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男妃[穿越]+番外 作者:琉璃美人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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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氏和江天远定定的看着这个孩子,对望了彼此一眼,思索后明白是其一片孝心,轻轻点了头,算作同意。
江玉树见双亲答应,一抹笑绽放。他这一笑,让众人觉得如沐春风,暖阳升冬。
江秋氏见江玉树跪了那么久,又是拜,又是求,脸上已经出现薄薄红晕,急忙扶起人,在江玉芝身边坐了。
老太君江顾氏和蔼笑看着一幕,心里感叹,玉树是长大了,还这么孝顺,好孩子啊。复而想到玉树是男子,嫁去伺候一个男人,心里多少别扭,立马散了众人,只留下江天远,江秋氏,江玉芝,和江玉树。
江玉树看此番阵仗,知晓祖母有话说,也就浅笑着看着众人。
“玉树,你来祖母身边坐,祖母疼你”老太君宠爱的声音,听的江玉树心里软绵绵,起身稳稳的走向老太君。
“玉儿,祖母知道你心里多少别扭,可作为臣子,别无选择,你可明白?”
江玉树明白祖母是想让自己心思放开,不在别扭,以免伤了身子。安抚道:“祖母,孙儿知道”
“抚国公府嫡系一脉也就你和玉芝,玉树两个嫡孙,以后这府里荣光都在你们身上,你嫁去皇宫,抚国公府相当于多了一层保护,在朝臣眼中也自然是大皇子一党,你明白吗?”
江玉树早就想明白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可听到祖母亲口说出自己肩负家族兴衰,关系府里存亡才知道,自己把世子之位过给大哥的想法多么可笑。一入侯门深似海,这一生没得选择。
“祖母,孙儿都明白”。
众人静静听着,江秋氏假想江玉树进宫后的凄惨,眼泪吧嗒,“玉儿都是娘无用,害你受苦。”
老太君见不得女子哭啼的模样,当即喝到:“玉儿还没走呢?你哭魂儿呢。”
江秋氏止了声,小声轻啜着。江天远不知如何安抚,自己是男子,优越惯了,自是理解江玉树屈辱,但也不好多劝,只说想开些。
江玉芝见自家体弱的兄弟要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沉沉吐出四个字:“二弟节哀!”
老太君一听,瞬间跳起:“猴崽子,你说什么呢?又要挨打不是?”拐杖发出咚咚的叩地声。
江玉树笑,他这大哥取了个剔透的名,可性子啊是个直来直往的,不爱习文,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也难为他开口安抚。名不符实啊。
众人安抚劝慰,开导疏解,至中午众人吃了饭,江玉树就被老太君带去了住处。
江玉树不明,进了老太君屋子才知,自己要学规矩——伺候人的规矩。一个男人要学伺候人的规矩,尽管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可一想到家人安危,那些责任,也只好默默的学。
第五日,第六日,第七日都是如此,说的全是些伺候人的方法。还有大婚时开脸,梳头,嫁衣的规矩都一应嘱托了。
大皇子赵毅风也没闲着,一道旨意说什么都不用准备,一切自己包了,顺带赐了好多药,尽是好的。
这一切的意思是说让江玉树什么都不要想,安安心心等着自己来娶,药材是熬着喝了调养身子,以免风一吹就倒。
江玉树心里不愿,连带着人也是阴沉。但拗不过人家皇家家大势大。
待第七日晚上,江玉树在房里看书。老太君找来,遣了众人,神神秘秘,江玉树不解,只见老太君拿出一个册子,赫然大字触目——“《颠-倒-容-华六十九式》”。
轻轻接过一看,江玉树恨不得自己是瞎子,那都是男子交-合的图,竟然有六十九种之多,一阵燥热在脸上攀爬。
老太君只当江玉树害羞,笑了笑,复而又给了江玉树一个盒子。接过一看,是颗草,也就没有过多好奇。
老太君见江玉树不以为意,担忧说道:“玉儿,祖母知道你可能受不了,但祖母还是要说。”
江玉树不明,盯着手里的草,“祖母,但说无妨。”
老太君道:“此草名叫脂榄,本可以补气健体,延年益寿,但此草又叫边缘草,吃了它有改变男子体征的效用,长期服用可与女子无异,绵延后嗣。”
老太君是直溜溜的说完了,松了口气。
江玉树楞了,让他嫁人忍了,学规矩忍了,怎么又是生娃?
老天,你诚不负我!
古人,你诚不欺我!
第5章 大婚意外
天倾天历四年春
三月十八
大吉之日
宜嫁娶
大皇子赵毅风大婚。
江玉树自昨晚接过边缘草后,浑身不自在,自己一个男人要绵延子嗣,女子繁衍何其凶险,何况男子。
他预感以自己的虚弱身子,金山银山似的药材往自己身上添,估计都不够,繁衍就更难了。他却不曾知道皇家别的没有,唯独对生娃乐此不疲,方法诸多。
江玉树还在昨晚的惊吓中没有回神,连带着一夜无眠,今早起来神思恍惚,眼下泛青。致使起身到殿内装扮都没心思,四周环顾缓解疲乏。突然见着榻边的盆栽嫁接樱花开了两小朵,不由得观赏起来。
不一会儿就听见外面嬉笑喜庆的的声音传来,那人带了好几个婆子,丫头,好大一群人,进屋后,江玉树一看,有些不明。
那人惯会见脸色,知晓江玉树好奇,也就笑着躬声回了话。他这才知道那人是全福嬷嬷,是家人特意请来给自己开脸,梳头,挽发的。思及祖母叮嘱,似是有这些,却不想是这样。看着那嬷嬷,心里别扭,脸上尽是冰冷。
那嬷嬷走至江玉树身边,利落的拿了妆台前的细线,要给江玉树开脸。江玉树见那细线如蛛丝,想着在脸上刮一道,一定很疼。话语温润,尽是推拒:“嬷嬷,先梳头,开脸等会儿。”
嬷嬷直道江玉树怕疼,笑着把线放了,挑起木梳,就开始给江玉树盘发。他只觉得自己像个提线傀-儡,任人摆弄,头上金一钗,银一环,压的重,脖子处酸疼。
那嬷嬷边弄边叨叨:“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丝毫没有看见江玉树脸上薄薄的愠怒。
待头发梳完,嬷嬷就欲给江玉树戴凤冠。江玉树看那金灿灿的珠儿,红圆圆的璃儿,绿油油的翠儿,珠光宝气的厉害。更是别扭,不想戴,沉声吩咐:“嬷嬷先给伺候穿衣,那冠看着沉,本世子昨夜未睡好。”
全福嬷嬷笑着应了,春浓,香浓走至身边开始伺候,解了玉带,散了长衫,脱了长靴,一袭曵地穿金丝绣鸳鸯缀牡丹的大红嫁衣,拖地足足三米(那个,我数学不太好,有点不敢用尺寸转化,怕大家笑话),曵地的部分又附了鲛人纱,衣襟袖口处绣了鸳鸯,衽襟交汇处缀了东珠,活脱脱的都是贵气。
两个字:有钱!
江玉树脱完,只剩薄薄底衣,众人手持嫁衣,一阵轻抖,红色蜿蜒开来,屋里红波灵动,漾开了温柔,那鸳鸯似活过来在红色的碧波中游晃。
嫁衣如火,灼伤天涯,此刻灼痛了江玉树的心,一颗不愿屈从的心。
一帮人穿衣,系带,缠腰,裹腹,一盏茶后,算是完备。
众人见着穿了嫁衣的江玉树,不由得有些痴,不似女子胜似女子。白皙的皮肤,轻柔的轮廓,眼眸澄澈灵动,似一汪碧潭,承载万千柔情。可一看那眉——远山眉。这分明是男子吗!
江玉树只感觉浑身不自在,那束腰的汗巾挤得胸口疼。终于能够理解女子抹胸是什么感觉。本来就没睡好,加之被众人折腾,本就虚弱的身子有些耐不住,浑身酸疼,找了凳子坐了。
全福嬷嬷见江玉树坐下,抄手拿起细线,就要给江玉树开脸。
突然,香浓急忙进来回道:“公子,宫里来人了。”
江玉树意外,这吉时未到,怎的就来人了?莫不是来催了?
一记眼神示意全福嬷嬷,全福嬷嬷会意,持线就往脸上招呼。
“慢着!”一记尖脆的男声传来。
全福嬷嬷手里的线就那样定在半空中,差一点触到江玉树的脸,来人见此,径直走过,把线扯了,一把丢在地上,江玉树诧异的看着来人,见他没规矩,正欲赶人。
那人跪下道:“奴才林元,见过玉公子,是大皇子贴身伺候的,刚才冒犯,小的在此赔罪。”
江玉树见是大皇子赵毅风身边的人,此刻过来定是有吩咐,也就不加怪罪,让人起了。
“公公来此有何吩咐?”
林元躬身,低眉顺眼,道:“大皇子吩咐奴才稍给玉公子几样东西”
“都快成婚,大皇子有何送的?”
林元笑笑,道:“世子看了就知”说完,拍了拍手,进来几个美婢,手持托盘。
“大皇子带话说,世子不必凤冠霞帔,也不需按女子出嫁习俗”语毕,呈上一封信。
江玉树接过,细细看了,忽然露出一抹爽朗,灿烂的笑。
“嬷嬷,快将头上这些东西撤了。”
全福嬷嬷不解,但也不好多说,宫里的人在场,自是听吩咐办事。
待江玉树撤了头发,散落下来,三千泼墨,如丝尽垂。
林元端送上一个锦盒,江玉树不明,接过一看。原是一只白玉琉璃簪,簪通体洁白剔透,莹润光滑,且无多余坠饰,只在回尾处轻卷了,有一点小小的凸-出,江玉树看着簪子,复而吩咐:“嬷嬷,就用此簪束发。”
那嬷嬷好东西见过不少,眸光在簪子上打量了一道,自是知道这簪子名贵,颤手接了。挑过木梳,就从江玉树耳后划分,挑起左右两缕头发,周转环绕,用簪别了,又轻沾了荷露,将两鬓的毛糙压下,待头发梳好,江玉树只觉头上一阵松乏舒坦,精神也好了不少。
接过嬷嬷手里的铜镜大致看了,远山眉傲然,眉目爽朗,眼神清明,这才是男子模样。
林元见江玉树穿着大红嫁衣,那分明是女子衣衫样式,不由的皱了皱眉,:“玉公子,嫁衣要换。”
江玉树自是巴不得,这繁复的嫁衣使他浑身不自在。当即吩咐春浓,香浓把衣服解了,那嬷嬷不明众人意欲何为,刚想开口劝阻。林元就挑起几个美婢手上的托盘,众人回望,是一件红色的衣衫,还有一件红色的袍,外加一双黑色的靴子。
林元躬身,笑的和气:“玉公子就换这些”
江玉树看过去,尽是男子的衣衫,一瞬间觉得自己又做回男人,身子一挺,底子虽虚,很是坚拔。
“春浓,香浓,快些换了”
两个丫头得令,手脚利索。不一会儿,一个翩翩俏公子跃然。
林元将全福嬷嬷和一应人等都赶了出去,只留下春浓,香浓两个贴身伺候的。
“玉公子,大皇子吩咐说允许您带两个侍女进宫,但只能是两个,不能多了。”林元道。
江玉树转念,当即明白赵毅风是照顾自己,他本与女子犯冲,能答应已是不易。转身看着身边的两个女子,意思不言而喻。
春浓,香浓会意,跪下道:“奴婢定当伺候公子,不负公子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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