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绝对侵占 作者:花无上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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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
潭水镇。
凉风习习,落叶纷纷,树荫朦胧。
此时的封祺,正拿着那一张旧照片,站在一座古旧的老宅院门前,这所老宅的院门已经很旧了,屋梁上,都是一层层的灰,以及蛛丝,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他手里的照片,就是封祺所留下的那个U盘当中的,现在,他就站在这座老宅的面前,可是,他还是有所不解,这所老宅到底有什么意义?在老爷子给他的资料当中,这所老宅,也有出现和提示。
虽说有所疑惑,但是封祺还是来到了这里,只是——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在这所老宅的院门前,还有一个人,已经早早的等候在了那里,似乎,等的人,正是他。
而且,这个人,他也很熟悉,因为,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被他打发回S市的,梁洛。
然而现在,本应该在S市的人,却出现了这里......
封祺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里却有了几分猜忌,注视梁洛,而梁洛也很平静的注视着他,沉默许久,最先打破沉寂那个人,依旧不是封祺——
“祺少,在推开这扇门之前,有些话,我想对你说......”
梁洛无比平静的注视着封祺,他犹豫多次,反复多次,直至出现在这里,等到封祺的到来,可以说,他早就知道,封祺一定会到这个地方来,所以,他一早就等在了这里,因为,有些事情,他想提前的,告诉封祺。
而封祺只是沉默着,并没有说话,似乎是在静候他的继续说下去。
对于封祺的沉默,梁洛也是很感激对方的理解,他不出声,也让他有所缓解,缓缓地回身,梁洛注视着眼前院门,眼中浮起一抹淡淡的复杂,以及,怀念。
多少年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回到这里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完完全全的抛却了,忘记了这里,可是,现在,他却又再一次的站在这个地方——
“其实,对我想说的一切,祺少你大概都有所了解了,是的,梁洛这个名字,并不是我的本名,我的真名叫做贺珏,如你所知,我的生父,叫做贺文卿——”
☆、第63章:忆事(一)
“贺文卿,文亦犹然,子卿何故?”
一座老城,一处老宅,旧事难寻,亦有忆昔。
对于梁洛而言,这座老宅里所拥有的,是那一份他所不愿提及的念想,这份想念,或许是充满怀念的,又亦或是,让人感觉深深沉重与悲哀的。
过去那些事情,曾是他一度选择遗忘与逃避的,然而,时至今日,他又不得不再一次的提及。
“......家父贺文卿,并不是什么很有名气的人,相反的,他只是一名平凡的老师,我的母亲,与家父一样,都是无比平凡的普通人,只不过,自我有记忆以来,对于母亲的印象,只来源于一些陈旧的老照片上,她在我出生没多久,便是因病故去了,所以,在我的儿时记忆当中,伴随我成长的人,是家父,与义父梁晟——”
是的。
无论是他的生父贺文卿也好,还是义父梁晟也好,都只是平平凡凡的普通人而已!
在那段他仅存的幼时记忆当中,他的生父是个无比温柔的人,因为深爱母亲,所以,父亲一直没有再结婚,虽然太小时候的记忆有所模糊了,可是他不会忘记,每每午后,父亲总会抱着他坐在院内的那棵梧桐树下,时常的向他提及他与母亲曾经的一些经历,以及回忆,每每此时,义父偶然也会领着一些零嘴抱着小妹过来,与父亲闲谈。
提及母亲,父亲总有说不完的满满怀念,而义父最喜欢的就是在父亲提及母亲的时候,笑谈几句当初父亲的一些糗事,乐乐。
对于义父的不给面子,父亲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无奈作罢。
大了一些的时候,他才知道,父亲与义父的关系之所以这么好,是因为他们本是同门的师兄弟,父亲幼时曾随着长辈的安排,习练武学,与义父师从同一人,后来大时,又在一处工作过,如今父亲在校教学,成了家,义父也找了一份适当的工作,干着,也成了家,两家人的宅院相邻,义母也是个贤淑温柔之人,只是腿脚不便,虽不常到他家院落来,但也不忘让小妹或是义父时常的送些平常所需之物过来。
如今回忆起曾经那段平静宁和的日子来,心里也有所感,一份深深的,温馨。
正因为平凡,平淡,如今回想,才更觉得,可贵!
只是因为,这样的平静而温馨的日子,在他十岁那年,随着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焚烧殆尽了一切!也破坏他所珍惜的所有人——
虽然已经过去十七年了,可是,他从来没有忘记过,那如同噩梦般的惨烈场景!
他不曾忘记,在漫天的浓烟之中,大火无情焚烧着一切的时候,他的父亲不顾一切的将他推出屋内,犹如是失去了全部的理智,向他或是崩溃,或是绝望愤怒,甚至是满眼仇恨的吼着,让他记住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让他哪怕是不顾一切,也要活着,因为,只有活着,才能找出答案,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被破坏了温柔之下的,崩坏的父亲的样子。
他也不会忘记,父亲在被大火所吞噬之际,那双曾经温尔如玉的眼眸,却是满满的,愤怒和仇恨——
那场大火,烧掉了他的一切,也夺走了他所珍视的每一位亲人!
在一夜之间,他的世界,翻天覆地——
“......”
“那孩子真可怜,还这么小,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唉,听说是他父亲在外边得罪了什么人,别人来报复,真是可怜了梁家人啊,真是造孽啊......”
“......”
寂静的病房里,他侧着身体,躺在病床上,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处理过了,脸上依旧还贴着绷带,木楞的盯着窗外陌生的景象。
外面的那些人在说什么,他似乎已经听不见了,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知觉一般,犹如一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呆呆愣愣的,只会茫然的注视着窗外,一言不发,动也不动,给他喂食,也只是机械般的咀嚼。
“老爷,那孩子看样子,是毁了——”
病房之外,两抹身影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口,看着那静静的坐在病床上的孩子,其中一位看似侍者模样的中年男子微微的摇了摇了,不由叹息道。
而另一位披着一件黑色狐裘大衣的人,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略略有些不快的皱了皱眉,回头,毫不客气的冷冷瞥了自己的助手一眼,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那孩子恢复过来,至少,也要他自己亲口说出来,那天,贺家究竟发生了什么。”说完这句话,这人便是握着权杖大步离去。
被留在原地的中年男子无语的扶了扶额,这不是为难他么?他一个快半百的人,哪里会知道怎么安慰一个因为受到强大的刺激,而自我封闭了内心的孩子呢?
再度的抬眸,看了一眼那病房内的男孩,男人摇摇头,叹息着,“文卿啊文卿,你这可算是害苦了你自己的孩子!”
他叫洛闫,是封家当家的手下,最为得力的助手之一。
年强的时候,也是随着封正轩一起打拼过来的老人了,风风雨雨这么些年,也算是看淡了很多事情,而贺文卿这孩子,也算是他弟子,之所以算是,那也是因为贺文卿并未曾拜他为师,他也只是偶尔教教贺文卿一些习武技巧罢了。
贺家人发起疯来,都是这么的不要命啊?
洛闫不仅这般想着,无论是记忆中贺一楠也罢,还是如今同样的偏执的贺文卿也罢,都是不要命的疯子?!
犹豫了半响,洛闫微微抬手,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自然,那孩子依旧是没有丝毫的反应,洛闫也没绝多少的不悦,而是缓缓地走到了窗前,窗外并没有什么,而这孩子却死死地盯着外边,也不知道在在意些什么,又或者说,这孩子在潜意识的逃避着什么——
贺家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对于这孩子来说,就是一场可怕的噩梦吧?
“你的名字,叫做贺珏吧?说起来,你父亲还真的挺惦记玉儿那小丫头的,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字也要取个沾边的,说他是太执着,也不为过......”
执着太过,那就是着魔了。
无论贺珏有没有反应,洛闫却是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
“......有些时候,人的年纪越大,回忆的东西,却不自觉的越来越多了,还记得当年第一次你父亲的时候,他可是还比你还要小,贺一楠那家伙死的太早,就那样撒手不管了,把他的儿子就那么随随便便的,扔给了我们这几个根本不懂怎么照顾小孩子的大男人,说起来,封正轩,哦对了,说到这家伙,以你的备份,还得叫他爷爷,哈哈哈,所以说啊,这时间过可真快,一转眼,我们这些人都是爷爷辈的了.....”
“你父亲小时候,可比他长大之后,要可爱的多,长大了,虽然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笑,温柔,可是,性子却是一天比一天倔了起来,十二岁的时候,擅自的跑去岳家闹腾了一番,可没把老封子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哈哈,这算是夸张了,可你父亲却没半分自觉,前前后后的,不知道把岳家折腾了不知道多少次,你可不知道,那岳相之的表情,简直臭的!后来,说来也奇了,老岳那家伙,之后也没把文卿那小子怎么样,最后,居然还给他当上老师了,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
虽然,岳相之这个人,城府压得太深,可是,如果作为一名老师来讲,还没多少人能比得上他。
这一点,洛闫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从年轻的时候,这岳相之可不就是一个跟封正轩齐名的风云人物么?只不过,封正轩冠以武力决定,而岳相之这人,确实喜好用计策,若说算计,当年可没少的大人物栽在这岳相之的手里。
所以,贺文卿拜了岳相之为师的事情,封正轩说教几句就过去了。
可若是从此平安无事还好,谁又晓得,是一波风波未平,另一场风波又起——
四年之后——
“老师,您说的那个故事,我还是无法理解——”
幽静的午后,阳光明媚的后山。
树林间,一颗巨大的梧桐树下,一身黑色冷漠装着的少年,一手拿着一本书籍斜靠在树干旁,微微斜过的视线,注视着躺在落叶上的假寐的人,眉梢微微皱起,双眸之中有一线疑惑之色,甚为不解。
“......”
久久的沉默,一片枯叶飘落于地,少年羽睫微颤,合上书,缓缓地蹲下身去,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捡起一片落叶,双眸久久的注视着手里的枯叶,少年神色有些恍然。
将少年的疑惑都看在了眼底,长者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眼中带着些许的无奈看着陷入自我沉思的少年,抬手,对着少年的脑袋,就是狠狠地一个爆栗——
“碰!——”
“嘶!——”
“......”
被赏了一个爆栗,少年捂着头,疼得眼泪都冒了出来,眨着眼,十分不解的注视着某个笑得异常坏心眼儿的长者,“老师?”
“傻小子,胡思乱想些什么?当心不长个子!哈哈哈......”
然而长者却是笑笑,起身,将外套往自己的身上一甩,便是大步往林外走去,少年脸上抓起地上的书,追了上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长者的脚步却也没有放缓,唇边带着些许的笑意,忽而道:“小子,咱们来比比,看谁先到宅子,你要是输了,就得替你老师我去办一件事儿——”说着,长者却是突然的加快了速度,根本不给身后少年反应的机会——
“!——”
少年瞧着自己老师如同脚底踩油一般,一溜烟儿就要不见了身影,顿然无语!
这个老不尊的家伙!牙一咬,握紧了手里的书,少年奋力的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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