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秘史+番外 作者:生生死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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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现在你知道答案了,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吧?”
元文博没放,也没将紫瞳大异於平常柔顺一腔呛人的语气放在心上,只接著问:“那你刚才在这儿叹什麽气?”
“我想叹就叹,怎麽,不可以吗?”紫瞳冷冷道,看得元文博的笑脸快装不下去了,但一想到错过了今天弄不好以後更难见到的问题,只得整了整僵硬的笑容,接著道:“瞳儿以後要是在东宫受了委屈,你就托人跟我说,我想办法帮帮你。”
元文博这话倒是大异紫瞳所想,听得出来元文博的关心不是出於伪饰,紫瞳不由心中一动,只当下仍不动声色地道:“殿下待我极好,我想我是不会受委屈的,三皇子的好心在下心领了。”
元文博听紫瞳如此亲昵元文昊心里确实不好看,只强笑道:“他的侧妃颇多,你要小心他不几日就移情啊。”
“我以前有过这种经历,吃过第一次的亏,不会再吃第二次了!”
紫瞳此语显然意有所指,听得元文博脸上发烧,只尴尬地一再陪笑道:“其实……其实我就是一个糊涂蛋,我……我……”想说自己对眼前人有意的话,然而从未说过这类话的元文博实在不知道怎麽表达的好,只支支吾吾了半晌。
那边紫瞳看元文博今天脾气出奇的好早存了一份惊讶,此时看元文博吞吞吐吐的模样,那含义元文博虽然没有说出来他也能模模糊糊地感应到了,当下只觉两耳轰鸣,手心发热,心如擂鼓,“咚咚咚”跳得又快又响,就等那元文博说接下来的话。
[两耳轰鸣,手心发热,心如擂鼓,“咚咚咚”跳得又快又响──曾经亲身感受过,绝非随意套用。。。]
却说这边两人正处於胶著状态,一个想说不知道怎麽说,另一个想听却又不敢催促,就听远远地传来宫人寻找紫瞳的声音,元文博甚至听到元文昊在“紫瞳”“紫瞳”地喊,一想到再不说眼前这人立马就要与那元文昊洞房花烛了,心里一阵热浪翻滚,当下见紫瞳听到了呼唤声要走,便忙拉住了他,虽不敢高声语恐人听见了,但仍极其热烈地道:“瞳儿,我的心意你是明白的吧?是的吧?是的吧?”
紫瞳虽见元文博用这种从未有过的热烈语气──便是以前著力讨好好想征服他时说话的语气也没有这麽热烈过──跟他说话让他心中突突的,也眼见外面人找得急,却仍稳了稳神,只故作不解,道:“殿下对我的心意我向来明白啊,无非就是征服与玩乐,这在我离开华音殿的时候早已想明白了。”
元文博看他曲解了,著急,不得不将那些本说不出口的话倒了出来,紧紧抓著紫瞳的手,生怕紫瞳离开了,继续低声道:“以前是我错了,我做错了,以前我过得浑,放著和你琴瑟和谐诗情画意的日子不过只每天沈迷於酒色,我现在後悔了,”元文博听外面宫人的声音唤得急,不由得语速也加快了,热切地道:“我想明白了,瞳儿,我不能把你给任何人,我没法接受你跟别人在一起,一想到你跟元文昊在床上我就……我心脏都抽得疼……”
紫瞳没听到喜欢之类的字眼,心内有隐隐的失望,便仍寒著脸,欲抽出被元文博攥住的手,却不料被元文博抓得死紧,元文博的手心一片炙热,热力透过手掌传到了他身上,引得他不由烦躁,道:“你罗里八嗦的到底想说什麽!放开我,我的吉时快到了!”
元文博看他只惦记著吉时,却根本不将他的心意放在心上,心下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压了压怒意轻声道:“吉时!吉时!你就想著那吉时,那元文昊有什麽好,他老婆一堆,”见紫瞳欲张口,元文博似是料到他想说什麽,便冲动地道:“我知道你想说什麽,无非是想说我的公子也很多,对不对?瞳儿,你等著,我去想办法过几天把你要回来,至於华音殿的那些公子我也会给些银钱送走,让你知道我喜欢你的心比他诚多了,以後华音殿里就你跟我,你写诗我作画,你弹琴我吹箫,你我二人过那神仙般的日子,比你在东宫殿跟几个人分享元文昊好多多了,怎麽样,怎麽样!”
元文博唧唧咕咕地说了一堆,又颠三倒四的,但其意思紫瞳却听得分明,刚才他确确实实听到了元文博说他喜欢自己,这样想著不由心头发热,暗道这负心薄幸的冤家终於肯说句人话了,听元文博说的这样情真意切,若是过去只怕立马便跟元文博回了华音殿,但此时他已历过一番无情无义的事情,心防比以前重的多,所以当下只道:“好话谁都会说,镜中花谁都欣赏得到,不过哪里及真正手里有一朵花?虽然这朵花或许不是最好的,但能有就不错了。殿下自重,紫瞳告退。”
元文博急了,本想跟紫瞳保证他不是信口胡说的,但见那边宫人提著宫灯找了过来,也只得放那紫瞳离开了,不过仍憋著声音低叫:“瞳儿,你且等我几日,我去安排。”
紫瞳听他说的真切,脚下不由顿了顿,几乎现在就想跟元文博回去,但一想到他的前科,再加上他也不能让元文昊在众宾客面前丢脸,这几样事情杂在了一起才让他压下了冲动的情绪,回到了昭阳殿。
当晚的婚宴後来的事情自不必细说,紫瞳心情复杂地跟元文昊拜堂,而那元文博只在一旁喝闷酒,紫瞳尚明白自己晚上不会跟元文昊洞房,所以除了思念元文博倒也无其他情绪,只元文博可怜,看著司仪唱著“送入洞房”当场就捏碎了一只酒杯,一想到自己所喜欢的人今晚在跟别的人缱绻缠绵,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他恨不得马上离开东宫,看著眼前这片红色真正刺眼,可真到了东宫夜深送众宾客离开开始宵禁的时候,他又不想离开了,不过再怎麽不愿意,他也没有留下的理由,只能落寞地看著东宫关上了门,渐灭了声息,在东宫殿外痴痴站了很久这才回转华音殿。
华音殿里一片寂静,倍感凄凉。
人在寂寞、凄凉、孤单的时候就容易犯错误。
本来元文博是没有召唤明月来侍寝的,只没想到明月这几天因元文博的冷落正欲好好表现,所以晚上听到元文博去赴宴,明月就一直在自己的处所撑著没睡,等元文博回来──没有元文博的召唤他不能在华音殿正殿等。此时听宫人报元文博回来了,而且好像还喝了不少,便赶紧煮了醒酒汤,带到了华音殿。
元文博此时虽醉眼朦胧,心头其实还是清醒的,只手脚不听使唤,走路有点东倒西歪。
元文博见明月送来了醒酒汤,推己及人,暗道自己喜欢紫瞳,得不到如此伤心失落;这明月只怕却是喜欢自己的,过几天就要送他走,只怕也会伤心失落,如此一想,便没责怪他不经召唤就来了华音殿的事。
明月见元文博并未责怪自己擅自来华音殿,又乖乖喝下了自己煮的醒酒汤,心下高兴。他本来是想趁著元文博酒醉求得欢好的,此时见元文博不同往日端著皇子架子显得平和反而不好撒痴撒娇了,便侍候著元文博洗漱停当,又扶著他上床休息。
明月试了试解自己的衣服留宿的可能性,元文博见了,想起了自己跟紫瞳说的只留他一人的话,原想阻止,後来想想,自己不临幸他两人只躺在一起睡一晚又能如何,这孩子过几天被自己送走还不知怎麽伤心呢,这样想著就默许了。
在明月脱衣服的时候,元文博突地问他:“明月,你喜欢我麽?”
明月愣了愣,暗道喜欢怎样?不喜欢又怎样?三皇子是自己的主子,哪有喜欢与不喜欢一说,这也不是自己能作得了主的,自己的命运不过如此,现在三皇子是自己的主子,自己如果不小心侍候,哪天被赶了出去流落街头,不知道会何等凄凉。
不过三皇子比其他几个皇子有情趣得多,跟三皇子在一起既不用担心像大皇子的娈童那样会遭到残忍对待又不像太子四皇子那样无聊,所以从情感上来说,算是喜欢的吧。
於是明月就点了点头。
元文博看出了他一刹那的犹豫,暗想著明月对自己的感情要麽不深,要麽就是有却没有发现,否则要是明白自己感情的时候不会那麽犹豫的,他倒宁愿他是前者,这样他欠的情债也少些,於是当下便道:“过几天,我重金送你出去,你的卖身契我也还给你,你就是一个自由人,出了宫随便你怎麽过活,怎麽样?”
[今天我终於下定决心了,明年跟大哥过完情人节後就XX──可能性至少五成以上,除非有什麽原因会改变,本来我是准备看完奥运再XX的──如果XX的话我大概有一段时间不能更新专栏了,至少三个月内出现在专栏以及我网站的次数会大幅度减少──大哥说到时白天不许我上网晚上他亲自监督我上网免得我出意外。如果情况不错,六个月後会基本恢复正常上网,一年後如果没事差不多就能像现在一样了吧。我在站上这几年,认识了许许多多的朋友,我真不想跟大家分开,跟大家分开,再加上又不能上网,我想我到时会很孤单很寂寞的,因为大哥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肯定不能时时刻刻陪著我。我也害怕当我回来时跟我的朋友生疏了,因为有人说时间会改变一切。。。一想到要跟大家分别很久很久,我就很伤感。更严重的不吉利话我就不说了,呵呵。
现在是11月,情人节就在眼前了,不远了,心慌慌的,乱麻麻的。。
第六十章
明月闻听这话,心头陡地颤了起来,跪到了一边的地上重重磕头:“明月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还请殿下饶恕,不要赶明月走……”如此反复跪求。
他们这群人,是宠物,被养习惯了的宠物,即使有重金出去,这重金对普通人来说或许一辈子衣食无忧,但对他们来说那是远远不够的,他习惯了有宫人使唤,习惯了宫里的佳肴,习惯了住广厦,习惯了穿华服,这些东西,没有万金是享受不了几十年的,可是,即使三皇子说是重金遣走,也不可能给他万金的,能给千金已是很多的了,可是千金是不够他几年花销的,一想到钱用光之後自己还得寻找衣食生计,明月心头的惶恐无法言喻。
是,他知道自己是没有能力的人,只能依靠别人生活,可是他是从小就被这样养大的,他的作用就是当别人的宠物,就是为了取悦别人才存在的,每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有自己不同的作用,他的作用就是取悦主人,取悦主人就是他的工作,主人不要他了就相当於他的工作没有了,他只拿到了一点遣散费,他虽然还可以找下家,但像他们这种工作的人跟其他工作不同,年纪越大找下家就越难找了,唯一的就是在很年轻时努力攒更多的钱,以在年老色衰爱弛时有足够的花销保持本来的生活。他现在已比不得当年了,已有十六七岁的他再找下家,已很难找到很好的了,一般稍有点权势的人无不喜欢豆蔻少年,所以他要努力求得留下来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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