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秘史+番外 作者:生生死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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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边掏出了张银票递过去,元文昊看时,却是五百两。
这边的一两约等於以前的时空三百元的购买力,五百两已不是小数目,显然,田奉和对东宫殿换人是势在必得。
张得彪推让了一番,最後仍是收下离开了。
田奉和看张得彪走得远了,这才对元文昊道:“殿下明天可要去校场看看老臣举荐的那几人?”
“那倒不必,田卿家办事本宫还能不放心?你只管拣你最好的人手布置在我东宫殿,务必让一个苍蝇也飞不进来。”
元文昊将东宫殿所有侍卫的安排交给田奉和,这般信任著实让田奉和对元文昊更加放心,而事实上元文昊也正是为了让田奉和出全力为他迎击其他各方势力才故意让他知道自己对他有多信任。只田奉和不知,元文昊已早有其他打算,任凭你将元文昊控制得再牢,元文昊他日自有办法逃脱,这是元文昊心中的计较,暂不多论,只说眼下田奉和听了元文昊的话,便点头道:“这是自然。我们开始动手了,各方面想危害殿下的势力只怕也会活动频繁起来,东宫殿的安全老臣自会全力以赴。”
“另有一事相求田卿家。”
“殿下但说无妨,老臣罪过,当不起求字。”
“便是侍卫李东,以及城东这几人,还要相烦老卿家帮我除了。”元文昊将文清说的那几人录成了名单,交给了田奉和。这事才是元文昊今天真正想办的事,先提换侍卫的事只不过是怕单独提李东的事不太妥当罢了,将东宫殿所有的侍卫换成了田奉和的人,田奉和心下愉悦,再让他解决李东这件小事便不过举手之劳了。
“这几人……却是什麽事冒犯了殿下?”虽然田桂一直在元文昊身边,但文清这个事,文清只将详细经过跟元文昊一人说了,所以田奉和并不知详细情况,只知元文昊的一个男宠给元文昊戴了绿帽子,却不知道施为的人是谁。
“这几人……”元文昊当然不想说自己是为了出口恶气,只装作为男宠争风吃醋模样,压低声音道:“这几人跟本宫一个极得宠的孩子来往密切,本宫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田奉和了然地点点头,道:“此事只包在老臣身上,定然办得干净利落。”暗道元文昊越沈迷於酒色财气越好控制。
“老卿家注意依‘法’办他们,切莫做违‘法’的事,免得给人留下把柄他日於你我不利。”元文昊故作忧心忡忡道。
“老臣省得。只……你身边那孩子要一并处理掉吗?”
“那个倒无所谓,那孩子确是尤物,本宫倒著实有些喜欢。”元文昊脸上露出的神情似是沈迷於色欲,田奉和看了高兴,便告辞离开了。
至於田奉和花出去的钱元文昊并未提补偿的事,当然这并不是东宫缺钱,事实上太子的俸禄是岁俸银1万两,禄米1万斛(1斛=0.5石),比起其他几个皇子多出一倍。太子的俸禄比同亲王,而几个皇子元睿并未封亲王,都封的是郡王,取“仁义礼智信忠孝节悌忍”之意封大皇子元文宇为仁郡王,三皇子元文博为礼郡王,四皇子元文磊为信郡王。
只不过元文昊觉得既然田奉和想办事那麽一切开支自然由他自己负责,他不比元文宇他们,吩咐手下办事为了拉拢人心需要给付银两,对於他这个“窝囊太子”来说,当然不懂拉拢人心喽,田奉和愿意继续支持他这个不通人情世故的太子那就继续支持,如果不愿意按元文昊想,自己就是给了他银两他也不一定就会帮他的忙,既然这样,他自然无需提花销的问题,反正他的钱本来也要留著将来跑路用。
元文昊看田奉和告辞了,便回转昭阳殿,拍了拍文清,道:“好了,你现在不用担心李东的事了,本宫已让张统领将他调离了东宫殿,你只要不出东宫殿他就找不到你的麻烦了。”
他已让田奉和除了李东的事自然不能跟文清说,所以元文昊只这样说。
“真的吗?文清谢谢殿下。”文清感觉一直以来的压抑感总算从心头揭掉了,人也顿时清爽了许多,瞄了瞄元文昊,感觉他并没因那个事件对自己态度有什麽变化,暗道殿下是不会惩罚自己了吗?於是不由期期艾艾开口道:“殿下……文清以後不会再犯那种错误了,再也不会了,您不要赶文清走……”
他们这种人若被人赶走,长得漂亮又没什麽生存技巧,到最後的命运不过是沦落小倌馆,过以前那种日子,只不过跟以前不一样的是:那时年纪小,受了调教後是可以被贵人赎走送人的,现在年纪已大又是被人扔掉的,最後只会在小倌馆辛苦地接客,努力攒点钱等老了後找个地方等死。受尽千人骑万人压甚至还得忍受变态客人的变态要求到最後仍是孤零零地死去正是大多数被主人抛弃的男宠最後的下场。一想到那种境况,文清浑身都在打寒颤,他决不能让自己变成那种模样,无论如何他都要努力说服太子,让自己留下来。
为了自己的未来,他甚至做出了大胆的决定,当然这个决定还需要得到元文昊的认可才行。只是这个决定此时尚不能提,眼下最关键的,是要让元文昊留下自己,如果不能留下自己一切都不用谈了。
“既然知道自己是在犯错误,那还做那种事?”
元文昊不知道文清做那事时打的小九九,所以挑眉问。
“殿下,文清发誓以後决不会再做那种无耻的事,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要再做那种事的话,就让文清……不得好死。”
以前恐惧於自己既是玩物又是女干细的身份,知道自己跟元文昊不可能有发展的可能,暗想自己一旦不自量力地喜欢上元文昊将来痛苦的只可能是自己,如今他已想开了,只待元文昊留下他他就跟元文昊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所以这才如此发誓。
元文昊听了文清的话,轻轻一笑,打横抱起了他,丢到了床上,道:“你个小妖精,- yín -荡惯了,本宫可得观察一段时间才能相信你的话,不过这次的事就算了吧,不赶你走,反正你自己也受到教训了,本宫想你以後也不敢乱来了吧。”
其实元文昊之所以不计较此事,是因为他并不在意文清有没有其他人,对於他来说,文清不过床伴,不是爱人,他没必要在文清有没有其他人这种问题上打转,只要他有需要时文清不会拒绝即可──当然前提是文清愿意接受,如果非自愿他也不会强迫。
文清不知,只觉得元文昊挺好说话的,难得没有因为自己的荒唐举动将自己交到宗人府(处理後宫人犯事的地方),不过这种好说话与以前的怯懦不一样,文清并不觉得元文昊好说话就不将元文昊放在眼里,因为他知道元文昊的性格变了,虽然好说话,但并不是老好人,如果真是老好人,东宫殿的宫人不会被换掉,东宫殿的侍卫也不会被换掉,虽然各种变化发生得比较缓慢,但东宫殿确实正在悄悄地改头换面。
却说文清因为元文昊的答应而感到由衷的高兴,於是便道:“谢谢殿下,文清再也不会做那种蠢事了。”
元文昊听了点头,又想起另外一事来,於是便停下了解文清薄绫的举动,问道:“倒是有一件事你得认认真真回答本宫:本宫每次找你行房你是愿意的吗?如果不愿意大可以说,本宫也不会因为你的不愿意而赶走你或者为难你。”
元文昊知道自己这样问文清自然说愿意,但还是求证一下,自己真心诚意地给了他机会说“不”,如果他真的不愿意,大可以说“不”;至於他是愿意的,或者说出於某种目的是愿意的,那他可就心安理得在有需要时找他了。
如元文昊所料的,文清自然说是愿意的。
实际上文清一直是非常愿意跟元文昊做的,这次李东的事件其实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他为了让自己至少不从肉体上迷恋元文昊决定另找个床伴。
不过往事已矣,他现在的想法已不同於当初了,经过此次事件,他心中已有了计较,只待合适的时机跟元文昊提,至於眼下,却是第一步:让元文昊明白他的心意。
无论文清是不是真愿意,但他这样说了元文昊自是高兴,至少在心理上舒服一点,不用觉得文清是被自己强迫的了。
事实上在本来的世界,元文昊是没有这方面的困扰的,因为大家都是平等的,当他找某个人解决需要时,跟对方都是你情我愿的,只这个世界不一样他才需要这样问。虽然平时看文清都是非常愿意的,但他是接受过调教的小倌,伪装愿意是件非常容易的事,外人很难识别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做这种事。
当天晚上,两人都过得非常愉快。
文清心情好自然努力取悦,元文昊也因很久没有做过一碰上特别卖力的文清便犹如干柴碰上烈火,燃烧了一整晚。
第二日元文昊看到身边新调来的侍卫气象果然跟前些人大不一样,无论是纪律还是功夫都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心内暗道如果不是自己准备脚底抹油,而是真的想当皇上,自己周围全是田奉和的人,而且还是好手,来日必然难以应付。
不过现在……鹿死谁手,到底将来谁才是最後的赢家还不一定。
等自己走後,朝中必定大乱,到时各方势力再次争个你死我活,只怕比现在更加血雨腥风。
当然自己也不能毫无良心地一走了之,当然会找个稳妥的方法,尽量让这些血雨腥风只在朝廷中进行,不会危害到寻常百姓。只要百姓不会遭殃,对於高层的风起云涌他就没管的必要了。既居高位就应当明白在这个位置上的得到与付出是成正比的,不可能只成天享乐不付出点劳力心力。
既然说得到与付出是成正比的,那麽元文昊也不会例外,像元文昊目前的状况,看起来似乎舒服,其实不然,这一点从上一次处置下毒事件时元文昊尚需在事後向田奉和通报就看得出来。
其实当傀儡──哪怕是像元文昊目前这样只是当临时傀儡,如果你不调整好心态,也不是件让人愉悦的事,不说大事上必须不违逆田奉和的想法,便说是私生活方面有时都不得不被其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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