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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 作者:七六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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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提:“灵山魂海无有实在,既可说它是一粒尘沙,又可说它无边无垠。”
    陈铬:“您的意思是说,灵山魂海并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空间,而是……更高或更低维度的空间?没有实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看还是算了吧,您说得东西太高深,李星阑一定能明白,但是我绝对听不懂。您为什么要把我们单独找来,而不是一起讲解,也好让彼此相互了解。”
    准提:“你心光明,故而无所畏惧,但并非众人皆能如此。”
    “你说得对,是我考虑得不周全。”陈铬明白了,准提是怕每个人的能力与缺点都暴露在别人面前,会担心自己的“七寸”被别人拿捏住,从而使得这个团队相互猜疑,从内部分裂。
    准提面带微笑,朝他点点头,道:“你且听我所言,心随意动。”
    “是。”
    陈铬闭上双眼,满脑子充斥着准提温柔动听的声音,仿佛缭绕在耳边的一阵暖雾。
    然而他所念诵的经文,自己却一个字都听不明白。忍不住悄悄将双眼睁开一道缝隙,见准提眼睛半睁半闭,似乎正直直地望着自己,他便不敢多问,再次闭上了眼睛。
    意识一片黑暗朦胧,在陈铬的脑海中,准提念诵的经文,仿佛化成了一个个梵文字符。它们复杂而优美,晶莹剔透中带着隐约微光,渐渐汇成一道流水,最终汇入陈铬的灵台。
    他心中逐渐平静,一星半点多余的念头都没有。整个人进入了一种无边的安宁中,仿佛下一秒就要走进梦境,却在梦境的边缘永久停留。
    他的所有感官全部受到封锁,完完全全感觉不到*的束缚,甚至于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化作一缕山间清风,一片夜空月色。
    虚空中,陈铬忽然看见自己的身体,感觉熟悉却又陌生。
    少年的*健康漂亮,完全赤裸着,露出浑身白皙的柔软的皮肤,他的每一寸骨肉,都宛如新生。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充满着生命力,随着新陈代谢的发生,每一个细胞都正在自我修复。
    每一个生物,自出生开始,就一路走向死亡。
    人类作为生物的一种,也无法逃避死亡的结局。然而,他们以一个较短的生命周期,换来飞速的突变、演化;他们顺应自然的选择,无畏地迎接孤独黑暗的死亡,以此获取整个种族的高速演化,令后人不断适应环境变化,以在任何条件下都能够生存。
    但是在这一刻,陈铬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将永生不死。
    每当他的身体受到何种伤害,无论是被划出一道伤口,或是整个被碾碎烧焦,所有组成他身体的细胞,世界上最基本、最微小的粒子,仍旧会保持着它们原原本本的模样。而后,粒子们克服任何阻碍,组合在一起,令他的身体恢复最初的模样。
    时间与空间,对于陈铬而言,仿佛都是静止的。
    风云变幻,陈铬忽而散作一堆粒子,刹那间自山巅如风般奔流万里,来到一处正在喷发的火山口。岩浆滚滚,黑岩喷薄,他的身体重新凝结成形,直直从千丈高空坠入无边火海。
    “菩萨救命啊啊啊啊啊——!”
    “诸法空相,不生不灭。”
    “我知道这是幻觉可是掉下去不死也会被吓死啊啊啊——!”
    “性火真空,性空真火。”
    “啊啊啊啊啊——!”
    陈铬一头雾水,眼看着自己落入炽热的火山口。
    入眼,尽是一片熊熊烈火,火山爆发时喷射出的有毒气体,令他根本无法呼吸。高温瞬间将他的头发点燃,脆弱的皮肤在烈火中化为焦黑一片。
    身体的痛苦,即刻蔓延至灵魂,逼迫着他的灵魂散作三缕银白光线。
    而他的身体,却被烧成了齑粉,“砰”一声散在空中。
    “散成气,聚成形。但从本心,可令诸邪勿侵。”
    陈铬疼得根本没法说话,实际上,在这个幻境中,他的肉身已经不复存在。
    准提在说什么?
    他根本听不明白,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无论是万丈高崖,或是刀山火海,都是一幅虚假的画卷。时间向前流淌,而他,永远存在于一个地方。
    眼前的画面一闪,陈铬忽然听见有人在耳边哼唱着。
    那是一首,根本就不在调上的小曲,然而歌者的声音温柔低沉。
    陈铬猛然回头,发现身侧站着一名穿着白色防化服的军官,这人高高瘦瘦,戴着头盔根本无法看清样貌。
    无数的记忆瞬间闪回,陈铬明白过来,这就是那艘送他进入虫洞的飞船!一切再次重演,间谍发动袭击,导致一场混战。
    混战中,陈铬不知道被谁打晕了,哼歌的军官就是全副武装的李星阑。
    他抱着自己,迅速逃入一个救生舱,然而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李星阑根本没办法再转移到别的舱体中。他毫不犹豫,当即摘下自己的头盔,紧紧套在陈铬的脑袋上。
    头盔中的视线朦朦胧胧,陈铬直愣愣盯着李星阑星辰的双眼,即使隔着这一层头盔,它们仍旧如星辰般温柔深邃,包含着浩瀚宇宙般宏大的爱意,猛烈地自己袭来。
    李星阑隔着头盔,趁陈铬昏迷过去,在死亡来临的前一刻,落下一个吻。
    飞船来不及改变航向,倏然穿入虫洞,世界沉入无边的黑暗与静寂,时间被蒸发,如烟云消散。
    所有人都闭上了双眼,仿佛安然入眠。
    进入虫洞的那一瞬间,陈铬的身体正在因病毒的侵蚀而剧烈抽搐。
    同时,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另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的身体化作柔软至极、溶液般的形状。陈铬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中所有的细胞,一面因为病毒的攻击而迅速消亡,另一面却在这种强大力量的催化下迅速新生。
    死亡与新生循环往复,致使他永远处于一个,非生非死的状态。
    陈铬恍然大悟,长舒一口气,却忽然听见一个陌生怪异的声音。
    它使用着某种十分奇异的语言,似乎是在通过无线传输:“42号巡视员,坐标(102,120,32,12)病毒故障,现已解除,请求启动升维程序,3、2、1……重复:42号巡视员,坐标(102,120,32,12)病毒故障,现已解除,请求启动升维程序,3、2、1……”
    忽然有那么一个时刻,世界变成了一个卡壳的齿轮,只等虚空中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弹拨。
    故障解除,病毒瞬间消退,新生的力量战胜了死亡;时间与空间全都恢复如初,时间的箭头回到了所有人的身上,回到了这个宇宙当中。
    眼前的景象如同倒放的录像,瞬息万变,最终回到火山口的画面。
    陈铬的身体仍在下坠,他却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万分玄妙的东西。少年如同流星般砸入滚烫的火山口,瞬间被熔岩所吞没。
    然而下一刻,汪洋般的岩浆以他为中心,现出一个巨大的涡旋。涡旋转动愈发激烈,最终爆炸般喷射至高空,将棕黑色的山体烧为灰烬。
    陈铬毫无畏惧地行走在岩浆当中,炽热的液体与强腐蚀性的气体,完完全全无法近身。万事万物,所有的粒子,都与他无法相容,一切水火风雷,自然中的一切攻击在面对他时,便如同万兽见到猛虎,纷纷蛰伏在地不敢动弹。
    “滚——!”
    陈铬猛然抬头,望向头顶虚妄灰暗的天空,身体中涌动着一股不属于自己的神魂。他心随意动,数缕魂魄纠结缠绕,将那一股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迫出体外,直直刺裂苍穹。
    继而在幻境中与幻境外同时睁开双眼,笑说:“多谢菩萨,虽然我一个字都没听懂,但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哈哈。”
    准提闭上双眼,微笑:“言语道断,心行处灭。醒了,便去吧。”
    陈铬刚刚经历生死,却仍旧好奇心满满,忍不住要问:“刚才有一股不属于我的神魂,您看到了吗?您知道那是什么吗?它是不是一直都在我的身体里?我一直都觉得奇怪,每次我思考问题到了关键的地方,就会感到头疼,然后迷迷糊糊再想不起来先前的想法。您说说,会不会是蚩尤刀上的残魂,但是我觉得不太像,那种感觉很陌生。”
    准提仿佛沉入了睡眠,不再言语。
    陈铬见状双眼圆睁,“骨碌”一转不知道打起了什么注意,蹑手蹑脚走到准提菩萨身边,伸手出手指——摸了摸他的头发。
    太萌了!菩萨的卷发竟然是软软的!陈铬惊喜极了,自顾自就笑了起来。
    准提活了几千年,还没见过陈铬这样的人,忍不住睁开双眼,满含笑意,说了句:“胡闹。”
    陈铬哈哈大笑:“我也是听说过的,佛祖拈花,迦叶微笑,既而携手步入极乐。我拈你的头发,你也笑了,这不也是一样的吗?你是菩萨,你也是人,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很玄妙,很有趣。”
    “那股意识,不过是一股虚空中的邪念妄念。”准提双眼越睁越大,光华流转,无比瑰丽,道:“崤山墓中,蚩尤尚留着两缕残魂,一者为惧,一者为喜,皆借着蚩尤刀而流入你心。惧已散去,唯独欢喜长留,无妨,无妨。”
    陈铬得到回应,尾巴高高翘起,叽里呱啦吐出一连串的疑问:“我的头发也是卷的,但是没你卷得那么厉害。你长得特别白,确定是印度人?对了,你还说过要给我算卦,还算数吗?”
    准提坐起身来,从虚空中虚虚抓握,取出六十四根蓍草,道:“算算算。”
    陈铬犹犹豫豫:“算么?还是……还是算了吧,苏克拉说算命会影响未来。”
    准提松手,直视陈铬,斩钉截铁道:“卦成。”
    陈铬迅速瞥了一眼,当即双手捂住眼睛,一溜小跑蹿得没影,边跑边喊:“我可不敢看!啊菩萨再见!会回来看你的!”
    准提张开双眼,向下望去:一三五爻为阳,二四六爻为阴。
    他带着笑意的声音顺风而传,虽隔千里犹在耳际,对陈铬说道:“坎下离上,未济。小狐汔济,濡其尾,无攸利。”
    说罢,手掌轻轻一挥,六十四根蓍草随风飘摇,化而为六十四只蝴蝶。蝴蝶们冲至半空,双翼扑扇,送出一阵温和却蕴含着力量的大风。
    大风吹起漫天树叶,五彩缤纷,如同浪花朵朵,将陈铬整个人稳稳托举其上,呼吸间送至莲花楼阁的中央——正正中中落在莲花池的中间。
    “我的天呐!”陈铬双手抱头,“噗通”一声落入水中,溅起浪花阵阵,悲痛欲绝地大吼大叫:“菩萨开车也不拿驾照的吗?!”
    
    第108章 一代会·壹
    
    李星阑抖抖耳朵,隔着老远便听见“哗啦”一声水响,当即知道这是陈铬跌入水里,反正水花飞出的声音,总是跟别人的完全不一样。
    他闻声而动,扔掉手中的半截碳条,一把抓起干抹布,奔向荷花池。见状忍不住大笑,站在岸边叫他:“快出来,小心别着凉了,学着点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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