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进去没多久,就听见屋中传来微弱的哭声,皇帝眼中大喜,刚要站起来,脚下却一软,幸好邵堰手疾眼快扶住皇帝。
“皇上,生了,臣恭贺皇上。”邵堰笑道
木青打开屋门,却见屋里跪了一屋子的人,低着头,无一不瑟瑟发抖!
作者有话要说: 咳,不会严肃几章的,放心。不更这个,就更另一篇哒~~~ 明日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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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爱恨分明的爪爪
婴儿的哭声惊扰了满屋的人。
木青接过孩子,打开襁褓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发青。
他惊慌的将孩子递过去,自己也跪了下去。
皇帝沉默的打开襁褓。
里面的娃娃像猫儿一样轻声叫着。
洁白柔软的身体上从脖子到肚腹上,一片殷虹的如同胎记般刺目,红斑上布满黑色斑点,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不祥。
辰修齐的手有些颤,面无表情。
邵堰接下孩子,高高举起来,跪下,沉声道,“臣恭贺皇上喜得皇子,吾皇万岁。”
满屋的恭贺声。
皇帝挥了挥手,下人全部退下,屋中血腥味还未散去。
孩子的母妃在床上昏迷不醒。
辰修齐喘了口气,压抑的说,“邵卿,朕做错了什么吗?”
邵堰抱着怀中的婴儿,已经不哭了,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盯着眼前的世界,虽然知道他看不见,邵堰却觉得心里似乎都软了。
“皇上,御医还没说话,臣看着不像是胎记,让御医先为小皇子诊脉。”
辰修齐闭上眼睛,摆摆手,让邵堰下去,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皇帝走到床边,拿起水中的锦帕,拧干,轻轻为床上的女子擦了擦汗。
“爱妃,辛苦你了。”
两日后,宫中昭示天下,庆贺皇子诞生,天下同喜。
而宫中却笼罩在一片森然之下。
一为御医诊断小皇子红黑斑无法消除,另一为——
被暗中派去西北边境的特使丧命在半路,还没经过几个省就被人半路劫杀。
朝堂上,皇帝勃然大怒。
密阁中,兵省部几位重臣沉默无语,皇帝沉声道,“此事只有朕,邵卿与兵部等几人知晓,派去与西北疆域联系的人还没走出国西就被人劫杀,众位,你们对此事有何想法?”
密探之事,少有人知,所以,包括丞相在内的刑部几位大臣,以及当时在场的奴才中有暗贼,别人派来监视皇帝的,就躲在他们的身边。
密阁里一时无人言语。
邵堰默默的环视周围的一圈人,眼底波澜不惊。
皇帝道,“军队最怕的就是吃里扒外的人,一品骠骑大将军章大人可有人选?”
可有女干细的人选。
骠骑大将军是章造年过六十,是先皇认定的将军,带兵一向严谨,“此事出在兵部,臣肯定皇上容臣二日,臣定当找出细作!”
有人笑出声。
章造猛地看向邵堰。
邵堰低头喝茶,抬眼,眼底几分狠历,他轻声道,“章大人,本官听闻前几*你府上遣送了一个小妾,可有此事?”
章造猛地一僵。
邵堰低头吹着茶杯中的茶叶,重生前他就知道朝廷中有煜王的人,前世煜王起兵后,皇上派了校骑三千精兵突围朝北上,却还在经过两省之后被一场精心谋划的陷阱全军覆没。
章造未反,却怕皇帝责怪,连夜带领家人逃出城。
而皇宫被攻占后,邵堰带着宫中禁卫军顽强抵抗,而没过多久,他得知章造惨死在煜王账下,抛尸荒野。
由此可见,章造之前并非与煜王勾结,可为何发生的事指指他。
邵堰故意让皇帝将兵部的重臣全部聚集在密阁,让他们知晓密探此事,为的就是证明邵堰心中的疑虑,没想到,却真是如此。
章造冷哼,“那是小儿的妾,老夫并不知晓此事!与老夫无关,丞相大人好奇此事不如将小儿抓来一问。”
是了,邵堰想的没错,和煜王勾结的是章造的儿子章炳,所有迹象指明章造,而死在叛军手下的也是他。
“章大人这么明事理的话,皇上,臣请旨去章府抓人。”
“邵堰!”章造大喊一声,“事态紧急,是你在此胡闹的吗!”
邵堰摇摇头,门口的侍卫接到皇帝的眼神立刻行动消失在密阁中。
皇帝道,“稍安勿躁,且等人齐了再说。”
章造皱眉盯着邵堰,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半盏茶后,密阁的门被打开,一个人被推了进来。
“孽子,你又做了什么事!”
章炳仰头看见高坐肃穆的皇帝,吓得顿时萎靡了,“我我我不知道,不要杀我。”
邵堰放下茶盏,走到他面前,蹲下来,一把抓住章炳的头发,说,“你的妾为何被你遣送出府?”
“她她,跟人私通,我不要了。”
“她转眼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这与我无关。”
“你想要本官替你将她带回来与你对质吗!”
邵堰目光一冷,“难道不是为了帮你送出消息。章炳,你再不说实话,你爹也保不住你了。”
章炳哆嗦着看向高堂上的人,颤抖着缩成一团,“我说,我说——!”
章炳突然大力挣脱出来,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朝皇帝刺去。
他刚跑两步,身后剧烈一痛,踉跄摔在地上,半晌后就不动了。
见到亲儿命丧,章造如雷轰顶伤心欲绝,凄然喊道,“皇上,皇上,小儿有辱府门,可臣想要一个解释啊,而不是小儿被逼死在堂上。”
皇帝皱眉看向邵堰。
邵堰无奈,他根本就没有用力,只不过踹了一脚,怎么人就不行了?
他上前蹲下来想要查看章炳的尸体,手刚碰上衣领,章炳的身体顿时瘪了下去,一阵恶臭化了出来,地上流淌出一滩血水。
“邵卿!”
邵堰伸手制止走上来的侍卫,用剑挑开章炳的衣物下,下面,一只深紫色的虫子如拇指般大小朝前爬了两步便停了下来,不再动了。
而章炳穿的衣袍上,匕|首还扎在衣裳的腹部位置。
......
章炳倒下的时候匕|首朝内,捅死了自己。
知道这个结果后,邵堰有种像吃了蟑螂一般说不出来话,憋屈的闷在胸口。
不过,好在还有这只蛊虫,也许还能再追查下去。
密阁之事揭开后,邵堰坐在宫殿前的长青台阶上,默默坐了好久。
直到皇帝也走了出来,掀开袍子坐了下来。
“邵卿,你在着急什么?”
邵堰撇嘴,无奈的说,“臣想向皇上证明臣的料想没错。”
皇帝看着远处晴朗的天空,摇摇头,“也许朕早就猜到了,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皇上。”邵堰扭头看他,“这一世,臣不会辜负皇上。”
皇帝笑了笑,“这一世,难道你还记得上辈子的事?”
邵堰也笑了,只当自己口误。
“对了,德医殿又传来消息,他们在古书中找到了解决皇儿身上红黑斑的办法了。”
高高的青石台阶上,能一眼望见宽敞的皇宫大殿。
“是什么造成的?”
皇帝将下巴靠在膝盖上,摇摇头,“德医殿的御医也说不清楚,只是说有些办法,不过还需要长时间的诊断。”
邵堰一笑,“臣恭贺皇上喜得麟儿,小皇子吉人自有天祥,皇上可放心。”他站起来,扶了一把皇帝。
“走,跟朕去看看皇儿。”
丞相府中,韩絮搬去荣府住了,府上一下子少了两个人,就有些寂静了。
老管家坐在小板凳上,在院子里抱着毛团晒晒太阳。
春意浓浓,远山的花香在在微风中飘荡。
毛团无精打采的垂着小脑袋,圆圆的肚子瘪了下去,老管家捏捏它的小胳膊腿,倒是长了些,没以前那么小了。
老管家心里乐,这是要长骨头了。
毛团呜呜的低喃。
想麻麻。
没有人玩了丫。
娘不疼,爹不爱的。
委屈。
邵堰一进门就看见院子里的一人一团。
笑着走过去,戳了戳毛团的脑袋,“怎么越来越懒了。”
老管家叹口气,眼里有些责备,什么赖啊。
没见着,是想人了。
快一个月了呐。
毛团抬起小爪爪按住邵堰的手,耸耸小鼻子,在他手上嗅来嗅去。
邵堰想抽回来,毛团立刻发出低低的吼声。
“大人,你身上是不是装了什么东西?”管家说。
邵堰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个小瓷器,毛团黑圆的眼睛看见的时候立刻瞪得更圆了。
邵堰将小瓷器里的东西倒出来在地上。
毛团呜呜吼着跳下来,低头嗅了嗅地上一动不动的虫子,伸出前爪爪踢了一下。
小虫子咕噜噜滚了两圈。
邵堰,“......”
邵堰原本以为毛团是想要吃掉这虫子,心里还一阵紧张,就见着毛团用爪爪踢一下,拨动一下,似乎玩的很欢快。
“看来他很喜——!!”邵堰放心的说,而下一瞬间,话都还没说完,就见毛团张开自己的肉垫爪爪。
然后一爪狠狠拍在小虫子上。
邵堰,“......!!”
邵堰连忙揪起来毛团,却为时已晚,本来还算圆的小虫子在毛团的爪子下瘪成了一张纸片。
地上还渗出一点深紫的脓水,有点恶心。
毛团伸出粉红的小舌头呸呸两下,在邵堰的手下扬了扬小脑袋,得意极了。
打死了坏虫子!
厉害吧!
不用谢它了!
“小崽子!你气死我了!”邵堰气的说不出话来。
老管家赶忙将毛团夺下来,自己搂怀里,“大人,你不要和个猫崽子计较啊!它看见虫子害怕。”
邵堰实在无语,他本来是打算让人看看这东西,是不是什么蛊虫,有什么用处没有,和煜王还有桓洛有没有关系,是不是煜王的人下的蛊虫来威胁章炳。
如果是煜王捣的鬼,桓洛会不会知晓这个,有没有这个解药,以及被下了这种蛊虫的人还有谁。
现在倒好,还没让人看,就被这小崽子给踩死了!
邵堰现在怀疑他家洛儿是不是故意没带走这崽子,故意留下来让它捣乱的!
伪猫崽真毛团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不,它绝对没做错。
毛团从老管家的手里挣脱下来,跑到邵堰身边,伸出肉垫小爪爪。
踢!
都不表扬它!
还生气!
它打死了坏虫子呐!
邵堰真是哭笑不得,没见过这么爱恨分明的小东西。
他弯腰将挣扎的毛团抱起来,揉揉小脑袋,在上面亲了一口。
“你还生气呢,你做错了事,我还要哄你。”邵堰无奈的抱起来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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