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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苦不过下堂夫+番外 作者:轻微崽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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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年下 豪门世家 种田文

  穆参商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地朝旁让开一步,尽量抬头望向远方。
  天边的流云、太阳,凌乱无序的飞鸟,一时之间都无比使人沉醉。
 
  ☆、三十
 
  
  没有马,要走四十里路,简直要人命。
  “你们坐上去。”老头手里拐杖一挥。
  一股波浪由远及近,直至停在二人面前。拨开荒草,只见是一块木头板子,四角镶着红红绿绿的宝石,上面两张坐毯,都绣着精美绝伦的花纹。
  人坐上去之后,一阵失重的倾斜,茅小飞被颠得猝不及防倒在穆参商身上,连忙面红耳赤地爬起来。
  穆参商沉静的眼睛里也出现了一丝难得的好奇。
  木板被抬起后,以极快的速度往前移动,一棵吃力斜挂在天边的歪脖子树很快被扔在身后。略带些力量的风从耳畔掠过,一股难言的情绪涨满茅小飞的胸臆,几乎喷薄而出。
  这里与上齐真是太不一样了,不知道庆细又是什么样。原来天地高远,远在那四方小小院落之外。
  小人们蚂蚁搬家似的抬着木板,从黄草丛中穿梭而过,茅小飞话也不说一句,说什么都太尴尬了,这可是有上百号小人在。本来茅小飞还想讲一讲自己的遭遇,安慰安慰穆参商,现在他有点后悔,穆参商能和人掏心窝子,多不容易,居然他当时什么也没说,连最基本的同袍友谊都没体现出来。
  说起来茅小飞觉着,他和穆参商的关系,说近近到睡也睡过了,说远远到除了睡过也没什么情分。不过穆参商肯把自己穿的软甲脱下来,给茅小飞穿,他还是很承这个情。要是没有穆参商,但凡在那条地道里随便碰到什么机关,他早就一命呜呼去也。
  一马平川的荒草地上,忽然现出一圈村落,房子比茅小飞见过的矮一半。
  一圈木头杈子圈出的领地门口有四名挎刀的小人,其中三名面相都是中年男子,唯独有一人看上去很是年少,至多二十出头,比茅小飞还小点。他们腰上都挂着漆黑的号角,比穆参商军队里用的小太多,正合三四岁的小娃娃吹。
  移动的木板停下,茅小飞和穆参商从上面下来,守卫们纷纷把手按在刀柄上。
  “舒筒,先带他们去议事堂,等一会我与你叔伯一同过来。”
  那是个长得很精致的小人,要是放大三倍,必然是个玉树临风的风流人物。身量虽小,却又有成年男子的面容,茅小飞看得心情很是复杂。
  路上,茅小飞一直盯着那个小人看。
  小人很严肃,不同他们讲一句话。
  “你觉得他很好看?”
  “什么?”茅小飞转过脸来。
  “你一直在看他,为什么看他?之前你只会看我。”穆参商语气别扭地沉声说。
  “之前只有我们两个人,不看你难不成看我自己?”茅小飞笑看了一眼穆参商,又转眼去看那个小人,压低声音,人往穆参商身旁凑,以仅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你不觉得,这么看上去很可爱吗?”
  “可爱?”穆参商沉下了脸,不过同他平时的表情也没多大差别。
  “对啊,就像做的那种,真人泥塑,比涂彩的好看多了。而且你仔细看,他五官长得很清俊,要是在上南,指不定会引起很大轰动。”茅小飞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要是能带着一个小人去上南,简直可以坐着收钱了。上南又汇集了上齐最厉害的名医,没准能治好这里人的毛病。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长得这么小,莫非是天生?但茅小飞隐隐否认了这个想法,凭他长这么大,偶尔溜出干活的地方,无非就是去听听书,那会他也没想过会到这种万里之遥外的地方有这么段经历。蛮族人茹毛饮血虽然可怕,但那是有人谈论过的,显然由来已久,有人见过才会有人讨论。如果有这么神奇的一个小人“族”,怎么会没人提过?
  而且一路走来,看见的人里没有小孩。
  在这个小人镇上,年纪最轻的就是给他们带路的这人,起码也有二十多岁。
  三百余人的族群里,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壮年,唯独缺了小孩子。还是他们不想把这个毛病世世代代延续下去?
  既然如此,早晚要灭族,那老头为什么又那么在乎钱呢?
  而且他说的话不像蛮族人生硬,在茅小飞听来,是上齐南部很地道的当地话,比官话多一些旖旎婉转的鼻音,不过沟通完全不成问题。
  就是他们的行为方式太好笑了。
  叠罗汉把老人顶上去的时候,茅小飞差点没当场笑跌,要不是那老头绷着个脸,他还真严肃不起来。
  路边不少大婶和青年招呼,一名粉衫的姑娘跑过来。
  青年停下来。
  茅小飞津津有味地看,那姑娘长得也清清爽爽,扎两条长鞭子,脸很圆,红扑扑地极是惹人疼爱。
  “舒大哥,这是给你的。”递过去的是一个绣得很精致的荷包,一对鸳鸯交颈而眠。
  青年后退一步,淡淡道:“多谢幺妹好意,不过我素来不爱贴身佩戴此物,只有请幺妹转赠他人。”说完一抱拳,转过绷得紧紧的小脸来,示意茅小飞和穆参商跟上。
  茅小飞走出两步,转脸一看那姑娘快哭出来的样,干脆两步上前,弯下身认真看她,咧嘴一笑:“他不要不然你给我好了,绣得真漂亮。”
  那姑娘本来都要哭了,骤然脸一红,跺着脚骂了一句:“不要脸。”眼泪是一点都没了,怒火却很旺盛。
  茅小飞哈哈大笑起来。
  姑娘扭身跑回去,荷包自然没给他。
  站起身来多看了两眼,那姑娘的娘在一间看上去不怎么样的屋子前等她,一过去那姑娘就钻在她娘怀里不出来,她娘不住抚摸她的辫子,母女两个咬起耳朵来。
  看着茅小飞走来,穆参商不悦道:“你还要不要解毒了?”
  “不着急,反正那个老头不是还有事,我们过去也要等。”  
  穆参商没吭声。
  前方带路的小人脸色不大好看,咳嗽一声。
  茅小飞赶紧拽着穆参商跟上去,赔了张笑脸,也不见那年轻人有什么多的表情,踩着方正端稳的步子走向一间大屋。
  屋顶飘扬着一把旗子,红底黑龙,蛟龙俯首,凶狠地俯瞰众生。
  穆参商眼神动了动。
  “这是议事堂?”虽然小人镇的建筑比上南城要矮上一半,不过上南举凡修房子,自然是越高越好,越大越好,越雄伟的宅子,显得越气派。
  因此茅小飞弯下身也能进去,穆参商比茅小飞还要高一些,进门就很吃力了,好在过了那道门,两人就能毫无障碍地站直。空气中漂着一股微麻的奇怪味道,是一只拳头大的鼎里,点着的一根细香散发出来。  
  就是穆参商的头顶几乎擦着房顶,替人把屋顶蛛网都扫干净了。
  茅小飞伸手拨了两下穆参商的头发,叫他低一些头。
  穆参商看见茅小飞手里抓着的蜘蛛,脸色骤变,整张脸有点发青。
  茅小飞把蜘蛛扔出去,穆参商还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
  议事堂内早坐着五名小人,舒筒旋步走到其中一人身后,叫了一声“爹”。
  这里的椅子对茅小飞和穆参商来说实在太小,如同专给小孩子坐着玩的木头马那么大,有小人端来小凳,那小凳看上去太脆弱,茅小飞实在不敢坐,怕给坐坏了不好收场。别人盯着他和穆参商冒死还拼了点运气才得到的一船财宝,更不能给他们借口多收钱。
  穆参商略低着头,脸色透出几丝阴沉。穆参商心里不知道是不是住着好几个人,茅小飞脑子里清清楚楚记得他第一次看见穆参商,一身黑衣,被河水冲到他的身边,整个人苍白虚弱,奄奄一息得随时要断气,让人忍不住觉得可惜。稍微恢复过来一丁点儿,他却又有与狼搏斗的凶狠,热淋淋的血喷出来,茅小飞这种杀猪宰鸡的人都忍不住浑身一抖,穆参商却只顾着要睡觉,叫他闭嘴。在军营的穆参商又是另一副样子,经过压抑之后,像一个真正有担当的将领,说话掷地有声,浑身散发出无形的威势。他还记得傅冬高烧,穆参商和他讨论什么,心甘情愿。想得茅小飞脸皮子通红,百无聊赖之下,打也打不住。
  茅小飞不是一个多有原则的人,那晚穆参商也是为他好,他很承情。但见到他越多面,就越好奇,穆参商还有个弟弟,不知道真正直系的穆家种究竟是怎样。庆细这个大将军,即使在上齐也颇有名声,戏台上永远是个大红脸,不过穆参商生得这样俊,穆家的老头不能差到哪儿去,否则就算说穆参商是他的种,也没人信。
  一通胡思乱想之下,忽然穆参商看了他一眼。
  茅小飞忙避开。
  众位列坐的小人们恰如其分地站了起来,纷纷朝着才进门的人行礼。
  进来的正是那个银发银须的老头,他还换了身衣服,一身剪裁合身的银袍,胸口盘踞着一条黑色蛟龙。
  原来抽空去沐浴更衣,才耽误了这些时候。
  想不到这群小东西还这么注重形象。
  老头朝身后略递出一只干枯精瘦的手,一卷浅褐色的羊皮被放到他的手里,老头的手停留在肩部上方,他仰起头,看向穆参商,显然已经看出来,穆参商才是拿主意的那个人。
  “这是去恶龙潭的航道图。”
  “条件是什么?”穆参商没有立刻去接,又补充了一句,“那船东西就不要想了,你们的人即使拿到也没有什么用。你们以为凭这副尊容,能守得住那些珍宝?”
  “所以我想请二位,办一件事。”老头身后的中年男子纷纷点头。
  “十年前,黑龙帮遭遇浩劫,只能蛰居在此。从前我们也同你们一样,有高大、威风凛凛的身姿,帮主一时糊涂,那年恰逢他四十九大寿之期。黑龙帮大摆筵席,宴请横霸上齐三十二江各大帮派,豪杰云集,谁不瞻仰我们黑龙帮帮主,纷纷送来厚礼为他祝寿。”老头胡须抖动,神情里夹杂着不甘和沉痛,“一时大意,帮主的死敌也混在其中,送来了一盆异域所生的奇花。那花形似昙花,却可以常开不败,花期足有半年,花色如同最鲜艳的血,花开时无人不被它绚丽的颜色所吸引。还带着一股幽香,那香味远不是茉莉、桂花这些俗物可比,清远悠长,又不像梅花苦寒,嗅之令人心旷神怡,宛如沉浸在一个接一个的美梦之中。”
  “寿宴之后,帮主一反常态,不睡至日晒三竿绝不下床,荒怠武功。那盆奇花很快分成两株、三株,最后分出无数子子孙孙,帮主和夫人都很喜欢,便叫人将其分盆栽种,与帮众们同赏。”
  “那究竟是什么花?”茅小飞大概听出了门道,想必是那盆花有什么古怪,也许是能致幻。
  老头摆了摆手,一股莫名的苍凉溢出他浑浊发黄的眼睛。
  “不过三月,所有帮众都出现程度不同的恶心呕吐,日日发昏,浑身无力。那时是盛夏,没有人当成一回事。等到入秋,不少人手脚都出现萎缩,大夫开了一些得过且过的药方,我们派出帮众遍访名医,甚至想过请神医白氏出山,但仙山难觅,真要是能让人在短时间内觅得,他也早无宁日了。”
  “你想让我们去找这个白神医?”茅小飞问。
  老头摇头,“白神医仙踪难测,与其找他,不如找到送花的人,严加拷问。”
  “你们不知道是谁送来的?”茅小飞诧道,从前安阳王府的东西,都有人登记,查起来很容易,且从无纰漏,毕竟谁的胆子也没有大到那份上。
  “必然就在那三十二个帮派中,都是靠着运河吃饭,帮主行事果决,得罪的人不少。”
  这听上去无异于大海捞针,等调查出来他们还用搬什么财宝走,何况穆参商是庆细大将,必然不能擅离职守。
  茅小飞看向穆参商。
  穆参商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我们要离开这里,就要带走那些财宝,也要带走航道图。到时候你们手里没有任何筹码,我们大可以一去不回,这就是你们做的决定?说不上聪明。”  
  “你的同伴中了毒,难道你会看着他成为一个活死人?”老头有意看了一眼茅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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