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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之上 作者:诸葛闲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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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但那床薄毯却分明提醒着:陆敏和何青曾一起窝在沙发上度过一整个下午啊!
  陆敏走过去,漫无意识的开始叠毯子。直到此时,她才想起来,整个下午,除了去过一次卫生间,何青居然没离开过客厅在屋里其他地方转转,而自己居然也忘了邀请。怎么说也是失礼吧。想到此,陆敏很有些懊恼。又想着,此刻,何青差不多要收拾爬床了吧?如果她也有梦,今晚会梦见什么呢?
 
  ☆、第 30 章
 
  四、
  接下来几天,陆敏在单位里忙着应付外检,没完没了的陈年档案被揪出来摆了整桌,大家都忙着折腾,轰轰烈烈的双十一居然毫无印象地流过,直到第二天,陆敏才在新闻里看到,那些数据是那样惊心动魄。
  不知外检那帮人是不是也是剁手族,是不是也像陆敏他们单位一样接不了外网。接下来大半个月陆敏都是和同事在外检的昏天黑地里度过,既是斗智斗勇,也是打擦边球。休息时打开微信,看到何青的头像,有时也在想,此刻她在做什么,想着要不要问候一声,在界面上犹豫了半天,却还是一句话也没有敲。――白天,人家自然是要补觉的,晚上,自然要上班,而年底冲业绩,应该更忙吧。
  除了感觉一天天更冷,陆敏的日子似乎并没有太多的不同,上班下班,吃饭睡觉,晚间休息时照例抽空翻两页书,偶尔和朋友出去吃顿饭,流水的日子里,居然就到了十二月初。
  已经连着阴沉了三四天,预报也说接下来会有一场雨雪。晚间,陆敏关了灯,站在小院的廊下,看着那株月季在半明半暗里影影绰绰。天冷,大家似乎都不太愿意在外面混着,这个钟点,对面楼的灯光比夏天时很明显多了许多。空气里满是雪意,深呼吸,是那种寒冷清冽的雪的气息。
  陆敏想起了那首《问刘十九》,顺口念了出来: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陆敏一向对白居易的诗谈不上特别赞赏,但这首小诗倒写得真不错,既有家常情味儿,又不失文人雅致,既不土,也不酸。陆敏第一次知道这诗还是在电视上,上学时候看台湾版的《包青天》,里面一个是府尹还是什么的官员要霸占他下属的妻子,命人把下属妻子召来,偏又不用强,想让人心甘情愿跟他,便在那里斯斯文文地斟酒、吟诗,吟得正是这首“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那府尹不算年轻,也不见得有多帅,不过看上去还不是个猥琐浪荡之人,不记得那□□最后有没有从了他,那首诗陆敏倒是一下子记住了,每到冬日里天阴欲雪,便总能想起来。
  话说古人还是有那么些情趣的。雪天围炉饮酒,对对诗,猜猜谜,怎样都胜过KTV里牛饮的酩酊大醉。
  一阵风吹过,陆敏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真冷啊!膝关节都有些隐隐酸痛了。
  陆敏赶紧回屋。
  屋里仍是清冷,只是没有风。陆敏这几天一直犹豫着,才十二月初,开空调未免太早。想着单位里那几个女同事,同样是温度不算太高的空调房,陆敏一到冬天就裹得厚厚的,在办公室也从来不敢敞怀,她们却连最冷的日子也只一件薄毛衣加半厚羽绒服,还潇洒地敞着怀,连外出也从来不舍得把胸前的拉链拉上。陆敏是既羡慕,又感慨。人与人之间的个体差异还真是大。或者,脂肪厚点真的能抗寒?
  正在信马由缰,桌上的手机亮了,在没关灯的半明半暗里很是醒目。
  原来是老同学卫君。
  “最近怎样?在忙什么?要下雪了,好冷啊!”
  陆敏看完微信,随手把手机屏幕关掉。屋子里又回复了那种半明半暗的柔和。
  说起来,在这样一个清冷欲雪的晚间,收到老同学的问候,应该是件高兴的事儿,陆敏却没有高兴,也没打算去回复。
 
  ☆、第 31 章
 
  这个卫君,说起来是个很奇怪的人。上学时陆敏和她关系不错,常常讨论些小女生惯常的文艺话题,关于那个以后最想开什么店的话题自然也讨论过,陆敏还记得当时卫君是说要开一个书店,这倒是很符合当时卫君的书生气质的。
  卫君的成绩一直很好,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因为通讯的不发达,也差不多断了联系。隐约听说她毕业几年后又开始考研,去的上海读研,毕业后留在上海,东漂西荡了好几年,到底上海没有接纳她。――这一点上,陆敏的同桌彦如比她幸运多了,因着母亲是下放知青的缘故,在毕业的当年,就很容易的依政策把户口迁回了上海。在上海那个寸土寸金、本地户口纸比金贵的地方,彦如无疑因此可以少奋斗至少十年。
  在卫君在上海的日子里,隔段时间会给陆敏发封电子邮件,也只是附件发过来几篇稿子让陆敏帮忙看看,却对她自己的现状几乎只字不提。陆敏和早已在上海的同桌彦如倒是一直联系不断,但提起卫君时,彦如也总是一概不知。很显然,面对已然成为上海本地人、人生越来越向上的彦如,卫君选择了沉默。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原因,卫君回到了这座城市,并且发誓不再回去上海。卫君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很明显的愤愤不平与沮丧的,那时,她和陆敏,还有她们的另一个老朋友杜晓月正坐在一家临街饭店的二楼窗边,卫君毫无顾忌地抽着烟,不是女性的优雅,而是男性的狠气。缕缕白烟顺着她的指尖升腾,一点一点消失在饭店的空气里,如同那些年卫君的单纯静好。
  再后来,卫君仍然是隔三岔五的发信息,无外乎“累”“生活不易”“工作真难”之类,而且每次是同样的信息同时发送给陆敏和杜晓月。开始的两三年里,陆敏和杜晓月哪怕在最忙最累的时候也会及时给卫君回信息,安慰她,开导她。人生么,谁都有坎坷,当年如此优秀的卫君跌入这样的境地,自然更灰心更感慨。
  陆敏和杜晓月持续着这样的态度,却发现卫君似乎沉浸在自己的灰色状态里不打算起身。每次邀约,她总以母亲不允或是要相亲为由拒绝,在线或是信息联系时也只是发送一些工作上的具体问题来要她们帮忙解决,直截了当,解决完之后便销声匿迹,既不透露自己的境况,也不关心朋友的生活。几年下来,陆敏和杜晓月终于有点倦了,毕竟,如同卫君说的,生活本不易,大家都有各种各样的烦恼与困难,人生总有起起落落,也难免有心情低沉连自己的事都疲于应付的时候,遑论其他?
  杜晓月最先改变:卫君再发那些工作琐事来纠缠的时候,开始她是回复“忙”,后来干脆置之不理。而陆敏刚好换了一份工作,因着工作时间不能连外网,卫君倒也不能给她发这些工作琐事,因此清净许多。时间久了,卫君却开始用一种极为幽怨的语气来抱怨,她的工作,生活,家庭,天气,等等一切周遭的东西,却又只是抱怨,而不肯透露一点哪怕详细信息,同时,也几乎记不起来要问候一下陆敏身体如何工作如何。换句话说,陆敏觉得自己更像是垃圾桶而不是朋友。
  “最近过得怎样?”这样的信息收到的次数多了,陆敏偶尔也会回一两句,但不论回复什么,无一例外是石沉大海,就像卫君那边本来就把这种所谓的问候当作例行公事,而实在并不想真真正正聊下去的。
  时间一久,陆敏便也泄了气,再看到这样如同复制的信息发过来,也就不再放在心上了。如同今晚。
  但到底,对卫君,陆敏还是有那么一份惦念,毕竟,这么多年的相识啊!
  陆敏在屋里散着步,难免又想了一番卫君的事。这时,手机又亮了。
  陆敏以为还是卫君,便没去管。――卫君常常这样,发了信息没有回音,立即又追发一条过来,就像是为自己解释,但语气总有着那么一些自怨自艾,让人看了心里梗梗的。
  陆敏在屋里快走了十来分钟,双脚感觉到了热乎乎,手也没之前那么冰冷,这才停下来坐回桌前,开了灯,准备翻几页书。
  打开手机一看,原来第二条信息是何青。
  居然又是那首《问刘十九》。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我且自问自答:能!”
  末了还附了一个呲牙大笑的表情。
  陆敏一下子笑出来,刚刚有关卫君的低沉一扫而光。
 
  ☆、第 32 章
 
  “好兴致。”
  陆敏本想着倒是可以邀请她过来接着喝完那瓶红酒的,一时间又觉得未免唐突,便还是没提。
  何青的信息立刻就过来了。
  “哈,其实我假装你在邀请我呢。”
  看到这句,陆敏又笑了。既然她这么直接,陆敏便没再多想。
  “呃,其实刚才是想到那瓶红酒来着。”
  正等着回复,何青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陆敏迟疑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电话那头是何青很有笑意的声音:
  “这么好的天气,大婶要不要喝点酒啊?”
  陆敏被她的语气感染得也仿佛轻快很多,却仍然一本正经地回答:
  “我不喝酒的。”
  “切~”电话那头“切”了一声,笑意却没减:
  “你不喝我喝啊,你看着就好。”
  在陆敏看来,这分明就是很直接的邀约了,她便也不再多想,说道:
  “要不,明晚过来喝那半瓶红酒?”
  话刚出口陆敏就想起来,何青是上晚班的,估计没空,而且才发现何青在这个钟点居然能有闲心打电话,电话听着很静,完全不是KTV那种喧闹的背景。
  便又加了一句:
  “可惜你要上晚班,没空过来。”
  电话里何青马上就应了:
  “有空!我有空!下雪天喝酒才好呢。”
  陆敏见她应得那么肯定,便也没再问上不上班有没有空,明天来了再说吧。
  挂了电话,陆敏忍不住又去院子的廊下站了一会儿、还是那样浓浓的雪意。这样的雪,围炉小饮,果然是既家常又有风致呢。
  明天,会下雪吧?
  第二天一早,陆敏便兴冲冲地拉开窗帘。
  没有下雪。依然是铅灰的天色。陆敏一时间涌起一阵失望。这么多年,似乎格外期待这一场雪。
  整个上午,单位里的同事都时不时的在讨论下雪的事,也总有人跑到窗口去打探雪情,临近午饭的时候,老天终于不负众望,仿佛凭空般地开始下起了雪,虽然是小小的,却让陆敏的一颗心落到了实处。
  午饭后雪便越来越大,洋洋洒洒,仿佛自知叫大家久等而理亏,此时便卖力地舞动着身形,天地间全是那白色的雪花纷飞,陆敏间或在办公室的窗前站上一会儿,发现办公楼外绿化带上已经积起了薄薄的一小层白雪。看样子,要是场酣畅淋漓的大雪啊!
  雪越下越大,路边渐渐积白愈多。大家慢慢从最初下雪的兴奋里回过神来,转而开始担心下班交通不便的实质性问题了。下午刚上班不久,单位的几个头头脑脑便夹了包不见踪影,而刚过四点,人便跑得七七八八,整层楼显得格外得安静,甚至有人开始用手机小声地外音听歌。守到四点半,看着窗外纷扬的大雪,陆敏也决定回家。――不用在晚高峰的人群里等车,不用踩着几乎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色往家赶,偶尔的时候能提前一回回家,而且是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实在是件幸福的事啊!
  室外满是浓浓的寒意,风夹着雪花扑面而来,即便打了伞,不一会儿就沾满了长羽绒服的下摆。轻轻地把雪扫下去,比起雨夹雪的湿漉,干雪伏过的下摆依然干爽。还没有放寒假,路上有恰好放学的孩子们在兴奋地尖叫,不顾家长的警告而快乐地去直接用手收集绿化带上的积雪。陆敏也忍不住伸手在路边的矮叶蒲葵上捞了一把,半手心的积雪,干净,透明,寒冷。陆敏把它捏成了一个小小的团,又丢回绿化带。小雪团在树枝间擦过,扑簌簌蹭下一阵迷朦的细雪,画儿一样。
  陆敏本想让何青干脆过来吃晚饭的,又怕她还在家里补觉,号码都调了出来,到底没有拨出去,一个人随便煮了份青菜鸡蛋面做晚餐。――陆敏记得很多年前翻过一本早已忘了作者是谁的散文集子,里面作者提过一句,说他认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就是,在家里揭开锅盖看到煮面条的水蒸腾而上。那是一种在经历过贫困和饥饿的煎熬后看到食物的那种踏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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