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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对象总想弄死我[重生]+番外 作者:上秋未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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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血喷涌迸溅,却像是给时诚助了兴。他一刀一刀地划,很快就把温润一张精致的脸毁得面目全非。
    自第一刀捅下去,感觉到莫大的痛楚之后,光明和感官便在一瞬间丧失殆尽。
    温润的心已如死水,隐隐生出了不甘的恨意。
    他只是爱错了人,为什么要落得如此不堪的境地?
    直到那把刀最终捅进他的心脏,耳边响起出了时诚以外的,属于付安的声音后,温润的恨意便像潮水一般再也止不住翻涌出来。
    他漠然地感受着那只恶心的手用刀子肆意地戳着自己的身体,一刀一刀,直至再也没有可以下刀的地方。
    温润的意识也随着刀扎进肉里几乎听不见的钝响声一点点的泯灭。
    陷入无尽黑暗的那刻,温润期许,如若有机会重来,时诚和付安加与他身上的痛,他必以百倍全全奉还。
    
    第2章
    
    重新恢复意识的那刻,温润感觉自己就像做了一个噩梦。但内心深处那股不曾削弱半分的绝望和恨意,以及鼻尖隐隐弥散的属于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却又在时刻提醒着他,自己已经死过一次的事实。
    那么现在的他是重生了吗?
    不过没等他去品味重生的喜悦,压在他身上的重量以及锁骨上传来的粘腻感,就让他的心情再一次沉重了起来。
    他重生了,却是在时诚的床上重生了。
    温润看着眼下这个在自己脖颈上不断留下吻痕的男人,心下却是思绪飞快的翻涌,迅速确定自己究竟重生回了哪天。
    等温润的视线从房间和宾馆无差的装潢再回到时诚的身上,看着对方已经开始解自己的皮带时,他皱了皱眉,出声道:“我想先去洗个澡。”
    此刻,时诚的胯部已经明显地突起了一块,显然是正在兴头上。听到温润不解风情的话,他脸色有几分不悦,却仍是暧昧地笑着说:“亲爱的别顾虑那么多了,我一点儿都不嫌弃你。”
    说着,时诚还用自己灼热的部位蹭了蹭温润:“你看,它可是等不及了。”
    “我嫌弃。”
    我嫌弃你。温润在心里补充了一句,然后不由分说地推开了时诚,起身走进浴室,并“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温润不去理会门外的时诚此刻会是怎样的表情,只是沉默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镜中的青年已然褪去年少的青涩,风华正茂。眼眸深处虽透着几分清冷,却没有过多的城府算计和鲜血洗礼后的肃杀。
    五年前,温润就是在这里第一次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予给了时诚,和他放纵欢爱,和他抵死缠绵,疯狂得似乎第二天就是世界末日。
    不过对于那时候的温润而言,把第二天比作是世界末日确实也不为过。毕竟第二天,他就要把自己送上时竟越的床,为时诚登上时家家主之位而出卖*。
    温润曾以为时诚知道他内心深处的不愿与惶惑,所以欢爱之时,时诚才一边轻声劝慰,一边奋力冲撞,让他在达到□□的那一霎,感受到身心都被爱意填满的餍足,也就此牢牢地把控了他的真心……
    呵,不过一场连心意都不曾相通的欢爱,却如此轻易就让他沉沦。现在想来,当初的自己真是愚蠢得厉害。
    他的目光下移至锁骨,看着上面斑驳的吻痕,再想到时诚那张假惺惺的脸,滔天的恨意便再也压制不住,喷涌而出。
    为什么时诚可以如此谈笑风生地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为什么明明是他辜负了自己的一片真心,却仍能心安理得地把罪与错全部归咎到自己身上?为什么他只是爱错了人却让自己沦落到痛苦惨死的境地?
    他好恨,好想现在就冲出去和时诚同归于尽,却又不甘重活一世就要为这种渣放弃未来。
    他不断压制这种冲动,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过了许久,这才终于让自己的情绪恢复常态。然后他转身跨入浴盆,扭开了水龙头。
    冷水如骤雨般倾泻,肆意地打在温润的身上,竟是有种针扎般的痛楚,却也让他发热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不光是*上的痛苦,时诚的一切他都要毁灭。
    温润闭上了眼,直至那刺骨的痛意带着寒气袭上他的背脊,他这才关了水,从浴缸中慢慢爬了出去。
    还有时诚那恶心的手,他绝不会让他再多碰自己一下。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才刚停止,温润就听见一道不算清晰的敲门声响起。那声音很弱,一听便知不可能是时诚在敲浴室门。
    这个时候会是谁?
    温润心生疑惑,于是停下了脚步,站在门边安静地听外面的动静。
    宾馆房间的门很快就开了,温润以为需要屏气细听,却不想时诚的声音十分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中:“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不要这个时候来找我。”
    “不来找您,就这样看着您和其他小情人缠绵?时哥,我喜欢您,也知道在您眼里我根本排不上号。可就算这样,我也希望得到您的尊重,而不是刚刚用完就被随意丢到一边。”
    这是一个温润十分熟悉的声音,纵使此刻它没有半分的尖酸与刻薄,只有独属少年的直爽,可在温润耳中,也虚伪得令他作呕。
    付安。温润在心里恶狠狠地念着这个名字。就算是五年前,你也还是如此令人厌恶的存在。
    不过五年前的今天,他有见过付安吗?温润不禁思考起来。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个有些模糊的片段。
    五年前他和时诚做完一次后确实有人来敲门。因为用的骑乘式,所以起身开门的人是他。不过,开门后,那人却在看到温润的面容后愣怔在原地,并在听完时诚欲求不满的催促后,转身跑开,弄得温润一脸茫然,也因而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现在想来,怕是三年前这次不算愉快的照面,让付安从此记恨上他了。这么前前后后联系在一起,温润不悦地蹙起了眉,寻思着是不是要找个避开被付安惦记上的方法,这样日后报复起来,也少一个随时给自己下绊子的麻烦。
    等等,被付安记恨上?
    现在的他既没有和时诚做,也没有去给付安开门,按理说应该不会再招惹上付安了……可为什么,他有种不安的预感呢?
    “尊重?”时诚冷冷地吐出了这两个字,继而不动声色地说:“看来是我最近太骄纵你了。”
    说罢便听得一阵巨响,想来是时诚出手打了付安。
    大概是下手很重的缘故,紧接着便传来了付安有些颤抖和不甘的声音:“你打我,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情人就动手打我?我倒要看看,他算个什么玩意儿!”
    那突然拔高声音的质问,仿佛下一秒便要冲进来和他口中的小情人一决高下。
    这一刻,温润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不安源自何处。
    他果然还是低估了时诚的不择手段,居然这么早就开始设局,无声无息给他拉满了仇恨,以此同时牵制他和付安。
    是的,牵制,用感情牵制。
    时诚在付安面前不断抬高温润在他心里的地位,并故意在‘丢弃’付安的同时,透露他要和新欢欢爱。以付安自视甚高的性格定然会上门一探究竟,这个时候温润出面,很好地震慑了付安。
    付安知道温润是时诚心心念念的人,所以此刻被‘丢弃’的他不敢轻举妄动。再受到时诚对温润温情相待的冲击,他自然会记恨上温润。付安不甘心输给温润,所以在努力博得时诚欢心的同时,便会暗中给温润下绊子。而这同时,也能分散付安成天把各种情人视为眼中钉的注意力。
    这样,温润会因为获得时家的难度增大而投入全力,减少对时诚的关注力度而更难发现自己会被抛弃的端倪,也让时诚能腾出时间与精力为上位继续勾引其他人。
    这个牵制得以实现,更是需要时诚对温润和付安拿捏得当。从这一点上来说,时诚玩弄人心的实力不得不让人惊叹。
    温润垂眸,敛起有些惊诧的神色,露出一个阴晦不明的笑。
    可惜,时诚原本完美无暇的计划,出现了最大的变数。
    他温润重生了,又怎会再次落入相同的陷阱?
    他进入浴室的那一刻起,这个局就被打破了。时诚想要力挽狂澜,却心急犯下了致命的错误——想要通过放大声音把他从浴室里引出来未果,竟是选择对付安下狠手,以此引起他的注意。
    要知道,付安可是那种会为了锱铢必较而抛弃智商的人。时诚激怒了他,他便会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四处乱窜,别想再按计划把他控制在手里。
    大好的机会已经送上门来,温润必须一次把握住,才能在时诚想办法扭转局面前抢占先机。虽然他在答应帮助时诚拿下时家后,时诚定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但先断了他的一部分念想也是好的。
    这么想着,温润披上浴巾,遮住锁骨间的红印,推开了浴室的门:“这句话应该我送给你。”
    温润微微仰起头,狭长的眼眸中露出几分轻蔑,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付安属于那种长相一般的人,虽然容貌清秀,声音能勾人,可放在温润这种面容精致得令人炫目,甚至可以用惊艳来形容的人面前,根本就不够看。再加上温润出自豪门与生俱来的气质,天堑般的差距立竿见影,也让付安不由自主犹生一种自卑的怯意。
    付安的气焰瞬间弱了几分,眼见着就要遂了时诚的愿不再做声,温润紧接着继续道:“我温润还从没把你这种不入流的玩意儿放在过眼里。”
    说完,温润抬眼看向一旁的时诚,模棱两可地说道:“今天到此为止,我对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没什么兴趣,处理好你的人再来找我。当然,我会遵守承诺帮你拿下时家,就当是同情。”
    温润顿了顿,“同情没人疼没人爱的你,白陪我消遣了这么久。”
    这句话一出口,就见时诚眼底剧烈地翻涌起万千的情绪与疼痛。
    温润却只是笑,露出了这么久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欢畅淋漓的笑。
    
    第3章
    
    撂下这句话后,时诚也不再多加阻拦,于是温润很快就从宾馆这个令他不大舒服的地方离开,转而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大抵是刚刚重生便有硬仗要打而绷紧了神经的缘故,温润躺倒后很快就睡着了。
    梦深处,前世的种种画面一遍遍浮现在温润的眼前,像躲不掉的梦魇一般,连带着记忆深处的血腥味,侵袭他,缠扰他。
    时竟越死时的血,他自己被刺伤的血,一片一片,由红变黑,随刀扎的痛苦一点点印刻进他的灵魂之中。
    惊醒时,温润全身都是冷汗。
    他已经太久没有想起过时竟越这个人了,竟是忘了,他接下来要面对的时竟越,根本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
    他比阳光外表下的时诚更狠辣,更暴戾,更阴晴不定。
    温润至今也不会忘记,他在和时诚做过后爬上时竟越的床,对方看见他身上斑驳的痕迹后,那场疯狂的近乎凌虐的欢爱。那之后温润整整一个星期没有下过床,每每和时竟越对视的时候,都有种自己随时会被对方生生活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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