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泽皱眉,贺谦又换了个词,“高^潮?”
贺谦看到李成泽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他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刚才李成泽背他回来的时候声音温柔的像涮了一层蜜。
李成泽生气的不是贺谦的“滥情”,而是他自己竟然被贺谦摆放在和其他男人同等的位置,那些时常围绕着贺谦的都是些什么男人?丁启飞那样的,可以为了拍戏被人潜^规则,可他李成泽不是这种人,竟然也被贺谦列入同一个“床伴”的名单里面,从某些层次来说,很伤他的自尊。
贺谦见李成泽不说话,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追问,“你觉得意味着什么?”
李成泽没好气地问:“是不是只要是男的,你都能接受?”
贺谦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明白了李成泽这句话里可能包含的意思之后,一阵窃喜悄悄蔓延到他的唇边,他勾起嘴角,微笑着说:“当然不是,长相和身材我都要考虑,不瞒你说,最好是年轻一点的,皮肤上佳,声音如果也好听,那就是加分项目,你想想,你自己的绝佳律动带出来一串串绝赞的叫声……你的身体是不是会因此而更加兴奋?”
李成泽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家庭可以养育出这样的人来,没有半点正常人的贞^操观念。
贺谦说喜欢他,却又和其他男人有着亲密关系。
如果自己不小心认真了,岂不是太傻了。
李成泽被自己的怒气鼓舞着站起来,贺谦疑惑的看着李成泽朝自己走过来,他很快意识到不妥,刚才李成泽还想用蛮力逼迫自己,现在自己刚吃完药,力气哪里抵得上李成泽,贺谦抬手放在身前比了个“停住”的动作。
“李成泽,我觉得你可以冷静点。”
“我怎么不冷静了?”
“我从来都是上面那一个,这个我没办法为你破例。”
李成泽嗤笑,“现在哪里是你说了算的时候,你都几岁了,能别这么天真吗?”
随着这个高大的人不停的迫近,贺谦产生了紧张感,他双手蓄力,等着李成泽靠近的时候,随时给对方一拳。
李成泽单膝跪在床上,一脚踩在地板上,他伸出手抓住贺谦的右手,然后缓缓地移到自己唇边,轻轻地在贺谦掌心亲了一下。
贺谦手掌僵硬,他咽了口水,目不转睛地看着李成泽的眼睛,李成泽又高大又英俊,符合他所有审美,然后这张英俊的脸凑过来,嘴唇吻住了他的眉尾。贺谦闭上了眼睛,李成泽的嘴唇便轻触他的眼皮……
贺谦的眼皮轻颤,他感觉到李成泽的唇碰到了他的嘴角,他等着李成泽亲他,但是身前那个身体突然移开,原本带着热量的身体一离开,身前的温度霎时下降了,贺谦甚至还没来得及张开眼睛,便听到自己跟前的那个人离开床沿,走向门口,打开门离开了。
“……呼。”贺谦一下子倒在床上,他抓过一个枕头盖住自己的脸,自己的脸在发烫,颜色肯定也很喜人,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会因为一个蜻蜓点水一般的亲^吻害羞成这个样子。
李成泽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进入洗手间用冷水冲了一下自己的脸,刚才他亲了贺谦……
见鬼。
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他早在十几岁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不过这么和一个男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还是第一次。果然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拉了灯,再丑的人都可以上,更别说贺谦长得不错。只是简单的身体反应而已,不过刚才看贺谦的表情也不好受,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在床上自己解决,还是会打电话叫另外一个男人过去?他自己动手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是头脑一片空白呢,还是想着什么人?
这个人长什么样?
像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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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花了一天半的时间在圆口镇的一座后山处搭了一个大的场景,等到第二天下午,就开始拍摄外景戏份。
今天的戏的内容是鸿采和覃香外出游玩,两人在大雪停后外出赏梅,正巧遇上大王子明辉带人出来冬猎,两人便跟着明辉一起出行。
后来在枯树林里明辉和侍从走散,他被几匹狼围住,鸿采出手相救。鸿采让覃香骑着马回城向人求救,只是野狼的数目逐渐增多,最后鸿采与明辉两人只能爬上树,等待援兵。
不多时,景同带着侍从骑着马前来营救,几个侍从放箭射死了野狼,景同驾着马,朝林子里望了几眼。
虽说风雪已经停了,可是视线所及之处都是枯树和白雪,哪里看得到人影?
原本躲在树上吓得发抖的明辉,一听到不远处传来野狼的惨叫声,便知道有人来救他们了,于是冲着救兵前来的那个方向大声吼:“快来人啊,我在这里!”
他这一声吼叫之后,枯树震颤,积雪簌簌的往下抖,落在他和鸿采的头上和肩上。
景同听到这声音,立刻调转方向,往声音的来源地走去,他远远就看到一颗树木的树杈上蹲着两个人,两人的头发和肩膀都落满了白雪。他大哥明辉一如往常,整个人缩成一团,看到自己向他们走去之后就抬起手来朝他呼救。
另外一个是自己的三弟鸿采,真难得,平日里自认清高的鸿采,今日怎么会如此狼狈,身上仍旧穿着白色镶边的衣袍,却染上了野狼的血迹,远远看去,触目惊心。
明辉在树上朝景同大喊,“王弟,你倒是快点啊,王兄腿都麻了。”
景同骑着马到树下停住,回头示意侍从,很快就有一个骑着马的侍从牵来了另外一匹马,将缰绳交给景同。
景同仰头对明辉说:“王兄,我已将你的马匹带来,你快下来。”
明辉看了一眼地面,他觉得有点高,不敢跳,于是满面愁容的看着景同,“我不敢跳嘛。”
景同微微一笑,摇摇头,示意两个侍从下马,走到树下张开双臂,景同对明辉说:“王兄,你尽管跳便是,下面自然有人接住你。”
明辉又累又饿,也顾不上怕了,一纵身往下跳,两侍从把他接住扶稳,再把他送到马背上。
安置好了明辉,景同抬头对鸿采说:“怎么,你想在树上过夜吗,还不快下来。”
鸿采从树上跳下来,在雪地里踩出深深的脚印,他往周围看了一下,问:“覃香呢?”
景同不满的皱眉,“怎么,你想让你女人出来再冒一次险?她报完信就回去休息了。”
鸿采听了景同的话,稍微有些放心,又问:“我的马呢?”
“出来如此匆忙,哪里会想得到要准备两匹马?”
明辉一听,对景同说:“景同啊,要不让你的侍从让出一匹马来让给鸿采……”他贵为大王子,跟鸿采关系又不是特别亲密,自然不肯与鸿采同骑一匹。
景同打断明辉的话,“我的侍从,他们的战马都是由他们亲手饲养长大,十分怕生,王兄,你是想让鸿采落马吗?”
明辉赶紧摆手,“不能够。”
鸿采只见景同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他心里大怒,强忍着不发作,走到一个侍从的马匹旁边,问:“能和你同乘吗?”
景同抓紧缰绳,骂道:“胡闹,你贵为皇子,怎么能和我的侍从同骑一匹马?”
鸿采听到这个,怒甩袖子,直直往前面走。景同放松缰绳跟了上去。
明辉抱怨说:“这个景同啊,就是破规矩一大堆!”他问跟在他旁边的侍从,“你们说是不是?”怎知这两个侍从竟然不作答,害他颜面大失。
王涌从镜头后看着李成泽和贺谦一个骑着马,一个在前面走着,他觉得真神奇,这两个人的配合真的绝了,这感觉,这怒意发挥的恰到好处。
本来马戏的部分是要找替身的,不过李成泽说自己想试一试,王涌心想,也不用拍马战,单单是骑马难度不是很大,就让李成泽拍了个镜头找找感觉。没想到李成泽翻身上马之后竟然没有其他人那种肢体僵硬的感觉,反而还多了一股风流倜傥的味道。
王涌发觉自己真是越来越欣赏李成泽了。
程洁之前去了其他剧组帮忙,这几场戏回来当副导演,她简直就要成为李成泽的迷妹了。
“王导你看,他这王子的气度。”
“王导你看,我越看越觉得李成泽长得真不错。”
“王导你看,他这边自己加的戏很足啊。”
“王导……”
王涌制止程洁,“你能别唠叨了吗,我也是男的,你在我面前这么夸你觉得合适吗?”
程洁在王涌这里受了气,转身回去找刚刚下片场的林涵,“林涵你看,李成泽这气质。”
林涵附和说:“对啊,他就像真的王子一样。”
“偷偷跟你说,我觉得他比成老师和贺谦演绎的好。”
林涵激动的和程洁击了个掌,“英雄所见略同啊!”
李成泽以前跟人去大草原玩,骑过马,不过也就是普通水平,他坐在马背上自己都有点紧张,但是导演一喊开始他紧张的表情就全都消失了。他骑的这匹马名叫“浮光”,也是个“著名演员”,出演过许多电影,它是跟着剧组一起来的,被装在铁笼子里放在货车上关了几个小时,原本温驯的它今天有点焦躁不安。
都说动物通人性,浮光可以感觉到坐在它背上的人的紧张情绪,于是它越发不安,开始甩头跟跃起前肢。
武术指导对王涌说:“王导,浮光的情况有点不对啊。”
王涌说:“浮光是老演员了嘛,自己会给自己加戏的。”
“王导你开什么玩笑啊,这可是马,不是人。”
“我跟你开什么玩笑!等会儿浮光下来了,你去看看情况。”
李成泽觉得身下这马越来越不安分,一直在动,而且试图把他掀到,李成泽束紧缰绳便惹怒了这匹马,浮光作势要忘前面冲。
李成泽见贺谦正走在前面,他赶紧冲贺谦喊:“贺谦,快让开!”
贺谦回头一看,看见李成泽乘着的那匹马竟然慢慢开始发怒,他有些吃惊,他轻声安抚道:“浮光,没事的。”
可惜那马根本就不理他,径直往前面跑,贺谦愣住了,这马参与过许多电影,是一匹赛马的后代,脚力自然不用说,李成泽被带着离开,指不定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去,这地方地势复杂,要是被甩到沟壑里那就糟了。
贺谦跟着追上那马,边跑边叫,“李成泽,跳下来!”此时马匹正慢慢的跑着,跳下来也不至于受伤。
“跳下来,没事的,我接着你。”
李成泽放开手上的缰绳,他朝地面跳下去,原本是绕过贺谦的身体,他怕跳下来的冲力太大,会把贺谦撞伤,但是他没想到贺谦自己扑过来,张开双臂护住他。李成泽只感觉到自己撞进一个坚硬的怀里,两个人因为冲力往前面扑到,贺谦手臂撑在地上,顺利让自己成为人肉垫子,把李成泽护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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