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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太息+番外 作者:夜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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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重生 生子 穿越时空 虐恋情深

  矗立在菜市的刑架前此刻已经有早起的人往来,闻风而来的,凑热闹的,三三两两驻足于此,打算继续看这叛王的处决,满足好奇的同时感受一种难以言状的刺激与恐惧。
  被牢牢绑在刑架上的公西玹已是出气比进气多,想要稍微活动一下四肢,奈何受过前两日之后,肢体经脉被割断得所剩无几,能做到的,只有微微动一下手指,也耗光了他几乎所有的力气。开始发黑的嫣红仍旧不停从残躯上滑落在地上,反复地浸入身下的土地;两日来早已晕染出好大一滩,腥腐难闻,触目惊心。逐渐喧闹的人声钻入他的耳朵,却牵扯这他的思绪一点点沉入往昔。
  记忆中的母妃是一个刻薄尖厉的女人,带着他住在宫中偏僻的一隅。他的母妃时常对他恶言相向,打骂无休,每逢佳节良辰更是变本加厉。伺候的丫鬟曾说,他的母妃从前不是这般模样。说未出阁时,她也曾温柔贤惠,钟灵毓秀,爱慕追求者不在少数,却一意孤行,嫁入皇宫…数年之后,先帝酩酊大醉后偶然来到母妃处,这才有了他的诞生。
  小小的他,似乎除了被母亲用来博取父皇偶尔的注意之外,毫无用处。从记事起,他的母妃,就已经是那个模样。他委屈,他哭闹,换来的,却只有母亲心烦意乱的惩罚。“贱人!贱人!!你究竟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这样尖刻的凄叫,他听过不下百遍,早已不能引起什么反应,有的,只有麻木的封印罢了。
  他清楚的记得,有一回,自己不知犯下什么过错,被母妃罚跪在荒草渐生的院落里,不管不问,似乎永远被遗忘在这里。他看着头顶的太阳慢慢爬呀,爬呀,一个变成了两个,两个变成了三个,整个天空都烧焦了。忽然,有纸鸢从天而降,正好砸中他发烫的脑袋。迷迷糊糊间,听见孩童的声音由远及近,“二弟,瞧你干的好事,风筝掉进去了!”“哥哥,我们一起进去捡吧~”话音未落,两个孩童就从闭不紧的门缝里钻了进来。“哎,是三弟吗?”小小的公西玹听着这声音耳熟,却晒得久了,晕乎乎的,勉强转过头来,也看不真切。“水…”小小的人儿晒得嗓子哑了,满脑子里都是一个水字。闯入院中的公西琰公西珏见势不妙,赶忙弄来了水,把公西玹弄到阴凉处,这才让他渐渐缓过来了。那天下午,三兄弟一起在院子里放风筝,玩得忘乎所以。直到夕阳西下,公西玹才恋恋不舍的目送他们离开,手里紧紧捏着他们送给自己的纸鸢。
  他很羡慕他们,那时候小小的自己只觉得兄长们欢快的身影他喜欢极了,而自己也想像他们一样。他捧着风筝回了屋,却正好撞见自己的母妃,一脸恨意的盯着自己,一把扯了老鹰风筝,三两下撕了折了砸了,撂下一句:“以后不准再和那两个小畜生来往”,便摔门而去。
  他不停的拼啊黏啊,老鹰就是恢复不了原样,残破得再也飞不起来了。泪水不停的滴在纸鸢上,他慌乱的不停擦呀擦,可是哥哥们送给自己的纸鸢真的坏了。母妃不喜欢自己哭泣的样子,骂过这样的自己哭哭啼啼的,就像是小女孩,没用;他也知道母妃过得一直不快乐,连带着自己,可是小小的他又该怎么办,又能做什么呢?
  一年又一年,小小的孩童长成了少年,眉目间母妃当年的美艳隐约显现,惹得宫里的老人见了,都不吭不响的敬而远之。偶然间小太监的窃窃私语钻进耳朵里,这才知道,父皇正为大哥二哥选伴读呢。从小过着半隔绝生活的他怀着少年特有的好奇心,溜到了书院里一探究竟。
  公西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明媚的阳光,已经阳光下那个人爽朗明媚的笑颜,让躲在暗处偷窥的他浑身为之一震。大哥身前拱手作揖的那个浓眉大眼的少年,似乎就一直这样,生长在阳光里,浑身洋溢着无穷的活力与热情,几乎就要把他灼伤了。就这样痴痴看了许久,又等来了二哥和他的伴读。四人一见如故,不多时便开怀欢笑;直到四人离去,公西玹还兀自沉浸在方才的震撼里,不可自拔。
  夏天多蚊虫,那个午后公西玹躲在丛中偷看的代价,就是被毒虫狠狠咬了一口,以致发烧卧病,折腾了十天半个月才好。病体初愈,他便迫不及待去打听那日那人的消息,这才知道他叫蹇萧,蹇太尉之子。
  他们四个人的世界,自己似乎永远无法跻身进入;偶尔的无事找事在蹇萧面前晃悠,也好像小丑一般,让他失了所有的稳重和理智。他试图向蹇萧剖白过内心奔涌的爱慕,可是造化弄人,总是让他错失机会;少年变成了青年,李风桐与蹇萧坠入爱河,宣判了自己永远的失败。公西玹曾经无数次想过,如果那时候他发现了躲在暗处的自己,一切会不会不一样;他和李风桐之间,先看到蹇萧的,可是自己。可是爱情哪里讲究什么先来后到,待不甘的自己将蹇萧单独约出,向蹇萧倾吐后,换来的只有惊讶,以及无情的拒绝。祸不单行,那一天,先皇驾崩;自己得到迟来的消息后,匆匆奔回宫中母妃住处;等待他的,只有母妃留给自己的一封草草的书信,和已经自缢在房梁上随先帝而去的早已冰凉的尸身……
  公西玹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忍受一根根不断钉入自己内心的利刺。长久的压抑,使得他早已不堪重负,濒临崩溃。在蹇萧出海贸易的前一天,设下圈套诱他入了鸿门宴,给他下了药,拿李风桐做威胁的筹码,逼迫他别无选择,唯有与自己一度春宵。身体被狠狠的贯穿,内心却生发出残忍却凄冷的快意。整个世界都崩了,疯了炸裂了;他的灵魂也破了,碎了癫狂了。那时的自己,似乎是笑了,比哭还难看。就让整个世界陪自己一起,堕入地狱吧......
  冷极了。浑身的寒冷难耐将公西玹漂浮的思绪生生扯断,拉回了现实。吃力地抬起头来,才发现菜市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等着继续看今天的好戏。刽子手已经到场,铺开了他的家当,拿起白布擦拭着,准备开始今日新一轮的刑罚。
  今日是最后一日了吧…疼痛落下时,已经没有前两日那般剧烈难耐,生不如死了,却仍然免不了骨肉分离时的颤抖。公西玹的嗓子已经无法出声,只是感觉到周遭亮了起来,而自己的身体也没有那么冷了。垂下的头颅又慢慢抬起来,直视天边已经升起来的一轮朝阳,任由极耀的光灼伤自己的双眼;正如那一年,那个人,也以这样的热度,将自己俊朗阳光的眉目,狠狠烙印进躲在暗处的少年的灵魂。
  忽然间,人们看到刑架上奄奄一息的叛王笑了,那样的笑容让在场所有人俱是怔楞。那抹笑容哪里像一个身处炼狱之中的人会有的?简直看了会让人误以为他公西玹要飞升成仙。
  解脱前的那一刻,公西玹干涸已久的眼眶中,终究是落下晶莹数颗,砸入了厚重的沾满血腥的泥土。阳光仿佛再一次为他带来了希望,公西玹不会停下追逐蹇萧的步伐,即使是在另一个世界里。
  
 
  ☆、番外二  再赴逆泉
 
  
  春寒料峭,车前的马儿打了一个响鼻,喷出的白雾若隐若现。很快就要抵达久长故地,钟离然身子重了,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走走停停,已经在这里休整了两日。这日天气晴好,也差不多到了重新上路的时间。小菁麻利地吧吸足了阳光的褥子在专门打造的宽敞马车里重新铺好,末了,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床。虽说这事大可交给别人去做,可是她仍旧是不大放心。离久长越近,反倒是越马虎不得啊!
  “姑姑~”稚嫩的童音在身后响起,小菁一喜,转过身来把阳儿捞起来抱在怀里。这才发现他的小胖手里拽着不知从哪儿扯来的两根狗尾巴草,拿在手里摸啊摸,抖啊抖,毛茸茸的,玩得不亦乐乎。不时拿过来蹭小菁两下,乐得不行。
  姑侄俩正玩着呢,这厢公西珏扶着戴了幂篱的钟离然出了客栈大门,朝着马车这边来。自从数月前太医诊出腹中所怀为双胎时,公西珏当场就乐开了花,却着实是苦了钟离然。肚子一天天一月月迅速隆起,到现在可比当初怀阳儿时大了不少,浑圆地挂在身前,想看到脚尖捡个东西啥的简直是做梦。月份大了,晚上睡觉仰躺着还压迫得不行,非得侧卧着;时不时半夜抽个筋盗个汗,倒是有公西珏立马跳起来按摩伺候,不然这日子还真是没法过喽!
  半扶半抱的,公西珏终于将钟离然安置在马车里三层外三层柔软的褥榻上,随即侧过身来,为他仔细按摩起来,力道适中,揉捏得钟离然睡意渐起。怀胎八月有余,许是双胎的缘故,临盆将近,胎儿缓缓入盆,钟离然大腹渐渐下垂,原本浑圆的肚子开始显出椭圆的形状来;腹中孩子活泼好动,时常在夜深人静时拳打脚踢,准能将本就孕中眠浅的钟离然惊醒。那柔软的肚腹上这里突出一块,那里鼓出一坨的情形,让从未见过的公西珏惊奇不已的同时,心里面充溢着说不出的绵柔爱意,细细流淌。钟离然每每见公西珏撑着身子趴伏在自己腹边,不厌其烦地跟宝宝们说话时,总会忍不住打趣一番,那副模样教人见了,打死也不相信这是北越那位叱咤风云的懿王,倒十成十像足了一只吐着舌头讨好主人的大型犬,走哪跟哪,服服帖帖,说往东绝不往西,搞得随行的人一开始提心吊胆的,只能装作没看见。钟离然心里也知道,公西珏是想将过去错失的本该陪伴他与阳儿的光,尽其所能的补偿;若说从前的路踽踽独行,而今往后,却不会少了公西珏的陪伴,无论是昼是夜,是风是雨,是阴是晴,他知道,公西珏总会在他的身旁,紧紧握着他的手,道一句:“我在这里。”心安之处,原本漂泊无定任风吹雨打的飘萍,也会生了根,紧紧扎进身下铺开的土壤里,逐渐枝繁叶茂,开花结果。
  缘分总是一种如此奇妙的东西,这一次,仍旧是久长渔村里的陆婆婆将身子沉重的钟离然、小菁、阳儿,外带一个公西珏领入家门。婆婆的眼睛好了,见亲手接生的阳儿长得这么白白胖胖机灵可爱,那叫一个爱不释手,恨不得一天到晚把阳儿抱在怀里。饭后,就爱拉着钟离然公西珏二人,叮嘱一大堆的事宜,大大小小零零碎碎,不时惹得钟离然脸一直红到耳根子;倒是公西珏听得认认真真如获至宝。公西珏依旧帮婆婆剥豆子,只是这一世,公西珏没有见过她,自是不能表现出什么;只能把心里的感激与愧疚化为实际行动,为婆婆寻找儿子的下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钟离然临盆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婆婆又找来当日的向导,领着大家入山。要生孩子的是钟离然,这公西珏反倒是紧张得不行,眼看钟离然的肚腹愈发的下垂,随行太医总说:不急,不急,时候未到,公西珏却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弄得大家还要反过来安慰他。哎呦,这一趟下来,大家可是见着了一个让人惊掉大牙的懿王爷,一点都不亏啊!
  有了上一回的经验,大家很快就寻到了逆泉所在。将钟离然他们送进去了,无关人士便退了出来,守在洞口,安营扎帐,待钟离公子安产。
  这日刚吃完午饭不久,公西珏正小心翼翼地扶着钟离然走动,忽然听得钟离然微微惊叫,看见他捧着肚腹的手臂颤了颤,赶忙扯开了嗓子大喊:“太医!!太医快来啊!!!”惊起周边鸟雀无数,更把守在外面的大家吓了一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公西珏在生孩子呢。太医检查过后,便让公西珏扶着钟离然入了温泉,吩咐了手下煎起催产药来。
  两人不一会便再泉中找了个稳妥的大石坐下了。钟离然身上单薄的亵衣沾了水,便粘在了膨大的大腹上,隐约可见其上纵横的纹路和凸起的肚脐;身后的公西珏更是只着亵裤,紧紧揽托着他,不让他滑入水中。那种熟悉的感觉又一次回来了,钟离然饮了催产药,感受着腹中愈发密集的阵痛以及愈发规律有力的收缩,靠在公西珏的胸膛中,双手抓着那双有力的臂膀,慢慢调整呼吸。虽说肚子浮在水中,这回却是两个孩子在一齐发作,迫不及待的要来到世间,欢快的动作着,拳打脚踢,折腾得钟离然冷汗连连。公西珏见状,反倒是冷静下来了,跟着太医的指示,一同鼓励着钟离然。“哼啊!!…呃…”开始变调的声音饱含着生产之人难耐的疼痛,揪得公西珏的心也随之起起伏伏,心痛不已。他独自生下阳儿时,怕比如今好不到哪去;那时自己,怎么就那么孬呢…现在不是愧疚的时候。钟离然痛极,鬓发全湿,飘在水中,黏在身上;汗水仍旧止不住的淌,一颗颗落入泉中,不见了踪影。“然,小然,再用点劲啊!”钟离然感受着新一轮收缩的来临,提起一口气,心里想着一鼓作气,再衰三竭,拼尽了全力收缩腰腹肌肉,想要把孩子推出体外。此法见效,孩子乌黑的胎发露了出来。太医见状一喜:“公子,请再使把劲,看到孩子的发顶了。”“来,再来,然…”“哼嗯…呼…”待孩子的头一露出来,太医便将手探了进去,托稳了婴儿的肩膀,合了又一阵的收缩向外一带,孩子便脱离了钟离然的身体。“是位小公子,恭喜王爷和钟离公子。”太医利落地把婴孩抱出水面,剪了脐带掏了宝宝嘴里的秽物,略略检查,听得“哇!”的一声,便放心将孩子抱给早就候在一旁的婆婆,包好了带下去,让水里的人继续生下腹中的另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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