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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苦不过下堂夫+番外 作者:轻微崽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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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年下 豪门世家 种田文

  傅冬抬头看他爹,拽住茅小飞的领子,小声嘀咕着问:“爹,什么人在追你?为什么我们要跑?你欠他的钱了吗?”
  茅小飞摸摸傅冬细软的头发,“没有,我也不认识的人。”
  “不认识为什么他要追你呀?他脑子有病吗?”
  茅小飞无奈地弯起唇角,低声叹道:“是啊,他脑子有病。”
  “脑子有病的人真多。”傅冬不满地嘟囔,腮帮子一鼓一鼓,“比起来刚才那个对你还不错。”
  “哦?”茅小飞哭笑不得地拍了一下傅冬的脑袋,“你懂什么。”
  “他舍得为你花银子。”傅冬上翘着嘴唇,得意洋洋地说,“每次他想单独和爹呆在一块,就给我钱。”
  “他为什么给你钱?”茅小飞简直莫名其妙。
  傅冬咧嘴乐了,“我说给钱我才出去。”
  “……”
  “早知道他乐意给银子,一次我应该要一百两。”
  “……”茅小飞气得想把孩子摔在地上,强忍住这种冲动,“那你为了多少把你爹卖了?”
  “一次十两!”
  “谢谢您嘞,一般红牌见一面也才五六两吧?”
  “我爹怎么能便宜!”傅冬理直气壮地说,“下次我要涨价!”
  果然小孩一天一个样,在成长的过程中需要严格的管束,茅小飞深深领悟到这一点,郑重其事地把傅冬抱起来,让他正好能平视自己的眼睛,认真地说:“下一次不许这么干了。”
  傅冬鼓大了眼睛,辩驳的话硬生生吞下去,不甘心地“哦”了一声。
  “好嘛,下次不收他的钱了。”
  “……”茅小飞想了又想,无可奈何地说,“你还是收钱吧,收多一点,一百两就很好。”傻逼才会花一百两就为何一个没风情的老男人待在一间屋子里盖着棉被纯聊天,虽然十两是比较高的市场行情,但对穆参商显然算不得什么。一定是出价太低,他才会毫不犹豫买账。
  没过多久,穆参商回来,带来两身颜色完全不同的衣服,让茅小飞打扮成渔翁,穿戴上蓑衣和斗笠,甚至给他配了一根鱼竿,一只鱼篓。
  他自己则买了一只背篓,把傅冬放在里面,用花布裹住头脸。在黑袍外面又穿了一件宝蓝色的长褂子。
  茅小飞满意地看了看两人的造型,对穆参商低声说,“你走前面。”
  穆参商却道:“不,小飞哥,你不要显得很紧张。我们是一对儿,要一起走。我不确定刚才有没有人注意到我,我们应该一起走,像一家三口那样。我已经观察过了,街上有不少一对一对的男人,你们国君的旨令落实得很彻底。”
  最后穆参商牵着茅小飞的手,背上背着傅冬,大摇大摆就上了街。
  茅小飞不住四处张望,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他的下巴,猝不及防他和穆参商对上眼,穆参商认真注视茅小飞的眼神让他很想躲闪。
  “小飞哥,你太紧张了,这样很容易被发现,我们应该一边聊天一边逛街,边走边吃东西找地方喝茶,看看摊贩上有没有合适买回家摆放的小东西,买点菜也可以。”
  紧张的情绪不由自主缓和下来,穆参商说的没错,现在他这样到处看,更容易被不知道隐匿在何处探子发现。
  一放松下来,茅小飞就发现,穆参商手心里的温度很高,原本他是个那样冷漠的人。茅小飞侧头看了一眼穆参商,完美的侧脸如同神话里的天神,英俊得让人嫉妒。
  过午的阳光洒在一整条街上,处处是营营碌碌的人来人往,上南城里永远熙熙攘攘的都是人,嘈杂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人为利来,又为利去。仿佛人的一生,从古至今,皆是如此。
  一时之间茅小飞也不知道为什么,感慨和隐约的惆怅随人群涌动到了心里。
  穆参商的手紧了紧。
  茅小飞这才回过神,听见傅冬兴奋的叫嚷声——
  “我要吃那个,爹,那个是什么?红的那个,那些匣子,他们都在吃的那个!”
  是个小摊,架出来的摊子上整齐摆放着一排数十个不大的梅红匣子,不封口。不少少男少女在摊子前拥着买。
  “不是什么好吃的……”茅小飞只想快点走,到了这个时辰,更让茅小飞担心的是,徐柒他们有没有顺利摆脱言宁荣的人,青龙帮的人又怎么样了,在上南地界上,只要言宁荣一声令下,很可能大家就揍不了了。要是走不脱,他身上的毒怎么办。
  焦头烂额之际,穆参商握紧茅小飞的手,居然买了三盒小玩意儿。
  黄灿灿的杏片、梅子姜,溜得通红的香糖果子和金丝党梅搁在一个匣子里挤成堆。
  “爹,这个好吃!”傅冬半个身子扭着伸出背篓来,直接把个金丝党梅喂到茅小飞的嘴里。
  随着酸甜的滋味在嘴里化开,紧张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
  茅小飞发现他拿傅冬完全没办法,这孩子满脑子就是吃,还有钱。
  穆参商宝石一样的眼里带着笑,“小飞哥,你尝尝这个。”
  又吃了杏片和梅子姜,茅小飞本来想告诉他们这些东西在后厨腌制的过程里未必干净,什么鸟也能来啄一口,什么虫子也能来爬两下。但看见穆参商毫无芥蒂的天真笑容,傅冬更是只顾着吃,头也顾不得抬起来,一听见小孩兴奋地叫爹,那就是发现了好吃的。
  茅小飞一时之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上南街头,不少男男女女互相挤着,甚至大大方方相携而出,也不乏男人和男人两两的幸福地挽着手游街的。
  这在一年前还是难以想象的事。
  就在这时,茅小飞根本没看见穆参商怎么移动的,只听见“嗖”的一声,穆参商身子微微侧了一下。
  穆参商抬起左手,反手掷出才抓住的一把长箭,那支箭拖着还带血的箭镞飞射而出。
  “快走。”穆参商在茅小飞后腰上拍了一把。
  茅小飞惊出一身冷汗,根本不敢向后看,抱起傅冬就跑。
  穆参商自然而然落在后面保护他们。
  人群中爆发出参差不齐的尖叫,摊贩纷纷推起小车随拥挤的人流撤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朝着两旁的茶楼躲去。
  茅小飞抱紧傅冬,没命狂奔出数十米,才敢回头看一眼,看见穆参商就在不远处,他一颗心猛然沉进肚子里。
  “穆参商!”忽然,茅小飞瞳孔紧缩,大叫了一声。
  穆参商回手就是一剑,铮然的声音震得人牙酸。
  茅小飞东张西望,终于在不远处的箭楼上看清刚才射向穆参商的箭是从哪儿发出,隔着几十米,茅小飞也能一眼认出,傲然挺立在楼上的那个拥着一袭亮灰色貂裘的男人,正是面如寒霜的言宁荣。
  言宁荣动作真是快!茅小飞暗暗想,他站着喘了几口气,把心一横,返身跑到穆参商的旁边,大声喝道:“你抱孩子,你到前面去!”
  “不。”穆参商固执地拒绝。
  “我不会有事,他不会对我放箭。”也不知道茅小飞哪儿来的自信,他心虚地嘴唇直哆嗦,“他要抓我,肯定是抓活的,不然劳师动众干什么?你到前面去!”
  穆参商全然不顾茅小飞的意思,一臂揽过他的肩背,推着他挤在人群里埋头朝前走。
  又是铮铮数声。
  人群渐渐分散开,周围人都发现原来抱孩子这两个男人才是箭楼上那些人的目标,于是本来恐慌奔逃的人群分流躲开茅小飞他们,反而让他们三个彻底暴露在埋伏在茶楼上的弓箭手的活靶子。
  “走那边。”穆参商沉声道,手臂一带,三人直接挑了一间茶楼。
  茅小飞拼命跟上穆参商的速度,不让自己拖后腿。踏上楼梯,就听见穆参商一声如铁的坚毅怒喝:“别动,就在这里等我!”
  很快,楼上传来无数声惨叫,楼下上百人挤在一起,个个探头探脑想看个究竟发生了什么。茅小飞满是汗水的手掌一下一下拍抚着傅冬。
  傅冬撇撇嘴,“等以后我的牙长出来,就可以保护爹了。”
  “你小子……”茅小飞又是欣慰又是心酸,要是他武功高强,就不用躲在这里做缩头乌龟,可以和穆参商并肩作战,甚至也不用怕言宁荣,完全可以正大光明跟他对峙。茅小飞发现,看见言宁荣的一刹那,他完全是本能地觉得心里难受,那难受并非他对言宁荣还有残存的感情,而是一看见这个人,就让他想起那些欺骗,想起自己像个傻逼一样想和这个高高在上的王爷过最寻常的日子,做完全不切实际的美梦的那些时光。
  就像一个响亮的耳光,时隔数月以后再次抽在他的脸上。
  舌尖在嘴里顶了两下下门牙柔软的牙龈,拔牙时的痛楚还清晰如昨,被舌头按压时那里的肉还在隐隐作痛。
  要不是那段经历,换了过去那个有点无赖有点痞的茅小飞,也不能面对穆参商的时候瞻前顾后。他只想认命,做一个小老百姓,保住命,过一亩三分地的安稳日子。偏偏穆参商要招惹他,偏偏一次又一次插手他的事,让他被动欠下的人情越来越多。
  “爹!”傅冬忽然叫了一声,抓紧茅小飞的衣襟朝他胸怀里钻。
  一道银亮森冷的寒光闪过,茅小飞惊讶地发现他居然看清楚了那把刀的来路,在空气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却让茅小飞看清楚了刀刃的走向,他快速地朝右一侧身,矮肩,蛇一样迅疾地滑了过去,还从后面一脚把个人踹得冬瓜一样滚下楼。
  楼上穆参商惊得满脸煞白,伸出来的手微微发颤。
  “上来。”
  茅小飞抓住穆参商冷汗淋漓的手,穆参商把傅冬抱过去,楼上遍地都是躺在地上不能再起身打斗的弓箭手,茅小飞跟在穆参商后面,一只手轻轻扯着他的袍袖,亦步亦趋地跟紧他。
  刚一上楼,穆参商忽然紧紧抱了一下茅小飞。
  傅冬被挤得不满地翻了个白眼。
  这个拥抱来得很快,也很用力。
  茅小飞愣了愣,好在穆参商没有停留,带血的长剑垂在身侧,不用他说,茅小飞也丝毫不敢松懈地紧紧跟住他。
 
  ☆、六十三
 
  
  两个人一前一后七拐八拐,从一间茶楼的二层越到另一间茶楼的第二层,再到下一间。
  要是换了以前,让茅小飞把身体探出这么高的地方,他心里都害怕。现在他不仅敢向外看,还麻利地跟在穆参商后面翻过栏杆。
  忽然,穆参商停下了脚步。
  茅小飞眉峰不自觉一皱,停在穆参商身后,穆参商本来就比他高,现在更是把茅小飞遮了个干干净净。
  然而,言宁荣并不买账。银灰色的一圈貂裘衬着他养尊处优的一脸白净皮肤,不同于叶锦添没有温度、让人心生诡异之感的面容。言宁荣就一纨绔子弟的典型,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惫懒的气质,加上那双略显阴柔的眼,当初茅小飞第一面看见他,都没认出他是王爷,还以为他是安阳王养在后院里的哪个小情儿,真要是小情儿,那也必须是受宠的那个,不然不会一身“谁惹谁倒霉”的嚣张气焰。
  “茅小飞,你那么大个,当自己跟梨春坊那些……那些……”言宁荣自己也觉得难以启齿,“一样身娇体弱吗?还不滚出来!”
  来的路上他已经做了一堆心理准备,得到消息,昨晚夤夜出宫,在码头上蹲守一整晚,前几日上南才下了雪,他担心茅小飞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酒也没心思喝了,一天到晚在宫里窝着,伺候的人都不留一个,成日昏天暗地,醒来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晚上,饿醒了就吃点,一整日一整日发呆。惊动了太后,下旨让太医院看着点,公西煊日理万机还得分心去看他这个不成器的异姓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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