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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 作者:七六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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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铬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道:“我相信大哥能保护好自己,我更相信他会支持我的决定。你很了解他的,不是吗?我想,我真的不是英雄,我救不了所有人,但有能力就一小部分,这也够了。”
    李星阑沉默了,声音低沉,问:“你还没忘掉那个小乞丐吧?吃一堑,长一智。”
    陈铬从幻境中走出来,已经克服了心结,直言:“小时候其实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听到那两个男人的对话,就知道小乞丐是他们的儿子,故意把我骗到那个地方。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只可惜我后来去晚了,我在路上花掉了太多时间。”
    “不晚。”李星阑摸了摸他的头,道:“他的死亡是因为为恶过多,但你在他心中激起了善念,令他的灵魂得到救赎,上天会原谅他的。”
    陈铬:“对了,还没谢谢你,要不是你把我叫醒,我估计就成个活在恶梦里的植物人了。”
    “赶回汴阳吧,现在还不晚。”李星阑再怎么能言善辩,也一定说不过陈铬:“我倒希望你是个植物人。”
    陈铬心想:“嫌我聒噪?”
    李星阑这话实在没头没脑,陈铬想不明白,但他同意就好了,不问了。
    一行人当然带上了那名少年,他一个人在这充满危险的人世间要怎么活?只是有一点令陈铬感到奇怪,那少年居然更亲近李星阑,至少走路的时候都会跟在他的身后。
    来时四人,回时五人,那少年划着木桨,仍旧十分沉默。
    狂风怒卷,天地间一片轻纱般的水雾,远山朦胧不清,是接近墨黑的绿色,仿佛曲折而不流动的河弯。一支小小的羊皮筏子载沉载浮,于黄河滚滚碧波中上下翩跹,是一只在雷雨中翻飞的蝴蝶,摇得北辰和狐狸两个晕头转向。
    北辰骂骂咧咧,陈铬真怕那少年听得烦躁,再把木桨一扔不划了,便尝试着与他闲聊,问:“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默不作声,也不看他,半晌才回答,说:“秦人。”
    陈铬咋舌,难道说,老船夫早知道秦军要带兵东进,所以提前到达河岸,计划好了要发这笔战争财,这到底是图个什么?
    气氛有些尴尬,陈铬莫名觉得,这少年与李星阑有些相似,或许是他们都很冷静的缘故吧,接着问:“名字呢?我叫陈铬,他叫李星阑,北辰,狐……”
    狐狸抽抽鼻子,发出一声:“喵?”
    北辰见不得他那傻样,结结实实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差点把羊皮筏子掀翻。于是被陈铬提着耳朵,这才消停下来,说:“这傻子叫丹朱。”
    那少年低头,握着木桨的手紧了紧,一阵风浪带着水雾撞了过来,小筏子打了个漩儿。
    北辰再也忍不住,扒着木架子一阵狂呕。
    陈铬哈哈大笑,抬腿踹他屁股。
    他笑着笑着,忽然瞥见李星阑正认真地看着自己,他便将头扭至另一侧,假装随意地说:“我知道,你不让我上战场,并不全是为了保护我,更因为我这小孩子脾气,想到什么就要做什么。”
    李星阑立即开口否认:“不是……”
    陈铬将头扭回来,笑:“别骗我了,知不足才能改之。这两个多月,我经历的东西,比这十七年加起来的都要多。我很迷茫,容易摇摆不定,但幸亏第一个跟我重逢的是你,你是个很厉害、很了不起的人,从你身上我学到了很多东西。这一次,我一定会坚持走下去。”
    李星阑想也不想:“我跟你一起。”
    陈铬福至心灵,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跟你一起。”
    “哐当”一声,羊皮筏子撞在岸边的礁石上,靠岸停泊。众人离了岸,立即赶往灵运城,一路风驰电掣,几乎在地上碾出坦克过境的履带印迹。
    一天后,汴阳城,近正午时分。
    秦国的丧尸军团穿过浮桥,马不停蹄向东方开进。沿途的军事据点派出军械队前来支援,冲车、刺车、投石车等一字排开,机械的摩擦声“隆隆”响个不停,如同阵阵落雷。
    鲜血,今日将洒满这苍茫大地。
    巨大的车轮滚滚向前,在黄泥地上轧出千百道深痕,宛如满地伤疤。硝烟从大地上升起,火球划破长空,拖着一缕黑色的尾翼,烟火燃烧的痕迹横亘天幕,长久不散。
    黄土夯筑的城墙,在排山倒海的撞击下剧烈摇晃,“砰砰砰”像水做得一般散出碎块。
    姜氏带领下的丧尸军团,变成了一种凶恶的兵器,它们无知无觉,令行禁止,见血封喉。
    此时,丧失军团组成数个菱形方阵,各列三组方阵一字排开排开,中部共八阵,三名紫衣人被护在中央,一名模样怪异的紫衣人居于最末。
    秦兵列队环绕四周,大阵首位对称,状若飞龙。
    汴阳城自古,便因归属问题而纷争不断,在聂荌手中对次与秦军对抗,故而城外留有数道壕沟。最外一道及浅,民兵们在其中扔满木蒺藜,再铺以蓬松的土壤。
    第二道深有尺余,宽两步,插满既粗且尖锐的鹿角木。
    第三道为运河,河道宽且深,由于面积过大,布有少量木刺,河道上另设七处漏斗状木桥,入口敞开,两侧围以铁链捆就的木刺栅栏,出口极窄,横置五道极锋利的长刀。
    黑云压城,大战一触即发。
    汴阳君一身青玉礼服,怀抱聂荌留下的玄铁琴剑,一瘸一拐走过身体的残缺,走过生活的清苦,走过儿子的误解,走过秦军的欺侮,登临城楼,坐阵指挥。这文弱之人在今日风雅依旧,但奔涌的血气似江海倒灌,缠绕周身。
    将士为他披上坚甲,汴阳君挥退左右,“铮”一声从玄铁古琴中抽出三尺青锋,剑指东方,朗声道:“儿郎们,你们的先祖,在此开疆拓土,繁衍生息。你们的亲朋,在此安居乐业,美食甘寝。你们,将在此与妻子白头相并,长养子孙。今日拼死一战,汴阳城不容他人染指!”
    集结城中的民兵着深绿战甲,山呼:“杀!杀!杀!”
    鼓声如雷,数十面旌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满城百姓各自在房顶系上碧绿丝带,风流云散,光影交错,汴阳城如同一只张开尾翼的翠色孔雀。他们双膝跪地,双手合十,向天神祈求:活过今夜!
    如此壮烈,如此卑微。
    第一鼓,民兵冲上城垣,“哐”一声,盾兵竖盾;“哆”一声,弩兵倒地置弩。脚步细碎,是弓手入垛墙,枪兵入墩台,斧钺手伫立狂风中,于四角楼橹待命。
    秦军没有旌旗金鼓,只有苍凉的悲歌。紫衣的姜氏们揭开头纱,冰冷的青铜面具鼓出双眼,似是在嘲笑着这没有来由的人间战火,自恃为生杀予夺的天神。
    第一声尖锐哨响,穿云裂空。
    首列三队丧尸方阵展开激烈冲锋,僵硬的尸体以难以想象的速度飞奔向前,越过第一道壕沟,双脚扎满木蒺藜,紫黑色的血肉爆裂四溅。它们是无所畏惧的已死之人,以延绵千年的巫蛊之术为媒介,听从九黎姜氏之号令。他们不会因此而跌倒——因为已死之人是没有痛感的,不知危险的。
    秦军慷慨悲歌,沉凝如铁:“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投石车队紧随其后,跃进只第二道壕沟,巨大的杠杆斜倾,圆石裹满草木油脂,数名秦兵合抱之放入杠杆长端的皮套,点燃。
    十名秦兵将绳索拉过肩头,合力高呼,熊熊烈火如飞星坠地,砸向远处的城廓。
    碎土炸裂,飞溅至数丈高空。
    
    第60章 守城·贰
    
    凛风吹送漫天寒露,燃烧的圆石坠地,硝烟滚滚。
    城墙被飞石撞裂,碎片斜飞至半空,划过汴阳君的鼻梁,在他苍白的皮肤上落下一道血线,擦过眉睫,坠落。他抽出玄铁长剑,一剑凌空,将那片碎石破为齑粉,朗声道:“秦国兴师无名,恃强凌弱,联通幽冥鬼魅,不合于天理人伦。理当天下共伐之!”
    民兵山呼:“秦国无道,天下共伐!”
    第二鼓,汴阳军中的“千里眼”登上四座扬旗通信木塔,巨大的木塔高耸入云,机械转动,铁索磨合,发出“隆隆”巨响。三座塔的塔顶木板转动,展开为“乚”字形,示意警备。一座呈闪电状,示意城门方向发现敌军。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百姓泪眼婆娑,于城中高唱《击鼓》之歌。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声如江河奔流,滋润着士兵们灵魂的焦土。
    后勤兵如忙碌的工兵蚁,于城墙上下川流不息,将装满湿泥的木桶台上城墙,将拖把沾满湿泥,来回涂抹被火石点燃的城墙。
    火焰遇到湿泥,迅速熄灭;燃烧的巨石再次袭来,黑烟熏得人睁不开眼。
    公孙老先生亦穿上深绿劲装,泪中带笑,道:“上次脱下它,还是荌娘辞世之时!”
    弟子们紧随其后,组织百姓准备好投石器具。
    在木塔的示意下,数百名百姓拧成一股绳,一齐拉动杠杆。
    巨石以一个极其精准的角度坠落,响声如同闷雷,带着飞溅的碎石与破木头,瞬间便将秦兵的一辆投石大车砸得稀巴烂。
    冲锋在前的三队丧尸竟全数填入了第二道壕沟,鹿角木扎不穿人的颅骨,但手脚摔得七扭八折的丧尸,已经完全失去行动能力,被钉在壕沟之中疯狂抽搐。
    紫黑色的血液积满沟底,黑色的蠕虫将粘稠腥臭的液体拍打得滋滋作响,湿滑的腐肉激起千万道诡异的水响,听之,令人毛骨悚然。
    第二声尖锐哨响,姜氏愤怒地甩开青铜面具。
    她们各个皮肤苍白如纸,嘴唇鲜红欲滴,狭长的凤眼高高挑起,眼角几乎要扬至太阳穴。愤怒是她们眼中装不下的冷火,漆黑的双瞳中金光炸裂,数百只金雁凄声厉叫,冲向城廓。
    中间方阵迅速收缩,侧翼的方阵上前补足先锋队,继续向前推进。
    丧尸如同潮水奔涌,踏过怪物填平的壕沟,奔向装满鲜肉的巨大“食盒”。
    第三鼓,汴阳君端坐城楼,将紧握的双拳藏在袖中,指甲陷进肉里,鲜血如断线的珠串。
    他深吸一口气,将玄铁剑插在身侧一丈之内,探出双手,一指在琴弦上迅速抹勾两下。
    玄铁古琴发出两声极短促的琴音,声似啄雪寒鸦趁始飞,继而,琴声由轻及重,曲调由轻缓转为激昂。
    穿入城中,那是一首极其慷慨激昂的嘹亮悲歌。
    不愿久偷生,但愿轰烈死。
    愿将一己命,救彼苍生起!
    弦音缤纷灿烂,带着铺天盖地的矛戈纵横之气,将民兵们的斗气激发到了极致。
    老人们听着数十年前荌娘常奏的胜利凯歌,纷纷垂泪,仰面朝天,高呼:“荌娘佑我汴阳!”
    瓮城之中,韩樘领百人,着深绿劲装,小臂、大腿紧束皮甲,着皮靴,持砍刀、负长弓,横刀立马,集中于最后一道防线,静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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