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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一种认为自己是主角的病 作者:一脚破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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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重生 强强 仙侠修真 天作之合

  黑衣人冰冷的双瞳盯着慕华珑,用虚假的声音说道,“你让开,我无意伤你。”言下之意,他的目的只有严争鸣。
  慕华珑将太华剑横于胸前,平时一尘不染的白衣已然满是血痕,他也咬牙一字一句道,“不可能。”
  黑衣人冷哼一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两道身形又是过了百余招,慕华珑身上伤痕越来越多,严争鸣急得满头大汗,心绪大动,他身周的火红光晕忽明忽暗,极不稳定。
  太华剑被打脱,插到严争鸣身前地上,慕华珑迅速过来拔出剑,挡在严争鸣跟前安抚他道,“你安心突破,我还能抵挡一阵。”
  严争鸣瞪大眼睛看他。
  慕华珑甚至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他背后的黑衣人下了杀手,严争鸣突然站起将他推到身后,空手抓住飞过来的剑刃,然而剑刃来势太狠,还是透过他紧握的双手插入他前胸。严争鸣咽下口中欲喷出的鲜血,拔出胸中长剑,用手抓住喷血的伤口,身上灵力全部释放,跳上前用另一手抱紧了黑衣人,竟是一副要自爆神魂和来人同归于尽的架势。
  黑衣人眼中一顿慌乱,狠狠踢开严争鸣,朝着相反方向狼狈逃去,口中喃喃骂道,“疯子!”边跑边回头。
  严争鸣冷笑出声,稳住心神收回四散的灵力,跪坐到地上,口中终于再也憋不住,汩汩的鲜血顺着口角流出来,流得脖子胸前满是。胸口的血洞亦是渗人。这些外伤还不是最严重的,他突破金丹期受到打扰未成功已是重创,加上自爆神魂,虽未完全自爆,神魂也已经受损,这种种加起来几要致命。
  严争鸣心想,这回可真要命了……说好的他是主角呢。
  严争鸣看到慕华珑眼有绝望地一步步朝他走过来。好像脚下绑了千金重,每一步都是那么艰难。
  慕华珑背着严争鸣,御剑朝云麓幻境门口疾驰。严争鸣见他皱紧眉目,面色苍白,倒像重伤的人是他,便强撑起气息同他说笑,“慕华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慕华珑的声音已然干涩。
  严争鸣将头无力垂靠他肩上,气若游丝,“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主角哩,我……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应该,大概。
  慕华珑停下顿了顿,将背上的人又托稳了些,转头深深看了眼,说道,“嗯,你不会死的。”
  严争鸣一直都是清醒的,他清醒地看着慕华珑将他背回无极山门,清醒地看着东陵太昊同其他所有长老摇头说“已经不可能”,清醒地看着慕华珑又将他背下山,四处求医,焦急地问镇上大夫可还有救,清醒地看着慕华珑将他又背起来,侧着头同他温柔讲“掌门说可能魔医还有方法救你,你不会有事的”,然后背着他去寻那缥缈的魔道里的医修。
  严争鸣静静趴在慕华珑背上,感受着他沉静有力的心跳,听着慕华珑同他说话。
  慕华珑说,争鸣,我再也不信命了,我的父母信了,后来他们都死了,珑儿也信了,她也离开我,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救你,我不会再眼睁睁看着我身边的人离开……
  严争鸣这才知道他为什么要将自己改名回慕华珑。命运嘲弄了他,他便再也不信命了。
  严争鸣心想,这真是个沉重得让人心疼的人。
  如果他也离开,他该怎么办。
  严争鸣想解释他现在这副样子真的不是他的错,可是却已经没有气息能出口,他浑身重创,元神受损,无一处不在剧痛。虚汗布满了他的面颊,慕华珑几次停下来给他擦拭。
  许是天也不愿意绝严争鸣,慕华珑真的在无极山附近打听到一个魔修,修为极高,且恰巧是个医修。只是正邪向来不两立,魔道怎会轻易救治正道人。
  严争鸣被慕华珑放到一处树下,又用些枝干在他上方简易搭了个支棚,采了些荷叶盖在上面挡雨,用所剩不多的灵力护好他心脉,将他腰间快要脱落的对铃重新绑紧,系上一个略显粗糙的死结,颤着声却又温柔地安慰他“你再忍忍,我一定能让他救你”,自己便去到那魔道隐居的山洞前,同里面沉沉说了一句话,将太华剑摆到身侧,附身跪了下去。
  雨声很大,严争鸣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照着他嘴唇的动作读出了他的意思。
  他说,我愿意以命换命,求成全。
  严争鸣痛得无法合眼,慕华珑跪着的时候,他便一直侧着头睁大着眼睛看着他,他所处的一方天地并没有雨,只有少许雨滴沿着荷叶缝隙留下,打到他身下的稻草上,被周围的雨声覆盖住。
  慕华珑跪在雨里,严争鸣看见雨水沿着他好看的面颊滑下,心想,为什么会有人生得如此好看,倒像照着他期望的模样长的。
  他又想起他曾经也在云山派的山门前这么跪了三天,那时候他的膝盖很痛,他边忍泪边心想,这辈子就跪这一次了,以后谁让他跪他都不干。
  大雨时落时歇,慕华珑挺直脊背跪在那里,目光坚定,黑色的发丝被打湿贴在苍白的额角和脖颈上,焦急的雨点未曾动摇他一分,让人不禁生出他可能是一座石雕的错觉。
  慕华珑静静跪着,严争鸣便静静看着。
  慕华珑所处的那方景致,成了严争鸣眼中所有。
  严争鸣不知慕华珑跪了多久,也不知自己看了多久,甚至不知他为什么能□□着保持意识还不咽下最后一口气,只是单单想,若是就这么看上一辈子,倒也不错。
  可惜严争鸣没能遂了愿就这么看上慕华珑一辈子,在不知是第几日,洞里有人走了出来。那是个疯疯癫癫的人,从身形看,许是个女人。蓬头垢面,衣着却不邋遢,想是有人常给她换洗。
  严争鸣终是再也坚持不下去,在慕华珑欣喜又焦急的目光中昏死过去。
  严争鸣醒过来时头疼欲裂,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他慢慢睁开眼,头侧一盆兰花,迎风透香,浅浅淡淡的,面色如霜染有憔悴的人望着他,低声问他,“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严争鸣摇了摇头,“好多。”
  甫一开口,声音竟然嘶哑又干裂,极是难听。
  慕华珑将一杯水递过来,严争鸣接过喝了下去。
  “我睡了几天?”
  “六天了。”
  严争鸣有些啧啧,复又看向慕华珑,他双目焦灼,黑眸旁写满红丝,想是这些天没少陪着他,也不知是否认真休息过,严争鸣心下感动,可又不知如何表达,最后只讪讪开口道,“你可……”一时找不到可用词汇,顿了顿才接上一句,“真讲义气。”
  慕华珑没有说话,只静静立着,一行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他脸颊无声无息落了下来。
  严争鸣心脏好似被人用榔头狠狠锤了一击。
  这是严争鸣第一次真真切切看见慕华珑哭。
  应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严争鸣却意外地觉得这挺合适慕华珑,因他哭起来实在有些好看,严争鸣便多看了几眼,多看几眼后,心脏便噗通噗通多跳了几下,严争鸣下意识觉得这很不妙。可是到底不妙在哪里,他又理不出个所以然。
  严争鸣去推慕华珑,纯黑的瞳仁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不由自主悄声道,“以后你只许在我面前哭。”
  慕华珑用衣袖随意挥了把,卷走眼中濡湿,皱起俊冷的眉目。
  严争鸣重又躺回床上,“就这么说定了。”不待慕华珑开口,他又兀自叨叨,“我偏就勉强。”
  床侧的人微微叹出气。
  严争鸣多少是知道慕华珑为何落泪的。只是当时他若不那么做,现在躺在这里的可能就是慕华珑。他从心底不愿意看到慕华珑有任何痛苦。
  严争鸣很快见到救自己的魔修,不是之前见到的女疯子,却是一个年轻男子。严争鸣从未见过如此矛盾的人,确切来说是他的气质,明明是个魔修,形容却消瘦单薄,清透无瑕得像一块美玉,完全感受不到任何魔道该有的气息,比正道更像正道。
  魔道人士如离镜,他平时掩藏已很好,但偶尔额间还会露出戾气,褐色的眼睛里时常翻滚黑色的浓雾,那时的他孩童若看到,定要指着他喊出一句“坏人”。可眼前的人却完全没有那种不适感,他平淡又温和,言谈举止都和正常人无异,严争鸣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异样。
  严争鸣先同他道了谢,然后护到慕华珑身前,认真道,“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但是不许你伤他。”
  魔修闻言先是一愣,而后脸上露出些清淡笑意,只随意道,“我从未说过取他性命。”
  严争鸣松出一口气,复又问道,“那你想我做什么,或者你需要什么,如果是灵石的话,我们需要一点时间准备。”
  云山派那么穷,灵石少不得要慕华珑来筹了,严争鸣略有些不好意思。难得露出些羞赧。
  魔修依旧只是摇了摇头,“也不需要。”他指向身旁一副棋盘,“会下围棋吗?来陪我下盘棋吧。”
  严争鸣坐上前,捡起一枚棋子,方方正正摆进棋盘上一处空格里,不多不少,正好放进,且不露任何空隙。
  若是萧云逸在此,定要骂上一句“草包”。
  慕华珑坐到一旁去擦拭太华剑。魔修执棋的手抖了抖,将棋子又放回原处,说道,“听说你来自火云镇,不如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严争鸣一脸可惜,“不下棋了吗?”
  魔修自顾自讲起来,“从前有两户交好的修真世家,他们妻子同时怀上了孩子,两家主人都很高兴,便给腹中的孩子定下亲事。若同是男或同是女那自然就是兄弟姐妹。”
  严争鸣说,“是个娃娃亲。”
  魔修继续讲,“后来两家同生了男孩,两家主人虽惋惜无法结成亲但有个兄弟也不错,却不想第二年其中一家又怀上了,不出十月,真的诞下一个女婴。这门亲事这才真的定下。这本是桩好事,谁都没想到其中一家却是慢慢没落了。”
  “男的那家没落?”
  魔修颔了颔首。
  “虽然男家没落,可男家的儿子却十分中意另家的女儿,为她茶不思饭不想,只盼着早日娶她过门。可女家的妹妹随着长大却越来越不满意这桩婚事,她是家中最小,被宠得有些无法无天,性格刁蛮又泼辣,竟然瞒着自己父母哥哥去擅自退了这桩婚。”魔修停下叹了口气,“如果只是一般的退婚也惹不出后面那些事,这妹妹性格委实太过任性,她退婚的手段让男家实在有些难堪。”
  严争鸣正认真听着,闻言问道,“什么手段?”
  “她当着男家所有人的面说她不可能嫁,虽未明言点出男家配不上她,可这句她不可能嫁和明言也没什么差别,这男家的父亲在家族没落后在家中地位本就尴尬,家族里其他老辈早盯着他指望他出错,妹妹这一闹,那个父亲难堪难忍当即一口心头血就吐了出来。”
  “实在任性。”严争鸣也叹出一口气,想到那句“惹出后面那些事”,便好奇道,“那后来到底怎么样了?”
  “后来男家那个儿子心性从此大变,越来越残忍,他虽未堕魔道,却比魔道更残酷,做尽了歹毒之事,他也没有放过当初退婚的这家人,他杀了他能杀和想杀的所有人。”魔修纯黑的眼瞳定定望着不远处的湖面,湖水的水光印在他眼中,清澈又平静,他接着慢慢说道,“他唯独没有杀那对兄妹,可能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一点人性/吧。”
  “这真是个极端的人。”严争鸣给出评价,“那这对兄妹后来如何了?”
  魔修执起桌上的杯盏,漫不经心道,“后来那哥哥为了给家人报仇自愿堕了魔道,那个妹妹也……”
  此时一个疯疯癫癫的人风也似地卷过来,蒙头垢面,衣裳却整洁,她拉扯着风筝边哭边嚷,“哥我放不上去,上不去”,魔修便走上前去给她弄风筝。
  严争鸣蓦地记起在火云镇时说书先生曾给他们讲过的蓝家魔修,蓝家的疯妹妹。加上之前魔修又特意点了下他来自火云镇,他怔怔站起来,指着魔修道,“你、你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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