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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 作者:七六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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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星阑脑袋上仿佛有两只看不见的触角雷达,讯号一闪,便收到了陈铬的小情绪,鉴于近几日的训练效果还算不错,他便“大发慈悲”,给民兵们放了一晚上的假,准他们回去与家人团聚。
    此刻,千家万户灯火通明,街头巷陌几乎没有人烟,两只单身的现代人类并排走在空荡荡的窄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窗户上投射出家人团圆的影像,细碎的家常低语不绝于耳,陈铬看在眼里,失落涌上心头。但他清晰地记着李星阑是个孤儿,因此并未像平时一样将心底对于家人的思念宣之于口。
    他们又来到了河边,桥头,数十条小船停泊靠岸。
    送完最后一单货物的老船工准备将小船系在岸边,陈铬突生玩性,掏出钱币请他借船。
    那老船工视力不大好,远远只看清一高一矮、一蓝一红的两个身影,以为是一对小夫妻。待得这两人走近,则又认出了李星阑就是军营里管事的“将军”,连忙将陈铬捧着钱币的手虚虚推了回去,说了一串感谢的话,将撑船的竹竿交给李星阑。
    老船工笑呵呵的:“小夫妻,恩爱咧!甚么时候生个娃娃,汴阳又多个小将军咧。”
    李星阑:“……”
    陈铬哈哈大笑,也不解释,说了一连串吉利话,将老船工送到街边,挥手告别。
    李星阑横举竹竿,一阵端详,似乎有些犯难。
    陈铬将那竹竿拿了过来,率先跑上船,弄得小船摇摇晃晃,带起粼粼波光,催促道:“吃喝玩乐,我的强项!快上来,老司机要开船啦。”
    李星阑毫不犹豫地走上船,陈铬伸手虚虚地掌着他,生怕李星阑落下水去。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对方明明是一个身高近一米九的大男人,虽然起初有伤在身略显虚弱,但经过数日休养以及连续的训练,李星阑早就恢复了强健敏捷。但陈铬仍旧习惯于将他当做一名伤员一样处处照顾,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
    陈铬撑着船,船头一盏橘色的风灯,摇摇晃晃,小船儿游在水天之间。
    他笑着说:“我从小在沅水边上长大,觉得一辈子都离不开山明水秀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水,江河湖海,还有星辰。”
    李星阑靠坐在船上,罕见的放松,笑道:“这证明‘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这句话,水份很大。”
    陈铬哈哈大笑,非常喜欢看李星阑开玩笑的样子:“这样真好,开心,对笑一下,你笑起来的样子特别帅。”
    李星阑:“我这人就是这样,没什么意思。”
    陈铬:“怎么会这么想呢?你只是不爱说废话,内于言而敏于行,是不是这么说?有天才的人都这样,像姜云朗就总是说我,半桶水才爱晃荡。”
    李星阑又被他逗笑了,说:“姜大哥是不好意思夸你,他其实非常为你自豪,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应该是……弟控,我没说错吧?”
    陈铬对他比了个大拇指,弄得小船打了个旋儿,连忙收回手稳住船桨:“我们还是别相互吹捧了,友谊的小船会膨胀的。对了,你是哪里人?普通话太标准,听不出口音。”
    李星阑迟疑片刻,说:“不知道,我在广东惠来被福利院收容,可能是三四岁的时候。沿海一带最早爆发丧尸灾害,或许我父母也被感染了。”
    陈铬:“所以说你是天才,普通话讲得竟然没有口音。我有个香港同学,他讲普通话跟凯文半斤八两,有时候急了,两个人不讲英文讲粤语,半个字都听不懂。”
    水色幽黑,月光皎洁,小船悠悠,行在这样的风景中,竟有些漂流于天际间的梦幻感觉。
    夜风带来缠绵的歌声,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浅吟低唱——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陈铬觉得那歌声十分动听,嘴唇翕张,无声地跟着她一起吟唱。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小船随水漂流,歌声逐渐远走,最终融化在夜风之中,消弭与霜露重重。
    陈铬想起李星阑那强迫症般整理东西的习惯,笑了笑,轻轻接着唱出声来——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陈铬站在船尾,夜色如墨,橘色风灯明灭风中,朱衣黑发,双瞳点漆,翘起的唇角染上霜气微白。这个少年,笑得好像不谙世事的孩童,没有任何烦恼。
    李星阑的双眸如一深潭,天际繁星闪烁,却没有一点落在他的眼里。那是一片从未有船驶入的危险水域,此刻,却反映了一名少年的身影。
    竹竿触到河底,小船猛地一震,陈铬打了个趔趄,就要栽进河里。
    李星阑迅速站起伸手一捞,环过后腰,稳住陈铬。
    两人紧紧挨着,李星阑的下巴刚好贴在陈铬后脑,陈铬一头微卷的黑发刚刚洗过,皂角清气似有若无。
    李星阑的胸肌结实硬朗,陈铬靠着他,能够感受到他心跳的跳动,平缓而有力,呼吸绵长。
    小船顺流而下,两岸渐渐没了人家,光线昏暗,或许会让人难以察觉到时间的流逝。
    两人似乎同时失神,谁都没有动作。
    或许过了两分钟,或许只过了十秒,李星阑的心跳骤然加速。
    陈铬听见他心如擂鼓,似乎是窥见了什么秘密,脑袋像是个正在发动的蒸汽火车头,“轰隆隆”一声响,蒸汽从两个耳朵里喷出,一张脸瞬间变得绯红,手一抖,竹竿折断,掉入水中。
    陈铬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转过身来,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陈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是在别人面前这样丢人现眼,声细如蚊:“我可能病了。”
    李星阑眉目低垂,戴着半张象牙面具,月光般清冷,像是个英俊优雅的中世纪贵族。
    陈铬也低着头:“心跳忽快忽慢。”
    李星阑抬起头,向前走了一小步。
    陈铬仍旧低着头:“有时候跳得像兔子,有时候……好像整个心脏都被弄丢了。”
    李星阑伸出手,原来他之前做过好几次的奇怪动作,是想要摸摸陈铬的头。这次他终于做到了,陈铬的小卷毛柔软冰凉。
    陈铬双眼泛红:“有时候就像现在一样,不能呼吸。”
    李星阑手掌滑到陈铬后脑,将他的脑袋掌住,令他仰起脸对着自己,目光交汇,他终于深吸一口气,道:“其实我……”
    “啊啊啊啊——!”
    “……你。”
    “什么?!”
    “噗通!”
    女人凄厉的嘶吼划破长夜,淹没了李星阑本来就十分低沉的语句,陈铬几乎要炸了,脚下一滑跌进水里,李星阑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第46章 风波·壹
    
    陈铬屈膝蹬腿,“哗啦”一下冒出水面,整个人*一片,月光落下,侧脸与唇峰的线条近乎透明。他一手拉住绳索,反旋绕在小臂上,将小船拖至岸边。
    凄厉的惨叫不绝于耳,女人的声音逐渐微弱,孩童的啼哭无比响亮。
    远山如墨,夜空澄明,落叶后的树木直刺天幕,一片密林之中,两道身影奔腾如电,踏着一地枯枝落叶,凌乱的脚步声于这甜美的夜色之中尤显突兀。
    陈铬与李星阑循声跑去,只见数十名民兵正高举火把,在一位老妇的带领下走入这片密林。老妇人腿脚不便,口齿也不利索,哆哆嗦嗦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陈铬仔细聆听,只隐约分辨出“野兽”、“鬼怪”之类骇人的词汇。李星阑的预感很坏,两人相视一眼,跟着民兵们一道向前走去。
    众在一座破落小屋前驻足,那屋子门窗紧闭,无灯,此时也已没了之前的叫声。老妇不愿上前,遥遥指向那小屋,民兵没了主意,纷纷望向李星阑,后者点点头,示意就是此地确实有古怪。
    其实那小屋看起来十分寻常,就是个猎户小屋的模样。
    屋后几亩薄田,房前栽种果树,竹篱围起的小院中菊有黄华。房门前是数十个木头风干架,窗边横置一张剥皮床,机床上还晾着一只皮毛被扒了大半的狐狸。那狐狸不知是被什么野兽啃咬了一番,伤口极不平整,浑身鲜血淋漓。它暴露在外鲜肉已开始腐烂,想来从被猎杀至今也过了一段时间。
    陈铬望见目标地点,立刻便准备冲进去救人,急匆匆挤出人堆,却被那老妇一把抱住大腿,不准他进去。老妇的牙齿已经掉光,故而说话十分含糊,意思大抵是“不可”与“危险”。
    李星阑拍拍陈铬的肩膀,让众人切莫轻举妄动,在屋外观察片刻。
    这是个猎户小屋,眼前这番景象虽然有些血腥,但实在并不稀奇。一个猎户,或许还是个屠夫,常年需要打猎、屠宰、剥皮和晾晒,故而选择在人烟稀少的密林中居住。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地面上,数块碎肉七零八落掉了一地,参差不齐的裂口留有人类的齿印,显然是被人啃咬之后再吐了出来。再仔细观察,这些碎肉的表面上还带着一层粘液。
    陈铬:“粘液?太学术了,我看着像是口水。”
    李星阑:“就是口水,应该是已经被人吞下,之后又被呕吐出来的。”
    陈铬的表情像是吞了个苍蝇,苦着脸:“哥,你还是直接说结论吧,别分析得这么仔细。”
    李星阑道了声“抱歉”,继续说:“猎户被丧尸感染,回到家后很久才发作。一开始,他只是觉得很饿,有嗜血的*,所以在给狐狸剥皮的时候,活生生将那只狐狸咬死。然而他发现,动物的肉吃下去根本不管用,因为病毒正在夺取他大脑的控制权,为了更多地感染人类,它们排斥除人肉意外的所有肉类。猎户所以转身回到屋子里,吃自己家人。”
    陈铬万分惊异:“什……么?”
    李星阑说着,闭上双眼,千万点蓝色微光自他灵台飞出,游离于空气之中,笼罩了整个小屋:“一共有四个人,其中两个已经彻底感染,转化为丧尸。剩下两个也被咬了,不……还有个孩子?小心!”
    陈铬哪能冷静地听他分析这一长串?
    早在李星阑讲到“家人”的时候,便从民兵手中抽出一把厚背砍刀,踹开大门,冲入屋内。
    铺天盖地的血腥气!
    强烈的腥臭味钻入陈铬敏感的鼻腔,甚至有那么一刹那的灵魂出窍。
    地面上,数截断肢横七竖八,已被啃得露出白骨。骨髓混合着脓血,遍布在墙壁与屋顶,温热腥臭的腐肉,已然成为蚊蝇产卵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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