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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 作者:七六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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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铬意识到这个问题,心脏在胸腔里“突突突”跳个不停,呼吸极度困难,莫名感到一阵委屈。他不可能为了李星阑一个人,而弃整个战斗于不顾,但如果李星阑真的有事,他也不想活了。
    为什么会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自己实在太没用了。
    话分两头。前一刻,三里外,堤坝上。
    李星阑闭眼,手握铁锹,仔细寻找受力点,准备动手。
    风声送来一串铃铛相互碰撞的脆响,声如山涧小溪。
    李星阑睁眼,将铁锹一撂,朝岸边民兵招手示意。整个灵运城的民兵都曾在他手下受训,一见手势便知其意,一名兵哥解下背后的长砍刀,递至李星阑手中。
    背后是汹涌长河,雪白的浪花翻涌于翡翠般的河面,通过河坝后,便如同一只被安抚的猛兽,温顺缓流。此时,关住这只猛兽的栅栏已然松动,只待最后一击。
    铃铛声愈发响亮,隐隐约约,竟带上一丝金戈之音。
    李星阑闭眼,星星点点的蓝色微光自他的灵台逸散。
    那一瞬间,他感受到天地间充盈着缥缈的游魂,它们就像李星阑的神经一般,与他紧密相连。
    他的灵魂顺应万物,合同六气,进入了一个无穷无尽的世界。万物的一呼一吸,俱与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关联。
    来人的面目浮现于他脑海之中,无比清明:那是一名戴着斗笠的紫衣人,高且瘦削,背脊佝偻,一身紫衣袖口、裤脚束紧,然而这人实在太瘦,狂风自裤脚灌入,将他的两条裤腿吹得跟萝卜似的。后腰挂着七支鸡蛋大小的银铃,随着之走走停停,发出阵阵杂乱的脆响。
    这人行为奇怪,走走停停,时而低头,将手从腰间伸入白纱中,继而又走几步,再重复这动作。
    先前李星阑一路策马狂奔,又分神联系汴阳城中众人,一时失察。得知城中一切正常后,立即收回心神,这才注意到危险临近。
    脑海中,那名紫衣人似乎觉得斗笠碍事,将脑袋迅速一仰,把斗笠甩至身后,系带于胸前,绑住。面目显露,原来是个怪模怪样的男人:一九分的阴阳头,短发及耳,刘海遮住右眼,耳垂上挂了两个硕大的银圈耳环,眼窝极深,眉目阴翳。
    这男人从腰间的一支绣花布袋里掏出数颗肉干,手腕一甩,把肉干抛到半空。肉干落下,他便极熟练地仰头,一口接住,喉头鼓动数下,像个大脖子鸬鹚般。吃罢,则又习惯性地吐出舌头,猩红的舌尖舔舐嘴唇,动作暧昧至极,下唇上一颗银制唇环亮白如雪。
    他走着走着,兀自笑了起来,笑这笑着,却又瞬间却换上一副阴鸷的表情。朝李星阑的方向疾跑,如一阵狂风,嘴里发出咯咯笑声。
    银铃疯狂作响,杀气铺天盖地!
    李星阑目光如电,叫了一声:“退!”
    民兵令行禁止,迅速带着同在岸上的那名孩童,隐蔽至树林中。
    紫衣男人如闪电奔袭,双手各握一把两掌长的弯刀,左脚脚尖点地,急速旋转一圈。两把弯刀锋利阴毒,直击李星阑的双眼、脖颈。
    李星阑精准地预判出对方的动作轨迹,屈身向后一闪,鼻尖几乎贴上刀刃,徒留一阵利刀破风的布帛响声。他闪躲时,双脚分开跨步,一前一后,重心顺势下移。继而后脚发力,双手持刀,趁着对方转身未停的空隙,鼓足内劲,自下斜向上方掠出一刀。
    紫衣男人登时被划破右腹,紫黑色的血液汩汩往外冒。
    李星阑见状暗道糟糕,立即向后退避数步,与这人拉开距离。
    紫衣男人伸出食指,重重抹了一下伤口,紫黑色的血液滋滋作响。然而,他却似乎一点也不惧疼痛,反而饶有兴致地望向李星阑,胸膛剧烈起伏,战意愈发高昂。
    这男人眼中金光一闪,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怪叫,径直冲向李星阑。
    李星阑的瞳孔剧烈收缩,沉如古井的黑眸中,倒映出一个紫衣男人疯狂的模样——他的右半身体自内部爆裂,腐肉与蠕虫交织在一起,疯狂涌动,发出霹雳啪啦一阵水响。
    李星阑肉`体凡胎,只能退避,以砍刀格挡住紫衣男人一连串猛烈的攻击。
    众人皆为他捏了把汗,纷纷抽出弓箭,准备射击。
    然而李星阑的脸上,始终平静无波,模样从容,仿佛并不是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战斗。
    紫衣男人本来兴致高昂,然而双方缠斗片刻,明面上他的攻击迅猛,似乎完全占了上风。
    实际上,李星阑的防御滴水不漏,他根本无法近身。
    这人的表情越来越阴鸷,几乎完全失去了耐心,长啸一声,全身骨骼“咯咯”作响,身体暴涨,竟幻化为一只硕大的金雁。
    金雁张开血盆大口,向李星阑飞扑而去。
    李星阑却未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躲闪不及,被那金雁扑倒在地。幸而他将披风一卷,裹住自己,这才避免直接与金雁身上的蛊虫及病毒产生直接接触。
    民兵纷纷冲出树林,搭箭上弦,张弓如满月。
    忽然,森林中传来两声“铮铮”的琴音,金雁被一道白芒幻化的剑气撞飞,紫黑色的血液迸射至数丈高空。
    琴音停歇,箭矢飞落如雨,尽数没入金雁的羽翅之中。
    金雁爆发出一阵狂怒,踉跄两下,从地上爬起,卷土重来。
    李星阑侧滚起身,顺着那剑气带来的凌厉杀意望去,不远处一颗树下坐个白衣男人。
    他知道对方是友非敌,便动动嘴唇,道了声“多谢”。
    那人对他微笑颔首,将插在地面上的长剑收入琴身,伸出一手,扫了扫衣襟。
    李星阑见了他那动作,登时低头,发现披风领口的雪白狐裘,不知什么时候,已被那金雁紫黑色的血液染得斑驳一片。
    那瞬间,他的双眸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杀意,望向飞在空中的金雁,轻蔑得仿佛对方是只蝼蚁。
    李星阑在极短的时间内调整好策略,站定,自袖箭取出一个圆形的小铁球,小球的表面凹凸不平,似乎有什么机关。
    他手中握着小铁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像陈铬一般莫名其妙地笑了出来,眼中的装满温柔的情绪。
    李星阑收起笑容,摇头,将小球准确地朝那金雁一扔。
    金雁不明所以,丝毫不避让,下一刻——
    小铁球在碰到金雁的刹那,突然从中爆开,射出数百条极细的铁丝,从四面八方将那金雁锁住。
    金雁疯狂地挣扎,数十条铁丝被他以蛮力生生挣断。
    李星阑脱下披风捧在手里端详,看着那团狐狸毛,仿佛觉得十分可惜。
    他叹了口气,双眸中蓝色光芒如雷电闪现,千万点蓝色微光从他的灵台飞出,汇入铁丝之中。此后,缚住金雁的数百条铁丝瞬间猛烈收缩,几乎要将它切成一块块碎肉。
    任凭那金雁如何挣扎,却都都无济于事,不得已只能变回人形。这时,他已经褪去一身紫衣,赤条条的,皮肤苍白如纸,身上新伤盖旧伤,斑驳淋漓全是疤痕,几乎没有一处好肉。
    然而铁丝也随着他体型的变化而变化,全数已陷入他的肉里,令他鲜血直流。
    李星阑眼看这妖怪流血、挣扎、虚弱、休克、昏厥,直到他的血液由紫黑色变成鲜红,这才眨了眨眼,一团蓝色光点如小溪般汇入他的灵台。
    他的双眸回复墨黑,沉如古井,回望树下,那白衣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树林中爆发出一阵欢呼,李星阑上前,从地上捡起一股由那数百道金属丝绞成的粗线,命士兵将其困在树干上。
    待得一切准备完毕,李星阑便像刚才一样站在堤坝前。
    只是这回,他的脚边多了只被缚住后挣扎不休的男人。
    那男人咬牙切齿,痛骂;“卑鄙小人!”
    李星阑笑:“你弄脏了我的东西。”
    他手握铁镐,击穿了堤坝最脆弱的一点。
    在男人惊恐的目光中,堤坝从那一点上破裂开来,巨大的洪水铺天盖地而来,瞬间便将李星阑冲走。幸而他腰间系着一根粗麻绳,这才在众人的合力之下被拉上岸。
    只是片刻之间,洪水已经没过河岸,沿着河道向东直奔汴阳城而去。
    那男人在水中被冲得灵魂出窍,完全无法自控,不一会儿便喝了满满一肚子河水,失去知觉,彻底昏死过去。
    李星阑命人将他拖了上来,捆在马鞍上。
    众人策马沿着高地,一齐向汴阳城狂奔。
    再看汴阳城中,此时此刻陈铬还不知道,李星阑已然俘虏了那名紫衣人。
    夜风狂暴,刮起冷雨如刀,寒气自地底升腾,一片雪白如霜的水雾笼罩着整个汴阳。
    丧尸进入城中,像洪水般疯狂漫延。
    民兵们拼死抵抗,勉强将它们阻拦在半山腰,双方僵持不下,绝非长久之计。
    决堤的洪水还没到来,陈铬又气又急,脑袋冒烟,他不可能一个人对付那么多丧尸。
    陈铬提着北辰的耳朵,两个人在空中像个被戳破的气球般飘来飘去:“怎么办啊啊啊——!”
    忽而一阵琴声响起,北辰猛然一停,飘在空中不动弹了。
    陈铬满脑袋问号:这个时候了,汴阳君还在弹琴?
    这是怎样一种体验!
    然而过了片刻,陈铬仔细聆听,发现那琴声很不对头,似乎并不是汴阳君所弹。
    月光朦胧,暴雨淅沥,借着微弱的月光循声望去,只见一名长发飘飘的白衣男子,他端端正正地坐在山脚下的一个房顶上,手中拿着汴阳君的玄铁古琴,身旁却也还放着一把一模一样的。
    琴声如同落雷,杀伐之气如有实质,铺天盖地。
    时间变得凝滞,所有人几乎都被“钉”在了空中——除了陈铬。
    他环顾四周,只见远处的洪水流动并未趋缓。是以明白了,琴声的影响应当有个范围,距离越远,受到的干扰越小。
    北辰在天上不动弹,陈铬没了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直接跳下。坠落在地上时骨头摔得粉碎,喷出一团血雾,他却想也没想,随意擦了擦,伤口迅速愈合。
    陈铬来不及多问,直接跑上山去,推落数十根滚木,将丧尸都扫了下来。
    那琴声又停了下来,竟然没人发现不对,丧尸继续重复刚才的动作,向山上推进。
    如此反复,总算是等来了铺天盖地的洪水。
    江洋翻覆,波涛滚滚,几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将汴阳城灌满。
    丧尸军团被水淹没,不知所措。
    紫衣姜氏们发现不对,却为时已晚,只见北辰大嘴一张,准备将她们衔在口中。然而那三名女人却似约定好了似的,从袖中抽出匕首,飞快地抹了脖子。
    秦军仍在挣扎想要跑上高地,奈何山上箭矢如雨,他们跑不掉,躲不了。有些水性好的士兵朝着城墙游去,但却纷纷倒在了扒住墙头的那一刻——被数道白芒割了喉咙。
    暴雨终于停歇,水位却仍在上涨。
    白衣人拍拍陈铬肩头,示意他:别再不知所措,你也要被水湮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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