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若有因之青青子衿 作者:一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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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气了好不?我道歉,我有错。”尤其温柔地说。
“我要吃宫保鸡丁,哪天都没吃上。”杨猛撅着嘴,念念不忘地说。
“还敢提!”尤其敲敲他的脑门,“我跟客厅气了半天,结果锅都干了,全废了。”
杨猛抬起亮晶晶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尤其,尤校草被盯得三魂飘走七魄,喉结动了动:“你再这么看我,今儿晚上只能吃你了……”
杨猛这才慢悠悠地说:“那得再买一盒肉丁了。”
“……”
两人从超市大采购完,勾肩搭背地往尤其家走去。
走到门口,远远有一个黑影正端坐在台阶上。
尤其紧走了几步,上前一看,尤其妈沉着脸站起来。
她拎起挎包,怒斥道:“搂搂抱抱得像什么样子!”
杨猛手一抖,松开了尤其的袖口,他怯怯地瞄向尤其妈,她的眼神和在医院得知自己没及时告知尤其呕吐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伸手要来钥匙,开门进屋了。
杨猛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开口:“那……我先回家了。”
尤其隐忍地抿抿嘴唇,轻揉他的头发道:“成,下回再给你做宫保鸡丁。”
☆、四人分别谈话
第二天,尤其闷闷不乐地拖着步子来到教室,见了杨猛,眼神又黯淡几分。
早自习的铃声响了,同学开始各自背书,做题,赶作业。尤其趴在课桌上,没精打采地翻着书。
一张纸条丢了过来,打开是杨猛歪歪扭扭的字迹:昨天没事吧?
尤其回道:没事,别瞎想。
杨猛才不吃这一套,追问:真没事?别骗我。
尤其收起纸条,扭头瞪着他低吼:“好好看你的书!”
杨猛撇撇嘴,一头闷在臂弯里不吭声了。
下了早读,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尤其敲敲白洛因的课桌,“出去聊会儿?”
白洛因合上书,点点头,正要起身,顾海揪住他问道:“上哪儿啊?”
白洛因拍落爪子,“尿尿。”
顾海一看尤其也站了起来,急吼吼地说:“我也去!”
白洛因恼了:“老粘着有意思吗?”
顾海抬抬下巴,理直气壮地说:“有意思。”
白洛因突然指着后门叫道:“那谁啊?”
顾海一回头,白洛因趁机拽着尤其溜了。
顾海气得捣一拳课桌,走到杨猛身边,阴着脸说:“你出来一下。”
两人照例溜达到学校后头的花园里,找个石墩坐下了。
尤其郁闷地说:“我妈昨晚来了,不分青红皂白闹腾让我转学。”
白洛因皱皱眉:“你妈咋突然来了?”
尤其有些恍然地摇摇头;“不知道。”他停了停又说:“我怕是付一敏那丫头又搞鬼。”
“付一敏?”白洛因重复道,他只是零零散散从尤其,尤其妈那里听过这个名字,不过所得信息却是大相径庭:一个说她心机颇深,嚣张跋扈;一个说她知书达理,乐于助人。这倒把白洛因搞得有点懵了,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颇有些罗生门的味道了。
“你知道付一敏和石慧的关系吗?”尤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石慧?”白洛因等待着下文。
尤其一拍他的肩膀,挪揄道:“就你这还老相好呢,她俩是表姐妹的事都没跟你说啊。”
白洛因回捶一拳,笑骂:“去你大爷的,谁跟谁老相好?!”旋即又沉声道:“她俩还沾亲带故的,这下更麻烦了。付一敏背后,石慧怎么也会给她出谋划策吧?要不她一个小丫头,哪来这么多心眼?”
尤其深表同意地点点头:“付一敏就是执念太深,而且做事也莽撞。至于绕脑弯子这块儿,没有石慧当后盾真不行。”
两人陷入沉默,又同时嗤笑出声。
“哎,白洛因,咱俩咋一点都不像高中生了?每天跟谁斗智斗勇呢?”
白洛因不可置否地耸耸肩:“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尤其朗声接道。
白洛因笑道:“你最近倒是用功,和猛子好好复习了?”
提起杨猛,尤其眼中瞬间多了几分温柔:“我俩还想着考到一个城市,我打算走艺术生,猛子说我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白洛因按按他的肩头,装作龇牙咧嘴地威胁道:“你丫要敢欺负猛子,我第一个废了你!”
尤其倒是气定神闲地反问道:“那你要是被顾海欺负了,猛子那小身板可打不过他啊。”
白洛因哼一声:“他有贼心也没贼胆。”
两人相视而笑,尤其望着白洛因舒展的眉眼,嘴角边微微的笑纹,不由得抚上他的下颌,只是浅浅掠过,白洛因的笑意还未落下,有些愣神地“嗯?”了一句。
“刚分到一个班的时候,我就特欣赏你。”尤其缓缓地说,“不过也就是远远地看着,没想过能跟你变熟。你一天到晚打瞌睡,身边先是猛子,后来又多了个顾海,接近你可真难啊。”尤其倒在石墩上伸了个懒腰,“谁能想到,现在咱俩能这么心无芥蒂地说话呢。”
白洛因仿佛也明白了些什么,并排躺在石墩上,轻轻呼了口气,“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
尤其眯起双眼,浮云在天空中迅速地流过,阳光正好。
“是啊,现在就挺好。”尤其释然地提起嘴角。
杨猛耷拉着脑袋跟顾海来到走廊,闷声道:“有事快说。”
顾海逼问:“尤其和因子干嘛去了?”
“我哪儿知道。”杨猛满心委屈,“反正他啥事也不和我说。”
“你不见天儿跟他屁股后面?啥也不知道?”
杨猛心头的闷气一瞬间爆发了:“谁跟他屁股后面了?好像我稀罕似的!”
顾海看着苦大仇深的杨猛,忽然,一道光闪过脑海。
“你和尤其……”顾海挑起眉毛,促狭地笑了,伸出双手弯弯拇指,“你俩是这关系?”
杨猛的脸腾得红了,低声骂道:“你咋这么龌龊?”
顾海坦然地说:“这有啥?不就谈个恋爱?”
杨猛急急地捂上他的嘴:“小声点!”说罢,还紧张地四下张望。
顾海一把拎起他的后领,打量着取笑道:“早看你有这个潜质,细皮嫩肉跟个姑娘似的,怪不得叔叫你大闺女。”
杨猛挣扎着:“啥大闺女?快放我下来!”结果皆是徒劳,顾海毫不费力地提溜着他,带着调皮的笑意。
“尤其咋样?”顾海逼近杨猛,邪邪一笑。
“啥咋样?”杨猛大脑当了机。
顾海瞄瞄杨猛的裤裆,做了个下流的手势。
“你丫有毛病啊?”小媳妇的头发都快烧着了,窘地手脚都不知该放哪儿。
“别说你俩就是拉拉手啊。”顾海大失所望。
“关你屁事!”杨猛难堪地大骂。
“哟呵?!”顾海一把捏起杨猛的下巴,“脾气还不小。”
杨猛不敢直视,闷头倔强地吼道:“小心因子看见收拾你!”
顾海扬扬眉:“我倒要看看因子站在谁那边儿。”他沉吟半晌,问道:“你俩知道我和因子?”
杨猛哭笑不得:“你每天巴不得把因子护在翅膀底下,谁还看不出来!只不过一般人没想那么多罢了。”
顾海笑得狂狷:“看来你倒不是一般人了!”
杨猛瞅这个空档挣开魔掌,整整衣领道:“说正经的,你俩准备咋办?”
顾海隔了片刻,自信而坚毅地说:“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
“那因子保送不会受影响吧?”
顾海愣了,“受啥影响?”
杨猛也是一愣,犹豫地开口:“他不是交了留校察看的申请吗?”
顾海的脑子一炸,又拎起杨猛的衣领吼道:“啥留校察看?说清楚!”
这下可是用了蛮力,杨猛呼吸困难地说:“就罗晓瑜和胖子王给因子开的啊,都几个星期前的事了……”
话音未落,顾海甩开杨猛,大步流星地往教职员办公室去了。
☆、奋起反抗逆境
顾海一把推开门,众人都吓了一跳,教语文的李老师厉声道:“进来也不懂敲敲门?”
顾海阴鹜地瞟了她一眼,李老师就嘀嘀咕咕地坐下整理教案了。
罗晓瑜略带责备地问:“风风火火地干嘛来了?”
顾海开门见山地说:“白洛因为什么留校察看?”
罗晓瑜脸色一变,放下手里的笔,“谁跟你说的?”
“我就想知道他为什么留校察看。”顾海并没有回答。
罗晓瑜叹口气,大概把前前后后的事说了一遍,顾海仔细听着,眼中的黑雾愈发浓重。
白洛因和尤其有说有笑地上了楼,杨猛正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踱步,一见白洛因,他跑上前焦急地说:“因子不好了!顾海上办公室找罗晓瑜事儿去了!”
白洛因一头雾水:“罗晓瑜咋惹着他了?”
杨猛心虚地噤声,瞄了瞄尤其,他立刻就猜到几分,严厉地问:“你把白洛因留校察看的事告诉顾海了?”
杨猛鼻子一酸:“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还以为他已经知道了。”
白洛因脑子轰隆隆地炸开了,他疾步走向教职员办公室。
尤其恨铁不成钢地捶一把杨猛,“你丫能成什么事儿?!”
杨猛看着白洛因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他俩不会出啥事吧……”
白洛因推开虚掩的门,顾海正和罗晓瑜据理力争:“哪件事是他的错?你们这么做有道理吗?是不是有人想公报私仇?!”
罗晓瑜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能这么想老师呢?”
白洛因环顾四周,几个老师全都不做声,装作忙手里的事,其实都竖起耳朵听着。
“罗老师…”白洛因走到办公桌前,顾海一惊,拧眉问:“你怎么来了?”
白洛因没接话,“给您添麻烦了,我们回去上课了。”拉着顾海就要往出走。
顾海奋力甩开,指着罗晓瑜说:“他们逼你签留校察看申请书,就这么算了?”
白洛因隐忍地吼道:“都是我自愿的!字也是我签的!跟他们没关系!”
顾海的脸丝毫没因为这句话而显露出任何的惊讶,反而更加阴沉,他怒斥道:“你疯了?拿自个儿前途开玩笑?!”
“你俩都先回去上课!”罗晓瑜的脸上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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