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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系统是红娘+番外 作者:鹤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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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系统 快穿 种田文 古穿今

秦暄感觉自己腿上的人蹭了两蹭,也没揭穿他,只是用更加沙哑的声音继续着自己的话:“木阳。”
还以为叫自己有什么事,木阳强忍住支起身子起来回应的冲动。
没想到闻夕根本没有后话,只是用近乎耳语的声音又叫了句木阳,声音缱绻而缠绵。
木阳彻底呆在了原地。他从来没有想过能从闻夕那里得到过回应,甚至以为他和闻夕也许这一辈子也就是这样了。他做他的富家公子,闻夕修他的仙道。
一辈子那么长,两个人说不定还能再见上几次面,总归留了个点头招呼的缘分。
秦暄知道他这次的目的,是完成了的。
 
两个人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过了几天。
妖元被毁的桃花姬有闻夕的帮助,意料之外地恢复的不错,两日之后就成亲了。
婚礼设在后山上一片阔大的桃林里,宾客不多却很热闹。备的酒是上好的桃花酿,吃的东西是新鲜的桃花糕,清雅勾人的香气弥漫了整片地方。一身喜服的新人站在桃树下,相视而笑,目光包容而喜悦。偶尔有阵风吹过扬起一片红粉色的花海,美不胜收。
秦暄看着新人执手相誓,说死生不相弃,思绪不由得飘到更远。
顾仪是不是也是这样,牵着他新娘的手穿过所有旁人,拜天拜地,囍烛长燃。只不过可惜了,他连最后一面都没敢去见他。
不由得多喝了两杯,秦暄看见木阳的时候,也有了些恍惚。放下了心中的诸多算计,他是真挺喜欢这个性子爽朗可爱的孩子,心里难免有些怜惜。于是这孩子说夜里想留他下来喝酒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系统:你别喝醉了...
秦暄:科科老子的酒量哪里是你能想象的。
没想到系统完全没有给他面子的想法,凉凉地回了一句:谁是喝酒喝厥过去的来着。
…妈的。
 
夜里。
十五的月亮皎洁明亮。桃园里的一片狼藉已经散去,回复了原先冷清的石桌。
桌上两坛酒,桌边两个人。
木阳和闻夕其实下午就喝了不少,再加上晚上这几坛。要不是秦暄实在是军营里练过,估计现在就和对面的木阳差不多了。
一只手曲着手指勾着被子,整个人跟摊泥似的摊在桌子上,一双眼睛眼尾泛着微微的红,抬头一瞟就是满目风情。
他抬头看着对面成就冷静自持的闻夕,皱起眉头像是在苦苦思索点什么。最后跌跌撞撞站起身来走到闻夕那头蹲在他的腿旁边,放任自己吧脑袋枕在他的腿上。
夜风一吹,他的头上就留了些粉红色的花瓣。
终于,迷迷糊糊的双眼看着上头那个清冷如天神般的人,他哽咽着问:“闻夕,你喜欢我么。”没期待得到回答,木阳咯咯笑了两声。低头认真扒拉着自己垂在闻夕腿上 头发:“不过就算你不喜欢我,那我还是要喜欢你的。”
“牡丹姐姐啊...嗝,曾经给我唱过一句词。”木阳打了个小酒嗝,继续说,语调虽轻快,听在耳里却让人揪心:“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
木阳的声音清亮,唱这样的词也不觉愁怨,只听得旁人心里空落落的。
一把把蹲着的人拉起,闻夕紧紧搂住他的腰。木阳惊诧地抬头盯着他,眼神无辜得像只林间彷徨的小鹿。他这时候才发现,闻夕的眼里也不复往日冷静凉薄,夜空一般,深邃到令人着迷。
 
四片嘴唇颤抖相贴,纠缠出滚烫的温度。
 
 
“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浅浅抽离开去,闻夕的鼻尖点在木阳之上,轻声呢喃。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各位老爷们看得开心。
最进在看木心先生的文学回忆录,也一边在膜拜各位大大们的文。只觉得自己宛若智障233333
但不管怎么说,谢谢各位一直支持到今天,(づ ̄ 3 ̄)
 
 
 
第13章 当我变成了一个道士(五)
两人终究还是破了戒。
桃花树下,冰冷的石桌上,两具身体紧紧纠缠。连一向自持的闻夕都乱了方寸,抱着木阳一声声喊着他的名字不肯放手。
木阳疼得满脸泪水,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紧紧搂着闻夕的脖子,与他一同沉浮。
天亮之前,闻夕把木阳送回了家。
轻轻把睡熟了的人塞进被子里,秦暄坐在床边端详了良久。
还是个孩子啊。叹了口气给他掖好了被子,想着接下来的对策。木阳怎么看都是第一次,虽然秦暄技术不错,还借着闻夕的小术法给他处理了伤口。
只不过,要是第二天早上起来一间没人了,天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子。稍微想了想,秦暄还是就挨着木阳坐着,睁眼熬到了天亮。
 
所以木阳睁开眼睛的时候,就之见笑意清浅的闻夕正拿着他平常洁面用的铜盆跨进屋子,身后披着朝阳的光芒,夺去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撑着床板艰难地坐起,木阳见闻夕似乎上前就要拿着杯子给他来漱口,一瞬间吓得不轻,扑上去就滚下了床抢过被子自己飞快洗漱。
他确定他听到了旁边闻夕的笑声,幸灾乐祸!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木阳没发觉自己已经从脸红到了耳根子。
用了人送来的早点,两个人牵着手在花园里溜达消食。
秦暄发现闻夕似乎特别喜欢这些肢体接触的小动作,摸摸头亲亲脖子牵牵手,做到这些,指数都涨得飞快。但到了一半多一些之后就停滞不前了,秦暄就知道,估计是要过最后一个坎了。
低低侧着头看着旁边的木阳,闻夕静静地听着他说话。
都是些平常的琐事,木阳说出来都觉得自己无聊,但闻夕却听得很耐心,嘴唇边一抹笑从未淡去过。反正每次到最后都是自己闹了个大红脸。
赌气踢翻了脚边一颗小石子,木阳看着它扑通扑通滚进水里。本来平静的湖面泛起一圈圈的波纹,惊扰了本停在中心的鸳鸯。
木阳噙着笑看闻夕的侧脸,凝视了良久才强迫自己扯开视线。转过身去背对着闻夕,负手站着:“你走吧。”
秦暄一楞。这孩子是能读心还是怎么着,可他那点灵力是根本探测不到闻夕的,想来想去,秦暄也想不通为什么。
这时候难道不应该央着硬是要留下来度过短甜蜜小时光么?
不是说那啥啥无情的一般都是上头那个么?今天这个算是啥?用完就扔?
“我知道…你是要修道的人。”木阳说话的时候很自然,也很放松,看着花园里的湖泊似乎很淡然,“昨夜…我们都可以当做意外。”
这必须成为闻夕的意外。他是沧墨最有前途的大弟子,是不世出的天才,是众人心里不沾染尘世的无尘君子。他根本没有选择抛弃这一切来和他断袖的理由。
即使也许,闻夕可能是心悦他的。
记得祖母曾经说过,这是最后一次她帮他来请闻夕。她不能看着自己的亲孙子毁了,但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没资格去毁了闻夕一片光明的前程。
他的声音有些哑,但一个字一个字却吐得很清楚:“你回去罢。本来就是我勾引你强留的你,如今成功了我也满足了,不会再纠缠于你了。”
反正光是着一天,就够他回忆几十年的了。
没问题的。
 
木阳在心情无比悲怆的时候,似乎又听见闻夕在背后笑了一声。
怎么可以这样!
解脱了就很开心了是么!我不纠缠了你乐上天了哦!
红着眼睛瞪着转身,木阳猝不及防地又落进那人的怀里。腰被揽着,脑袋被轻轻拍着,木阳抓着他的衣服吸了吸鼻子。
“我是要走。”闻夕静静开口,语速很慢。
木阳身子僵了僵,尔后缓缓点了点头。
“我走了之后,不准相看别人,不准出入烟柳之地,也不能擅自定下亲事。”笃定的语气,完全没有征求意见的想法。
嘿你还管这么宽了。木阳立马就不开心了,我本来也没想怎么着但你这么一说我就很想去怎么着一下啊!
“等我回来。”接下来四个字落在木阳的耳朵里仿若惊雷,手指摩挲着闻夕衣服上的锦绣,他低低头,埋进他的怀里。
“我娶你。”
 
我娶你我娶你我娶你我娶你我娶你。
坐在堂上用饭的时候,木阳心里耳里还全是这句话。三个字翻来覆去辗转,每一个字都美好到了他的心坎儿上。
“小阳,小阳?”木老夫人见他半天也没扒拉进嘴里一粒米,终于皱着眉头打断他的思绪,“想什么呢。”
“没什么。”立马乖乖低了头吃饭,视线却还是不由得落在他腰间那枚环形的白玉上。闻夕走前亲自戴在了自己的香囊旁边,告诉自己这是他最重要的东西,只有放在心上人的身边才能安心。
闻夕说是提心吊胆自己带了二十余年,终于能交给他了。
其实,木阳在最后还是嗫嚅着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秦暄收拾东西和系统唠嗑的时候,就看见旁边的少年欲言又止不知多少回,硬是在最后关头开了口。“闻夕,为了我不值得的。修道…你喜欢便去,我不会拦你的。”
生怕说出来之后就得到闻夕“既然如此那便罢了”的回应,木阳手指在宽大的袖笼里,捏紧微微出着冷汗。
秦暄在原地呆了几秒,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回答,想着到底怎么样才能让这个安全感极度缺失的孩子不再受惊。
屋子里陷入沉默。
良久,闭着眼睛的模样才感觉到闻夕慢慢靠过来的身体,以及环绕着自己的体温。
“我不愿负你。”秦暄斟酌着词句,安抚着木阳,“也不想违背了自己的心意。”
抽离开身子,他轻轻点了点木阳的鼻尖:“所以,千万要等我。不然我潦倒孤苦一世,做了孤魂野鬼也要来寻了你去。”
小情侣之间,情话怎么说都是最甜的。木阳大红了个脸,点了点头,确实意外的认真:“我定是要等的。”
 
可惜。
重新踏上沧墨门的秦暄并没有那么轻松。
“诶系统,你明明说是来给我相亲的,现在我怎么就来变成收拾垃圾摊的了!?”走在一眼望不到边的台阶上,秦暄颇有怨念。
“天机不可——泄露啊。”系统最近在研读佛学作品,说起话来神神道道可有一套,“时候未到啊。”
无言以对的翻了个白眼,秦暄觉得自己反正就是吃大亏了。
到了门派门口看着自家师尊站在门口,后头还偷偷摸摸跟着一群人的时候,他是更加头大了。
“师尊。”抱剑行礼,秦暄规规矩矩地个老爷子拜了拜。
点点头,须发皆白的掌门拂袖转身,“你且跟我来。”
无视了一众师兄弟想要上前攀谈的迫切心愿。闻夕沉默地跟着师尊走进平日里练功的后山。
“跪下。”掌门的声音严厉而不容辩驳,“你抬起头好好看看,再告诉我着上面写着的是什么字!”
怒气冲冲地指着偌大的石碑,掌门明显是被气得不轻,喘得厉害。
闻夕抬头,看着上面一个巨大的静字,沉默不语。
“你倒是说,你做到了不曾!?”一气之下摔了旁边的香案,掌门突然开始后悔。听到闻夕在净化丹元是差点被反噬攻击的时候,他比谁都意外。闻夕是他一手带大的徒弟,天赋极高修炼刻苦,断没有在这种小问题上犯错的道理。
放心不下,他飞鸽于扬州的一位老友,信里委婉地只是提及闻夕的身体。
回信来的很快。快到让他根本没来得及做好准备就呆在了原地。
风言风语这种事情,一旦有了点苗头就是退不下去的浪潮,慢慢发酵起来,等到一定的时候就不得了了。
而掌门知道的时候,正是木家小公子为了一个男人不吃不喝床榻边苦苦相守的风流轶事。沧墨本就信守着清规,坚信着红尘是干扰修仙的最大障碍。这也是为什么这里能培养出闻夕一般出尘的人的原因。而掌门也是个固执的老做派,男女间的情诗都视若猛兽,更不用说离经叛道的断袖分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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