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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御弟血泪录 作者:琉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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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点点光,神奇地抚平了勾陈在深赶路的不宁心绪。他稳步进楼,寻到有灯的屋子。
  见到了灯下的男子。
  勾陈心里莫名柔软,不觉放轻声道:“我回来了。”
  楼越起身,往床边走,一扬手,灭了烛火,说了两字:“睡罢。”
  周围瞬间漆黑。
  勾陈杵在原地,脑袋一时有些转不过来。
  他在等我回来?
  勾陈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
  而若非如此,为何要留一掌灯等他?
  如若这掌灯不是为等他,为何见他回来,才灭了灯?
  勾陈没有男男之防的意识,在楼越已躺下的情形下,他也不急着离开,反倒在屋子里走了两圈。
  他一边走一边想找个话头向楼越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想。
  然而楼越并不是好脾气的人。
  在勾陈打算走第三圈时,楼越忍无可忍地吼了两字:“出去!”
  勾陈出去之后,楼越坐了起来。
  因为是镇海灵,他长了一双能在夜里清晰视物的眼睛,这双眼睛能让他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海把海上的风浪看得清清楚楚。此时,他用这双夜明珠一般的眼睛,盯着刚才被他亲手灭掉的灯烛。
  只有楼越自己知道,在等勾陈的这一天里,自己经历了怎样的痛苦纠结。
  他害怕离别。
  勾陈前脚刚走,他便再也练不下剑。
  过了午时,心已不可抑制地吊起来。
  无论如何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都没有办法停止焦虑。
  熬到傍晚,他整个人完全陷入焦灼。
  他甚至差点走到山脚下去等人,差点就像曾经等青华那样。
  去到半山,楼越强制自己停下来,一低头,发现自己双脚颤抖得厉害。
  他是真的在害怕。
  甚至在恐惧。
  他是镇海楼灵,一辈子都出不了越风山。
  每一个来越风山的人,随时都可以走,而他注定只能守在原地。
  生他养他的越风山,像一个牢笼。
  在这个夜里,他攥紧了手,掌心掐出深深的指痕:我不能当困守的囚徒!
  楼越愈发发狠的修练。
  每天来来回回就练那套镇海剑,还总是少了最后一招,看得勾陈抓心挠肺的。
  勾陈要求了几回,楼越都当勾陈是浮云。
  最后他想到一招,某次趁楼越练到倒数第二招时,横插一杆,和楼越拆起招来,想逼楼越用出最后一招。
  仍没得逞,楼越宁可梗着脖子躲不过他的来招,也不肯用出最后一招。
  如此几个来回,勾陈没逼出楼越的全套剑法,却挺享受与楼越拆招。
  勾陈惊喜的发现,凡是楼越吃过亏的招,下一次勾陈再用,楼越绝计不会再吃亏,还能以出乎意料的招式躲过。
  天底下再没有比楼越更让人省心的学武苗子。
  两个人,没有师徒名义,一个想教,一个愿学,日子在拳脚中过得飞快。
  年前,龙云骄来了。
  他摸上镇海崖,正见场中两个人龙腾虎跃。越看越心惊,因为眼前两个人过的招式,他根本看不清。
  动作太快,招式太精妙,肉眼已无法分辨。
  他来的路上,是带着一些显摆的意思。回东海的那段日子,他得了一些奇遇,修为上大有长进,原以为此来不至于被收拾得太惨,结果看楼越的样子……
  他若是敢稍有挑衅,可能会被收拾得比以前更惨!
  龙云骄是保持着目瞪口呆的姿势把场中两人的对招看完的。
  尘嚣降下,楼越跳出练武场。
  面上傲然,身形却有些狼狈,踉跄了一步,立定,面朝另一位道:“谢过。”语气里真真切切有两分敬意。
  龙云骄擦眼,这还是楼越么?楼越之前服过什么人?他们东海被楼越欺压得连朵浪花都不敢乱翻,现在这个在东海恶煞居然会用这种佩服的态度向别人道谢!
  龙云骄大叹,他错过了什么?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楼越护龙]
 
  第二十二章楼越护龙
  龙云骄这次回来,勾陈已经能和他相安无事的相处。
  龙云骄对勾陈有些犯怵,上次这个叫陈武上仙的支他走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这次回来,嗯,陈武上仙虽说不赶他了,但似乎也不太欢迎他。他每次一接近楼越,陈武上仙必然会出现,沉重的威压,压得他喘不过气。
  相比之下,从前紫华上仙在的时候,他在越风山的日子还要好过些,毕竟那个紫华上仙飘逸温润,从来不会为难他。
  好在楼越不再收拾他,可能看在他曾经替楼越守了半年楼的份上,楼越竟然还会时不时分他一个眼神。
  两相抵消之下,龙云骄觉得在越风山的日子总的还是好过的,比东海舒服。
  于是,龙云骄这一来,又赖着不肯走了。
  千躲万躲,龙云骄还是被陈武上仙单拎着说话了。
  勾陈:“你在越风山那三年,楼越和……咳,楼越过得怎么样?”
  龙云骄在龙宫长大,从小鬼精,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明白得很:“上仙指楼越哪方面?”
  勾陈:“……他的镇海剑练的如何?”
  龙云骄:“练的很好,把我们东海的越海镇得风平浪静。”
  勾陈:“你见过他使镇海剑最后一招么?”
  龙云骄脸色一滞:“见过。”
  勾陈:“说来听听。”
  龙云骄支支吾吾地道:“说不出来。”
  勾陈:“嗯?”
  龙云骄:“他的镇海剑,专克我海族,我哪里看得明白!”
  勾陈:“他为何现在不肯再用最后一招?”
  龙云骄脸色又滞住:“……他大概再也不会用最后一招了。”
  勾陈:“究竟是为何?”
  龙云骄脑袋一缩:“上仙恕罪,小龙实在无法相告,上仙若想知,何不去问楼越。”
  勾陈:……
  又是这样,到底为何一个两个都不肯说。
  龙云骄眼珠一转,眉尖一蹙,想到什么,忍了忍,一副豁出去表情,叫了一句,“陈武上仙。”
  勾陈:“嗯?”
  龙云骄似鼓起勇气道:“上仙今后会离开越风山么?”
  勾陈一顿:“我自天庭而来,总要回去的。”
  龙云骄脸上闪过心痛的神色:“上仙若既终归要离开,原就不该来。”
  勾陈疑惑:“为何?”
  龙云骄:“上仙可知楼越受楼基所困,此生永受越风山约束,半步出山不得?”
  勾陈:“我知。”
  龙云骄眼里心痛神色更浓:“那么上仙可知,楼越为何沉眠三年?”
  勾陈一直就想了解此事,忙问:“为何?”
  龙云骄冷笑道:“上仙们说来就来,就走就走,留下一个困守的楼灵,他走又走不出,留人又留不住,你们到底有没有人替他想过,那道看不见的山界,迟早会要了他的命!”
  勾陈见过楼越冲撞山界,那种狠决的力度至今让他不寒而栗。他似乎有点明白龙云骄的意思了。
  龙云骄又问:“上仙上山之后可有下山过?”
  勾陈:“有过。”
  龙云骄再问:“上仙下山,楼越是何反应?”
  勾陈想起了楼越第一次不肯让他下山,第二次掌灯等他……
  灵光一闪,忽然就明白了,自己当时可能真的是自作多情。
  龙云骄惨然道:“世上大抵只有和他一样的囚徒才能理解那种对离别生来的畏惧,又来一个终归要走的人,你们不能如此对他……”
  龙云骄的声音哑下去,“神仙有千千万万的岁月,楼灵不过百多年的光阴,何苦总来折腾他……”
  勾陈明白了,都明白了。
  曾经的楼越会何会重伤到休眠,后来的楼越又为何会不惧粉身碎骨要冲撞山界。楼越一出生就没有选择,他唯一能选择的只有生死。
  多么悲痛。
  巨大的心痛席卷过来,勾陈深深地皱住眉,怔了很久。
  勾陈:“你来越风山,能陪他多久?”
  勾陈:“你是东海的小太子,当真能在越风山百十年?”
  龙云骄傲然一笑:“我龙族的寿命比楼灵长,我虽打他不过,但跟他比熬日子,多熬几百上千年容易得很……”龙云骄的笑转为自嘲的惨然,“我父王去了,现在的东海是我大哥的东海,东海不如越风山自在,楼越在一天,东海的人就一天不敢来越风山提我,我这份自在全仰仗楼越呢,若能守镇海楼一代,实为幸之。”
  闻言,勾陈心中的巨痛中又掺杂进一丝难言的酸楚。
  他一个天帝,论自在,却不如一条东海受排挤无权无势的小龙。
  从那以后,勾陈和龙云骄相处起来自在多了。
  龙云骄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胆子也大了,勾陈不再威吓他,楼越不收拾他,日子过得逍遥得要飞了起来。
  眼看就要过年了。
  论理,三个大男人过年,一个是神仙,一个是楼灵,一个是龙,连物种都不一样,过个年实在没什么好讲究的。
  勾陈操持了镇海楼二十多年的物资用品,年前清点一番,觉得少了些,他操心惯了的,不让他去置办齐整,浑身都不舒服,忍了忍,忍不住,找了个机会开口说了。
  勾陈:“我下趟山,置办些物事。”
  楼越眉尖蹙了蹙。
  龙云骄脑袋伸过来:“我想吃桂花糕,买些来过年吃。”
  楼越止的眉似乎又紧了些。
  勾陈一直观察楼越的反应,见楼越这副神情,他的手掌微微攥紧。
  龙云骄和勾陈对视一眼,缩缩脑袋。
  楼越冷冷道:“龙云骄去。”
  龙云骄眼睛瞬间瞪圆,指着自己道:“我去?”
  楼越刮了龙云骄一眼:“你去。”
  龙云骄又缩缩脑子,眼里满是懊恼:我先来的越风山,被后来的比下去了?
  这不合理!
  就在龙云骄准备下山时,越海来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是来了一条龙,因为这条龙,龙云骄不用下山了。
  不过,龙云骄想要的的那种自在日子,恐怕也到头了。
  来人化了龙身,金灿灿的一条大金龙,规规矩矩地停在越海界外。
  龙云骄远远瞧了一眼,脸刷的一下黑下来。
  勾陈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晃过来问:“这条龙长得这么显摆,是你什么人?”
  龙云骄抿着唇不说话。
  勾陈睃一眼大金龙,又道:“不会是东海的新龙王罢?”
  龙云骄一扭身一跺脚回楼,走出两步又偷眼回瞧,不想正对上勾陈戏谑的目光,再一跺脚真的回楼去了。
  过不多久,龙云骄又蹬蹬蹬地出来,朝着越海大喊:“你走!”
  喊完再回楼,还特地拐了个弯,到楼越身前晃了一下,小心的瞧了一眼楼越。
  楼越了然:“只要他不进越海,我不为难他。”
  龙云骄听罢,又往崖边走,气势汹汹地大喊:“你快走!你走啊!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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