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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之上 作者:诸葛闲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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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看来她也不太好意思当着自己面只穿着睡衣相对啊!
  趁着何青在卫生间,陆敏收拾了一下客厅,又去开了各个房间的门窗通风。
  打开书房外门的时候,一股清冷的寒气扑面而来。陆敏开了纱门,在院子的廊下站了一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六、周日不更。
 
  ☆、第 38 章
 
  雪果然停了,满目都是雪光,白得刺眼。院子小径上昨晚被何青踩过的地方被浮雪又掩了一点,但依然能看见清晰的脚印。只是那雪和脚印都已经冻住了,不再是绵白糖般的松软,而是看上去就有一种冰冷的坚硬感。不远处已经有人在走动,脚踩在冰上“咯吱咯吱”的声音在早晨格外清晰。陆敏试着把一只脚探到了台阶的冰上,果然冻得结结实实。
  “人呢?”她听见何青在客厅里大叫,便赶紧回了屋。
  通风后的客厅几乎没有了开一夜空调后的那种暖意,沙发和茶几也都收拾得整齐,整个客厅一下子显得清冷空旷起来。
  何青已经找到了倒在厨房里的热水,正捧着水杯喝着。
  “收拾好了?”陆敏看着又穿回自己亮蓝大羽绒服一副即将出门样子的何青问道。
  “嗯。”何青点点头,笑着说:
  “骚扰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滚回去啦。”
  陆敏也笑。对于这种既见外又不见外的说法,陆敏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看看时间,已经快七点半钟,陆敏便说:
  “上冻了,路难走,今天要早点出门,正好在门口随便吃点早饭。”
  何青便随口问了句:
  “平时都在外面吃早饭?”
  陆敏摇摇头。
  “通常都在家吃了再出门的。”
  何青一副忽然想起来的样子。
  “是了,今天客厅还睡着个人,不方便操作,哈哈。”
  顿了一下,又说:
  “在家做早饭好,对身体好。我就不行。别说上班,就是休息时也根本起不来,通常都是早饭午饭一顿吃了。”
  陆敏想起她的工作性质,大清早应该才睡下没几个小时,要起床做早饭确实不太现实,不过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早饭最好还是要吃。”
  何青点点头。
  “知道呀,就是实在起不来。”
  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
  “我有没有告诉你我辞职了?”
  说这话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并肩走在出小区的滑溜的路上了。听何青说辞职了,陆敏微微有点意外,扭头看了一下她。
  “没说过。”
  “嗯。我前几天就辞职了。要不怎么有时间到你这儿来喝酒呢?”何青笑着,一点也看不出来辞职对她的影响。
  陆敏想到她那份促销啤酒的工作,既要熬夜,环境又嘈杂,还要应付数不清的像邓铭那样甚至更过分的无理取闹,这样的工作不做也罢。听到她说辞了职,陆敏反倒觉得放了心,却只淡淡说了句:
  “熬夜的班,不上也好。”
  何青侧过脸看看她,好像想说什么,到底没说。
  时间还算早,门口面馆里人不太多,从后堂蒸腾出来的热气把玻璃门都晕花了。陆敏给自己和何青都叫了一碗牛肉面,还加了一只鸡蛋。
  热气腾腾的面端上来,红红的辣油上撒着绿色的香菜碎,看着就觉得热乎。这样寒冷的日子里,能吃上一碗味道不错的牛肉面真是件幸福的事,能让人一早便心情大好。可惜陆敏赶着上班,实在不能慢条斯理地吃。大约何青还不太习惯这么早进食,她倒是吃得不紧不慢。等陆敏吃完的时候,何青面前的碗里还有差不多小半碗面,看样子再有十分钟也吃不完,而且她们一个坐地铁一个搭公车,本来就不是一个方向。
  陆敏就说:
  “我赶时间,先走?”
  何青点点头,筷子正挟着一点点面要吃,倒没忘叮嘱一声:
  “路上滑,走慢点。”
  “嗯。你自己也注意。”
  付了钱出了面馆,手脚吃得有点热乎的陆敏裹紧了围巾往地铁站走。
  不到八点钟,路上依然到处是行色匆匆赶着上班的人,耳边尽是脚踩着冰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想着还在面馆吃面的何青,陆敏忽然想起来:忘了让她把花雕带走,估计剩下的又废了。
 
  ☆、第 39 章
 
  五、
  陆敏忽然发现自己和何青的联系一下子多了起来。
  不知是谁先发起的,要么是何青在网上看到好笑的笑话发过来,要么是陆敏路上看到某棵好看的树随手发了拍过去,或者两个人就那晚剩的半瓶花雕到底坏还是没坏讨论半天,结果从花雕又不知道扯到天南地北什么地方去了。
  月末的某天晚上,陆敏在翻看微信记录的时候,吃惊地发现,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和何青的微信聊天记录竟然已经有了四百多页,看起来几乎是每天都有聊天,频繁的程度甚至已经超过了和杜晓月、彦如她们这样的相交多年的老友。
  陆敏靠在书桌前的靠背椅上,放下手机,很自然地又把那支唇彩拿在了手上。
  她试图分析一下自己和何青究竟处于一种什么状态,脑海里却又浮起了那支歌。“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她干脆从网上翻出这支歌,再关了灯,窝在椅子上静静地听。
  她记得这歌好像是电影《青蛇》的主题曲吧。想起多年前自己翻李碧华的《青蛇》,心头曾掠过深深的痛,像扯出一道裂缝。后来看电影《青蛇》,依旧是那种扯不清道不明的疼痛。而这么多年过去,经历过生离,经历过死别,年纪也从2字头跳到了3字头,每日的上班下班柴米油盐,几乎已经忘了《青蛇》,忘了这支歌,却因为何青,再一次想起。
  既如此,还要去厘清和何青是什么状态做什么呢?不论是什么关系,什么状态,此刻,陆敏深信自己和何青的相交是快乐的,并且相信何青也是。那么,就像歌里唱的吧,“别问。”
  没两天就是新年了,照例连双休放三天假。除了去父亲那里待一天外,陆敏本打算再约何青和杜晓月各到家里来混一天,结果两个人居然都说没空。何青说是好长时间没在父母跟前露面,难得新年,要回家住几天;杜晓月却说是要相亲。
  听杜晓月说要相亲的时候,陆敏着实很意外。
  杜晓月比陆敏大两岁,在外地有一个算得上两情相悦的男友,但由于某种不能公开的原因,他们注定这辈子没结果,而且也不能对外公布关系。杜晓月的家人自然压根也不知道这个男友的存在。陆敏应该是唯一知道他们这段恋情的人。(注:杜晓月不是小三。)
  两年前杜晓月和陆敏谈起这个男友时,还是神采奕奕精神振奋的,渐渐的却越来越消沉,最近一年,谈到他时总是忍不住就红了眼眶。
  这次杜晓月说假期要去相亲,陆敏第一反应就是:那个男人知道么?结果杜晓月在电话里说,他知道的,也同意。因为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给不了什么,挡在他们中间的,是比婚姻还要沉重的更加不可逾越的东西。――就算他俩都不在乎,事实上他身在外地,既不能随时见面,他更没有钱。
  相亲是这个社会越来越常见的结婚步骤之一了。想起过去的父母之命煤妁之言,在越来越现代化的今天,天知道这究竟是进步还是退步。
  杜晓月外形不错,在一家房企做人力资源,收入也过得去,还和父母住在一起,没有太大花销,在钱上对那男友没有要求,但在情感上也是个钟情的种子,之前暗恋了那男人近十年,前两年好不容易在一起,却终究越处越折磨。用杜晓月的话来说,之前是想着,能遇见彼此相爱的人多幸运,哪怕不在一个城市,不能公开感情,也没什么大不了,可后来,时间越久,感觉自己要求得越多,那一种渴求完全不是自己的理智能控制的。
  杜晓月说,生病的时候他不在身边,过年过节的时候他也不在身边,甚至打个电话都不方便。她说,有一天她突然意识到,虽然她爱他,他也爱她,但是,直到老,他们终究不可能在一起,那自己在老的时候怎么办呢?尤其前段时间身体不舒服多去了几趟医院,感慨更深了。
  陆敏想,与其说那是感慨,不如说是惶恐更恰当吧。
  杜晓月有一个哥哥,早已结婚生子。解决了家中长子的结婚问题,父母的眼光自然就聚焦在剩下的女儿身上。虽然不像很多父母那样赤/裸/裸的逼婚,但言语里总归有一种想女儿早点结婚生子的盼望。为人子女,有时候,父母这种隐性的盼望比那种赤/裸/裸的逼婚更让人心碎。
  几经思考,杜晓月终于同意相亲。用她的话说,“碰到合适的就真的结婚了。”
  陆敏当时忍不住说了一句:“怎么可能碰到合适的?!明明心里住着一个人,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别人?!”
  回答她的只有那头杜晓月长长的叹息。
  果然,事后再问到杜晓月相亲的事,陆敏得到的是意料之中的不了了之。
 
  ☆、第 40 章
 
  一场阴雨天过去,居然眼看着就是春节了。
  每到年底这个时候,单位里的人照例心不在焉,个个都数着指头算放假的日子。一到年底,大家的心自然而然就懒了起来,只要不是十万火急的事,都想着再拖一拖,“过了年再说”成了一个最常见的口头语。除了业务部门还在三心二意地要着应收款以外,整层楼感觉已经完全进入了过年模式,那就是:归心似箭下的漫不经心。
  平日里,一到下班的时候大家都各自打卡出门,除了少数几个租房的小年轻外,印象里大部分同事都在这个城市落户生根的,平日里感觉不到什么,只有在长假尤其是过年的时候才能明显发现,原来这些人都还算不得本地人,即便他们在这个城市买了房结了婚有了孩子,甚至孩子已经上了高中,但他们的父母却还在地图上的某个地方,或远,或近,却没有和他们住在一起。
  所以,年前的这段时间,陆敏听到最多的就是“回家”这两个字。路近一点的,坐个长途车或是干脆开车回家,路远的就老早开始订飞机票刷火车票了。只有在买到票以后,才能感觉到他们真真正正地踏实下来。
  这一点上,陆敏觉得自己格外幸运。从小到大,自己没有在春运时挤过一次火车,甚至之前完全没有“春运”和“春节回家”的概念。自己也搬过几次家,但总是和父母一起,所以,在陆敏的心中,“过年”,就是小时候全家人能难得吃几天好的,上班以后能多休息几天,如此而已。
  当然,年前除了听同事们说春节回家以外,陆敏免不了还听到那些小年轻们为至今单身无颜回家而犯愁。
  陆敏想起母亲在的时候,虽然她也没有那样直白地催促过,但从母亲的话里话外,陆敏都能感觉到她希望自己早点成家的心愿。二十几岁的时候,有阵子陆敏对母亲总是提到结婚很反感,有一次就任性地冲母亲丢出一句话:行啊!赶明儿我就随便找个人结婚,然后再离婚,这样就算结过婚了,你们就满意了吧?
  这句话大约让母亲很无言,她也隔了有段时间没有再提,而且以后再提的时候也总是小心翼翼。陆敏其实对此满心愧疚,却又觉得遗憾,遗憾母亲的不理解。
  陆敏是理解母亲的。作为一个传统背景下生活了一辈子的人,母亲和几乎所有的她的同龄人一样,抱着一个朴素的观点:到什么年纪做什么事。转换过来就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陆敏当然理解,作为母亲,她认为女儿要找一个好人家结了婚,便有了依靠,再生下个一男半女,老来也有所依,这一步步走下来是人生的必然,也是人生的全部。而且,所谓幸福也就必然地随之而来。这是母亲希望看到的,当然,也是她认为自己有义务帮助女儿完成至少是有义务督促女儿完成的。
  也许是母亲读书不多,也许真的是代沟,陆敏没有办法让母亲理解,如果不能找到一个真正懂得自己意趣相投的人,那这样的婚姻只是形式,没有灵魂,绝对不是幸福,甚至对陆敏这样对精神有所要求的人来说,完全是一种桎梏和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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