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有毒/强上藩王世子 作者:简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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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对方乌黑的眸子里倒映的只有自己。
身下的那人此刻睫毛微颤,眸子里泛着惊慌,许是方才那一声撞在了身后的车框上了,眼底竟含了一串水光。只是那张清秀的脸上更多的却是失措。
凤知秋慌乱的爬起身子,一边拽起仰躺的人。一边强自抚平了自己燥乱的心。
拜托你控制点,凤知秋!
“彦卿你没事吧?”装作无意的扯了扯嘴角。眼神闪烁,“等我当了这朝凤国的首富,第一样做的便是要铺路!混蛋!”
他不会厌恶自己吧?若是让他知道一直围着自己转的这个男人是个蓄意良久的喜欢男人的变态。那自己岂不是又像当初那样,一切都是枉然了吗?!
凤知秋心底一膈,面上也带了一丝尴尬。
谁知那人只是沉默半晌,随后竟然笑了开来“哈哈,小柳你这愿望倒是新奇!不过,想来也不会远了吧?秋鸿山庄此刻已经是朝凤境内首屈一指的富商了。”
柳彦卿一边抚摸着自己被撞疼的后脑,一边看着面前的少年。仿佛毫不在乎。倒是学会调笑凤知秋了。
“嘿嘿,那是!要想富,先修路嘛!”
凤知秋被他看得一阵不自在,原来真的是自己太在乎了吗?所以才会在意他的一言一语。慌怕下一刻忍不住的自己,立刻又被这心心念念的人儿判了死刑。
彦卿他,并不气。
凤知秋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滋味了,只觉得眼圈又酸了几分。
“还疼吗?”
“不会!小柳你也来坐啊!”
柳彦卿扬眉一笑,这人是怎么了?方才还好好地,此刻怎么脸色就白了一片?柳彦卿说不上为何,竟有些不喜看见他这样。明明是阳光开朗的少年,那抹低落不适合他呢。柳彦卿掀开被窝一角,示意凤知秋也进来。
“嗯。等到了凤京,我来寻你可好?”
凤知秋敛了情绪,抬头冲他笑。自己是不是放开一些?才能真的拥有这个少年!
想通之后,凤知秋心底竟渐渐明朗了不少。
☆、第64章 一个肯定
他大大方方的开口问道。白皙的俊颜上露出了两个逗人的酒窝,竟显得更亲切了。
“当然可以!小柳你可说好了!当时候再将你那个修路的想法说与我父王听!”
柳彦卿认真地看着他,像是要一个肯定。
“哈哈,彦卿!我一定来。”
凤知秋见他笑了,自己也忍不住一阵轻松。
这些年来,皇爷爷明面上虽然病重,可暗地里自己和爹爹没少为他的病奔波。老爷子身子现在可是康复许多了。皇城里此刻仍然是柳王爷监国,倒还相当制衡。如若不然,爹爹也不会如此淡定的坐视不管。
看着窝在身旁的少年,凤知秋嘴角微扬。
才不想告诉他,若是能这般亲近与他,将这天下所有的路都毁了,自己也心甘情愿。
此时不过卯时,沿途偶尔看见几个进城的柴夫,拖着牛车的菜农,便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柳彦卿窝在被里随着马车的颠簸,眼皮竟渐渐耷拉了下来。没走多久便睡了过去。凤知秋温柔的将那人揽在怀里,替他掖了掖被子。
自己也闭上了眸子。
人们只看见一队豪华的马车飞驰而过,八匹枣红骏马奔跑着圈起一阵烟雾。人们还没回神便消失在远处。
若是旁人去趟凤京,三四天那是肯定要的。可凤知秋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这八匹枣红骏马,连带上自己设计改良后的车轮。
凉城到凤京起码一千八百里的路程,在几个车夫快马加鞭的驱赶下,尽第二天天亮之前便到了凤京城门口。
路上也曾问了柳彦卿和上官无忧是否要休息。可他们似乎路上就睡过了,竟是一点疲惫的感觉也没有。
除了用了一日三餐稍作停留,时间全用来赶路了赶路。
凤京城外二里地,“咚咚咚——”
天边隐隐露出了鱼肚白,阿四轻轻瞧了瞧身后的车门。
很快里面便想起了一阵雌性的男声,是主子。
“怎么?”“主子,守卫有变!”阿四小心翼翼道。
“什么?”
凤知秋看了一眼枕在自己腿上静静睡着的人,轻轻将他放下。开了车门走下来。
眼前的凤京城门口,老远就排开了一对长长的队伍。门口的守卫手中拿了卷轴,将进城的人一个个拉住询问。引得众人怨声载道。
“军爷!您就让我们过去吧!家里还有人等着卖菜钱救命呢!”
“嚷什么嚷?上面交代了,宁可误杀,绝不放过!全把头发衣服理理好!别想着蒙混过关,你,就是你!你那胡子是怎么回事?!”
即使站得这么远,凤知秋也能听到那些小兵的谩骂。
“主子,要不要通报?”阿四敛眸问道。“不必,你去看看他们手里拿的是谁的画轴。”
“是!”
凤知秋目光微沉,此时连卯时都未到,莫不是凤京又出事了,这些官兵奉的是谁的旨意。见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翻弄着百姓的行囊,白皙的脸上不由多了一丝薄怒。
“小柳,前面怎么回事?看他们的样子,是在捉拿什么犯人吗?”
不知何时,柳彦卿已来到了他的身旁。许是刚醒来的缘故,他此刻睡眼稀松,额前的发丝慵懒的垂在脸侧。他打了个哈气,待看清眼前的情况是,眼底才瞬间清明了许多。
“彦卿,你醒了!”凤知秋想帮他拂开发丝,才伸出手,亲昵动作引得那人眼底一闪。高挑的身子猛地后退了一步。凤知秋看着自己的手,心下有些愣神,但也是仅仅停留了一秒。
他扯了扯嘴角,若无其事的说道,“阿四去了,等他回来,就知道了。”
“小柳,你——”
“主子!”
柳彦卿很想说,其实自己比小柳还要大一岁,本就是能照顾自己的男人。他不必这般事事都为自己着想。他的细心,不知何时开始,竟然让自己觉得有一瞬间的退却。柳彦卿也不知道自己在意的是什么,他缓了缓气,可话到嘴边,却被远处跑来的家丁打断了。
“阿四,那人是谁?”
“主子!阿四也不知道!他们简直就是胡闹!那小兵手里拿的卷轴上画的是个蒙了面得黑衣人,除了一双眼睛,根本就看不清模子。更气人的是,那群渣滓翻了百姓的包袱只要有点儿相似的全被抓了起来,即便不相似,那些人的银钱也是统统被搜刮去了!”
阿四越说越气,黝黑的脸上此刻早已通红一片。
“什么?”
凤知秋眼底一暗,方才还落寞的脸上此刻却变得一脸严肃。“可知道他们是哪位大人的手下?”
“回主子,属下见他们身上配的都是左将军的徽记。定是左家军不会错了。”
左?左安斌?
不可能!难道爹爹的情报有误?
左安斌不是镇守在南疆吗?此刻怎么人在凤京?若是他撤了兵,那燕国那边此刻又是谁在镇守?!
荒唐!
阿四怕他不信,“主子您别急,属下从前听闻,这左将军的正妻乃是宁王的小女儿。属下觉得,这其中必是有什么蹊跷的。何况,昨夜里柳王爷房里有刺客,当班的侍卫正是左大人的手下。王爷虽性命无碍,身上却受了重伤。咱们还是先回府吧。爷怕是已经到了!”
阿四说着说着,瞧了一眼心事重重的柳彦卿,附在凤知秋耳边耳语道。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凤知秋强子压下心底的怒气,回身去看身边安静的人,却见他低眉发着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彦卿?!”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待感到眼前拂过一阵凉风,柳彦卿这才回过神来。
“嗯?”
柳彦卿瞧了那个阿四一眼,小柳他真的只是秋鸿山庄的少主吗?为什么连区区一个车夫也能知道朝中琐事!他方才说什么?爹受伤了?!怎么会?
柳彦卿面上丝纹未动,心底却早担心的紧。他自幼习武,对方声音虽小,却也能听得一清二楚。那名唤作阿四的车夫口中所说的爷又是谁?和小柳又有什么关系?
一直以为,小柳这般和自己情投意合,没想到自己还是一点儿都不了解他。
柳彦卿晃了晃神,默默的看了一眼那个迎风而立的英俊少年,不知为何,心头却有一些不爽。无数个问题萦绕在脑海里,他刚想开口问,凤知秋却突然说道,“彦卿,你和伯母先进城吧。等有机会,我便来寻你。”
“你不和我们一同进城?”柳彦卿疑惑,无措道。自己还没问他——
“不了!家父来了,他让我在此处等候!彦卿你和伯母可先行一步。我随后便来。若是有空的话,我定会去皇宫看彦卿的,只希望到时候,彦卿不要嫌弃在下是个一身铜臭的商人便好了。”
凤知秋并没意识到那人此刻在想什么,他嘴角噙着笑,慢声细语的解释道。想来,若是让彦卿知道了柳叔父此刻身受重伤,他定会心急的吧。凤知秋也不去看那人冰冷的脸庞。唤来了另一个车夫,自己转身上了车,默默交代道。
“阿四,王妃和世子就交给你了!切记一定要亲自送到宫里。”
“是!主子!”
凤知秋手扶着车厢,又看了一眼那个愣着的人,他轻轻一笑,也不再说什么:我们总会再见的!彦卿!
阿四帮他放下了车门,瞧了一眼驾车的人,眼底一凛:好好保护主子,若是出一点儿差错,提头来见!
那中年男人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后挥舞着手里的马鞭,只听啪——一声,小憩的骏马突然发出一声嘶鸣。调转了车头朝来的方向疾奔而去。
阿四,正是暗部之一:暗桓!凤知秋带着他本就是想将他安排在自己和柳彦卿身边,随身保护的。阿四长得虎头虎脑的,样貌虽是个粗糙的大汗,功夫却是一等一的好。不容易被人发觉,为人也细心的很。将他留下来保护彦卿,自己才能走的安心些。
凤知秋放下窗帘,习惯的摸了摸左手无名指处的齿痕,两年前被咬碎的疼痛早就消逝,留下的只有对那人越来越深的惦念。
那里,现在正牢牢地套着一枚银戒。
“世子殿下!殿下!”等马车离得远了,阿四叫了两声,那人才回过神来,阿四心内暗笑,看来小世子对咱们主子还是有感觉的嘛……
“阿四,你家主子的手——”
小柳扶着车厢的手,上面有一个耀眼的银环,在朝霞之下闪着银光。不知为何,柳彦卿尽忍不住一阵心悸。说不清道不明。
手怎么了?咦——不会吧?!柳世子他发觉了?!
阿四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好在皮糙肉厚,又留着浓密的胡渣子,柳彦卿一时也看不出来。阿四哈哈笑,“世子殿先上车吧!咱们少爷啊那是有喜欢的人了,手上那个环是人家留给他的。少爷可珍惜呢。”一边帮他开了柳王妃所在的车厢。
真的很珍惜呢!主子都从不允许别人为他上药,眼见着伤口要长好了,还专门寻了腐性的药沫涂在上面。可把王爷心疼坏了。
“哦,这样啊……”
柳彦卿心不在焉的坐了下来,连上官无忧问的话也三言两语的一带而过了。
第二次听到小柳有心上人了呢,也不知谁家的姑娘竟是这般福气。若是嫁与小柳,想来定会很幸福的吧。
☆、第65章 似是而非
柳彦卿靠着车厢,想着这几日来,凤知秋亲昵的照顾自己,不知为何,心底竟然涩的紧。
马车没走多远便在凤京城门口停了下来。车外传来一阵叫嚣声,傲慢的语气尽数传了进来,也惊醒了独自沉思的人儿。
“站住!这车里面坐的是谁?!还不快快下车让大爷搜车!”
“放肆!车内坐的乃是一品诰命夫人与柳世子殿下!还不快快开门放行!”
阿四本就长得粗犷,发起脾气来那更是一等一的彪悍,几个围上来的小卒子顿时被他那狂放的声音吓得连连后退。只有那带头的卒子双腿打颤之后迅速挺直了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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