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宇文崇上辈子错信心腹齐辉,导致国破家亡、众叛亲离,唯有那血染青衣的人誓死守在他身旁。
魂归兮来,重返经年,许多地方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何其可幸,那人还在他身旁。
若这一生可以重来,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勇气选择遇见他。
可若不曾遇见他,我连这点奢侈的回忆都将不复存在。
ps:皇帝攻×质子受,生子生子生子,重生宫廷文,考据党勿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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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生子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宇文崇、纳兰千寻 ┃ 配角:欣颖、宇文柯 ┃ 其它:重生、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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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回路转
司昭国帝都的大街小巷上,处处人山人海、人头攒动,百姓们手里统一拿着烂菜叶和臭鸡蛋不断向道路中间扔去,口中还不停的谩骂着:“狗皇帝!昏君!活该!”等不良词汇。
这道路中间正是司昭国前一任皇帝宇文崇,如今他蜕下了龙袍,换上一身白色囚服,狼狈地站在囚车里,双手双脚都被粗大的铁链桎梏着,往日的光彩早已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寒酸落魄。
宇文崇垂下头面无表情的接受着世人的唾弃、辱骂与指责,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倒也觉得无所谓了。
宇文崇落得如今这般下场怨不得别人,只能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那么蠢,那么无能,被别人算计却毫不知情,还傻傻地一步步走向别人给设下的陷阱中。
往昔的宇文崇贪生怕死,可现在却觉得活着比死着更难受,但是偏偏又不敢死,因为他不知如何面对九泉之下被自己杀死的人。
所以,他只能沉默……
宇文崇已经三天没喝水进食了,饥渴交迫的他经过漫长的游街仪式有点承受不住,毕竟他以前是九五之尊,人人都把他供着,哪里受过如此的酷刑?
现在是腊月,宇文崇被刺骨的寒风吹得昏昏沉沉的,耳边的谩骂声已经有些听不清了。他闭着眼睛,勉强的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可是理智怎能斗得过身体呢?
宇文崇渐渐放弃了挣扎,放松了的身体便慢慢往下跌。
“皇上!”一声惊呼传入了准备昏迷的宇文崇耳里。
宇文崇立刻清醒了,以为是有人在叫自己,忽而又想到自己早已沦为阶下囚,哪还是帝王之身?而后又兀自苦笑一番。
宇文崇好奇地睁开眼,看着一名青衣褴褛的男子正拿着剑和看守自己的侍卫交战,不禁有些惊讶。难道还有人是向着自己的吗?还是想单独把自己捉回去好好折磨呢?
宇文崇还不能确定那人的身份,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人以一敌众,渐渐落了下风,身上也受了些伤,却仍然不要命似地挥剑对敌。
他到底是谁呢?宇文崇突然觉得那人一身青衣的身影好熟悉,可翻遍了脑海,也找不出关于那人的一丝回忆。
“铛!”一下子,那人不知何时窜到了宇文崇的囚车面前,用剑利索地砍断了铁链。那铁链手臂般粗,却被他轻易砍断,想必那人武功应该不会很差。
“皇上,快走!”那人快速斩断铁链,打开车门后又继续和接近的侍卫激战。
宇文崇对面这样的情况有点不知所措,事情变化得如此快,他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呢!
“皇上快走呀!”那人的肩膀被一名侍卫砍了一刀,以寡敌众的劣势渐渐显示出来,看得出他已开始力竭,一招一式渐渐点力不从心。宇文崇知道继续战下去于他于己都不利,便从囚车上下来。
宇文崇下来后就被那人牵着手不停地跑,那人把他护在身后,自己却在前面披荆斩棘,为他杀出了一条路。
宇文崇几乎都没有动,一直都是被那人带着跑的。宇文崇武功早已被齐辉废了,如此高速地飞奔让他有点不适应,他只能感觉呼呼的风从自己耳边吹过,眼睛已经被风吹得睁不开,风中凌乱的发丝扑打在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出了皇城,到了不知名的荒山上,追赶的侍卫们早已不见踪影,那人终于停了下来。宇文崇虽停下了却还有些失神,再次回过神时却发现那人已经累趴在地上了。
宇文崇朝那人看了看,那人满脸的鲜血显得有些狰狞,看不清原来的容貌,一身的破旧的青衣已被红血染尽,像火红花纹一样般印在衣服上,妖娆而悲哀。
快速起伏的胸膛看得出他在大口呼气。宇文崇也不知现在自己现在该干什么,只好呆呆地站在那人的旁边等着那人恢复体力。
过了好一会儿,那人突然单膝跪在了宇文崇面前。
“皇上,您没事吧?”那人声音有些沙哑。
宇文崇回答道:“没事!”你的伤才有事吧。宇文崇本想说话出这一句,却不知该如何出口。
那人听见没事两个字终于歇了一口气,用衣袖简单地抹了一下脸上的血,便想站起来,失血过多导致他头有些晕身体有些无力,站起时脚一软便想要倒地,下意识紧闭起双眼任由身体下落,过了一会,预期的痛苦并没有来到,感觉有一只胳膊环住了腰,才导致自己没有下坠。
睁开眼看清楚是宇文崇后,不禁有点不知所措,立刻抽身离开了宇文崇的臂弯,低下头双膝跪下,挡住自己满脸的绯红:“臣妾逾矩,请皇上恕罪。”
宇文崇看着那人要跌倒,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他,做完这个动作后才觉得有点不妥,但又想到那人舍生忘死地救自己出来,自己帮助一下救命恩人应该也合乎常理,便也就释然。况且那人总是给自己一种久违而又陌生的熟悉感,特别是那一身带血的青衣,宇文崇陷入沉沉地思考中,从而忽略了那声“臣妾”。
再低头看着那人带着伤一副甘愿受责罚的样子,从未关心过别人的宇文崇突然有些心软,忖了一会才道:“我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不用那么拘谨。”
宇文崇硬生生阻止了自己想要扶起那人的动作,冷漠地把脸背过去,问:“你是谁?为什么救……我?”宇文崇原本想用“朕”来形容自己的,却想到现在的他已不是帝王,生生挤出来个“我”字。
“臣妾名纳兰千寻,是……”千寻的话还没有说完,脸色又突然一凛,转而严肃地说道:“皇上,此地不宜久留,已经有人追来了,走为上策。”千寻能感受到来的人很多,而且大多都是武功高强之人。
宇文崇这次他听到了那声“臣妾”,不禁有些疑惑,他刚刚触摸到了那人的腰肢,虽然很纤细,但却不似女人那般柔软,他十分确定那人就是一名男子,可他为什么要以“臣妾”自称呢?好像只有妻妾才会自称自己为“臣妾”的吧?
宇文崇斟酌不出结果,只要换了个着眼点,在心里默念“纳兰千寻”这四字,莫名又生出一股熟悉感,脑子里好像要有什么东西浮现,但还没来得及思索,就被千寻带着疾驰而去。
宇文崇武功尽失,千寻又带着伤,哪里有百名高手跑得快?
“陛下!逃犯就在前面,他们往绝壁那边跑了!”一名侍卫说道,话中的陛下自然是指齐辉。
“传我旨令,全体人员加速前进!我倒要看看宇文崇能跑到哪里去!”齐辉语气中带着轻蔑。
千寻已经自顾不暇,只能一味地带着宇文崇逃,他现在已经无时理会前方会是什么。
许是天意弄人,他们居然自寻死路到了绝壁上。绝壁三面都是悬崖,悬崖深不可测,而唯一的出路又被齐辉堵死了。
宇文崇望着深不见底的崖底,只觉得寒意从心底彻底蔓延开来,心里默默想着:看来今日必定是要一死了。
千寻也没想到此路是绝路,但这已成事实,怨天尤人也无济于事。他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歉疚地跪下对宇文崇道:“皇上,臣妾无能,恐怕不能……”
宇文崇没有露出太多表情,只是笑笑,那笑透着无奈、绝望与释然……
“我是将死之人,只怕……我会连累你。”宇文崇本是戴罪之身,死是迟早的事,所以他早已想开了。不过千寻来劫宇文崇的法场,必定会被齐辉判为前朝余孽,定也是难逃一死的。
这让宇文崇第一次感到愧疚,自己要死了不算,还牵连了一个无辜的人……
“千寻生死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臣妾愿与皇上共存亡!”千寻依旧是跪着,却抬起头无比认真地望着宇文崇,声音依旧平静。
宇文崇自是没想到这千寻会对自己如此忠心,不免有些感动。
宇文崇不是一个好帝王,利国利民的事他没做过几件,自然不会受到百姓们的爱戴和拥护,他也不甚理会。平时在皇宫里下人们阿谀奉承的话他也听了不少,但从没有那个人像千寻那样认真。
宇文崇还想再开口说着什么,却听到一阵脚步声,转身一看,才发现齐辉已经带领众位侍卫把他们团团围在了悬崖峭壁之上。
千寻立刻站起身来,把宇文崇挡在身后,手持干戈对准齐辉,有种护犊子的架势。
“哈哈哈,宇文崇!跑啊,你继续跑啊!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齐辉坐上侍卫刚刚摆好的凳子,身上穿的是宇文崇最熟悉的龙袍,狂妄无比地口气颇有街头混混的气势。
“齐辉,枉我昔日把你当兄弟看待,如今你却这般待我,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宇文崇被齐辉的态度给激怒了。
“天打雷劈?笑话!就算天要劈人也是劈你!哪会轮得到我呀?哈哈哈……”齐辉轻蔑的啼笑道。
宇文崇自知理亏,低下头不再说话,他清楚地知道他过去做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该天打雷劈的的确是他。
千寻见宇文崇忏悔的模样,柔声安慰道:“皇上,我母妃常说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只要您悔改,一定都可以重新来过。”
“千寻,别安慰我了,况且我已经不是孩子了。”他已经是成年人了,要对自己做的事负责。
千寻愣怔了一下,宇文崇居然会如此温柔地叫出他的名字……
“别在那磨磨唧唧的!兄弟们全部一起上!谁砍下了囚犯宇文崇的脑袋便赏黄金万两!”齐辉等得不耐了,回头对一干侍卫们说。
侍卫们面面相觑,黄金万两谁不想要?况且杀暴君是为民除害,又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便一窝蜂争先恐后地冲向宇文崇。
千寻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一边提起剑与侍卫们厮杀,一边保护着宇文崇不受伤害,自己却被无眼的刀剑伤得遍体。
宇文崇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锋利的剑一刀刀划在千寻的身上,怎么看怎么不是滋味,感觉像划在自己身上一样痛,但自己又没有武功,静静地站着才是对千寻最大的帮助,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不久后,绝壁上尸横遍地,却没有一个人能靠近宇文崇,也让侍卫们萌生了怯意。
站在一旁的齐辉看到此情景不禁大骂:“你们一群废物,两个人都杀不了,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如果今天你们杀不死宇文崇,我就让你们的家人陪葬!”
剩下的侍卫们听了齐辉的话,先是一顿,随后便更加卖力地挥刀。他们当侍卫,都是为了养家糊口,哪个人想自己的家人因为自己被卷入一场不属于他们的战争呢?
千寻渐渐有些体力不支,毕竟敌人那么多,而且自身又受了伤。但他没说什么,咬咬牙坚持了下来,继续和一群像打了鸡血一般的侍卫交战。
齐辉看着千寻不要命地保护着宇文崇,而自己边的人越来越少,觉得有些不妙,眼珠一转,随后狡黠一笑,叫人拿来了弓箭。
宇文崇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千寻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齐辉正拿着弓箭对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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