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摄政王[穿越] 作者:扶风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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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薛云舟所料,第一批流民因为参加修路工程获得了对普通百姓来说算是很丰厚的报酬,一部分工头甚至开始自建房子准备安家落户了,这件成功前例迅速挠中青州百姓的痒处,以至于征集劳工的通告一发出来,衙门口很快人满为患,不过考虑到还要留下一部分人种地,通告里的征集条件定得较为严苛,以至于许多没有被挑中的人扼腕叹息。
青州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不可能瞒得过各路人马的窥探,其实早在第一条路修到一半的时候,消息就已经传到京城了,那时皇帝气愤难忍,直接写了封信过来,责问贺渊为什么私自修路,为什么把手伸到青州以外的地方。
贺渊轻描淡写:修路是为了方便运输粮草对付北方野心勃勃的突利,谁都知道青州荒凉,青州将士为朝廷驻守边关、征战沙场,总不能粮草什么的都要青州自己解决吧?平城是交通枢纽,无论哪里运送粮草到青州都要经过此地,修一条从平城到青州的路有什么不妥?难道等突利打过来将士们饿肚子上战场?再说了,修路至今,要朝廷一两银子了吗?
皇帝看到回信被噎个半死,又实在没胆量真正与燕王府叫板,最后只好咬碎牙齿合着血往肚子里吞,心想忍一忍就算了,等路修好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没想到这一忍就忍了将近两年,好不容易路修完了,皇帝松口气了,青州这边又热火朝天地忙碌起来,继续修路不说,还一修就是两条,皇帝看到折子,气得当场青了脸色。
折子是贺渊递上去的,贺渊这次没搞先斩后奏的把戏,横竖事情已经摆到台面上,干脆在动工之前向皇帝报备一下,用的还是同一个理由。
朝堂上毕竟还有许多原摄政王的党羽,这些人不谈心里对原摄政王是否满意,至少他们与燕王府的利益早已捆绑在一起,面对如今这局面,自然要替贺渊说好话。
皇帝让这些大臣气得心肝肺都疼,摔了折子怒声斥道:“他口口声声说青州穷,那又哪里来的银两修路?”
众大臣揣着手沉默许久,心里想的都差不多:燕王殿下如同恶鬼,他一声令下,谁敢不给他修路?能用得着多少银子?再说他当初在京城一手遮天了那么久,口袋里还能没点银子?他用自己的银子修路,朝廷还真没办法追究,毕竟这种事还不曾出过先例,律法上也没个明确的说辞。
皇帝发完怒冷静之后也想到了这点,顿时有些颓然,如今燕王的所作所为已经摆明了野心昭昭,可又没有真正的谋逆,他实在没有给贺渊治罪的理由,即便他想拿捏一番,也暂时没有这么足的底气,想来想去,竟是除了作罢别无选择。
不说皇帝那边如何愤怒纠结,青州这边倒是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入秋之后,康兴为动身返回江南,到了那里立刻就给贺渊当起了说客,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
凭借康兴为的人品和影响力,贺渊的名声陡然间好转起来,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青州政府顺利与江南各大粮商订立契约,之后燕王府将公文挂出来,贴上告示,给青州百姓吃了一颗大大的定心丸。
有了这颗定心丸,再加上之前薛云舟推广开来的红薯,青州百姓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了,很快就响应了种植瓜果的号召,一时田地间忙得热火朝天。
☆、第83章 大发展
有了贺渊与薛云舟这两个现代人坐镇,青州发展的势头十分迅猛,尤其是百姓响应燕王府的号召种植瓜果之后,青州百姓的生活水准几乎是直线上升。
燕王府为了鼓励这些果农,头一年专门给他们发放了补贴,这种前所未有的好事令果农们热情高涨,促使他们在种植瓜果上面下足了功夫,事实证明青州的确特别适合种植瓜果,这里阳光充足、雨水少,结出来的瓜果比其他地方的都要甘甜味美许多,再经过燕王府的官方组织运往江南,不需要特别宣传就很快获得了追求享受的高门大户的青睐。
这完全在贺渊与薛云舟的预料之中,所以他们一开始就强制性要求将瓜果的价格定高一些,有些果农原本还担心卖不出去,现在见自家田地里长出来的果实成了江南富户竞相追捧的高价美味,全都喜得见牙不见眼。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后面的事燕王府就没有再多加插手,贺渊将这些南北商业往来全权交给青州的商人,而王府仅仅在关键时刻掌握大方向、进行宏观调控。
有了商人的参与,青州瓜果很快就名扬大江南北,就连京城都出现了青州瓜果遭万人争抢的夸张景象。
有了“青州瓜果”的名声,青州果农的日子陡然滋润起来,原本面朝黄泥背朝天忙碌一整年种出的粮食上缴之后剩下的仅仅够吃饱,如今竟然可以轻轻松松赚来足够三年日常花销的银子,这些老实本分的古代人也体会了一把用银子买米的奢侈日子,而且这买来的江南的米比他们青州种出的不知要好吃多少倍,这样的日子对于本就要求不高的普通百姓来说简直是神仙过的。
青州百姓有了钱,自然家家户户欢喜,如今谁再说燕王不是个东西,估计都能被他们的唾沫星子淹死。
不过最感激燕王府的恐怕还是青州的商人,自古重农轻商,商人虽然富有,走出去却低人一等,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想自家孩子走上从商的道路,但这次燕王府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颁出的许多政令都是对商人有利的,在实际CAO作中也确实对商人放宽了很多限制,而且燕王夫夫还亲临商会,对青州的商人表达出极大的善意与重视,这让许多看尽世情的年迈商人激动得几乎老泪纵横。
百姓们对燕王府心生感激,后面的政令自然就执行起来非常顺畅,几乎每一次有告示贴出来都会引来全城围观和讨论,因为许多百姓不识字,燕王府还特地安排人在一旁耐性讲解甚至答疑解惑。
这些改变仅仅用了一年时间而已,最近一次颁布政令时,薛云舟特地去城门口看了看围观告示的百姓,回去之后又开始琢磨办学校的事。
当初在玉山时他就有过这个念头,只不过那时候他们根基不稳,面对的又是一群不知会不会留在青州的流民,所以没有将这个计划放在心上,如今燕王府在青州树立了绝对的威信,俨然已经时机成熟,办学校的计划也就可以摆上来了。
他将计划对贺渊说了:“我去当老师,教拼音,推广普通话,全民普及,不分男女老幼,怎么样?”
贺渊默默看着他,脑子里几乎能想象到听说燕王妃亲自授课后万人空巷的场景,虽然这有点让他不痛快,但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而且薛云舟毕竟是个男人,放在现代也是应该有自己的事业的,他没有道理阻止。
“行不行啊二哥?”
贺渊:“……”
道理谁都懂,可他还是不怎么痛快。
薛云舟凑到他鼻子跟前对着他眨眼:“夫君?”
贺渊:“……”
薛云舟笑起来:“你怎么啦?”
贺渊妥协:“可以,不过……你只教一届,后面让你的学生教,挑出一些学有所成的培养他们当老师。”
薛云舟隐约看出来他似乎是有那么点吃醋的迹象,心里美不滋的恨不得飞起来,面上却正经得很:“哎呀放心放心!我没那么闲,我也没耐心当老师,这不是没办法嘛!”
贺渊神色不变:“嗯。”
薛云舟立刻跑到书案后面拿起毛笔:“来来来,我们好好计划一下。”
贺渊正准备跟着走过去,外面宋全求见。
宋全带来的是京里的消息:“太后病倒了,据说病得很重,什么人都不见,就连皇帝想要侍疾都被拦下来了。”
贺渊这次着实意外了下,动了动眉梢,面露思索:“什么病?”
“不清楚,太后那里布防很严密,我们的人探不到消息,就连太医都讳莫如深。”宋全一脸愧疚,京城的探子都是他的手下,这让他觉得自己办事不力,愧对贺渊的信任。
贺渊倒是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毕竟皇宫不比别的地方,监视不到在所难免,他只是觉得太后病得太过突然,之前一点预兆都没有。
薛云舟忍不住惊讶:“皇帝都能被拦住?被谁拦?”
宋全道:“太后的心腹太监,据说是奉命行事,想必之前太后有过交代。”
“连亲儿子都不见……难到太后毁容了?”薛云舟猜了猜,很快又摇头,“不对啊,太后是男人,干嘛这么在乎自己的容貌?或许是传染病?也不对,那他近身伺候的人肯定也要倒下。”
薛云舟猜测半晌无果,最后“呵呵”两声,感慨道:“这皇帝当得……要憋屈死了。”
贺渊沉吟片刻,提笔给皇帝写了封慰问信,交代宋全:“叫人去库房挑一些贵重药材,连这封信一起送到京城,另外,好好打探一下太后的生平,越详细越好。”
宋全接过信:“是。”
打探太后的生平并没有花费多少时日,因为太后的出身实在是太简单了,就是一个普通小京官家的庶子,他当初在家时于众兄弟中表现平平,唯一出挑的就是相貌,也正因此才会在宫里受到先帝的关注,不过先帝后宫壮大,对他也只是一夕雨露之恩,没想到他“命好”,一下子就怀上龙子了,子嗣艰难的先帝知道之后差点高兴疯,直接将他捧上了天,甚至在皇后归西之后立马让他执掌凤印,自此后宫再无人能出其右。
贺渊仔细研究了他入宫前后的言行举止与种种事迹,唯一可疑的就是当年先帝的皇后死得太蹊跷了,竟然是暴毙,而且正在他得宠之际暴毙,这件事太过巧合,要么就是他有恃无恐,要么就是其他人想嫁祸给他,不管怎样,先帝并没有追查,可见他那时的地位完全无法撼动。
身为两个孩子的爹,贺渊倒也能体会先帝的心情,好不容易盼来个可以继承江山的儿子,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事,只是不知道先帝若得知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会不会气得从皇陵里诈尸跑出来。
如果薛冲说的小皇帝是他儿子的事属实,那这太后就隐藏得太深了,贺渊压根就没从资料里看出来他们两人之前有过交集。
太后隐藏得这么深,无非就是想掩盖他的野心,身为一个男人,不谈进宫之前如何,单在宫里每天耳闻目染,哪里可能没有一点野心?翻翻本朝卷宗,自开国至今,也只有太祖皇帝立男子为后且空置三宫六院,之后历代皇帝没有一个人有这样的自信、胆量与魄力,别说立男后了,就是对男妃也宠爱有限,可见立男后宠男妃对皇帝来说是件非常危险的事,代代皇帝都在防范着,这条不成文的惯例被先帝打破,无非是因为子嗣问题。
太后很会把握机会,也会创造机会,只是不知道他这次的病是真是假,如果是装病,又到底想做什么。
贺渊合上手中的卷宗:“紧盯皇宫,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
“等等等等——”薛云舟从他手中夺过卷宗,翻到太祖皇帝那部分,很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儿,随后凑到贺渊耳边低声道,“太祖皇帝竟然没有三妻四妾哎,你说他会不会也是现代人穿过来的?”
贺渊瞥他:“那现在还有你我发挥的余地?”
薛云舟轻咳一声,揉揉鼻子:“你不要用这种看蠢驴的目光看我嘛!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贺渊被他逗笑,伸手捏捏他的脸:“你脸挺大的。”
薛云舟:“……”
太后毕竟远在京城,有些事捉摸不透只好静观其变,两人随后将京城的事暂时搁置一旁,开始商议开办学校的具体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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