇不到。人与人之间就像无数根纵横交错的线,有的相交,有的永远没有交点。
  “你……”两个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云梦泽淡然地笑了下。
  “你,还好吗?”薛帆问。
  云梦泽没想到他开口竟然是这样一句话,这句原本故友之间稀松平常的问话听起来陌生又疏离,或许对方早就放下了,只是自己还放不下而已吗?
  云梦泽没有回答,他岔开话题,“佩仪,还好吗?”
  “刚出院的时候精神还不是很稳定,现在好多了。”薛帆说,“你……”薛帆突然不知道自己要问什麽,或者还有什麽是他能问的?他们现在算什麽关系呢?普通朋友?不,连朋友都不是。医生和病人家属的关系?云梦泽并不负责云佩仪的病。那算什麽?他终於想到了答案,云梦泽是他妻子的堂哥,是他的大舅子。原来只是这样一层浅薄到令人沮丧的关系吗?
  “我这次回来处理一点事,明天下午的飞机。”云梦泽说。
  “是,是吗?”薛帆扯动嘴角,却扯不出一点笑容来。
  看他那比哭还难看的笑,没有打理的头发,没有刮的胡茬,云梦泽皱了皱眉,他的心依然会隐隐作痛。为了不让薛帆看出来,他转开脸,“薛帆,再见。”
  “梦泽。”他的手就那麽伸出去抓住了他的手臂,不受控制似的。
  云梦泽被迫转过脸来,他的眼眶微微泛红。
  还爱著他,依然爱著他,那颗心依然因为那个人而撕扯疼痛。薛帆慢慢靠近,慢慢靠近,却在离那双微张的唇瓣0.01毫米的地方停住了。感受著他的气息,他脸上细细的绒毛,好想吻上那双唇,将他拥进怀里。手臂的肌肉绷紧,却迟迟没有接下去的动作,直至将对方的手臂抓出红印来。
  呆呆地看著手臂上的红印,“薛帆,这就是你的决定?”云梦泽转身朝著陈静雄的办公室走去。
  “你说什麽?你要辍学?”薛帆抬起头,沈吟了一下,“这话我就当没听过,你出去吧。”
  “哥。”薛海急道,“我不是开玩笑。”
  “我也没有开玩笑。”薛帆站起来,关了房门。“你知道这话要是被爸妈听到会怎麽样?”
  “我知道他们会很失望。”薛海咬唇,眼神却坚定无比,“可我已经决定了。”
  “你已经决定了?你能决定什麽?就算找到秦清,你能给他什麽?你有能力保护他吗?你们又能在一起多久?”薛帆紧盯著他。
  避开薛帆的质问,薛海嗫嚅:“我……”
  “我已经帮你办好了手续,後天就回美国吧。”薛帆道。
  “你!就算你是我大哥,也没权决定我的人生!”薛海吼道,开了门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薛帆跌坐在椅子上,有些愣神地看著天花板。他其实没有资格苛责薛海,反而有点羡慕他,可以这麽不顾一切。想做就去做,想要的就去争取,这是自己曾经教给薛海的,懵懂无知的薛海一向视他的话为天理,可他自己却全忘了。他不是一个好大哥,不是一个好儿子,不是一个好丈夫,更不是一个好情人,面对所爱,他却连留住他的勇气都没有,他其实还不如薛海。他突然之间有点後悔,後悔答应秦清,或许扳倒刘振声并不是唯一的方法。
  “薛大哥,我这麽做并不是为了跟薛海在一起,而是为了我自己。所以,希望你可以帮我。”纤细的少年眼神坚韧,不留痕迹地说著违背心意的话。有一瞬间,眼前的少年似乎真的跟那一个人重叠了,薛帆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薛海趁薛家没人的时候回来收拾了几样行李,没想到出门的时候又碰见薛帆。薛帆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开车进去了。
  “啧啧,我说薛少爷,这地儿是人住的吗?”符信翰看著薛海租来的只有十几坪的小屋频频摇头。
  “怎麽不能住,秦清都能住,我为什麽不能?”薛海愤愤回道,一说完他又闭了口。一提到秦清的名字他就觉得心塞。“离家出走的人哪儿那麽多讲究。”
  看他一脸的苦瓜样,符信翰打著哈哈,“那个,为了庆祝你独立,哥儿两个出去喝一杯怎麽样?”
  没想要喝醉,可一喝就醉了。符信翰背著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薛海叫苦不迭,怨念明知这人心情欠佳,出什麽主意不好,干嘛偏拉他出去喝酒。
  薛海在符信翰的背上骂骂咧咧,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麽,听来听去,符信翰只听清了两个字:“秦清”。
  原来还不认识秦清那会儿呢,两人打架泡妞各种嗨皮,认识秦清以後呢,薛海就像变了个人,学习好了,也不到处沾花惹草了。现在又成了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当薛海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也大吃一惊。让他住宿舍他也不肯,偏要住秦清原来住的那间,符信翰呸了一声,“狗屁选择性失忆。我看你啊连亲爹亲妈都不认识了也不会忘了谁是秦清。”
  “唉!”符信翰叹口气,背著薛海默默地想,“情”这东西究竟是救人呢还是害人?
  “秦,秦清?”符信翰大叫出口,一松手,薛海就从背上掉了下去。兴许是被摔疼了,薛海睁开迷醉的眼,约莫看到一个人影,虚无缥缈的。他伸手去抓,什麽也没抓到,傻笑一声,“原来是幻觉。”
  “等他醒了,帮我跟他说,秦清欠他的来世再还。”看著躺在地上呈大字型的薛海,秦清说,走了两步,他又说:“如果还有来世的话。”
  “喂,喂,我不说啊,你自己跟他说。”符信翰喊著,秦清却走远了。踢了踢睡得跟头猪似的薛海,符信翰抚额。
  碰上秦清的事,秦清让他转告的话,符信翰终究没有跟薛海说。眼看薛海一个月的假期就快到了,薛海却好像完全没有受影响似的,到处打听秦清的下落。难道薛海真的要辍学?符信翰很头疼。
  符信翰在几天前接到薛帆的电话,说薛海离家出走,还提到休学什麽的,总之是希望符信翰在薛海离家出走这段时间能帮忙劝劝他,看著他之类的。符信翰当下就一口答应了,薛海是他最好的兄弟,说帮忙什麽的真是太见外了。他当时就是这麽说的。可现在发现,要劝薛海放弃休学的念头跟让他放弃找秦清一样难。
  “唉!”符信翰从撑著脸的左手换到右手。
  薛海的假期从一个月延长到两个月,最後竟然变成了休学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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