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院一枝花 作者:有神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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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片叫好声。
那大弟子笑了,拱了拱手说:“我这手不过雕虫小技,要靠纸墨笔砚和画的意境来设阵,比不上师父的千分之一。”
顾鸢身边有弟子说道:“徒弟就这么厉害,那师父岂不是……”
“嘿,没见识的东西,他师父可是不问长老,修真三怪!”
先前说话的年轻弟子一惊:“原来是不问长老座下高徒!”
绿竹院不问长老,擅长画符,出自他手的符咒,既可用作法术,又可用作法器,那一手奇诡画符本事出神入化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一个女孩子鼓掌鼓得尤其起劲,好似十分骄傲。
“哼。”崔率冷哼一声。
“师兄,你怎么了?”
“笑笑是觉得九云师兄很厉害吗?”
苏笑笑歪了头想了想说:“九云师兄的确是很厉害啊,院里除了不问师叔之外,就数他画符技术最高超了。”
听此崔率更不高兴。
苏笑笑看他神色,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不开心,上去挽着崔率胳膊“咯咯咯”的笑着说:“九云师兄画符厉害,阿率你修为高深啊,更何况阿率不仅修为高深,人还长得帅,性格还好,眼睛大眉毛浓鼻子挺……”说到一半,不仅苏笑笑笑了,连崔率都笑了。
顾鸢听他们两个在打情骂俏,觉得好玩,看过去一眼,正巧被崔率看到,崔率朝他瞪了一眼,倒是苏笑笑开心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顾鸢想着既然遇见了,那就上去聊几句,没想到崔率看到他要过来,直接拉着苏笑笑走了。
苏笑笑转头对顾鸢抱歉一笑,他就又听到崔率跟苏笑笑说:“你昨天跟他攀谈就十分愉快,现在还舍不得?”
顾鸢、苏笑笑:……
对单身狗造成了一万点伤害。顾鸢默默吃了口狗粮。
白梅院这片练习场上摆了六个台子,每个台子上都有人在比试。顾鸢看完了绿竹院九云的论符咒,又逛去别的台子。有个擂台前站的人尤其多,顾鸢喜欢凑热闹,凭着自己融合后期的力气挤到了前面去,擂台上站着的是一个熟人。
柳柳青。
怪不得这边人多,那可是他们青松院的第一美女。
柳柳青正在和别人辩论阵法,对面是一个白梅院弟子,也不知是面对大美女紧张还是本来就技不如人,支支吾吾的话也说不连贯。
这明显柳柳青就要胜了,那边又走上来一个女弟子。先前白梅院的弟子顿时松了一口气,喊道:“江茗师姐。”
顾鸢乍一听还以为是“姜眠师姐”,暗自笑了几声,仔细打量起那个江茗。
江茗容貌顶多只能算中人之姿,这下站在柳柳青面前,更是显得普通。她较一般女子身量长些,乌发红唇,抬眼看人时眸子幽深,整个人给人一种不多言的感觉。若不是她此刻站在擂台中间,周身那安静不起眼的气度,很容易让人忽视过去。
“白梅院江茗,特来请教。”江茗声音也不似一般女子娇媚,冷冷清清古井无波,旁人听来有些木讷,顾鸢听了倒是挺喜欢。
别看江茗容貌气度都无甚出彩,说话也不冷不热没有什么起伏,话虽不多却将柳柳青堵得哑口无言,她接不下江茗的话,急的脸都红了。台下大多都是男弟子,怜惜大美人,一副跃跃欲试要上去帮忙的样子,最后还是柳柳青行了一礼:“柳柳青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江茗也没什么表示宽慰柳柳青之话,径自下了台。底下男弟子们都是一脸不满之色,觉着那冷冷清清的江茗忒孤傲了,都心疼着柳柳青。顾鸢倒没什么不满,的确是柳柳青技不如人。
江茗只说了三四句话,却句句切中要害,足可见对阵法了解之深,柳柳青初出茅庐,本来就有许多不足之处,招架不了是正常的。
柳柳青见江茗走了,下台之后又追上去。
“江师姐,江师姐留步。”
江茗回头,不说话地看着她。
“我不知你年龄多少,冒昧喊你师姐,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无妨,我今年二十二,你不会比我大。”见江茗坦诚将年龄告知,柳柳青也是一愣。
年龄本来就不是女性喜欢提及的事情,对于修道一修几十年的女人来说,就更不是喜欢说的事了。
“江师姐,今天擂台一比,柳柳青输得心服口服。江师姐于阵法的造诣,实在是让我自叹弗如,若师姐愿意,在接下来的几日内,可否请师姐多多赐教……”
江茗看一眼柳柳青,见她诚心诚意,加之柳柳青对阵法的确有点天赋,便点了点头。柳柳青顿时开心的道了谢。
刚与柳柳青道了别,江茗正要再走,那边白枕过来了。
“师妹真是好风采。”白枕如往常接人待物一样,笑得温润如玉。
“不及师兄之前与人论道的十分之一。”
听此话,白枕眉眼笑得更弯:“师妹去看我的比赛了?”
江茗沉默一会儿,才道:“听师弟们说的。”
白枕一怔,只是他又温和地笑:“无事,接下来第二场个人比拼,我还会上场。”江茗只点点头,告了还有事便走了。白枕也不留,瞧了几眼江茗的背影,朝反方向走去。
顾鸢远远地看见这个情景,摸了摸下巴,看看光彩夺目的白枕,又看看就连背影也普普通通的江茗,扯了扯嘴角,感觉好玩。
顾鸢再逛,听见有人说那边阴一拉了青松院的施文说要与他论道。
阴一就是尔羊长老的弟子,就是昨晚宴会上缠着施文要梼杌骨头的那个人。
“咦,阴一是炼器的,施文是炼丹的,他们两个论什么?”
“我也不知,所以才去看那。”顾鸢顿时也来了兴趣,随着众人向其中一个擂台走去。
“阴一师兄,你到底要与我论什么,我于炼器也只略懂一二,若要论炼丹,不知你要论哪方面?”
“去去去,谁跟你论炼丹,我自己找罪受吗?”
“这,我也同样不要与你论炼器。”
“那我们就既不论炼丹也不论炼器!”
顾鸢看着一向性子温和的施文师兄一脸无奈,在心里哈哈哈地笑。
“那阴一到底要干什么?”
“谁知道呢,听说从昨天开始就追着施文要什么梼杌骨头,这都追到擂台上了。”
“嘿,人家青松院死了好十几个弟子才降住那梼杌,他一个外院弟子竟想分一杯羹?”
“果然是疯子。”
短短几面下来,顾鸢不大清楚那阴一的为人性子,不过看身边一众熟人对他态度并无厌恶,加之见过他师父的德行,明白这阴一可能是个炼器痴子,有炼器的好材料不想错过。只是梼杌骨头的确珍贵,用一点少一点,施文不肯也在理。
“阴一师兄,我不是瞧不上你那四品天地鼎,只是梼杌骨头我也有用处,不好再匀你。”底下通炼器的弟子听到四品天地鼎,眼睛都绿了。可施文炼丹的,炼丹用玄黄炉,你给他四品玄黄炉他可能会思索下,但是天地鼎就实在没用处了。
“这这这,你只管说要怎么做才肯给我一点梼杌骨头,我定办到!”施文更无奈,阴一说只要一点梼杌骨头,但那一点,却差不多是自己所分到的分量。若真是只要一点,为了摆脱这缠人的阴一,他也就给了。
看台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周旋开来,就是不论道,底下人可不买账,他们才不管你们各是谁的得意弟子,都嘘声让他们下来。
“阴一师弟,别来无恙。”这时一个身影飞上擂台,稳稳站住,挡在施文前面。
“青蒿,你我年纪相若,凭什么叫我师弟!”
“凭你比我矮。”青蒿气定神闲地回答。
顾鸢笑了,底下人也都哈哈大笑。
☆、三院比试6
阴一脸都气红了,张大眼睛瞪着青蒿。青蒿不比施文好欺负,而且阴一曾在青蒿手上吃过几次亏,能不跟青蒿多接触就不跟他多接触。所以这次要梼杌骨头,他几乎首先把青蒿排除掉了。
青蒿给施文使了个眼色,施文得令,下了台。
阴一急了,要上去拉住施文,被前面的青蒿给挡住。
“你干嘛!”
“我要跟你论道。”
“去去去,我不跟你论。”万一再吃亏怎么办。
“我手中也有梼杌骨头哦。”阴一一下站住,打量了一下笑得老女干巨猾的青蒿,他在心里暗暗想:再纠缠施文青蒿肯定会出来阻挡,还不如直接跟青蒿对上,就算是再吃次亏——也没关系!把骨头拿到手就行了!
于是阴一开口说:“你要论什么?”
“唔,论火吧。”
“火?”
“对,火。炼丹的火,炼器的火。”
底下人都莫名其妙,这要怎么论。其实阴一也想问,先不说就算都是炼器,炼的东西不一样火也是不同的,更何况这都跨行业了,要怎么论。
“我们就来论论炼丹炼器的火到底有什么不同吧。”
阴一思索一下,点了点头。
“你先开始还是我先开始?”
“师弟先。”阴一表情又有一瞬间扭曲,不过他咬咬牙,为了梼杌骨头,忍了。
于是底下人听了大半天的炼丹火焰分一千八百四十三种,炼器火焰分一千九百零一种为第一不同点,又听了炼丹火焰有十二种颜色,炼器火焰有十一种颜色为第二不同点……诸如此类生冷偏僻无人研究了解之事。
两人辩了半天不过瘾,青蒿又提金虎喷出的火焰到底用来炼丹更好还是炼器更好,阴一回要看是什么修为的金虎,用来炼什么丹炼什么器,然后两人各举了百八十个例子。
辩到最后,底下听的人都累了,更别提上面的阴一。
“既然如此,那看来同样的火焰用来炼器炼丹,效果也是不同的。”最后青蒿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
“对,那这算我赢了吗?”阴一起初与青蒿辩道,觉得他句句在理有理有据,可到后来,青蒿提的问题越来越奇怪,到最后都有点莫名其妙。结果自己也只能莫名其妙的回答他。他辩了大半天稀奇古怪的问题,只觉得烦躁,但为了梼杌骨头,也都按下忍了。
“恩?你赢了?咦,我起初也没说炼丹炼器的火是相同的啊,这只能说是我们都赢了。”
阴一一口气喘不上来,他又瞪着青蒿说:“敢情这大半天你是在拿我寻开心?!”
青蒿摇摇头:“怎么能这样说呢,我是在跟阴一师弟你交流感情啊!我们师兄弟两想法相同,师弟你不开心吗?”
阴一一口老血喷出来:谁开心!
阴一气不过要上前动手,出手几招都被青蒿拦下了,顾鸢暗中咦了一声,青蒿炼丹极好,没想到这身法本事竟也很厉害,相比之下,阴一修为就差了点。
被青蒿戏耍,阴一出手也就不留情面,青蒿眼中暗芒一闪而过,笑着掐住阴一手腕脉搏说:“师弟若想跟我切磋,不妨等后日的个人比试?”
那边听到动静,有维持秩序的弟子过来叫嚷:“别斗殴别斗殴,不然抓起来。”
青蒿顺势放开阴一,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下了擂台。
阴一再气也无可奈何,他心里只想:果然又被坑了。
顾鸢又听了一日三院弟子们的辩道,感觉真是有趣。到这日下午最后一场比试结束,各院参加明日比赛的弟子要前去抽签,为第二部分个人比试作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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