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御弟血泪录 作者:琉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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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陈满脑袋的黑线:只是洗澡?
……
有了昨夜的经验,勾陈深知自己扑过去就像把自己当盘菜直接送到对方嘴里,实在有些太过丢人。
然而,他某些欲/望已经很丢人的立起来了,现在这样,正正经经的洗澡算什么?
他探究地去瞧楼越,谁知瞧见的是纯良眼神和一派冰清玉洁的神态。
于是,真的只是洗澡……
前面一段,楼越真的只是在洗澡,只不过不是他自己洗,而帮勾陈洗,动作无比细致,无比体贴,无比温柔。
舒服得勾陈一时忘情的直哼哼。
勾陈舒服之后,后面那段……哼不出来了。
勾陈感到背上的动作停了半晌,疑惑地回身,撞见楼越正深沉地望着他后背的眼神。
勾陈伸出一只手在楼越眼前摆了摆。
然后他那只摆的手,被握住,身子被一掀,压到了温泉边上。
目光被直直地锁住,耳边听到楼越郑重地叫他:“陈武。”典型的一板一眼字正腔圆的楼氏腔调,听起来特别认真。
勾陈动容地“哎”了一声应他,话未落音就被吻住了。
双手都被握住,背抵在岩上,唇上的力道一点一点加深,勾陈的情/欲跟着燃起来。
勾陈明白了:现在才是开始。之前的扭捏全放开了,在这种事上,只要渡过前面那段,勾陈和楼越出奇的合拍,楼越单方面的吻他很快跟着加深,变成深入的互吻。
很快吻已不够,勾陈的手指又被楼越一根一根缠住,动作温柔而缓慢,同时进行的是,楼越一只手把他的两只手叠起来,绕到身后,另一只手的一根手指已经探了进去。
勾陈腰微微不适地躬起来,楼越便轻轻地从他的脖颈左路一啄一啄地往下。
勾陈痒得笑起来。
也不怪他怕痒,他万年来没跟人亲近过,楼越的力道不轻不重地,还时不时唇舌并用,软软糯糯湿湿地,想不痒都不行。
这一错神的功夫,第二根手指已经进去了。
楼越啄完左边路,换右边路。
右边啄完,三根手指已经完成准备工作。
勾陈身上一轻,被抱坐起来。
这个姿势很是羞/耻,勾陈叫出声:“别……别这样。”
楼越文不对题地回叫他:“陈武。”
被叫了肯定要应一声,结果这一应声的功夫,某个地方就闯进了。
水花有节奏地溅起,以两人为中心,温泉一圈一圈往外泛起强劲的涟漪,涟漪拍在岸边,像小小的海涨潮一般。
这潮一涨,就是一夜。
两人正值血气方刚,那火一旦点着了不烧得野火燎原誓不罢休;又都修为高强,一把火不把骨头烧成灰绝不熄灭;加上都是练家子,拳脚功夫过硬,十八般武艺稍稍演化便成七十二变。
于是抱着的,压着的,站着的,前面的,后面的……一晚上绝不重样,亏得勾陈精通天下武学,才应付得过来楼越的千变万化。
前次昨夜是第一次,无论他还是楼越,都免不了生疏。其实这夜也不过第二次,勾陈这个万年光棍才刚开窍,楼越那个愣头青却已触类旁通地开始熟能生巧。
勾陈整个人像被拆了又重装,再拆再重装,饶他有万年修为,到后面也有些受不了,倒不是体力不支,他就是想不明白:楼越哪来这么多花样?
这还是那个只喝海水冰清玉洁的楼越么!楼越从小练的不只是镇海剑罢!
这夜之后,勾陈的后遗症是一接近温泉,就脸红心跳腰酸腿疼。这个不算严重,更严重的是,他直接不忍直视自己“陈武”这个俗名。因为楼越每换一个姿势进入,就要叫他一次“陈武”。一晚上到底叫了他多少次,他根本数不过来。
陈武个烂大街的大俗名的内涵由此得到大大提升和丰富,多了一道不可言明的暧昧/色/情的成份。而这两个字归根结底还是名字,是名字就还要用来称呼,是称呼有人叫时勾陈就要应。楼越从前话不多,近来话多些,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怎的,每次跟他说话,都是严肃认真地先叫一声陈武,才开始进入正文,每每把勾陈叫得尴尬不已。
楼越似乎并不打算出山,日日在越风山练练剑,巡巡山,或陪着勾陈到山脚海边那个因楼越禁制繁荣起来的消息集市听天南海北来的人讲奇闻逸事传言段子。听得高兴时,勾陈会颇有兴致的搭两句见闻,他身旁玄衣劲装的绝美青年眼里便会微微发光,一身生人勿近的威压减弱些,周围三教九流的人才敢纷纷跟着放声畅谈。
越风山这样的日子,逍遥惬意得史无前例。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年岁静好]
第五十三章年岁静好
这一年,是勾陈有生以来最舒心的日子,也楼越最轻闲的日子。
越风山这样的日子,逍遥惬意得史无前例。
勾陈去哪里,楼越便陪到哪里。
无论何时,勾陈只要偏头,就能看到静静守在一旁的楼越,岁月静好得仿佛能过一生一世。
入秋时,龙云骄来信说今年无论如何要回越风山过中秋节,而且还要多住几日。
楼越看信时,勾陈就在一旁,很自然地接过信看完道:“不如我们去看他们罢?”
楼越点头道:“好。”
勾陈并不希望龙云骄来,龙云骄若来,必定带上龙云启,别说镇海楼一下多了两个人,就是只来一个人,在他看来也嫌碍眼。一两天还好说,多住几日?多耽误事儿啊!楼越已大半年未曾出山,不若改成他和楼越去窜门,来去自由不受打扰,还能顺带游历沿途。
先就近去了东海,没看到龙云骄,连东海龙王那条显摆的大金龙都没看见。北海换新龙王一事,勾陈是知道的,一方之海的新龙王登基是大事,是要报备天庭的,报备龙云骄为新北海龙王的仙帖呈到天庭里,正是勾陈掌三帝帝务之时,那份仙帖是勾陈亲阅亲批的。
勾陈和楼越议定相视一笑,往北海去。他们俩没有说过海誓山盟,亦未像凡人夫妻那样三拜成亲,但却像极了老夫老妻,凡事一对眼神便彼此了然。
楼越似乎对北海的地形十分了解,到了北海,未经通传,带着勾陈便直接到了主殿。
勾陈心下了然,楼越是镇海灵,他无论到哪一方海域都会引起骚动,若是会一方龙王更会留人话柄。
两人在主殿未见龙云骄,绕到后殿寝宫门外,两人对视一眼,双双停了步子。
寝宫里有人,有两人。
听声音是龙云骄和龙云启。
龙云骄:“唔……慢点……唔唔……说好最后一次了啊……唔唔唔……你有完没完啊!”
龙云启的声音:“阿娇,大哥就要回东海了,你让我多来一次罢!”
龙云骄:“你耍赖,这都第几回最后一次了……”
龙云启:“这回真的是最后一次。”
龙云骄:“唔……嗯……”
须臾。
龙云骄大怒:“龙云启!东海龙王!你个大金龙混蛋,你出去!”
龙云启:“阿娇,阿娇……乖……放松……来……接下来会很舒服的。”
龙云骄大骂:“你又变龙身!不要……不行……太大了,龙云启你变回人身……你又耍赖……再这样不许你来北海了!”
龙云启:“阿娇,别生气……会舒服起来的,信大哥……。”
龙云骄:“你出去,出去……啊啊啊!龙云启!”
龙云启:“乖阿娇,别动,你别变龙身,你这样就好……”
龙云骄:“龙云启,你大/爷的……啊,你慢点慢点啊……”
龙云启:“阿娇……阿娇……阿娇……”
龙云娇:“唔……大哥……唔……”
勾陈听出里面正行何事,抖了抖耳朵去拉楼越离开。
谁知楼越一派风流云淡,脸上正人君子,脚上却不松步。
勾陈想听听壁角也没什么,谁知里面的人办事越来越过火,勾陈倒不是不敢听,他直觉再听下去要不妙,便又去拉楼越。仍是拉不动,楼越站得像苍松,不能更道貌岸然。
勾陈万年武修的直觉警兆响起,无论如何不能让楼越再听下去了,楼越学东西特别厉害,一学就会、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经大半年的相处,勾陈脸红心跳猜到楼越会把听来的事如何实践、如何升级、如何持续,在听到“龙身”那里的时候,勾陈见楼越眼里突然放光,他先是不明所以,稍顷明白过来,大红脸直接红到脖子,腰酸腿疼隐隐要发作,再不能让楼越听下去了,不由分说拉着楼越往外走。才拉开两步,便不需他用力,楼越被他拉了两步后直接抱起他,急回越风山了。
这一回不是温泉,直接进了屋子,不是楼越的屋子,是勾陈的屋子,仿佛偏要和龙云启比一比,看看谁在自家媳妇房里呆的时间长一样。
一整夜,镇海楼一直震了一整夜。
勾陈到后面也像龙云骄那样要开骂了,不过骂的不是他的小越,他暗骂的是:“东海北海,本天帝记着你们了!”
这一回从北海回山,勾陈便不再肯出山。那日北海回来进镇海楼时,又掉了一根木棍。自上一次从幽冥回楼后他发现,楼越在山时楼坏的慢些,楼越出山时楼坏的快些。
这大半年勾陈总在修楼,小修不断,大修常有,镇海楼已一百多年,修修补补理所当然,但修的频率有些太快了。
镇海楼楼体木质,木质材料使用寿命有限,勾陈知道前一任镇海楼存世一百七十九年,楼越如今修为已大大超过前任楼镇海,他一直笃信楼越楼龄无论如何要超过楼镇海的一百七十九年,亦笃定一定可以等来飞升的契机。可眼下才一百二十八年,镇海楼已初现毁败迹象,飞升仍是遥遥无期。
世间楼宇皆离不开人气,有人住有人守的楼不仅不会因使用而加速破败,反而存世时间越长;那些人去楼空之楼,即便是新建的,若是无人料理荒弃个几年,便会很快破败不堪。楼灵不能自己修楼,所以镇海楼若想存世长久些便离不开守楼人。
从前的楼镇海得楼明和青华相继守了一世,尚且只得一百七十九年,而楼越数次自毁又是背山出界加上中间有二十年相当于自生自灭……
勾陈心中大恸!
勾陈原想只要勤修精护,总能延长楼体楼龄,但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历百余年的这座镇海楼主体结构已不复新,要彻底修好楼便要给楼主体换新的楼木,换了新木相当于换楼,换一根梁就好比抽楼越一根肋骨,换一根柱子如同动了楼越脊柱,如果把楼体各处全部换掉,镇海楼楼体还在,而楼灵将不再是楼越。
修楼与保楼灵之间是无解的悖论。
勾陈的本命仙契连着楼越,他原以为只要连上楼越,天命便拿楼越性命无法,可若是并不需天命出手,楼越自己消殒又如何呢?
勾陈光是想想已吓得浑身冰凉。
不行,无论如何他得回一趟天庭,去找建楼的青华或是掌神籍的长生,找一条活路。
这日清晨,勾陈下定决心,事不宜迟,立即动身。
他偏头看楼越,原以为楼越未醒,却撞见楼越清醒的双眸。
勾陈道:“醒很久了?”
楼越浅浅一勾嘴角:“不久。”
勾陈知道了,楼越定是见他将醒,不忍起身吵醒他才一动不动地躺着。
勾陈心中暖暖的,酝酿了一下情绪道:“小越,我要出去办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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