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秘史+番外 作者:生生死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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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墨快气疯了,心内暗道东宫殿什麽时候出来一个这样讨厌的人?说话这样无礼,真是气死他了,可惜要做到无视地走开又走不掉,既然走不掉那自然只能反击喽,总不能只听著青言无礼地一味训斥他吧?
“是你手劲太大了,将我捏疼了,谁要哭了,是控制不住!”
“这样啊……”青言看著蓝墨又瘦又小的模样,觉得以自己的力气可能是真的会捏痛他,於是便点了点头,道:“那我放开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允许跑,否则的话,我不是将你抓住,就是要点你的穴道,点了穴道嘛,等解开的时候可是会浑身不舒服的哦!”
点穴是阻止了血液在某些地方的暂时流通,所以久了後自然会觉得不舒服。
却说蓝墨不明白青言究竟要逮著自己做什麽,不过看他厉害,倒也不敢不听他的话,只得委屈地点头同意了。
心内暗道:看你到底要说啥!
“你想说什麽就请快说吧!”蓝墨边揉著自己被捏疼的手腕边道。
“呐,我今天是心情好才愿意教你,平常别人就是求我我也不会说的。大家都是混饭吃的,所以你虽然是女干细我当然也不能说你的不是,不过……做咱们这一行一定要学会逃命的本领,你想啊,你要偷人家的机密,被人家逮个正著,那多半就是死路一条了:对方肯定会严刑拷打逼问你的目的,有时就连我们的主子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也会放弃我们。话说我们这一行不多时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有两个帮派是生死对头,有个潜伏了对方帮派长达五年的女干细被发现了,那个帮派知道他来自那个对头派,就说:只要你们承认了这人是你们家的,这人我们就放了。这本来对於那个女干细来说是条生路,可惜他所在的门派知道不能承认授人以柄,只能咬著牙死不承认是自己这边派的,结果……那个同行再没在江湖上出现过了,只怕是……遭遇了不幸吧……”青言望著远方,叹了口气,低声道:“那个人是我的师兄,是我一直很敬重的人。”这样说著,又转过头看向蓝墨,道:“你我一见如故,所以我才拦下你,想跟你说这些,你不要当我是在说教,皇室的凶险远比我师兄当年呆过的帮派厉害得多。”
“……我都跟你说了,我不是女干细。”蓝墨看他表情郁郁,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大声反驳,暗道原来这人这样无礼,却是心情不好。
“你这小孩不乖了啊,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像我们这样来自各个皇子或者大臣的,安插在东宫殿的哪个不是女干细,只不过只要不被逮个正著东宫殿的人随我们存在罢了。说起来这里的同行们工作更危险难度也更大,因为别人都知道你的身份,所以要想获得有价值的情报并且顺利送出去真是不容易了,不但要监视别人还要甩脱别人监视自己……”
“我真的不是女干细……”蓝墨打断青言的滔滔不绝,然後在青言眯起眼明显要生怒的眼神下红著脸吞吞吐吐地道:“其实……其实我是想见太子……”
“想见太子?”青言的脑袋有那麽一会儿当机,不是太明白蓝墨要表达什麽。
“对啊对啊。”蓝墨捂著羞红的小脸,偷偷从指缝里看那青言不明白的眼神,道:“我喜欢太子,想见他,所以观察昭阳殿的动静,一旦里面出大事了我是一定要摸进去知道清楚的,喜欢一个人就要了解他,以便在他有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对不对?”
青言半天才反应过来。
“哈!”蓝墨的一番话让他不由想笑,便道:“你喜欢那个白痴太子什麽?”
蓝墨听青言骂太子是白痴,脸霎时气红了,握著小拳头,但毕竟知道自己打不过眼前的人不敢真揍出去,只能恨恨道:“太子人那麽好,我喜欢他有什麽不对?”
“哦?他哪里好?好在哪里?不就是在你被大皇子强暴时救了你而已?”
“而已?!你不了解情况就不要用这种……这种像吃饭喝茶一样简单的语气好不好!”蓝墨看青言如此看低他心目中最好的大好人,不由气得满脸通红,提高了声音,然後掰手指一条条地数原因给青言听:“如果太子当时没去救我,我就跟其他人那样死掉了!所以太子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太子不仅将我带回了东宫殿,还请御医给我疗伤,而且後来还给我安排了处所,分派了宫人侍候,还请人教我学东西,并且从没人为难我,我觉得东宫殿是宫里最好最好的地方!”最後那句话,蓝墨连用了几个最好以示强调,看得青言也不由为之动容。
“……小鬼你以前一定过得很苦吧?”
虽然青言不否认元文昊对蓝墨所作的确实不错,不过在甘露殿也差不了多少,在元文磊那儿,只要你有能力都能过得不错,不像这个元文昊,就是个滥好人,也太有悲天悯人的情怀了,要换了他的主子,看到元文宇强暴男宠,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直接欣赏,哪怕那个男宠会当著他的面死掉。
想到这儿,再看了眼眼前稚气可爱的小脸,有那麽一瞬间他有点不确定,到底是……滥好人是对的,还是像元文磊那样的人是对的呢?或许……他们俩人的结合才是正确的?该软的时候软,该硬的时候硬?
想到这儿,青言不由笑出了声,暗道这个问题自己根本不用想嘛,现在那两人不就是在合作吗?一刚一柔,刚柔并济,青言头一次对这个王朝的未来起了点信心。
却听蓝墨嘟著小嘴道:“反正没有在东宫殿过得好。”
青言摸了摸那小孩的头顶,不自觉柔声道:“你说的对,太子人确实不错,如果没有他你就死了,你要死了我也碰不到你了……”说到这儿,心下不由升起了促狭的心思,於是便接著道:“那样也没人让我欺负了,生活也不会有意思了。”
蓝墨开始听了还不错,暗道这人还成啊,能够接受意见,再听他後面的话不免血气又涌上了小脸,眼泪汪汪地抬头控诉道:“我要更正一点,东宫殿什麽都好,只有你是东宫殿最讨厌的人!”
忘记了先前青言跟他说的,一旦离开就要点他穴道的说法,蓝墨抬手背抹了抹眼泪准备离开,但似乎又想到了什麽似的,於是又冲回了青言的跟前,恶狠狠地威胁道:“我记得你先前说你是女干细,对吧,那麽,请不要做对殿下不利的事哦,要是被我逮到了……哼哼!”想起自己打不过他,只得道:“我会拿到证据告诉殿下的。”
清幽幽的秋风凉凉地吹拂著青言那颗初为人师的心,拔凉拔凉的。
“……我就说今天我怎麽会讲那麽多话,原来……今天是我的大凶日,必定要出点事的。”青言翻了翻随身携带的皇历──专业从书之一,干大活前必看──而後喃喃。“言多必失,古人诚不欺我也。”
“柳儿,你们在做什麽?”
刚吃过饭,便发现淡柳等四人不见了踪影,一个也没留在他身边,这可是件很异常的事啊,平常再没人,至少也会有一人跟在身边的。问了宫人,宫人说他们四人都在偏殿香衾殿,於是元文昊便找了去,却发现四人正在闷头写东西,时不时商量,好像在干什麽大事似的,弄得元文昊不由发问。
“中秋快到了啊,东宫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宫人侍卫再加上各房公子,也有几百号人,不弄点活动庆贺一下麽?我们这就是在商量怎麽安排中秋事宜呢。”
淡柳扬了扬手中记事的单子回答。
元文昊这才想起来,中秋似乎是马上就要到了,毕竟离七月皇後过寿有一段时间了嘛。说起来他到了这古代,每日浑浑噩噩地度过,除了大事田桂他们会提醒,平常他哪里知道每天的确切日期,事实上他现在就像是在过不问世事的隐士生活。
看著四人都在忙,元文昊猛然间想到一个事情,於是便道:“你们忙,那我就去花园走走。”
文清体贴地递给他一个小茶壶,道:“新沏的,是你爱喝的,然後中午的时候别忘了回来吃饭。”
元文昊心里暖暖的,亲了亲他,道:“知道了。”
而後和彩衣、田桂、淡柳一一亲吻告别。
蹑手蹑脚的,元文昊看清了四周情况,确认彩衣四人真的没跟来,便朝竹心阁走去。
竹心阁里紫瞳正斜倚在回廊上看书,见元文昊过来了,脑中嗡地一响,暗道糟了,莫不是太子要召幸他?
紫瞳心慌慌意乱乱,暗道这些下人无礼,也不通知一下自己就让元文昊直接进来了,搞得自己现在连装病的把戏都没法做。
却说元文昊踏进了回廊,坐在紫瞳旁边,微笑道:“紫瞳公子近日可好?”
“承蒙殿下挂念,一切尚好。”
紫瞳将书搁在了旁边的小几上,人坐得很端正,怕稍有不端庄就会被元文昊认为引逗之举,自己表现得这麽正气凛然,相信元文昊即使是要召幸,那话开口也要显得局促一些吧。
元文昊看紫瞳一幅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不由哈哈一笑,靠近了去,拍拍紫瞳朝後缩了缩的肩膀,道:“紫瞳大可放心,本宫对你毫无兴趣,今日前来,却是要跟公子谈笔交易的。”
紫瞳看元文昊眼神清亮,确是毫无亵渎之意,心下不由稍宽,当下便道:“却不知殿下的意思是?……”
元文昊拿起自己的小茶壶,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这才道:“本宫看得出来,你喜欢我那个风流的三弟元文博,是不是?”
“我……”
“不要急著否认,老三除了风流一项,其他亦是上上人才,论文,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论武,自十五岁後也参加过几次王朝的对外战争,指挥作战亦是不错。这样的人紫瞳公子会喜欢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更兼他还是救公子出小倌馆火坑的人,会有所依恋自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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