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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儿沟发家记 作者:南侠小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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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布衣生活 种田文

  炒好的麻豆不能直接入口,最好是放在盖帘上晾一晾,麻豆会变得更脆更香。
  现代人已经很少做麻豆了,或者失去了这一风俗,或者懒得自己做,直接上街买。
  外婆每年都要做,即使后来搬去城市之后也是如此。
  江逸回忆着外婆做麻豆的步骤,把握着火候炒了一大锅麻豆给孩子们吃。
  家里的孩子全都是江逸的脑残粉,在孩子们心目中只要是他做出来的,哪怕是焦糊的锅巴都会比别人的好吃一万倍。
  孩子们排好了队张开随身的小口袋等着,阿大端着盆,乌木负责分。先得到的总会发出惊喜的欢呼声,还没入口就一个劲叫着“好吃”,后面的就伸着脖子看,盼着赶紧分到自己这里。
  江逸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院子里的情景,一瞬间觉得所有的劳累都值了。
  江逸随手做的麻豆意外受到大家的欢迎,不光是孩子们,就连江池宴、苏白生和大海哥几个都喜欢抓上一把往嘴里塞。
  小六这样的吃货,一边吃还一边诚恳地提出意见。
  为此,江逸不得不重新烧火和面,咸的和甜的分别做了一锅。
  ******
  中午吃过肉馅饺子,歇了个午觉,下午也不用走亲戚,一家人就坐在凉亭里,升上小火炉,一边泡茶一边吃麻豆。
  孩子们在院子里跑着捉迷藏,轮到乌木捉的时候,小十三害怕得失了方寸,像个小苍蝇似的到处乱蹿。
  江逸朝他挥挥手,往身下一指,“躲到爹爹这边来。”
  小十三歪着脑袋想了想,嘟着嘴说:“不行,乌木哥哥肯定能想到的。”说完就咚咚地绕过凉亭跑到了后面。
  恰好水开了,夏荷不在,这泡茶的活就落在了江逸身上。
  他把薄胎铁壶拎起来,边倒边往高处提,晶莹的水流便缓缓地注进了装着茶叶的砂壶里。
  苏白生轻笑一声,说:“倒是长进了。”
  江逸正得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感觉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以为是小十三又回来了,于是头也不回地说道:“没找到好地方么?又到爹爹这里来了?”
  来人带着笑意回道:“听说你认了个儿子,还没来得及道喜。”
  咦?
  江逸一愣,回头一看,竟是一身劲装的玄一。他身边站着引路的乌木,此时正无奈地看着江逸。
  玄一对两位长辈行了礼,又对众人拱拱手,大伙站起来回了礼。
  江逸递给他一杯新茶,笑着问道:“大过年的世子也不放你假么?”
  玄一露出一个笑容,接口道:“不光是我,世子爷他自己都没假。”
  江逸挑挑眉,故意说道:“看吧,还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清闲,没事喝喝茶,吃点麻豆,多好。”
  玄一看着他,没有说话。
  苏云起敏感地嗅出几分不寻常的味道,问道:“玄统领此次前来,有何要事?”
  玄一看向苏云起,回道:“我原本是奉命前来邀请各位到北平观灯,这是王爷的意思,为了感谢少将军当日相救之恩。”
  “我们全家都去吗?”江逸高兴地一拍大腿,“正好,让孩子们长长见识。”
  其他人也不由自主地凝神倾听。
  “不过,此时情况却多了些变化。”玄一放下茶盏,面上带着几分担忧之色,“就在午前我进入广昌县界之时,刚刚收到世子爷的飞鸽传书,上次上将军救助王爷之事不知为何走漏了风声……”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玄一把话说到这里大伙心里也都明白了几分。
  江池宴眉头微蹙,沉声问道:“敢问玄统领,如今最坏的情况当是如何?”
  玄一直言不讳道:“那位似乎对江家产生了怀疑,以线人回禀的情况推断,最晚过了二月二,他定会有所动作。因此,在此关口世子爷的意思是尽量避嫌,保全贵府。”
  玄一的话令江家陷入低气压,尽管之后所有人都若无其事地进入各自忙碌的角色,然而每个人心里都绷着一根弦,不知什么时候会弦断音绝。
  事情比预想中来得早,也来得大。
  那日午后,暖阳正好,苏云起没出门,大山也没去马场,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吃了个团圆饭。
  江逸在亭里煮了一壶山泉水,拉着家里的男人们一起聊天喝茶。
  孩子们明显也十分兴奋,门里门外的追逐打闹。尤其是小宝和小十三,两个家伙年纪最小,嗓门却最高,他们仗着有谭小山和乌木撑腰,对着其他孩子大声挑衅。
  大人们听着有趣,原本紧绷的心弦终于稍稍放松。
  不知怎么的,孩子们的笑闹声像被突然掐断似的戛然而止。
  苏云起第一个反应过来,直接从亭中飞身而起,奔至门外。
  “苏少将军,何故如此慌慌张张?”含着笑意,却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苏白生面色突变,乌黑的眸子难以至信地看向门边。
  江池宴握住他的手,面色凝重。
  
  第147章 分离之忧
  
  江家全家上下老老少少在院子里跪了一地。
  朱允炆坐在凉亭里,恰好是苏白生刚刚坐的位置。他的身边围着几位故人,皆是常服。
  江池宴和苏白生埋着头,看不清神色。
  江逸原本想偷偷抬头看看传说中的建文帝长得什么样,却被苏云起眼疾手快地制止。
  朱允炆敏锐地捕捉到二人的小动作,眸色一闪,不辨喜怒。
  “江小才子,别来无恙?”
  谁都没想到朱允炆第一个说话的对象会是江逸,就连江逸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朱允炆身边的太监廖青轻咳一声,声音不高不低地提醒道:“江小秀才,陛下跟您说话呢!”
  江逸这才抬起头来,迅速看了朱允炆一眼,然后又马上低下头,伏趴在地上,动了动嘴,却不知道怎样搭话。
  就在江逸紧张得心呯呯乱跳的时候,朱允炆却是轻笑一声,说道:“朕听说江小秀才成亲了,还在坊间做了不少‘大事’,原以为这性子能开朗些,没成想还是如此……腼腆。”
  江逸听着他语气轻松,好似调侃,这才松了口气。
  “陛下,”江池宴也往下拜了一拜,回道,“犬子读书成痴,于人情事故向来迟钝,恳请陛下莫要怪罪。”
  朱允炆哼笑一声,不冷不热地说:“江状元倒是灵敏,也该分给你儿子些才是。”
  江池宴赶紧埋下头去,不再多言。
  朱允炆转眼看到江池宴身边的人,面上一缓,轻声叫了句:“小生。”
  苏白生身子向下一伏,语调平淡地说:“学生不敢。”
  朱允炆嘴角上扬,笑意晕染进眼底,“不敢什么?我只叫了你一声,你为何就说不敢?”
  苏白生伏着身子不说话。
  朱允炆看着别扭,亲亲热热地对他招招手。招完了才反应过来对方根本看不见,于是又开口说道:“小生,你起来,不用跪着了。”
  “学生不敢。”苏白生依旧是淡淡地回道。
  如此疏离的态度让朱允炆十分不满,趁他发作之前,廖青冒着被牵怒的风险,小跑着走到苏白生跟前,低声提醒道:“小祖宗唉,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你也想想陪你跪着的这一院子老小,给陛下服个软,啊?”
  苏白生抿了抿唇,扭头看了看江池宴,然后才磨磨蹭蹭地站了起来。
  朱允炆明显很高兴,像个孩子似的拍了拍身边的位子,语气轻松地说:“小生,来,坐!”
  苏白生垂着头,捏着衣摆,慢慢地走了过去,却挑了个离他最远的石墩坐下了。
  身后有人皱起眉头,咳嗽一声。
  几位随行官员的脸色也不太好——这里哪一个拎出来不是惊动半个朝堂的角色,如今大家都站着,他还真敢坐!
  苏白生只当听不见看不见,安安稳稳地背身坐着,那挺直俊秀的剪影,如同谪仙遗世独立。
  朱允炆心头触动,恍然回到那些共同成长的岁月,他是万千宠爱的皇太孙,他是满腹经纶的苏才子,他们是君臣,亦是挚友。
  朱允炆叹息一声,对着苏白生说:“小生,跟朕回去罢。”
  苏白生哼笑一声,斜着眼看他,“当初不是陛下将我关进了大牢么?如今又何谈回去?回哪里去?”
  朱允炆脸色有些难看,沉声道:“小生,你还没想通么?”
  苏白生垂下眼,疏离地开口道:“陛下,学生姓苏,上白下生,忝有进士功名,陛下大可直呼其名,或叫一声‘苏进士’,就是大大地赏脸了。”
  “呵呵,一别两年,小生还是如此伶牙俐齿。”朱允炆面上虽挂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熟悉他的人自然清楚,他这是生气了。苏白生不用看就知道。
  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亭外跪着的家人,眼看着小宝和小十三冻得小手都紫了,若不是周围的大人偷偷哄着,恐怕早就被吓哭了。
  江逸从刚才开始就在偷偷地挪动膝盖,恐怕是又疼又冷吧,他的小逸啊,从小被江池宴惯着,如今又被苏云起捧在手心含在嘴里,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还有江池宴,他虽身体强健却到底是个文人,怎么也经不住这数九寒天的一通冻。
  苏白生藏不住心中的疼惜,目光更添几分悲戚。
  朱允炆虽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却始终没有错过他哪怕一丝细微的表情。
  “小生,你若跟朕回去,这些人……朕就不追究了。”朱允炆闭了闭眼,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苏白生尚未表态,江池宴却是猛地抬起头来,慌乱地大呼:“小生,不可!”
  朱允炆脸色蓦地一沉,廖青指着江池宴叫道:“放肆!江状元,注意你的身份!”
  苏白生挑着眉眼瞄了瞄廖青,又看向大惊魂未定的江家众人,最后视线落在江池宴身上,“你是不信任我吗?”
  江池宴看着他,瞄了眼朱允炆,意思简直不能更明显——我不信任的另有其人。
  苏白生轻咳一声,掩唇轻笑。
  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情谊,朱允炆简直接受不能,他紧握双拳,克制住心头的火气,冷冷地说:“小生,如今你有两条路可走,跟朕回去,可保江家上下相安无事,前提是他们不再与燕王勾结;或者……”
  苏白生挑眉,“或者什么?”
  朱允炆抬了抬手。
  身后一人行了一礼,尔后在朱允炆看不到的地方,对着苏白生露出狠厉的神色,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或者苏、江二族因勾结逆贼获罪,全家上下不论男女十五以上发配岭南,十五以下变卖为奴!”
  此言一出,举家皆惊。
  苏白生更是面色煞白,显些坐不住。他抬眼看向朱允炆,面上带着无法形容的凄然之色,嘴里念道:“好啊,好啊……陛下这是要再现当年、当年的苏家之祸啊!”
  苏白生说着,眼中随之滚下泪来,清清凉凉的泪痕瞬间爬了满脸。
  江池宴最见不得苏白生受委屈,当即也顾不得其他,直接从地上起来,踉跄着奔到苏白生身边。
  遍布亭子周围的金吾卫拔剑上前,却被朱允炆挥手制止。
  因此江池宴才得以冲到苏白生身边,把摇摇欲坠的人搂进怀里。
  朱允炆见到苏白生落泪的那一刻早就心软了。
  然而,金口玉言,皇帝的命令没有人会当作玩笑。
  方才传令官的话就像一道尖刺,狠狠地扎进了所有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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