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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 作者:七六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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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更令陈铬困扰的是,遇到一个有点介意自己性向的直男,还不得不跟他守望相助,这就很尴尬了。
    李星阑舒了一口气,走到大树下,脚步不徐不疾。
    他面无表情地望着远方,似乎是在目送陈铬跌跌撞撞的背影,李星阑似乎一直都很从容,无论是受伤、毁容,还是陷入绝境。就连一不小心,被脚下的草藤绊了一跤,爬起来的动作都仍然有条不紊。
    他解下腰侧绑着的一个布袋——剪了一截衣服做成小布包,在其中灌入泥土,将一株曼陀罗草连根挖出,竟然把这种□□随身养了起来。
    那株曼陀罗是极为罕见的深黑色,花共九瓣,呈三角状,层叠而生,锯齿状的叶片十分锋利,神秘且恶毒。
    北辰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这世上竟有人喜欢自掘坟墓,当真是活久见。”
    李星阑拨弄着曼陀罗的花瓣,笑问:“陈铬教你的?”
    “老子要他教。”北辰双手放在脑后,半躺在树梢,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嗤笑一声:“久未归家,不知苍崖山上是否已荒草遍野。苍崖山,苍崖草,你以为那是什么好东西?”
    李星阑揪下一片叶子,嚼服,无奈地说:“我当然知道这不是曼陀罗,多谢你的提醒。北辰兄,你似乎有话要说,请直说吧。”
    北辰吐了嘴里的草根,坐起身来俯视李星阑,只觉得这人虽然形容可怖,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言语间竟然还这样嚣张,便道:“你吃这毒物从而离魂出体,自寻死路,本与我无关。但你一路窥伺我等行踪,在崤山地底时更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我应该直接杀了你。”
    说罢,北辰向远处,高耸的山崖上,一名头发微卷的黑衣少年正在眺望前方的谷地。
    李星阑的声音虽嘶哑,却带上了笑意:“多谢,我用这些草药,有我自己的理由,你不必为我担忧。一路跟随,也只是军人的职责所在。”
    他也顺着北辰的目光望过去,夕阳西沉,少年变成了一道橙黄的剪影。
    北辰静了片刻,叹道:“不该说的莫要多嘴,反正你已时日无多,不过苟活几日。”
    李星阑指了指自己的眉心,望着北辰眉间的那道红痕,道:“我明白,你有些话不能说,我当然不会多嘴,也请你为我保密。”
    “算你识趣,老子可不会闲得无事去管你。”北辰对李星阑的大度感到十分意外,于是一反常态地大发善心,将他提起丢到另一条树枝上。
    
    第26章 偶遇·贰
    
    r026偶遇·贰
    行路一定要避开山谷,那是一个大写的狩猎地带。
    也不能夜宿河边,那里可能出现会爬梯子的狼。
    天色已晚,前方是一个山间谷地,陈铬根据自己一路上的经验判断,现在非常不适合继续前进,并将想法告知另外两人。
    北辰不置可否,从背后抽出用布条包裹的一把长刀,随意道:“给了你,若弄丢了,你会知道后果。”
    陈铬捡起长刀,发现正是崤山墓穴中的那把十分趁手的长,随手挥舞两下,身旁的一颗小树立即断成两节,应声落地,断口平滑无比,真是一把绝世好刀。
    他兴奋地一头扎进前方的山间谷地,在蒿草从中神出鬼没。
    众鸟惊飞,他便提溜着四五只野兔、野猪回到树下,扔在一旁,瞪大眼睛直勾勾地望向北辰。
    北辰心下了然,三下五除二拔毛剥皮,生起篝火,烤肉。
    入夜,天空中一片璀璨星芒,三人各自躺在一根树枝上,默然无语。
    陈铬还因为白天李星阑的反应而有些不自在,一个年轻的直男,思想怎么这么老派?虽然由于人类的生育率降低,同性婚姻不再受法律保护,但大多数人在性向方面仍然十分开明。要知道,十几二十年代的时候,那也算是一股潮流。
    大哥不就是么?
    按理来说不太应该,李星阑既然能和大哥相处得很好,为什么面对自己的时候就这么不自在?大概是因为大哥太有人格魅力,而自己从外表上看来就有点……不那么男子气概,只能希望李星阑了解自己后能抛开成见。
    想到这里,陈铬偷瞄了李星阑一眼,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爆炸产生的火焰温度极高,李星阑的左脸被烧得不轻,腐肉似乎已经被处理过了,或许是用烧红的刀片割掉,陈铬没办法想象。总之这时候,他左半边脸颊血肉模糊,新肉、血痂、脓液斑驳淋漓,看着就很疼。
    但可怕的不仅于此,只见他一整颗左眼珠几乎全部□□在外,不知道为什么,正直勾勾地瞪着陈铬,令人多少有些不适。
    真尴尬。
    陈铬只好先出声,问:“李星阑,你冷不冷?”
    说着,解下了自己的外衣拎在手里,将手伸至半空,犹豫:“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
    李星阑眼珠动了动,望向另一侧,在陈铬真怕它骨碌一声掉出来。看来他似乎还是有些介意,只是说:“谢了,你别冻坏。”
    陈铬又被嫌弃了,心里非常失落。
    一阵风起,挂在胸前的口琴凉意袭人。
    心情不好,他便拿起口琴,随意地吹了一首悠扬的小曲,而后倒头就睡。
    李星阑暴露在外的眼球迎风流泪,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只得撕下一根布条罩住左侧脸颊。
    很快,他的周围冒出了一层水蒸气般的蓝色光点。
    月落日升,陈铬可能是太累了,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睡得这么香甜,很早便精力充沛地醒了过来,再也睡不着。
    向右看,睡着后的北辰竟然一脸平和,没了平时的邪魅与戾气,俊美的五官看起来倒有点赏心悦目。当然,如果他能做到睡觉不流口水的话。
    邪魅狷狂的远古大妖怪睡觉竟然流口水,陈铬心痒难耐,特别想掏出手机跟他来个自拍,发到推特上,配文字说明“野生变种哈士奇”。
    向左看,李星阑的左脸被布条盖住,未被烧伤的右脸线条流畅,鼻梁高挺,嘴角微翘。棱角分明的下颌骨,线条干净利落,令陈铬无来由地一阵心悸,他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张李星阑未毁容时的面孔,那一定非常英俊。
    这人睡觉的时候全身都挺得标杆笔直,很有些军人风度,如果没受伤的话,一定是个非常帅气的阳光大男孩。
    可惜是个直男,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无法理解别人性向的直男?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陈铬一早上就脑洞大开,感觉身体被掏空。
    不能再乱想了,他拿起长刀,跑到谷地里去打猎。
    沉寂了一夜的飞禽走兽,因为忽然杀出一个牲口般的少年,全都惊醒过来,仓皇逃窜。
    陈铬瞄准了一只肥美的大野猪,在他看来那野猪跑得实在太慢,也没什么杀伤力,于是便没有使用弩机,而是肩扛长刀,一路玩似的追着猪跑。
    草丛里一片杂乱,到处都是窸窸窣窣的响声。
    忽然间,陈铬赶到膝盖上一阵剧痛袭来,向前一个趔趄,脸朝下摔了个满嘴泥。
    “射中了!”
    一名少年收起弓箭,抽出匕首,向陈铬的方向飞奔而来。
    “别——!”陈铬欲哭无泪,尔康手,大喊:“皇阿玛我是紫薇啊!”
    那少年脚下一个急刹车,拖出一道尘沙,震惊地看向地下,不由自主感叹:“我瞄准的明明是只野猪,怎么变成了人?说得是哪国话,喂!你是野猪精?”
    陈铬在他惊恐的目光下勉强站起身,一把抽出膝盖上的长箭,顿时血流如注,片刻后却又立即愈合。他甩了甩箭矢,血珠纷纷掉落,继而将长箭递给那少年,道:“你才是野猪精。”
    陈铬转身,准备继续打猎。
    那少年长得圆头圆脑,面目却十分清秀,一双眼睛又圆又大,瞳仁如同黑曜石般灵动,穿着洗得发旧的窄身胡服,露出脚踝与手肘,少年人长得快,衣服已经有些不合身了。
    他双手紧握匕首,拦住陈铬的去路,大喊:“你休想骗我!没有人能这么快就恢复,你是妖怪!”
    陈铬懒得与他计较,对着他做了个鬼脸便不再理会。
    没想到那少年活像只炸毛的野猫,拿着匕首就要阻拦陈铬。
    陈铬无奈,果断夺了他的匕首,扯下那人的腰带将他双手捆住,最后一手提溜着衣领,将那人和其他猎物一起拖回了大树下。
    陈铬将那少年扔在地上,忽然玩心大起,装模作样地对着正在掏耳朵的北辰大喊:“辰哥,给你弄了好吃的。”
    北辰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围着那少年转了一圈,摇头:“啧,酸肉,还是你的味道好。”
    猪队友!
    陈铬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反被北辰一掌捉住扯进怀里,眯缝着眼睛嗅来嗅去,末了还伸出舌头来舔了舔脸颊,弄得一脸口水。
    陈铬一把推开他:“……”
    北辰熟练地修理猎物,调笑:“我看你倒挺喜欢的,硬了?”
    陈铬力气很大,冷不防将北辰推了个趔趄:“粗鄙之语。”
    懒得理他,陈铬围着那少年转了几圈,问:“你家在这附近么?是个村子?镇子?这是哪儿?”
    那少年咬紧牙关,打死也不说。
    陈铬没得办法,将他独自放在一边。
    李星阑醒了过来,拒绝了陈铬的帮助,忍着疼痛,慢悠悠爬到树下,问:“怎么回事?”
    陈铬伸出食指,指向膝盖,感叹:“我也曾经是个冒险家,直到我的膝盖中了一箭。”
    李星阑:“?”
    “你们当兵的都这么……不接触二次元么?”陈铬无奈,解释道:“我刚刚打猎的时候正在追一只野猪,被他射了一箭。伤口马上就好了,他非说我是妖怪。估计还想要替天行道,我没办法,把他绑起来了。”
    李星阑声音依然嘶哑,但语气平缓,说:“孩子只是害怕,我去做做他的思想工作。”
    “思想工作。”陈铬耸肩,思想工作,这倒是姜云朗最常对自己做的。
    一刻钟后。
    肉还没烤好,李星阑就带着已经被松绑并且能自由活动的少年走了过来,那少年对他服服帖帖地,竟然没有因为他可怕的样子而排斥他。
    李星阑盘腿坐在篝火边,背脊笔直,说:“他叫韩樘,住在五里外的灵运城,是韩国的属地。”
    陈铬:“韩国?我以为过了黄河,东边都是秦国的国土了。”
    他想起颜川给的羊皮卷,展开查看,然而实在看不懂。
    李星阑看了一会儿,用手指着地图,分析:“运城、茅津渡、函谷关,是一条东北、西南走向的斜线。”
    陈铬的目光却完全跟着他修长的手指移动,胡乱点头,道:“我们渡过茅津渡的时候被戍卫军发现,就向……呃,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应该是向南跑了,渡口和函谷关离得这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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