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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与妖僧[重生] 作者:手倦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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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重生 生子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梁澄整晚都背靠着一念窝在对方怀里,一念一手穿过他的脖颈揽着他的肩膀,一手围住他的腰腹,连腿都不放过,夹在自己双腿之间。
  这是个占有欲十足的姿势,将梁澄整个人都圈在怀里,一念身姿颀长,肩背宽阔,肌理分明,这样看着,就像一只身形矫健而优雅的猎豹,将心爱的猎物困在身下,每每要下嘴,却又舍不得,于是就时不时地这摸一下,那舔一下地解解馋。
  此刻他见梁澄醒来,便微微起身,三指搭在梁澄右手寸关之处,这一段时间,他每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为梁澄把脉,查看他体内寒毒的情况。
  “很好,”一念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不过等你月事结束了还得好好补补。”
  梁澄一副我什么也没听见模样,撑着床榻默默起身,一念拿过边上的外罩,顺势为他披上,这才掀开被子。
  梁澄一直低着头,于是一眼就看见一念的裤裆处,竟然被粘上一小团红色,看着就像那处受伤了似的。
  “啊!”梁澄惊呼,立即反应过来那团红色是怎么回事,抽出刚才摸向身下的手,果然见到自己的指尖也被染上血迹。
  梁澄顿时化作一尊石像……
  “哈哈哈……”一念终于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见梁澄呆呆地转过头来,木头似地看着他,顿时越笑越大声。
  眼见梁澄一脸生无可恋就要崩溃的表情,一念终于收起笑声,清咳一声,虽然眼里依旧是遮也遮不住的笑意,到底正经了一些,“师弟,这很正常,多少女子都是这么过来的,堂堂七尺男儿,不过是流了一些血,又有何惧?”
  “……”那你倒是试一试啊,梁澄腹诽道,心里愤愤不平,怒瞪一念一眼。
  一念摸了摸鼻子,眸光微闪,状似无奈道:“师弟,你的葵水沾到我身上了,这可如何是好?”
  说着就要伸手去碰,被梁澄急急拦住,“不要碰!你、你还不赶紧脱了!”
  话音刚落,梁澄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一念翻身下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下亵裤,所谓碧血洗银枪,说的就是一念那处的画面。
  “穿上穿上!”梁澄快速转头,看向别处,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的红了起来。
  一念手里拎着亵裤,无辜道:“师弟,该看的都看过了,何必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说着,一念又将身上剩余的衣物一一除去,搁到一边的架子上,宽肩窄腰,肌理坚实,线条流畅,腹部左右八块肌肉排开,胯部两道斜斜末入阴影的线条,无一不章示着咄咄逼人的力量之美,极具攻击力,显得气势逼人,与他穿上衣服后清逸出尘的气质出入甚多,无端让梁澄想起“衣冠禽兽”四字。
  某一刻,梁澄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一念的本质,这人分明就是个妖僧!
  然而不等他多想,人就被一念拉出被窝搂进怀里,梁澄在回头的一瞬,床单上一滩血迹,清清楚楚地印进了他的眼里,那形状就跟他梦里的一模一样。
  梁澄生生地打了个激灵,感到背后汗毛直竖,惊恐地抱紧了一念的肩膀。
  若说昨晚是为了给梁澄一个平复心情的过渡,一念才放梁澄独自清理,这回一念却是不再避让,务必一步步地打破梁澄的底线,渐渐地能够接受二人裸诚相对。
  洞中水汽氤氲,热泉底下通着暗河,才能保持着活水的清透。
  梁澄拗不过一念,将脸埋在手臂里,整个人趴在贵妃榻上,任由一念为他除去底下的棉布,假装自己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师弟,既然你如此介意此事,师兄愿服其劳,师兄是一点都不介意的。”
  我可以自己来的……
  “师弟,你昨晚流的量有点多啊,难怪会沾到师兄身上,还好最近一直有在服药,寒毒也去了一些,否则岂不气血两亏?”
  我知道很多,你别说了……
  “师弟,你这颜色看起来不错,不乌不墨,赤而呈绯,恍若胭脂,正是气正体强的表征。”
  你到底什么时候换好!
  “师弟……”
  这一定是佛祖给我的报应……
  这一回,梁澄足足过了五天,体下的血才渐渐地止住了,这五天对梁澄来说是过得水深火热,备受煎熬,对一念却是兴致盎然,再滋润不过了。
  这边两人情意渐浓,东都那边,却是有人觉得这个年过得形只影单。
  九皇子在梁澄走后第三日,才知道哥哥已经离寺远游,不知归期何日,想到梁澄竟然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东都,九皇子便久久无法释怀。
  之后又等了快一月,对方连一封信都不曾寄过,九皇子的心里,便有些怨了。
  他自小养在李后宫中,李后心里不喜梁澄,却也不怎么表现,只是一直淡淡的,维持着面上的礼数。
  小孩子大多有着动物般的直觉和敏感,尽管李后不曾在九皇子面前表露过什么,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母后貌似不喜欢哥哥,所以尽管他挺爱见到这个长得像好看姐姐的哥哥,他也不曾主动提起过梁澄,因此两人一开始见面的次数并不很多。
  梁澄每日晨昏定省,两人有时能遇见,遇见了也不多说什么,毕竟李后就在旁边看着,因此梁澄也就送些小礼物,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便走了。
  那时候九皇子对他的印象,大概就是漂亮哥哥吧。
  九皇子还未进学时,有时会听到宫侍婢在谈论他的漂亮哥哥,什么博学多识,仁厚有加,宽以待人,总之都是好话,他就想,原来漂亮哥哥还是个温柔至厚的人。
  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母后的忌讳,应该会是个很疼弟弟的好哥哥吧,每回漂亮哥哥看向他的目光总是柔柔的,想要亲近,却又隐忍的模样。
  他当时心里就有些生母后的气,像是他想要吃糖酥,母后却又不让吃的无奈与憋闷。
  宫里有个只大他三个月的八皇子,和六皇子一母同胞,二人母妃不显,常常受其他皇子的欺负,宫女们伺候得也不是很上心。
  有次八皇子手中拿了只蛐蛐,后肢竟然生了条金线,他看着新奇,就想讨过来,以往八皇子在他面前总是唯唯诺诺的,他想要什么对方再不情愿都会给他,结果这回竟然被拒绝了。
  “这是我哥哥给我逮的,不能给你!”
  说这话的时候,八皇子的脸仿佛在发光,以往畏畏缩缩的小家子气全然不见,用眼角得意地撇着他。
  他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这样的八皇子特别碍眼,于是叫人把八皇子压在地上,夺过他手中的蛐蛐盒,“我偏要,就算现在这蛐蛐是在你哥哥手里,也得老老实实地给我!”
  八皇子“哇”的一声哭了开来,“你不是有个太子哥哥吗,想要什么找他去啊,抢我的蛐蛐算什么好汉!”
  “难道你哥哥不喜欢你吗!”
  “我哥哥当然喜欢我了!”九皇子像被戳中了痛脚,将蛐蛐灌到地上,狠狠地将它踩做肉酱,“我的太子哥哥是做大事的,怎么会去捉虫子,就你哥哥是个窝囊废,才会干这种下贱事,你也是个窝囊废!”
  八皇子眼见心爱的蛐蛐被人踩死,哭得撕心裂肺,一直喊着“哥哥”,后来六皇子找来四皇子为他们说话,才把八皇子给抱走了。
  他一直记得六皇子抱着九皇子又是亲抚又是安慰的模样,八皇子缩在六皇子怀里,恶狠狠地瞪着他,脸上又是得意又是鄙视,仿佛在说,看吧,就算你是皇后的幼子,就算你有个太子哥哥,现在不还是一个人?
  四皇子在宫中身份不低,又是他的皇兄,他最后只能罢手,心里却是憋着一口恶气。
  人家有兄弟,站在一起欺负他,他那个太子哥哥,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九皇子在这偌大宫中,其实很少有像六皇子那般被人如此亲昵疼宠的时候,李后虽然看重他,但是更像是把他当做一种傍身筹码,对他期盼甚多,坐卧立行,无一不严。
  自然就少了为人母亲的慈爱,于是九皇子从小,竟不怎么享受过撒娇任性的时刻,只能以欺负别的小皇子来发泄心中的不平与嫉妒。
  
  第43章 兄弟往事
  
  因为六皇子找来四皇子撑腰,梁济和八皇子抢蛐蛐的事很快就在后宫里传开了,当下便有了九皇子不友不悌、性情顽劣的微词。
  梁济当天刚回到凤和宫,便被李后叫到跟前,李后不提他欺侮兄弟的行为,只道他做事莽撞,被人捉了把柄。
  “母后问你,若是重来,你当如何做?”
  梁澄跪在李后面前,手心刚挨了戒尺,一阵阵的疼,他将双手掩在宽大的袖袍里,脊背挺直,双眼微垂,声音是孩童特有的软糯,语调却十分冷静:“回母后,若是重来,皇儿会问八皇兄蛐蛐可能借我玩上两日,若是八皇兄不肯,皇儿回头便亲自送八皇兄一个更好的虫罐。”
  李后于是淡淡赞道:“不错,他既然这般稀罕一只虫子,我们便叫人知道,八皇子不但玩物丧志,还不知友悌兄弟,而九皇子小小年纪,却敬爱兄长,胸襟宽广,不夺人之所好。”
  梁济的回答虽然叫李后满意,李后为了让他谨记慎言慎行,便罚他抄写史记,梁济的手心还疼着,抄起来事倍功半,正好太子过来请安,顺道过来看他。
  梁济想到上午的事,心里憋着气,见太子来了,也不起身迎接,板着一张肥嘟嘟的脸,艰难地运笔抄书。
  梁澄也听说了八皇子和九皇子因为一只蛐蛐斗气的事情,他心里其实不赞同九皇子夺人所爱不成,恼羞成怒又将对方心爱之物毁坏的做法,不过念及九皇子还小,李后又罚了他抄书,便不再责怪,还带了一个小玩意过来。
  结果一进屋子里,就发现小孩儿貌似在生闷气,于是装作一副不知道李后罚他抄书的模样,惊讶道:“济儿这么小就开始读史记了?”
  梁济毕竟才过蒙学,哪里看得懂史记,李后也不指望他现在就能读得透,不过图一个耳濡目染罢了。不过梁济虽然看不懂,却不愿再梁澄面前堕了面子,于是目不斜视道:“当然看得懂。”
  宫里设了弘文馆,是皇子们进学的地方,四经过后,皇子们才开始读史记,梁澄心知梁济在说大话,却也不点破,反而夸奖道:“济儿真是厉害,不过高楼千丈,无基不固,济儿也不能落了太傅的课业。”
  梁济瘪瘪嘴,默默不应,只低头抄书,梁澄此时与他这个胞弟也不甚熟稔,又说了几句老生常谈的勉励之语,这才拿出事先备好的巧具儿,道:“济儿,孤刚得了个舶来的西洋钟,你要看看吗?”
  梁济听罢耳尖一动,放下毛笔,看向梁澄,板着两腮的婴儿肥,一本正经道:“皇兄送的东西,弟弟当然愿意看。”
  说得好像他一点儿都不感兴趣,完全是看在你是我哥哥的面子上才勉为其难地瞧上一瞧。
  梁澄也不以为忤,宽和一笑,将手里的西洋钟往梁济面前的桌案一摆。
  那是一个漆金的方低圆形种,底座雕成农家舍的模样,一株歪脖子柿树,一间茅草屋,一个水轮,水轮上镶着钟面,小塘子里三只肥鸭,院子里一只黄狗,两头公鸡,雕刻得栩栩如生。
  梁济瞥了一眼:“就是一个钟啊,有什么新奇的?”
  梁澄一笑,将水轮转了几转,这东西忽然就发出了音乐,上面的动物也跟着动了起来,三只鸭子在池塘里来回游动,黄狗晃起尾巴,冲着篱笆吠叫,最奇特的是,茅舍的门自己打了开来,从里面滑出一少妇,右手一缩一扬,可不就是在给两只公鸡撒米糠。
  “呀!”梁济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巧具,忍不住盯着它一直看,直到水轮停止转动,这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
  梁澄在边上解释道:“里面装了机关,孤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是弗朗机的传教士献给朝廷的,被孤讨了过来,济儿要自己试试看吗?”
  “好吧,那我就试试。”
  梁济此时早已双眼冒光,哪还记得八皇子那只蛐蛐,他伸出手来,刚要转动,就忍不住痛呼一声,“啊,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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