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苦不过下堂夫+番外 作者:轻微崽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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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什么?”茅小飞脸上短暂的空白闪过去,想起来了,一拍脑门,“我说给儿子买点吃的,差点忘了,得出去一会。也给你买点吧?束脩是没有,给你买点吃的。”话刚说完,手在身上摸了半天没摸出钱的茅小飞愣住了。
“夜里不安全,我陪你去。”穆参商穿好衣服,钱袋子在手里掂两下,放到茅小飞的手里,“你看上什么就买什么。”
一番激烈的心理挣扎过后,有钱就是爹!不过用穆参商的钱给穆参商买吃的……茅小飞故作坦然地收下钱袋,和穆参商一前一后往街上走,边走边庆幸,还好是晚上,还好是冬天,不然他得脸烫成什么样啊。
还男人呢。
茅小飞眼角余光朝后瞥一眼穆参商,穆参商长身玉立,腰中佩剑,习武之人特有一股凌厉气势,如同藏在鞘里的宝剑。
茅小飞啧了一声,这还是个孩子,还没到二十呢,还想给他当男人?掉个个儿差不多……
转头看见沿街叫卖的吃食,茅小飞立刻没法再把穆参商放在眼里,挨家试吃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今天的考试,昨晚失眠了。。。
昨天太感动了,谢谢学机械的妞儿的补分和雷,也谢谢馒头、鸣子明、月一霜还有我的小天使的留言。微子写文有年头但从来没有不断更过,从这篇文开始吧。我会好好加油的,争取越写越好看,路漫漫其修远兮,一直在学习,希望给大家更好的精彩,虽然能力有限,但会努力的!
and,这一章匕首的部分是百度的,微子不会耍这个【
谢谢默默收藏看文的读者大大们,谢谢陪伴~觉得很幸福,谢谢你们。
☆、四十
在狼吞虎咽下一海碗羊杂面,又吃了两袋馓子之后,茅小飞摸着略有点圆的肚皮,感觉介于八分与九分饱之间。
路边的粽子摊上散发出香糯的米味儿,茅小飞眼睛有点亮。
“再吃一只粽子?”穆参商问。
茅小飞使劲看一眼摊上堆成小山的粽子,犹犹豫豫地说:“这个傅冬应该也没吃过,他去蛮族的时候太小了。”
穆参商走到摊主面前,摊主笑呵呵招呼。
“一串,白的、甜的、咸的。甜的和咸的剪开,有位子吗?”
这间不起眼的小摊做的腊肉花生粽实在诱人,熏人的肉味儿瞬间让茅小飞忘记刚才还觉得有点鼓的肚子,只觉得还能再强撑着起来吃两口。
手里的吃完了,看见穆参商用剥开一半的粽叶捏着,慢条斯理拿粽子蘸白糖。
“这也是粽子?”
“嗯,庆细人以前只吃这种,后来上齐过来的人多,才开始做咸的。”
大枣的暗红色早被蒸得透透的,把白胖的米粒晕染成少女羞涩的脸庞,茅小飞舔了一圈嘴皮。
“要吃吗?”穆参商已经咬了一口,他似笑非笑看着茅小飞。
香甜的气味不住往茅小飞鼻子里钻,他犹豫地看了一眼用细绳串起来说好给儿子带的三个不同口味的粽子,和包好的芝麻砂糖,咬了咬嘴皮。
“亲都亲过了,还在乎这个?”穆参商眼眸里含了一丝笑,不过还是把自己咬过的地方掰开。
茅小飞这才接过来蘸白糖吃,那又是另一种滋味。吃完粽子,茅小飞是真的吃不下了,走路都直晃。
“要是有酒就好了。”伴随着一个嗝儿,茅小飞眼睛还在到处找。
穆参商却嗓子眼里直冒烟。
“这条街上没酒。”
茅小飞眉头一皱,不满道:“你怎么知道?你不是也头一回来吗?”
“我就是知道,晚上吃太多不好,该回去了。”
通街都还很热闹,摊贩有的点绘得精美的纱灯,有的就着油灯做买卖,一盏不够就点好几盏。
“你们这里真热闹,夜里什么时候才收?”一股沁人心脾的酒味勾魂摄魄袭来,茅小飞顿时浑身每一寸都绷紧地四处张望。
“今天是十五,要到起更时分。小飞哥,我们该回去了,你走得动路吗?走不动我背你。”
茅小飞一搓鼻子,“怎么说话呢?怎么就走不动路了?我又不是大胖子。”茅小飞瘦得跟竹竿似的,这时肚子是真有点鼓起来,他吸了口气,憋住,硬把鼓起来的肚子收回去,手掌抚两圈,“不是说没酒吗?我都看见了。”说着就往卖酒的店铺里钻,那是一间很不起眼的店,被挡在铺子外面一卖面人儿的遮住。
店里亮也不点一个,独独一个烧得红彤彤的火盆,火光往店主脸上攒,是个老头。
茅小飞拿手肘碰了碰穆参商。
穆参商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钱袋,“最好的酒,匀二两。”
“才二两?”茅小飞眼一瞪,几乎跳起来。
“三两。”
茅小飞拿眼角夹了他一眼。
穆参商嘴唇嗫嚅,只好要了半斤。
就半斤茅小飞仿佛还很不满意,穆参商也很不满意,上次茅小飞喝醉了在他跟前哭的样子又浮现在脑海里,只要一想茅小飞那时候脑子里肯定在想他不知道的人,穆参商的脸色就越来越臭。
路上茅小飞憋着没喝,而且也不说要吃东西了,径直回酒楼里,一样一样拿出小吃,摆满一桌,给他儿子吃。
傅冬还生气。
茅小飞把炸得脆脆的金黄色馓子包着的油纸打开,自己先嗑了一根,咬得嘎嘣脆,“你没牙,这个吃不了。”
傅冬小身子晃了晃,还是不转身。
香气扑鼻的羊杂汤还热着,那味儿一出来,傅冬憋不住了,扭过身就看见茅小飞拿双筷子,自己吃得欢。
傅冬腮帮子鼓了一下,憋出细小的声音叫了一声:“爹。”
“想吃了?”茅小飞垂着眼皮,余光瞥见傅冬点头,小孩给委屈得不行。
“都是你的,吃吧,嚼碎了才吞,路上没工夫找大夫。”说完茅小飞就把吃的都堆到傅冬的面前,听见小孩肚子咕咕一阵雷鸣。
傅冬脸腾地红透。
“害臊什么啊?你睡觉还磨牙放屁呢。”
傅冬小眉毛皱起,还要说话,被茅小飞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快吃,吃完好睡觉。爹出去一会。”
“怎么又出去?”
“如厕!你要去?”茅小飞眯起眼。
看了看面前一大堆香气四溢的小吃,傅冬撇撇嘴,“不去,爹还是自己去罢,我现在这么大,如厕也不用人陪的!”
茅小飞笑起来,“你小子。”他把春瓶握手上,不想让傅冬看见,用袖子遮着点儿,下楼喝酒去了。
才喝没两口,楼上下来个人,看是穆参商,茅小飞顿时放松下来。
“睡不着?”茅小飞刚呷了口酒,嘴唇泛着一层水亮的薄红。
穆参商直勾勾盯着他的嘴,半晌,强迫自己挪开眼,“这酒好喝吗?”
“挺好,不过和上齐的很不一样,有点甜,还有点微酸的果味,像……像李子。”
“比上次舒筒带你喝的呢?”穆参商问。
茅小飞喝了一大口,满足地吁出一口气,双颊酡红,宛如被晚霞浸透的白云。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没法比。”
“那哪个更好喝?”
“都好喝。”茅小飞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那笑忽然有点僵硬,茅小飞低垂下眼睑,就着浅碧色的瓶嘴,这一大口呛得他咳得眼泪都泛出来。
“小飞哥,我不喜欢你喝酒。”
“可我喜欢喝酒啊。”茅小飞忽然想起来,拍了一把自己脑门,“喝酒误事,可我没事可误,你不一样,你还是不喝的好。”
“酒有什么好喝的,既不能饱口福,还让人不清醒。”
“诶,你不懂,微醺的感觉,做神仙也不能比。”
“你又没做过神仙。”
茅小飞乐呵呵笑了两声,“你回来之后,话怎么这么多,管东管西,像个管家婆。”茅小飞手在穆参商面前一挥。
穆参商一愣,不过茅小飞显然只是随口一说,没再继续,他只顾着喝酒,脖子高高仰起,几滴酒液顺着不时鼓动的喉结滑进颈中,穆参商放在桌上的手握紧了,那个春情荡漾的晚上总是时不时往他脑袋里蹿。
大概军营待久了,又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加上最近无仗可打,一身精力没地发泄才会这样。
“看我干嘛,别看!”说着茅小飞就往前扑,两只手横叉叉打到穆参商的脸上,想遮穆参商的眼睛,给人脸上盖了俩红红的巴掌印。
空酒瓶往一旁滚过去,叮叮咚咚响,被茅小飞的脚踹来又踹去地满地打滚,很快酒瓶又被穆参商踹了一脚,他低头看了一眼,脸颊就被一双手拍得“啪”的一声。
茅小飞瞪着两只略有点充血的眼睛,把他盯着,一双手掌捧住穆参商的脸,不满得直撇嘴,“往哪儿看呢?你看我!”
穆参商大为头疼地把时不时忽然叫一声的茅小飞扶上楼,一只手捂着他的嘴,上了楼梯茅小飞却一句也不胡说了。给他洗澡还自觉地脱光衣服,洗完知道要抬起手让穆参商给他擦干。
收拾停当以后,穆参商听见有人敲门,他往床上看了一眼,茅小飞裹着棉被快要贴到墙上去了,脚曲着,不时拱两下。
“谁?”穆参商冷冷问。
“我爹上哪儿去了?”傅冬说话漏风地小声问,“你开门,他是不是在你这儿?”
“不在。”
“真的?”傅冬猛然拔高音量。
穆参商不想让别人听见动静,只好打开门,从门缝中,居高临下看矮萝卜头。
“我要进去。”傅冬往左,穆参商就往左,总之把小孩挡在外面。
“你爹不在我这儿,刚才他出去了。”
“出去做什么?”
“可能是散心,带孩子这么烦,我怎么知道他上哪儿去了。”
“你胡说,我爹才不觉得我烦,是你们烦人!”傅冬直接扒拉着门框手脚并用往上爬,想从穆参商头顶过去,穆参商轻而易举抓住两条小短腿,扒下来,冷不防一松手,傅冬直接从他两腿间溜了过去。
“……”傅冬看了眼床上的他爹,抱臂站着,从下往上看穆参商,小眉毛皱在一起,他捏着下巴想了很久,才开口:“今晚我可以去臭大叔那里睡。”
听见个小萝卜头称呼徐柒是臭大叔,穆参商嘴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
肉嘟嘟的手掌摊出去,傅冬昂着脑袋,“十两银子。”
“……”顿时穆参商笑不出来了,转背翻出钱袋,拿了十两给小孩。
傅冬仔细收起钱,撅起小屁股就往床上爬,在穆参商不悦的目光里,吃力地抱住茅小飞就响亮地亲了一口,然后爬下床,一摇一晃往门外走去,还不忘掩上门。
穆参商神情相当复杂地坐到床边,指腹擦去茅小飞脸上的口水印子,茅小飞迷迷糊糊翻了个身。
“小飞哥,你醉了吗?”
已经呈现半昏迷状态的茅小飞忽然睁开眼,大舌头叫道:“没有。”
穆参商掀开被子,翻身压住茅小飞的两只手,隔着薄薄两层里衣,他目光如炬,热烈而毫不掩饰地看着茅小飞,“既然你没醉,那我这不能算欺负人。”
茅小飞被亲得有点迷糊,只觉得嘴上这两片东西,咬起来很有嚼头,还会动,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穆参商眸光一沉,一只手掌握住茅小飞的腰,在他瘦得突起的脊骨上来回抚摸,肆无忌惮品尝被酒浸得骨头都酥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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