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文里的反派重生之后 作者:宝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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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重之父母去世的早,族中又少见幼崽,因此对幼儿有一种天然的好感。
男孩的身体绷得紧紧的,被肖重之提在手里,与他平视的时候眼里闪过一道流光,只见他咬了一口舌尖,一滴鲜血从他的口中直直飞出,在空中散开成一个奇怪的阵法,向肖重之而去。肖重之大惊,将男孩扔在地上,自己连忙退后几步,却没料到那血色阵法速度极快,眨眼就飞进了他的额头。
男孩被肖重之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撑着炼器炉勉强坐起。
肖重之目露寒光,眼中的震惊怎么也挡不住,不过片刻,他便恢复了常态,修士与天争命,与人争命,往往手段迭出,是他大意了,这修-真界最要不得的就是以貌取人。这么想着,肖重之心中一丝犹豫也无,收手掐住男孩的脖子,不管之前的血色法阵到底是什么,只要杀了这孩子,这法阵自然会解开。
这孩子确实有古怪,肖重之虽然现在只有炼气五层,但对付一个没有修为,理应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但男孩的命硬得很。
肖重之不由加大了力度,男孩目光淡然地看着他,即使是这种时候也没有呼痛或者求饶,只是脸色涨红,双唇发紫,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同一时刻,肖重之忽的感觉到脖颈处穿来剧烈的疼痛,也吐出一口血来。他双目圆睁,一时有些愣然。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一直面无表情的男孩眼中闪过一丝得色。
肖重之并不蠢笨,当即意识到先前的血阵有问题,将他放下,肖重之席地坐在地上,观察起之前进入识海中的血阵。找到正大光明盘踞在识海正中央的阵法不过是须臾的功夫,不过这阵法却十分的古怪,因为接受了神秘传承的关系,肖重之对阵法也有研究,但这个阵法的布局他从未见过,观其形状和走势,有点像上古的阵法。阵法的核心是两条交错在一起的长线,细细看去似散发着金光。
肖重之之前从一个古玉简中看过,这种阵法是一种契约,思及先前的情景,他猜测这或许是早已经失传的同生共死契约。
肖重之睁开眼,深吸几口气,才将胸中的气闷压了下去,冷冷地问道:“这契约怎么解除?”
肖重之语气冷淡,男孩比他还要淡漠,板着一张脸更显五官精致,周身疏离的气息十分明显:“没办法解除。”
呼出一口浊气,肖重之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几息之后终于忍不住一拳砸在了地上,每天花十块下品灵石租的地方自然结实,丝毫没有损毁,肖重之站起身焦躁地走了几圈,终于平静了下来:“既然如此,那你就给我好好活着,你记住,就算是你不想活了,即便是天道不容,我也会拼着元神损伤、修为大减去将你练成傀儡的!”
玄墨抬起头,肖重之站在他面前不远处,身形颀长,眉目俊秀,目光坚毅,火光映衬下,原本平淡无奇的青袍显得耀眼起来。
他并不想将自己的命与一个不认识的人绑在一起,但经过先前的斗法,他受伤极重,体内灵力不能运转,在危机四伏的清影界根本活不长久,只能动用从上古密境中得到的契约,将自己与眼前这个陌生人绑在一起。
原本他还在后悔,不过听到肖重之的威胁,他倒放心了,无它,他所求的不过是活下去,这么想着,他嘴角翘了翘,罕见地露出了一个笑容:“你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两人对视许久,皆见到对方眼中的坚定,有所求才会惜命,惜命才会有破除万难逆天而上的勇气。
“肖重之。”
“玄墨。”
听到玄墨的名字,肖重之目光闪了闪,想起先前在琳琅坊市内见到的那场战斗,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却并没有多说什么,虽然两人因为契约联系在了一起,但肖重之并不想太多过问玄墨的私事,也不耐烦问,同时他也不愿意将自己的私密公开在玄墨的面前。
拿出几块灵石,在周身布置了一个隐灵阵,肖重之将先前在坊市上买的古怪石头和开山斧都拿了出来。隐灵阵的主要功用是能够阻挡神识,让旁人看不清阵内修士到底在干什么。肖重之神魂有元婴期,因此即使是玄墨也无法看清他在阵内所做之事。
阵法之外,玄墨只瞥了一眼阵法,便闭眼打坐,他生性淡漠对万物缺乏好奇心,对他来说,养伤恢复修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握着石头,丹田中的灵火越烧越旺,似乎是察觉到周围没有危险,竟直接从丹田中跳了出来,将石头包裹在其中。肖重之有些惊讶,在他重生之前,灵魂火焰虽然灵力十足,却从没有过这么明显的想要吞噬什么的欲--望,这么急迫还是第一次。
这么想着,肖重之看的越发仔细起来,被火焰包裹着的石头慢慢地融化开来,外面黑漆漆一层慢慢掉落,里面原本的形态显露出来。被包裹在黑色外皮之内的是一块红色的晶石,玲珑剔透,晶石的中心恍若有细小的火焰在跳动。
“竟然是焰石。”肖重之十分惊异,所谓焰石,是灵火结出的晶石,能够结出晶石的灵火大都有一定的灵性。肖重之的本命灵火是凤火,能够吞噬其它有灵性的火焰晋级,感受着神识中传来的满足感,肖重之暗自决定,这安源密境他是不能错过了。
解决了焰石的事情,肖重之拿起了旁边的开山斧,如陈凡所说,这开山斧确实不能使用灵气,与凡人的武器无异,但这材料却古怪的很,神识看不透,又隐隐有灵气浮动。
其实黑皮修士也曾怀疑过开山斧的材料是什么神秘的宝贝,可惜无论他用什么办法都无法将它融化再度炼制,为此他还去请教了星神殿的炼器师,炼器师的结论是这就是一块死铁,无法炼制任何法宝。黑皮修士终于死心,将开山斧贩卖给了肖重之。
凤火刚吸收了焰石,灵气充沛的很,在肖重之的指示之下,立即将开山斧包裹在其中。在修-真界,火焰分为天地玄黄四种,这些年,天地两种火焰几乎消失了,普通炼器师使用的都是黄火。
凤火是肖重之出生时就跟随着他的本命灵火,十分特殊,更在天火之上,能够吞噬万火,因此,对别的火焰奈何不得的特殊材料也有其一套应对方法。
火焰照耀下,原本有些泛黑的斧身慢慢变成了青色,肖重之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块灵石吸收了之后加大了灵气的输送,斧身渐渐融化开来,变成一滩青色的液体浮在肖重之的眼前,肖重之依旧不知道这液体是什么东西。
不过识海处却穿来阵阵压力,肖重之眼前一亮,这材料竟然对神识能够造成威胁,那制成法宝之后说不得能伤到神识。
修士相斗时,损伤神识的武器十分少见,因此可见这种神秘材料的珍贵性。
肖重之先前在炼器居的前厅买了流光砂和钒铁,这两种都不是什么珍稀的炼器材料,但肖重之与常规的炼器手法不同,最擅长的就是化平凡为不凡。
用灵火将分别将流光砂和钒铁融化,将三种液体一一淬炼去除其中杂质,再将三种纯液体炼材放在炼器炉中锤炼,肖重之每一步都很谨慎,待到基本形状出来才松了一口气,现在只剩下刻画阵法这一步了。
因为肖重之想将它炼成自己主要的攻击法宝,因此他选择了增加攻击力的阵法。
锤炼加上刻画阵法用了整整十天,摸着手中枪状的武器,肖重之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九品法器,虽不是极佳,但也够他在炼气期和筑基期用的了,更何况,在炼制的过程中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这长-枪竟变成了成长型的法宝。
肖重之将灵气输入长-枪之内,随手挥动长-枪,感受到枪身传来的凛冽的气息,心情很好。
就在这时,肖重之感觉到了自己所待的炼器室外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说话声,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又有阵法隔绝,当然觉得肖重之无法听到。
但里面的肖重之和玄墨都不是普通人,自然将他们俩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不行,琳琅坊市内不允许打斗或是杀人。”这是炼器居老板的声音。
“没什么不行的,我又不亲自动手杀他,只是放一个小宠物进去,到时候他的死状与走火入魔相似,别人只会猜他是被灵火反噬而死的,没人会知道其中内情的。”这个声音陌生得很,肖重之刚刚出门派,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了之前在灵犀阁内遇到的那个奇怪修士。
解决了法宝的事情,又有了可以供他修炼一段时间的灵石,肖重之的心情非常好,不过这种喜悦在听到炼器室外两人的声音时减弱了不少。
☆、第12章 幼鸟
见对方犹豫,不明身份的声音接着说道:“其实这件事是姜掌柜吩咐的。”
“姜掌柜?他怎么会派你来做这种事?”炼器居的老板路三先是惊讶,然后明显怀疑对方说的话的真实性。
“你别不信,这东西就是他给我的……”
不知他究竟给路三看了什么,路三明显妥协了,低声询问了对方是否有完全把握,听到对方斩钉截铁的回答,才同意在炼器室外的阵法上动了点手脚。
虽说炼器居的阵法一旦打开,旁人无法破坏,但作为老板,路三总归有些特殊的办法。
炼器室内,肖重之和玄墨站在石门前,将外面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虽然不知道让路三如此忌惮姜掌柜究竟是什么人,但肖重之此刻并没有闲心去思考这个问题,警惕地盯着石门的动静。
阵法被路三打开了一个缺口,不过须臾,有什么东西从外面钻了进来。那是一只鸟,一只五颜六色的鸟,鸟头是红色的,鸟身是绿白黄相间的,而尾部则是黑色的,这只鸟体积不大,但是喙却尖而长,喙尖是纯黑色,看上去十分凶猛。
石门之外,站在路三身边的正是肖重之在灵犀阁中遇到的奇怪修士赵飞,他看着鸟从石门边上的缝隙钻进去之后,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只鸟叫作五色鸟,十分稀有,有剧毒,即使是筑基期的修士被它啄到也难逃一死。更重要的是,别看这只鸟只有炼气期的实力,但它从不知道恐惧是什么。”
两人交流地十分愉快,路三也放下心来,他并不是担心肖重之的安危,只是琳琅坊市当初建立的时候,就属于松山派的管辖,松山派立下规矩,坊市内不得打斗更不得伤人性命。现在有赵飞提供的五色鸟,他也就放下心来。
赵飞等了片刻见炼器室中并没有什么大动静传来,心中大喜,猜想定是肖重之炼器时太过专注,根本没有注意到一只小小的五色鸟。他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手了,一边在心中嘲笑宁武的弟子真是没用,一边对路三说道:“事情成了,待五日后你强制打开炼器室的门,刚好就可以看到他疯癫致死的样子,对外就说他走火入魔死了,松山派也没有什么理由为难你。”见路三点头,赵飞语气中有遮不住的喜意,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开,“我现在要去向姜掌柜回报这件事。”
经过赵飞一系列解说,路三自然是早已经相信了他的话,安下心来继续去做他的生意,毕竟他站在这里太久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而在一门之隔的炼器室内,肖重之正无语地看着被赵飞称为无所畏惧的五色鸟,它现在正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就连表情寡淡的玄墨脸上也带了点惊讶。
五色鸟进来时,肖重之突发奇想,想试试自己身上对鸟类灵兽的威压还在不在,却不想成果喜人。
五色鸟缩在角落里,见那个身上有它畏惧气息的人类似乎并没有吃了它的打算,原本缩起来的胆子又大了起来,用翅膀遮住眼睛,它试探性地向前跳了一步,见肖重之仍然没有反应,便放开胆子跳到了肖重之的脚边,在这个人身上,它不仅感觉到了威胁,也感觉到了一种亲近的气息,这或许就是……母亲的气息了吧。
肖重之满头黑线地看着那只蠢鸟一蹦一跳地来到他的脚边,不停地蹭着他的下摆,一边严正以待的玄墨先是疑惑,随即默默地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剑。
肖重之瞪大了眼,别以为你是面瘫,我就看不出来你刚刚笑了……
就在这时,那只蠢鸟张开嘴叫唤起来。
“叽叽……”在玄墨耳中,这只是无意义的鸟叫,而肖重之听到的却是:“妈妈,妈妈……”
肖重之恼羞成怒,却又不舍得真正对这只明显才出生不久的五色鸟做些什么,气极之下,猛地打开了炼器室的门,捡起脚边的蠢鸟就朝着路三的方向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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