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静谧气氛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破。厄拉斯匆忙间抽回了爪子,从地上腾了起来,冷峻的目光朝着脚步声所在方向穿透而去。脚步声的主人他不陌生,只不过对于来人不合时宜的到访,厄拉斯真说不上欢喜。
拉宾抱着朗迪一路狂奔到后山山谷。三年之前,他察觉到首领总是有意无意失踪,而在帮助狐族部落建好房屋,大家准备继续穿越草原时,首领却破天荒的说要留在狐族部落。拉宾之前就对首领的改变看在眼里,后来尾随首领几回,才发现首领失踪的日子原来是为了待在山里某个落单的雌性身边。对于这事,拉宾没有说破,既然首领已经放弃离开的想法,自己又下定决心跟在首领身边,首领不走他自然不会离开;再说,狐族部落的人待他们也算友好,相处久了反而有些乐不思蜀,不想离开,也就打算在狐族部落长期定居下去。
见拉宾抱着某人,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厄拉斯连忙走上前去。被拉宾强制抱在怀中的朗迪看起来很不自在,在看到有人在打量自己时,干脆低头哼了一声,侧过脸去。拉宾很自然地忽视了朗迪的桀骜不驯,自己这样抱着他他会生气也很正常。这时,本在一旁的米兰也摸索着走了过来,“小心一点。”厄拉斯走过去扶住米兰,很担心他会不小心会摔倒。“是你的朋友吗?”米兰仰着头看向厄拉斯。“算是吧。”厄拉斯点头回答。本来还在恼火拉宾的突然出现打扰到自己和米兰相处的厄拉斯,再一仔细打量拉宾怀里的兽人,就什么都明白了。拉宾怀里的兽人表情难看,虽然免不了尴尬不自在,不过脸色苍白,再加上那名兽人一直用手捂住腰部,腰上还缠着白色的纱布,想必是受伤了。不过就算有人受伤,拉宾也不至于把病人带来这里,村子里不是好些医师吗?厄拉斯正在奇怪,拉宾却急得原地打转,连忙招呼厄拉斯说:“首领,你就先安排个地方给病人休息养病,我一会再仔细跟你说。”
不知沉睡了多久,也不知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叶松恍惚间睁开了眼皮,头疼得厉害,漠然地看着坐在远处围成几圈的彪形大汉,叶松一时之间竟回不过神。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夜色渐浓,天边就像是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墨色,篝火的影子在岩壁上勾勒出鬼影幢幢,不过片刻,叶松就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他的双手被反剪着绑在身后,双腿也被麻绳死死地绑着,即便想要移动身体也很困难。而被绑住的人也不止他一人,其他十几名来自村里的雌性和他一样被绳索绑得死死的,大家的表情似乎都很惊恐。离叶松和雌性不远处围成几圈席地而坐地彪形大汉们,正狼吞虎咽地进食,也不知他们吃的是什么,一阵阵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叶松甚至忍不住干呕起来。
彪形大汉们进食以后,纷纷四散开来,有几名领头的大汉朝着叶松和雌性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起初,由于天色较暗,加上大汉坐在远处,叶松看得并不清楚。等到这几名大汉走得近了,在火光的映照下,叶松看清对方后,又忍不住倒吸凉气:大汉们身材壮实,皮肤黝黑,肌肉虬结,个头比起狐族部落的兽人还要高出一些;他们的穿着却颇为原始,全身上下都裹着兽皮;脸型狭长,五官粗犷,浓眉大眼,有些异域风情,而几乎所有的人表情都很严肃,又隐约带着些残暴嗜血。
大汉们走到叶松和雌性跟前,几乎所有的雌性都不约而同地蜷缩起身体,有的人甚至瑟瑟发抖。站在最前面的大汉或许是这一行人的首领,因为站在他身后的人几乎都停下了脚步,似乎正在等待着他的指示。最前面的大汉蹲下身体,开始打量起眼前的雌性,他褐色的瞳孔快速略过众人,最终停留在其中一人身上。这人是他从狐族村子抓来的雌性,他舔了舔还沾有野兽鲜血的下唇,朝着那人微微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五一快乐。
☆、结伴(七)
当叶松察觉那名兽人正打量自己时,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身体,虽然他已退无可退。他和十几名来自村子的雌性被像粽子一样绑住了双手双腿,扔在一起,大家你挨着我我挨着你挤得死死的,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安全一点。
叶松穿越到兽人世界后,只见过狐族、猫族和豹族部落的兽人,像类似眼前如此彪悍健壮的兽人他从没见过,也猜测不出这些兽人来自哪个部落。不过单就外形而言,眼前的兽人体格明显比狐族豹族都要强壮,个头也较高些,想必体力和战斗力都要强出许多。
月色越来越深,天空星光四溢,兽人们走到远处,围在篝火旁边似乎正争论着什么,由于距离较远,叶松听得并不清楚。只隐约听到有人在说“不如就按照大家的提议来办。”又有人插嘴“现在不行,还不到时候。”说到后面,似乎因为意见分歧较大,双方转为争吵,争执声一声高过一声。这些兽人到底在为什么争吵,叶松正这么想时,站在远处的兽人首领正好转过脸来,隔着火光,叶松看不太清对方的表情,只觉得他五官模糊,目光阴翳,对方又很快回过身去,在篝火的映照下,在叶松眼前拉出一道狭长的影子。这影子一直延伸到叶松脚边,让他莫名不安。
身边的雌性渐渐不安,大家纷纷往里靠在一起,这些雌性叶松并不陌生,他甚至叫得出每个人的名字。和叶松靠得最近的是一名叫做伦采的雌性,年前叶松还教过他编织麻衣,结果对方学了很久也学不会,叶松只好放弃授课。说到教授村里雌性编织这事,那是因为按照村子现有的纺织技术,纺织一件麻衣大约需要一两个月,再说到叶松为什么会编织,还得从他小时候总爱坐在姥姥身旁看老人织毛衣然后不知不觉从耳濡目染发展到言传身教说起,按说,男孩子不会有谁对织毛衣抱有兴趣,叶松却偏偏是个异类。好吧,他这异类的爱好现在总算是派上了用场,所以当叶松觉得可以将编织技术运用到编织麻衣时,自然是很热心的教授起村里的雌性。所以通过和伦采大约十几天的交往,他对对方并不陌生。
伦采用胳膊肘轻轻地撞了撞叶松,察觉到他有话要说,叶松整个人朝对方靠了靠。等了片刻,伦采还没出声,叶松再看他时,却发现他脸色苍白,身体颤抖,像是在害怕着什么。“没事吧?”叶松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可是眼前有了一个失魂落魄,惊恐不安的伦采,他若是再表现出一丝害怕,对方一定会精神失控。“没事。”伦采木讷地摆了摆头,放低声音:“那些兽人是熊族,你猜他们刚才在讨论什么?”
叶松很快就猜出伦采字里行间的意思,首先对方知道自己不认识熊族兽人所以告诉他这些兽人来自熊族,其次伦采既然询问自己,想必他一定对熊族兽人之间的争吵有所揣测。叶松之前不是没猜测过熊族兽人在争吵些什么,不过不得要领而已,再说,饶是叶松抠破脑袋怕也想不出来,毕竟他对熊族没有一点基本认识,充其量也就刚刚知道这些兽人来自熊族罢了。谁让叶松在狐族的三年多来,整天埋心医术,对神马轶闻野史毫不在意呢?
“如果我猜的没错。”伦采像是咬文嚼字般每一个都咬词清楚,铿锵有力。伦采这种故作神秘的做法很自然吊起了叶松的好奇心,让叶松突然紧张起来。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整个人因为不安而不知所措。他的目光全部锁定在伦采身上,对方的双瞳突兀地放大,嘴唇微微地颤抖起来。叶松察觉到伦采的情绪变化,他撞了撞对方的身体,伦采却无丝毫反应。他的注意力就好像是被眼前正在发生着的什么所全部掠夺,朝着伦采的视线望去。叶松看到之前还在争吵的兽人们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他们粗犷的面孔上带着难以言述的表情,叶松几乎能听到他们鼓动着的强烈心跳,就像是擂鼓一般。
熊族首领走到雌性面前,伸出肤色黝黑肌肉结实的手臂,他的手指指向其中一人,对着身后的众人说:“你们可以选走自己中意的雌性,但是他。”他的手指正好落在叶松面前,“他是我的。我不希望有人和我争抢,你们都听懂了没有?”身后的兽人纷纷答是。叶松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身旁的伦采身体颤抖得厉害,脸色灰白,就好像是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叶松并不清楚熊族究竟是什么样的种族,然而他不清楚,却不代表着伦采不清楚。传闻中兽人大陆最残暴的种族,为征战和杀戮而生,他们走到哪里就杀到哪里,杀死部落里的所有兽人,抢走部落里的所有雌性,然后不管雌性如何反对意愿如何强行和雌□□配繁衍,这就是兽人大陆最为残暴的种族。
“怎么回事?”叶松不禁咂舌,不知该如何应对。兽人首领的话音刚毕,站在首领身后的兽人们一拥而上朝雌性冲了上来,然后在叶松目瞪口呆之际,兽人们就像是争抢萝卜一样,争抢起雌性。本来雌性人数有限,不可能所有熊族兽人都能得到雌性,所以先抢到雌性的兽人往往会和落败的兽人打斗,一时之间,场面十分混乱,四周尽是吵闹声和哭泣声。其中一名先抢到雌性的兽人将雌性倒挂在肩上,很快朝原野那边冲了出去,然后察觉到兽人想要逃走的意图,争抢失利的几名兽人又纷纷追了上去。这简直就是一场再混乱不过的人间惨剧,雌性们不论意愿如何,被兽人们像货物一样抢走,然后欺凌。叶松想象不到还有比这更让人恐怖的事情,刚才的混乱中,身边的雌性被争来抢去,几乎无人幸免。一阵混乱过后,四周只剩下叶松一人,他的全身都在颤抖,绝望的情绪笼罩了他,叶松知道不论如何他都不会就范,哪怕是以生命为代价。
“你在害怕?”耳边传来严肃却又轻佻的低沉声音,叶松抬起头,熊族首领站在跟前,正居高临下的俯视自己。他的身高足有两米五六,肩膀宽阔,肌肉结实,就以外形来说,他显然在熊族部落中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战士,这种巨大的力量差让叶松绝望,如果和他动手,自己怕是连一丝取胜的机会都没有。
“别怕。”熊族首领单腿蹲地,用手掰起叶松的下颚,有意无意地说:“我没他们那么粗暴。不过那种事,你可不想在这里做。所以,我们还是找个隐秘点的地方。”他说着,只用单手抱起叶松,而叶松由于双手双腿被缚,甚至连稍微抵抗都做不到。
黑暗的树林中,传来杂沓的脚步声。熊族首领即贝莫抱着叶松走进树林,席天幕地下不时传来凄惨的尖叫声、惊呼声。叶松的身体颤抖得越发厉害,他清楚的知道那些所谓的尖叫声究竟意味着什么,叶松的眼角酸涩得厉害,竟忍不住流下眼泪。那些都是和自己朝夕相处的朋友,为什么,他们会受到那样残暴的对待,为什么没有人来帮助他们,帮助自己?
叶松心乱如麻,内心痛苦不堪,可他更害怕接下来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卡拉斯,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想要和你在一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现在甚至连反抗都做不到?为什么我会变得如此软弱无力?
贝莫走到树林深处,皎洁的月色从树缝间倾洒下来,正好照在叶松洁白的脸颊上。雌性似乎在哭,可他并不在意,重要的是他中意他,想和他生孩子,仅此而已。不过他哭泣的样子似乎更惹人怜爱,他似乎已经有些把持不住。
将叶松扔在地上,贝莫蹲了下来。“你等会会哭得更厉害。”他拍了拍叶松的脸庞,不过轻轻用力就撕破了叶松的上衣。叶松洁白的肌肤袒露在月色之下,夜晚微凉的风让他瑟缩起身体。眼前的庞然大物步步逼近,叶松一寸一寸向后挪动,贝莫的身影就像是五指山压迫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根本无处可逃。
作者有话要说: 偶想说偶真滴不是重口味,O(∩_∩)O~。
☆、结伴(八)
巨大的影子如泰山压顶一般扑压过来,叶松的视线一片漆黑。四周静谧得可怕,他疯狂地挣扎,扭动起身体想要逃离。叶松的求饶声哭泣声没有得到丝毫怜悯,贝莫的手掌大力地抚摸起叶松的脸颊,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发出任何声响。
害怕恐惧包围了叶松,他赤裸的肌肤因为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身体颤抖得厉害,整个人几乎快要昏厥过去。贝莫跪了下来,粗暴地掀起叶松的裤头,准备强行和他发生关系。只有绝望、痛苦,叶松的手腕被勒得几乎要流出血来,但他还在不断挣扎,想要获得自由,好像只有这样不断地折磨弄疼自己,才能让他不那么害怕。因为挣扎,叶松的手腕背部全是泥垢,让他看起来有种凌虐的美。他的双手不停地在地面扒拉,手里也全是泥垢。
无论如何挣扎这该死的绳索都不曾松动分毫,被贝莫捂住嘴的叶松发不出一丝声响,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让他全身大幅度颤抖,冷,真得好冷。这时月光偏移,月光照亮了贝莫半边脸颊,那张写满嗜血残虐表情的模糊五官,让叶松更加绝望。就在叶松想要完全放弃之时,树影之中突然有什么动物猛冲过来,动物的奔跑速度实在太快,带起的劲风又实在太过摄人。叶松睁大了惊恐的双眼,贝莫则放开了捂住叶松的手,转过身去摆出迎战架势,无论这冲着自己奔跑而来的东西是什么,一定不是善类,这股劲势如此强大,让贝莫不得不警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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