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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效果同预期一样，异常惊艳，阿瑟远远看到了皇后陛下满意的笑容，阿瑟小心地避开一波一波想要前来搭讪的男人女人，高冷地游走在人群的边缘。

    他有点焦虑，伊登·奥斯顿没有按时出现，时间已经超过了预定开场的时间，阿瑟观察到礼务大臣向皇帝和皇后在请示，看样子，是要继续等待伊登的到来，估摸着要顺便庆祝前去d3的军官们凯旋而来。

    阿瑟冷静地观察着全场，分析着自己待会跳完开场舞，该营造什么样的氛围跟伊登摊牌，想想有点怕怕的，不过这里人这么多，都是要脸要面的，伊登应该不至于在这种场合发疯吧。阿瑟盘算着自己的措辞，随意地扫向宾客，突然，就真的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阿瑟看到那个人的瞬间，改变了计划，不，应该说是凯瑟琳改变了原定计划，他离开了自己该老老实实待着等候伊登的位置，朝着不远处的阿斯兰将军走去。

    因为阿瑟看见阿斯兰将军身边站着一个熟面孔，化成灰他都能认出来挫骨扬灰的熟面孔。阿瑟曾在军方机密文件中见过，那个人叫欧文，出现在阿斯兰将军身边的时候是上校军衔，之后赢得了阿斯兰将军的信任和青睐，事后却被证明为敌方间谍，导致阿斯兰所属部队大量机密外泄，阿斯兰受到牵连被剥除爵位，之后更是选择永远牺牲在了星空当中。传闻说阿瑟兰将军爱上了间谍欧文，所以，不能，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阿瑟毫不犹豫地走到了阿斯兰身边，微笑着问候道：“阿斯兰将军，您好。”

    正在试图跟阿斯兰聊天的欧文明显一愣，就连阿瑟兰看到阿瑟的时候也是意外得很，阿瑟兰盯着阿瑟，说着：“您好。”

    阿瑟对于自己女装的效果非常自信，他很满意地从阿瑟兰将军眼中读出了惊艳，阿瑟微笑着继续说道：“奥斯顿将军看来不能按时赶来，不知道能不能邀请您跟我一起跳开场舞，希望您能答应，我第一次参加如此盛大的舞会，落单的女士会很尴尬，不是吗？”

    阿斯兰也看了眼时间，说着：“您是凯瑟琳吧？我听皇后陛下说过，您是特别为伊登邀请来的嘉宾，或许该再等一等伊登，他没有放弃出席不是吗？”

    阿瑟固执地摇头，说着：“阿斯兰将军，如果我说，我更希望跟您跳这支舞呢？”

    这时，一旁的欧文耐不住似的急切插话道：“您该遵守约定，美丽的女士，没有谁敢放奥斯顿将军的鸽子，我想，大家不会介意推迟舞会开场的时间，等待凯旋而归的奥斯顿将军。”

    呵呵，还真是居心叵测，阿瑟露出属于高级美女凯瑟琳的冷艳蔑视眼神，瞥了一眼凯文，说道：“我在跟阿斯兰将军讲话，先生，您该懂得回避的礼貌。”

    阿瑟说完，已经挽上了阿斯兰的胳膊，说着：“这是自由的国度，我想，我有选择自己舞伴的权利，阿斯兰将军，我可以吗？”

    阿斯兰还是那副优雅的样子，低头看着阿瑟，沉默了片刻，说道：“好的，凯瑟琳，出于对于你追求自由的立场，我应该答应你，但这是背叛伊登的行为，你已经答应伊登一起跳开场舞，我不合适横插一足，希望您能理解，凯瑟琳，开场舞之后，如果还有机会，我倒是非常乐意同您共舞一曲。”

    阿瑟也笑着欠欠身，不愧是他仰慕的阿斯兰，有分寸，又有原则，阿瑟本来想继续跟阿斯兰愉快地聊天，这时候，宴会厅大门打开，顷刻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阿瑟看到穿着严整军装的伊登·奥斯顿气场十足地出现在了那里，吸引了所以人的目光，一旁的阿斯兰笑着说道：“凯瑟琳，你看，伊登赶过来了。”

    阿瑟看了眼阿斯兰，说道：“那么请您记住我的心意所属，阿斯兰将军，一会见。”

    从大门打开的那一刻，伊登的目光就锁定了阿瑟，就算以前已经见识过阿瑟的女装，再次看到，仍旧是美艳地超出预期。伊登觉得兴奋，阿瑟那套洁白如同婚纱的礼服长裙，包裹着阿瑟秘密一样的身体，他展现出优雅白皙的脖颈，不堪一握的腰肢，那些真实与伪装，全部都像是极致的禁忌之美，只有伊登自己知道的秘密，只有伊登见过的秘密。

    他是上天赐予自己的宝藏吗？像是一个精灵，你看不透他，却已经被致命吸引。

    伊登隔着人群，看着阿瑟，纯白镶钻的礼服裙像是给阿瑟营造了光晕的效果，伊登脚步毫不迟疑地径直走向阿瑟，握着阿瑟的腰侧将人揽到身边的时候，伊登觉得自己人生从未有过的满足，他朝阿瑟笑了笑，说着：“你在等我吗？”

    阿瑟抬头瞥了一眼伊登，然后还是不安地回头看向阿斯兰和阿斯兰身边的欧文，音乐响起，伊登揽阿瑟腰走向舞池的时候，在阿瑟耳边轻声说道：“你见到我，为什么什么话都没有讲，阿瑟，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怎么搞死阿斯兰将军身边的那个杂碎欧文。

    以及，待会怎么跟你摊牌划清界限。

 

☆、第四十四章

 

音乐响起，当伊登奥斯顿将军几分强势地揽着阿瑟开始起舞的时候，我们美丽的阿瑟终于将目光从阿斯兰将军那里收回，他抬眼迎上伊登略显深沉的目光，又不自在地别开，顺便将自己的充气假胸也往后撤了撤。

    真是憋闷，阿瑟觉得自己的女装也是精致漂亮，穿着的礼服越是美艳动人，就越像羞！耻！play！无法直视伊登的目光啊，看看，这毒蛇似的紧盯目光，老天爷，他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扒了他衣服吧！要是被他扒出个飞机场平胸，他的生命可以直接再去穿越一次了。阿瑟一哆嗦，舞步就凌乱了，一脚踩了裙摆，膝盖往前一曲，砸到伊登胸口上了，伊登干脆将阿瑟往上一提，等他重新顺了步伐，伊登在阿瑟耳边轻声说着：“阿瑟，你这样，很……可爱。”

    为什么开场舞曲这么长！阿瑟一脸“羞赧”（羞愤）扭脸看向别处，伊登却继续说着：“阿瑟，你怎么不跟我讲话？不喜欢和我跳舞吗？我很高兴，阿瑟，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奥斯顿将军。”阿瑟决定再被伊登苏死之前干脆摊牌吧，就算不会伊登苏死，他也被自己鸡皮疙瘩麻死了，阿瑟展露出微笑，继续说着：“奥斯顿将军，谢谢您的关照，也感谢您的错爱，能得到您的青睐，对于身为平民的我，已经是三生有幸，不过，将军阁下，恐怕我不能负担您更多的关注了。”

    伊登微微皱眉，说着：“阿瑟，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我完全不能回应您的心意。奥斯顿将军，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是在拒绝我吗？”

    太好了，您终于听懂了。阿瑟深吸一口气，说着：“是的，我很抱歉，因为不想辜负皇后陛下，当然，您知道，我也想得到更多的经济利益，出于追求金钱和畏惧皇权的考虑，我才接受了这次邀请，奥斯顿将军，这并不是您想要的纯粹感情，您很明白的对吗？”

    “阿瑟，我以为，你能感受到我的心意。”伊登低沉了声音，舞步却还是在稳稳地继续。

    阿瑟笑着迎上了伊登的目光，用开玩笑似的语气嘲讽道：“是的，我非常强烈地感受到了您的心意，强烈到要超出我的承受范围了，或者说已经超出了，在您特殊任务部队的审讯室，或者在您启用s级监控偷窥我隐私的时候，哦，或者在您送给我美丽内衣的时候，不不不，我想应该是在您撕碎我女装礼服的时候，您看，您的爱意这么强烈，我怎么会感受不到呢？奥斯顿将军，万分抱歉，我恐怕，无福消受您的宠爱。”

    阿瑟话音刚落，开场舞的舞曲也恰到好处的停止，伊登的手从阿瑟的腰间收回，阿瑟向后退了一步，按照礼仪向自己的舞伴鞠躬，四周想起雷鸣掌声，在明亮的灯光下和华丽的厅堂中，阿瑟朝伊登笑了笑，慢慢后退着脚步，拉开了俩人的距离。

    热闹的舞会还在继续，阿瑟依然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在众人因为他是伊登的意中人时，这位美丽神秘的陌生姑娘，竟然粘在了阿斯兰将军的身边！真是叫人大跌眼镜！皇后陛下眼看着要坐不住了，她走到独自在角落中喝酒的伊登身旁，问道：“老三，怎么回事？那个姑娘，凯瑟琳，怎么一直跟阿斯兰在一起，她可是为你邀请的舞伴，还是说，她对你没意思，看上了阿斯兰？”

    伊登放下酒杯，笑了笑，说着：“亲爱的母后大人，谁知道呢？他是个精灵古怪的小家伙，我有点捉摸不到他的心思呢。”伊登说完朝着大厅深处走去，他打开通向皇宫内院的门，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跟阿斯兰起舞的阿瑟，然后没再停留脚步。

    反正已经摊牌了，阿瑟破罐子破摔，想着无非是两种后果，要么被伊登打击报复，要么被伊登彻底放弃，人要脸树要皮，更何况是骄傲自大的伊登·奥斯顿，看看，这不是没厚着脸皮缠上来，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又不是街头小混混。阿瑟略微放松，就把全部精力放到阿斯兰将军这里，他一晚上步步紧随，不让欧文有任何近身的机会。

    阿瑟总会找到恰当的话题同阿瑟兰聊天，他了解阿瑟兰的很多喜好，也了解阿斯兰的性格，这是像他导师一样的人物，舞会接近尾声的时候，阿瑟问道：“阿斯兰将军，我能继续同您约会吗？”

    阿斯兰微笑着看着阿瑟，说道：“凯瑟琳，你是个大胆的女孩。”

    “为了追求自由和幸福而充满勇气，没有什么丢人的，阿斯兰将军。”阿瑟心里的小算盘是这样打算的，接近阿斯兰，只要距离够近，他总会抓住欧文的把柄，到时候将这个毒瘤剔除，他身份一变，凯瑟琳凭空消失，就不会留下什么痕迹了，当然，如果伊登不拆穿的话。

    阿瑟知道变数太多，但是他别无退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心里总是七上八下不痛快，阿瑟在舞会的后半场总是忍不住走神，他怕露出破绽，便找了个理由，匆匆离开了会场，停车场中泊靠的飞行器很多，阿瑟看着脑袋有点发晕，他裙子的腰间勒得太紧，阿瑟觉得自己呼吸有点困难，大脑缺氧了似的。

    阿瑟突然间觉得有点腻歪，有点厌恶自己身上的这套女装，不得不承认，伊登确实给他留下了足够强烈的心理阴影，飞行器是路易的，阿瑟已经叫路易去开过来了，不过路易大概被什么花花公子缠住了，迟迟没有出现。阿瑟实在是等得心慌气短，将手伸向后背，想松一松后面的绑带。

    所以当他看到伊登的飞行器开过来的时候，阿瑟的手臂还别在后腰处奋斗，伊登打开车门叫他上车的时候，阿瑟突然觉得松了口气，没错，只是他单方面的表态，伊登还没有回话，阿瑟还被吊着呢。

    阿瑟跳上车，转身将后背对着伊登，说道：“帮我解开，有点胸闷。”

    伊登倒是没多说戏谑的话，将阿瑟的裙装解开，阿瑟长呼一口气，说着：“好吧，您可以尽情取笑我，也可以把这件裙子也撕掉，伊登，你让我觉得烦躁，您想听到再直接一点的话吗？我不想再见到你，真的，不想再看到你这张脸了，伊登·奥斯顿先生！”

    伊登仍旧是不动声色，看着阿瑟将身上的长裙踢到脚下，伊登沉默了大半路，快到阿瑟家的时候，伊登才开口说道：“阿瑟，你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挫败。”

    阿瑟只穿着一件衬裙，光着膀子抱着胳膊，颇为豪迈地干笑两声，说着：“是吗？那我真是荣幸，奥斯顿将军，您该学习正常的恋爱过程，处对象不是在战场上杀伐决断，也不是审讯折磨敌人，如果连让对方感到舒服都做不到，那也就没有继续走下去的必要了，特别是像您这样站在权势顶端的人，会让人感到窒息的压迫感，您可以通过强势得到顺从，但是不可能得到爱情。不过，奥斯顿将军，您不需要成为理想的情人或者伴侣，您只要成为出色的统帅就足够了。您在d3的防卫战打得非常漂亮，而我，将一直是仰慕和拥护您的忠诚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