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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与妖僧[重生] 作者:手倦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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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重生 生子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
  若非亲耳所闻,梁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念竟是滕王之子,更让他惊骇的是,哥哥的皇位,竟来得如此耻辱,而他的亲舅舅,却是滕王余孽的帮手。
  他想不明白!
  辗转反侧,一夜无眠,第二天起来,听到梁澄称病罢朝,他第一个的反应,就是问身边的宫人,“一念上师昨夜何在?”
  “这……小的不知。”
  梁济面色一沉,之后一路心事沉沉,只是不曾表现在面上,下学后他立即赶往甘露殿,结果果然在那儿见到一念,还在梁澄耳后发现一道可疑的红点,若是以往梁济不会多想,但是现下,这一点红痕却是直接印证了韩斟意的话。
  他故意指出了那道红痕,再留心观察梁澄和一念的神情,梁澄脸上虽然闪过一丝尴尬,但并未流露一丝羞辱怨恨,看向一念的眼神里,满是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情蜜意,而一念至始至终都端着一副方外之人的云淡风轻,浑身上下毫无破绽,梁济并不曾看出什么。
  他心中一番推测,看来是哥哥被这妖僧所迷惑,早已情根深种,只是不知一念对哥哥到底是心思。
  若说梁澄为人所迫,梁济还敢直接问他,但是眼下这般情况,他却是不敢轻举妄动了,加之他实在不明白舅舅为什么会帮一念。
  几番思虑,梁济决定还是先瞒下哥哥与一念的关系,按兵不动静观情势,但是舅舅一事……他必须告诉母后。
  打定主意,梁济脸上露出一丝意兴阑珊,闷闷不乐地叹了口气。
  果然,梁澄关心问道:“济儿怎么忽然叹起气来?”
  “皇兄,母后为什么一定要搬出去,”梁济耷拉着脑袋,闷闷道:是不是济儿惹她不开心了?”
  梁澄闻言手中动作一顿,柔声道:“当然不是,京中闷热,母后耐不住,才要搬到行宫避暑。”
  梁济仰起脸,双眼泪蒙蒙的,“济儿想母后了。”
  这样的梁济看得梁澄满心怜意,他摸了摸梁济带着婴儿肥的脸颊,道:“济儿若是想母后了,便去看看,至于太傅那儿,朕替你去说。”
  梁济双眼一亮,向梁澄扑了过去,挂在他脖子上蹭道:“谢谢皇兄,哥哥你真好。”
  这一扑力道可不小,梁澄昨夜被人折腾了一宿,脸色登时一白,却也不敢显露出来,拧着梁济的耳朵,失笑道:“还是得好好温习功课,万一母后心血来潮想要考考你,你可不能松懈。”
  ……
  梁济离开后,梁澄便命程顺吩咐府库准备一番,明日命人跟随荣王一道向李太后问安,做完这些,便命人备上车鸾往含凉殿去。
  含凉殿是专供皇帝避暑的凉殿,位于宫中最大的太液池池心岛处,四面临水,花木繁深,外人站在池边只可隐隐约约望见一角从葳蕤茂盛的枝叶间探出的斗拱飞檐,此处算是整作皇宫最是凉爽的去处了,梁澄早在夏至那日,便吩咐宫人把奏折都搬到此处。
  梁澄一进去,就见到一念斜倚在三屏饰云母的罗汉床上,手上拿着一本奏折,衣领大开,露出肌理结实的胸膛,那上面落着些红印,正是昨夜梁澄被逼到求饶时,在一念身上抓出的来指痕。
  “过来,”一念缓了缓地坐了起来,将奏折随意放回案上,随着他的动作,衣领直接开到腹部,露出其中井田分明的腹肌来,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神色慵懒道:“我来给你按按。”
  梁澄耳尖一红,暗道一声美色误人,乖乖地走了上前,十分熟悉地在一念腿上找到最舒适的位置,趴了下来。
  
  第82章
  
  落在梁澄腰上的力道恰到好处,梁澄双臂交叠枕着脑袋,下面垫着软枕,那软垫上铺着一颗颗小玉珠编成的凉垫,冰冰凉凉的,十分宜人,随着一念规律的揉捏,梁澄忍不住发出一声舒适的呻吟。
  结果不一会儿,梁澄便感到小腹处被某物顶着,拿东西又硬又热,隔着几层丝缎,都能感到上面勃勃的跳动。
  察觉到梁澄的僵硬,一念手中动作不停,从喉间发出一声轻笑,道:“你那处还肿着,师兄就算再怎么欲火焚身,也舍不得让你吃苦。”
  醇厚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沙哑,语气却是淡淡的,仿佛平日里念的佛偈,又像是在苦苦地压抑着什么,以至于听不出任何情绪。
  装得倒是挺像,梁澄心中默默嘀咕,想到昨夜自己被这人欺负得紧,捏着他那处不让他出来,最后他还十分丢人地被做到一边呜咽着射了出来,梁澄暗暗地磨了磨牙,眼里忽然闪过一道狡慧,嘴角不可自抑得翘了起来。
  梁澄悄悄地抽出右手,往一念底下探去,快要碰到时又缩着手指有些犹豫,不过想到待会这人也要尝尝不得纾解的滋味,梁澄顿时恶向胆边生,隔着层亵裤,飞快地握住一念底下某处凸起,那玩意儿本来只是半挺,一入手梁澄便清楚地感受到,它是怎么在自己的掌心里变得更粗更硬,还分外精神地抽动了下,顶端更是直挺挺地戳到他的肚脐眼。
  梁澄顿时怂了,“啊”的一声就要甩开手,一念怎么会放过他,反手按住某人作乱的右手往更深处揉去,接着从后背将人整个压到罗汉塌上,一腿挤进梁澄股间,上身倾斜严丝合缝地压在梁澄背上,整套动作做起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蓄谋已久。
  被骗了!
  梁澄懊恼地垂着头,后颈弯出一道莹白诱人的弧度,仿佛放弃抵抗的猎物,一念紧紧地贴着身下的猎物,张口咬住他的后颈,含糊笑道:“师弟,你说这送到嘴边的肉是该蒸着吃呢,还是炖着吃?”
  “出家之人沾什么荤腥?”梁澄恨恨道:“不准吃!”
  “好好好,”一念以一种拿你真没办法谁叫我宠你呢的语气,宠溺道:“不吃不吃,我们不吃了。”
  梁澄长长地舒了口气。
  一念忽然凑近他耳边,幽幽吐气道:“等养肥了再吃。”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见某人一副炸毛羞愤的模样,一念不再顽笑,拍了拍梁澄的屁股,松开手将人扶了起来,同时将一封奏折替给梁澄,道:“师弟,打开看看。”
  对方嘴角微勾,温柔含笑,但是眼底却闪过一抹泛红的幽光,梁澄狐疑地打开奏折,才扫了两行,不由嘴角微抽,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一念要这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了,敢情是吃味了。
  原来这封奏折是礼部尚书石光远的,石家自来书香世家,门第清贵,石尚书不但曾是太子太傅,还是当世大儒,石尚书这次上书,通篇就一个意思,陛下该纳后了。
  梁澄放下奏折,眼角看向一念,道:“国师怎么看?”
  “陛下命格奇异,”一念一手枕额,一手勾着梁澄垂至臀部的乌发,姿态慵懒,看似浑不在意,慢悠悠道:“天下莫有女子可堪相配,如若不然……”
  “不然会怎样?”梁澄跟着配合道,露出一副又惊又怒的神情。
  一念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将人搂进怀里,低声威吓道:“不然国师大人就要发怒了,到时直接把陛下带走关进山洞里日日cao干,让你还敢纳后。”
  “哈哈哈,”梁澄捧住腹部大笑数声,他抹掉眼角笑出的湿意,忍笑道:“说罢,这事该怎么回?”
  “回什么回,当做没看到!”一念左脸写着烦人,右脸画着嫌弃,难得情绪如此外露。
  梁澄看着心中一暖,起身跪在一念腿间,抚着他的脸颊,对着他的鼻尖轻轻一吻,道:“我明日亲自驳回,这下开心了罢。”
  一念一手向后撑着床榻,一手抬起按住梁澄后腰,抬头望着梁澄,轻声道:“我知道你不会纳后的,这事还是暂且压下,石尚书为人耿直,不过是被人推出来的出头鸟,曾经还是你的老师,你也不好驳他的面子。”
  梁澄明白一念的顾虑,自他即位以来,朝堂经过一番清理,难免动及一些世族,为求稳妥,一些人就打起了后宫的主意,毕竟后宫素来就是朝堂的缩影。
  他缓缓地摩挲着一念的眉眼,声音里带着安抚,“我知道了,你别担心。”
  一念抱住梁澄的腰身,将头靠在他的小腹上,闭着双眼,轻轻地蹭了下,神色安谧而宁和,仿佛此刻所依是个可以让放他卸下一切烦忧纷杂的隔世山谷。
  ……
  翌日,石尚书果然出列请奏纳后一事,一时满朝复议。
  梁澄嘴角保持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弧度,既让人觉得仁厚宽和,又带着高高在上不可冒犯的尊贵,眼神平静无波,让人猜不出喜怒,他一直沉默地听着底下众臣的讨论,不言不语,朝臣渐渐发觉一丝怪异,声音也跟着小了下去。
  终于,梁澄双唇微启,声音中正平和,却又不失威严。
  “众爱卿……”他缓缓得停了下来,视线淡淡地扫过底下,在几处停留得久了些,被他注视着的大臣不由将脸低得更低,见状梁澄这才继续说道:“所言极是。”
  还不等众人弯腰大呼“陛下英明”,就听得梁澄一声掷地有声的“但是”,声音里透着威势和果决。
  “大齐经年天灾,民生凋敝,又有外虏虎视眈眈,正是危急之秋,朝堂上下,本该宫中府中,俱为一体,却出了个二王之乱,盖因朝中牵涉后宫过甚,世族各自结党拥护各王,以期从龙之功,才有从此乱!”
  梁澄把画说得这么直白,顿时有不少打算将族中适龄女子送入宫中的大臣汗流浃背。
  “祸起萧墙,同室cao戈,”梁澄一字一字地吐出这八字来,庭下众臣于是一个个跪倒在地,这种事情从来都不新鲜,大家向来讳莫如深,只因皇家总要维持着体面,他们怎会料到,梁澄竟会如此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还是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
  “历朝历代,兄弟阋墙屡屡可见,众爱卿,你们说此事该如何避免?”
  庭下一片寂静,梁澄轻笑一声,道:“爱卿们若是想不出,朕倒是有个主意。”
  不等众人反应,梁澄直接朗声定锤道:“朕宣旨,后宫废除妃制,仅余中宫后位,皇后一族,三服之内,不得领实职,朕意已决,若有异议,革职勿论,散朝。”
  言毕,梁澄起身离殿,留下满庭大臣面面相觑。
  
  第83章
  
  直到梁澄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大殿之后,满朝文武这才开始议论纷纷,一念身为国师,被赐出庭议政,独独立于皇位下方左手边,是最靠近梁澄的地方。
  他将跟在梁澄背上的目光收回,看似随意的一个转头,却直直对上李度秋探究的视线,方才梁澄一说出旨意,他便察觉到李度秋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看来李度秋以为这是他出的主意,一念心中荡过一圈柔波,想到梁澄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嘴角就忍不住往上一翘,这般神情,看在李度秋眼里,倒像是一种承认,于是李度秋点了点头,便转身离殿,一些打算向李度秋打探消息的朝臣也跟着往外走去。
  这时也有几人向一念围了上去,开口刺探道:“也不知陛下此念是何时就有的,此等大事,我等事前竟不曾听闻丝毫风声,国师大人深得陛下信重,伴驾左右,可知陛下这回是……”
  一念回以一记高深莫测的眼神,嘴角不着痕迹地微微一勾,双掌合十道:“陛下既有决断,我等臣子,自当谨遵圣谕。”
  “这……”那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不甘心道:“事关天家子嗣,大齐社稷,怎可如此儿戏?”
  一念撩起眼皮,淡淡地看了眼说话之人,对方正是御史中丞温匡,膝下嫡长孙女刚刚及笄不久,正是入宫的好年纪。
  “温御史此言差矣,陛下自幼恭俭仁厚,谦让稳重,此令必是经过深思熟虑,又怎会这拿天下社稷当做儿戏?”
  最后一句,一念说得又缓又慢,语气中颇有闲庭信步的随适,温御史却忽然觉得脊背一凉,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以为是自个儿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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