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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质子皇后 作者:方外懒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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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重生 宫廷侯爵 灵魂转换

    覃姗姗听得心里一咯噔,七日……七日……大婚到现在已整整八日,她不知觅芙说的是真是假,但看她这信誓旦旦的模样只怕是没差。
    覃姗姗骤然躬身紧紧捂住心口,面上大滴大滴的冷汗,一阵阵心悸传来,周身冰寒……不孕,她,她难道此生都生不了孩子吗?她不信?!她不信?!
    她猛然往前方走,不顾觅芙的喊叫,觅芙无奈只能跺跺脚随她去了。
    覃姗姗步履蹒跚,几乎是走的跌得撞撞,觅芙起身抹抹眼角拍拍手轻轻一笑,转身去了……可怜的女人,怪得了谁呢,本来还想着怎么接近她,没想到竟然主动将自己从主子身边要了过来,既然如此,这么好的机会她怎能不利用呢?!
    席宴将开,楼芮带着楼子泽和楼子裳往外走,两子看起来都是极其优秀,当真是煞羡旁人,觅芙悄悄的回来跟到楼子裳身边,眨眨眼示意一切都办妥了。
    楼子裳赞赏的点点头,席宴设在楼府后花园,花园极大,花种更是不少,凉风阵阵带来花香,侍女穿梭其中,布置的大气不失典雅,一个个面上带着笑容,覃姗姗苍白的脸就极其明显,在权钰耳边布置说了些什么就带着侍女匆匆离开了。
    楼子裳暗叹口气,面无悲悯,覃姗姗要怪就怪覃沐吧,谁也没想到覃沐竟对她下此毒手,而他们也只是向覃姗姗挑明一个事实,覃沐的想法也不是猜不中,不过是怕覃姗姗若当真是怀了孩子,将来万一权钰事败,这个孩子带着他的血脉会是西南王府额阻碍,再者说,覃姗姗不过是他放在京中的一颗棋子,都说母亲有了孩子与之前就不一样了,谁也不能保证覃姗姗有了孩子还能一心一意为西南王府着想。
    覃沐一向如此,只是把任何可能性都扼杀在摇篮里,楼子裳看着覃沐微微一笑,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手段,覃沐的自私残忍,岂是一般人能比。
    覃沐遥遥看着楼子裳的微笑,心中更加膈应,当真是与覃垣……如出一辙!
    权枭下座就是覃沐,他忽然靠近玩味一笑道,“世子……可是觉得祭司与一人极像?”
    覃沐一惊,不动声色的看着权枭道,“肃王说笑了,您说的是谁?沐一时倒是没感觉。”
    “是吗?不知世子可还记得你那哥哥。”权枭也不看他,抿了口酒不疾不徐道,“质子覃垣疼弟弟那些年不但在西南在京中也是极其出名的,本王还记得……你哥哥是怎么走的呢。”
    “哎!那日天气正经不错,本王亲自送他上的路,可惜了那么个清风朗月的长风公子,就那么……啧。”权枭目中猩红,垂眸让人看不清神色,唇角带着凛然的笑,一声一声似是魔咒打进了覃沐心里,“不知世子是否知晓,你哥哥啊……死就死吧,连身子都差点没能保住,呵。”
    “王爷慎言!”覃沐再也受不住低喝一声,说完就觉得自己这话过了,上面楼芮还在讲一些场面话,他抬头就能看到楼子裳那笑容,明明如沐春风但他看着却举得渗人的很,他记得自己是怎么亲自将那个人送下地狱的,覃垣是对他好,但那又如何?这世上没谁规定他对我好我就不能害他不是吗?
    他覃沐从来就不是好人,覃垣挡了他的路,就算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会留下他的性命,覃沐丝毫不觉得愧疚……但他是害怕的,覃垣从小到大对他极好,他忘不了覃垣最后看他一眼那个眼神,依然是笑着的,却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覃垣一直比他厉害,样样比他出色,凭什么?他们都是父王的儿子,怎么覃垣就那么得西南王府手下的敬重呢,覃垣就算做了质子也能游刃有余,让西南子民时刻感恩,凭什么?!
    弄死覃垣他无愧于心,但却恐惧……覃垣刚走那段时间,他夜夜噩梦,西南大街上从来就不缺关于覃垣的话题,他似乎还活在覃垣的影子里,他常常梦见覃垣来向他索命,好不容易好些了……这个祭司,竟然与覃垣那般相似!
    不杀了他,他怎能安心!
    千思百绪只是一瞬,覃沐阴冷的看了楼子裳一眼面色苍白道,“王爷,死者为大,家兄之事还是莫要再提,且他犯下的是叛国的罪名,怎会与祭司相像呢?”
    权枭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挑眉一笑道,“也是啊,是本王糊涂了,不过……是真的很像啊,尤其是那笑起来的模样,啧。”
    权枭连啧好几声,笑眯眯的看着楼子裳,眼睛眨也不眨,那眼中的炙热让楼子裳浑身一热,瞪他一眼,静静的坐了下来。
    今日这排场可算是大,官员都开始上前将早就准备好的礼送上,说着些吉祥话,而早就送过的权枭就优哉游哉的坐着,容妃和贤妃端端正正的坐着,一人一边,这样的宴席最是无趣,权枭倒是乐在其中,看楼子裳那被他逗得都快烧起来的耳朵都知晓是怎么回事、“子裳……你说我们像不像大庭广众之下偷情?”
    “我想亲你,哎,若是在青衣殿,我就将你压在身下,一件件将你剥光,你肯定脸红的看着我,凉风一吹,呵,那两个小红豆肯定直挺挺的……”
    “权枭!”楼子裳实在受不住,“休得胡闹!”
    “诶?这是情趣。”权枭抿着唇喝口酒,蓦然道,“子裳,我若是将这酒……”
    他视线在楼子裳后腰之处转了一圈,楼子裳差点忍不住坐起来,这个权枭!是越来越不要脸面了,楼子裳抖着耳朵感觉后面那地方烧了起来,真真是怎么都不自在。
    “子裳,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受得住我?”权枭看他那模样有趣极了,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偏偏他就算快要炸了看起来还是八方不动,也就楼子裳能看出端倪,楼子裳却是浑身都抖了一下。
    楼子裳深吸口气,觉得自己忒没出息,狠狠瞪了权枭一眼,深吸口气,“权枭你再这样……就别怪我,我也是男人!”
    呦?这是想反击呢?诶欺负的狠了就开始挠人了,权枭挑眉一笑,“相公等着你。”
    当他不敢吗?!楼子裳平缓心绪,想想以往总是他被权枭调戏,权枭这家伙却是越来越嚣张,他也是男人,怎能总是被这样欺负,楼子裳耳朵一红,闭气……忽然元德在他耳边道,“主子,上钩了。”
    本该是期待的事,楼子裳忽然听到竟然有些泄气,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下次……还不知道被权枭调侃成什么样呢,但到底大事为重,元德悄悄递给他一张纸条,字体挺秀,“祭司,借今日之故……沐有一事想要请教,还请到后院一叙。”
    楼子裳抬头就看覃沐弱弱的向他一笑,他回一温柔一笑,纹丝不动。
    覃沐看着这个笑,觉得更加可疑,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个祭司看着他的眼神总是不一样的,太像了,实在太像,跟对着别人的笑完全不同,他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呢?但现在,这个祭司竟是当做没收到那纸条一般,预料之中。
    覃沐垂首一笑,片刻之后又有一字条递来,“祭司,此次是沐唐突,但沐着实是走投无路,平日里沐入不得青衣殿,更是没甚机会与您说上几句话,趁着今日相爷寿辰,”
    “我想相爷寿辰,您也不想出任何岔子,前几日有人递上来几条关于相爷的,嗨,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几个账单,沐知道这是污蔑,但直接递到相爷面前岂不是,呵呵,不然沐也不知道以后会出什么事啊!您是祭司,您说的话在相爷那儿自是比沐有用不是?”
    楼子裳忍不住轻笑一声,这覃沐还真是下了大功夫了,抬头就看覃沐笑的极其轻揉,片刻之后楼子裳起身在楼相耳边道,“父亲,儿子喝酒有些上头,出去透透气。”
    楼芮暗暗看他一眼,“去吧。”
    楼子泽看他出去,唇角勾起一丝轻笑,元福嘿嘿笑着给权枭倒酒,一派和乐融融,酒过三巡,气氛更加热烈,舞娘腰肢柔软,丝带飞舞,眼眸斜飞,尤其是那带头的,频频像楼相看过去,那相貌……不但更胜朔夫人一筹,那气质与和硕郡主更是相像,楼芮看的目不转睛。
    后院蝉鸣阵阵,还有蛐蛐的声音,倒是清幽,脚步声传来,楼子裳扭头淡笑看着覃沐道,“世子有话直说即可。”
    “祭司奉天命入主青衣殿。”覃沐虚弱一笑,“没想到也会为这些俗事所扰。”
    楼子裳温柔的看着他笑笑,一语不发,覃沐心中一颤,天上明月皎皎,虫鸣阵阵,楼子裳墨发飞舞笑如春风,竟是让覃沐忍不住后退一步,仿佛眼前人是幽灵一般。
    这就怕了?楼子裳上前一步,声音几乎是有些飘忽的,温柔极了,“世子这是怎么了?”
    覃沐咽咽口水,将惊恐勉强压下,强笑道,“祭司……看起来像极了沐一位故人。”
    “哦?是吗?”楼子裳好奇的看着他,“不知世子可方便告知那人是谁?”
    “家兄……覃垣。”
    楼子裳忽然轻笑一声,拍拍他的脑袋一如往昔,“沐儿……可是想哥哥了么?”
    覃沐脑袋轰然就炸了,连连倒退,惨白着脸警惕的看着他,声音仿佛都不是他自己了的一样,“你你你,你到底是谁?!是谁!!!”
    他的声音尖厉,带着来自内心掩饰不住的恐惧,楼子裳看他那模样呵呵低笑,覃沐啊覃沐,他上前一步似笑非笑的看着覃沐道,“世子怎么了?我乃大齐祭司,难不成不认得我了吗?”
    他的神情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覃沐心中犹如放了百匹凶狼,神情恍惚不断后退,楼子裳无奈摁住他的肩头,“世子这是怎么了?”
    “别碰我!”
    “世子冷静些。”楼子裳笑眯眯的看着他,“是我的不是,刚刚莫不是把子裳当成了家兄不成?”
    覃沐稍稍冷静下来,咬牙道,“祭司刚刚是什么意思?”
    “哦?子裳以为世子是想哥哥了。”楼子裳颇为苦恼的一笑,“看来是子裳会错意了,是子裳不是。”
    “这种玩笑岂是随便开的?!”覃沐轻呼口气,楼子裳笑吟吟的看着他。
    覃沐定定的看他一眼,忽然心中就怯了,算算时间咬牙将递给他一沓纸道,“此乃某些不长眼的东西送上来的一些东西,祭司自作打算,沐告退。”
    他说完就脚步匆匆的离开,不顾楼子裳的挽留,楼子裳看着他的背景随手将那东西往身后一扔自有人接住,他轻轻一笑,覃沐,你也会害怕吗?
    他缓缓往前厅走去,只是没走几步就被迎面走来一人拦住,来人正是朔夫人,她看起来很焦急,看到楼子裳松口气,“子裳,可算是找到你了?”
    “哦?”楼子裳挑眉,“姨娘何事如此匆忙?”
    “老爷正找你呢。”她压低声音,左右看看道,“老爷待会儿就假作回房取东西来寻你,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一妇道人家也不懂,只说让我妈赶紧找你,谁先找到带你去。”
    楼子裳狐疑的看着她,朔夫人拍拍手‘哎呀’一声,拿出一方帕子,“就知道你不信,这不,老爷让我给你带了信了。”
    “事发突然,老爷直接在宴席上用荔枝皮所写,你莫要介意。”朔夫人焦急不已,“快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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